其华在侧-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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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小姐,都怪我太激动了,失了礼数。”
薛元南刚好看过来,见到翘楚露出笑容才放了心。
“无妨,我们过去吧。”
苏锦溪无奈的心里腹诽,我又不会吃了她,用不着时时盯梢吧。
看来亲兄妹实在不适合同一处工作啊,尤其是妹控严重的。
翘楚倒是什么都没觉,紧跟着走了过去。穿过前堂,又途经东厢、西厢,才来到了正室。
婵衣此时正在门口守着,见到苏锦溪赶忙上前。
“小姐。”
苏锦溪微微点头,指着婵衣对身后的翘楚笑道。
“这就是你婵衣姐姐。”
随后再对婵衣说道:“婵衣,翘楚是我新收的近身大丫环。比你小上几岁,以后你们姐妹相处就好。”
“是,小姐。”
应声回道,朝苏锦溪身后看去,立刻认出是昨日多嘴的那个小丫头。
心下不禁茫然,现在清芷苑足足有了七八个丫环,小姐如何收这么一个小不点做大丫环。
她向来不是多嘴的人,动了下嘴唇没有开口。
不知为什么,翘楚瞅着冰冷的婵衣异常亲切。灿烂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主动走过去,抓起了她衣角,左右摇了几下。
“婵衣姐姐,我叫翘楚,以后有不懂的还要劳烦你多多指教了。”
“应该的。”
婵衣从小接受的是死士训练,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切的缠腻着,非常的不适应。
万分痛苦的憋出几个字,僵着脸提了提唇角。
苏锦溪有些看不下去了,赶忙为婵衣解围。
“这么冷的天,你俩要是想在外面戳着,你们戳着好了,我可受不住了。”
说着推门进了房间,随意坐在了桌前。
如今的翘楚与前世性格完全像是两个人,真没现她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这点倒是与流清有的一拼。
翘楚瞅了眼苏锦溪的背影,松开手,为难的看了看婵衣。
“婵衣姐姐,小姐要进去。要不我们也进去?”
语气喏喏,生怕得罪了任何一方。
“张伯那里找奴婢有些事情,小姐,奴婢去去就回。”
婵衣第一次同苏锦溪说谎,难免有些磕巴。
可是她实在无法消化眼前的小丫头,急需找个地方透口气。
苏锦溪知道一时还不适应,也就随她。微微颔,轻声言道。
“正好我需要些石灰,婵衣,你拿着我的名帖,出府帮我买些。”
“小姐,奴婢若出了府奴婢还是交给秦副管事办吧。”
听到让她出府,婵衣立刻收敛了心思。生怕自己出去后苏锦溪会有什么危险,犹豫着推给了秦欢。
再者公子哪里还等着她监察传报呢。
“现在多了那些个护院,不碍事的。你早去早回,我和流清都会等你午饭的。”
直到回苏府后,苏锦溪还是如同路上一般,经常同张伯等人同食。
张伯抚养她多年,流清又已公开被允诺算作她的陪伴留在府里。
再加上苏叶南等人还等着借她攀上燕王,对她诸多的不合规矩都视若不见。
婵衣不便再说什么,只得同意。扫了眼守在一边亲切的瞅着她的翘楚,立刻飞一般的逃离了出去。
翘楚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充满艳羡的大感慨。
“婵衣姐姐好快啊,比哥哥都快。”
苏锦溪融融浅笑,站起身朝门外唤了一声。
“翘楚,进来。”
这孩子的心性还不是一般的简单,缘何在丞相府时会那样心思缜密。真不知道前世她们未谋面的一年里,她生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她说的不错,婵衣的度确实很快。论度而较,估计功夫也比薛元南强上许多。
等等,薛元南。这个名字好似前世是有些印象的。
苏锦溪反复寻思着,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薛元南,那不是前世翘楚偷偷存着的那块灵位上的名字吗?!
想到这,她眼前浮现起另一张面孔——冬卉!
她想起来了,前世她初到丞相府那几日,被关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冬卉!那抹讨喜的笑容,她是不会记错的。
听说是冯途晟的一个姨娘,因疯被关在了那里。而当时看管她们的正是翘楚。怪不得刚刚她会觉的熟悉!
怎么回事?她们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一时的错愕,使苏锦溪的面上微白。走进屋的翘楚看到她这副光景,立刻变了脸色赶忙将手搭在了她的额头。
“小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头并不烫,看来不是热。端详了下她苍白的脸色,心悬在了嗓子眼。
难道是受了凉?可惜她医术不精,要是爹爹在就好了。
正当她自备自责之际,苏锦溪推开她的手。
“无事,只是刚刚转身猛了些,有点头晕。”揉了揉额角,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第一百零二章 相救
翘楚不放心的又细细观察了一番,托着她的手服侍着坐下。
“奴婢曾和爹爹学过一点医术,如果小姐不嫌弃,奴婢帮您号号脉。”
“嗯。”
苏锦溪知道今天不让她看看,她也不会安心。便将胳膊递了过去。
翘楚撩起衣袖,将手搭在了苏锦溪的腕部。略略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挽回袖子,露出了欣喜。
“小姐只是气血稍虚,多吃几枚红枣就好了。”到此,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翘楚的举动提醒了苏锦溪,猛然想起叫她来的目的。璀璨一笑,流出赞叹之色。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我还真是好运气。”
翘楚面上羞涩,“小姐太高赞奴婢了。奴婢只是同爹爹学了皮毛,略懂一点药理罢了。”
想到父亲的医术,翘楚眼底有些黯然。若不是当年父亲得罪了权贵、被封了医馆,他们兄妹何至出来养家。
“既然你懂药理,那我来考考你。我的屋里曾燃过一种熏香,你说说都有什么成分。”
“这。。”翘楚在屋里转了一圈,仔细的嗅了嗅,凝起了眉头。
“琥珀、远志、合欢皮、柏子仁、夜交藤。”想了想,又补充道:“像是还有些酸枣仁、小麦。”
苏锦溪素手浅抬,摸着手镯,玩弄着。见她语停,动作一滞,目光如炬的盯向她。
“没有其他的吗?”
翘楚又深吸了几口,摇了摇头。
“没有了,就这几样。奇怪了,熏香里怎么都是些安神的药材?”
苏锦溪笑言,“哦,我近来有些失眠,专门找人调配的。”神色从容,没漏半丝不妥。
“原来是这样,这几样倒都是对治失眠大有益处的东西。小姐要是睡前再进些核桃、蜂蜜之类会更好。”
翘楚顿时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失的又关切的多列了几项。
苏锦溪略微点头,心里已无暇再应酬她。突想起向祖父许诺的事。
“嗯,你不是说尔竹的裁剪刺绣做的好吗?去让她为我绣制几个同样的荷囊来。正好也看看你们的住处。”
随口拟出的幌子,果然支开了翘楚。
只见她猛地站起了身。
“奴婢这就同她说去。”
她没往旁处想,又有心让小姐看看尔竹的手艺,说完就往外走。险些绊在门槛上。
“慢点,不急。”
苏锦溪微微抬手招呼,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是这般冒失。真和流清倒有一拼。
“是,小姐。”
翘楚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脚迈过门槛。很快便欢快的跑没影了。
待她走后,苏锦溪将胳膊肘只在桌上,沉思起安神香的事。
如此看来,设香的人并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更甚者还有些要帮她的意味。
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婵衣受命的公子?
缘何婵衣都不知道?
在此同时,婵衣已来到了杂货铺前。
刚要进去,呜~呜~两声哨子的低鸣,使的她微微一愣。
这是商玄雪的属下间特有的暗号。
匆匆的买好石灰,她便急着引着暗地里的那人七拐八拐的找偏僻地见面。
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巷尾,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拽住了她。
“是你?!”
婵衣刚要出手打去,却被此人的面容惊住了,竟是昨日对小姐无礼的四房少爷苏辰念!
“你想干什么!”
目光从他的脸扫向她衣袖,随即又瞪回他的脸上。
刹那间散出一股冷寒,温度骤然下降。
因为苏锦溪的缘故,她对眼前的人没有一丝好感。
被婵衣这么一瞪,苏辰念方注意到,一时心急自己竟抓了她的袖子。赶忙松开了手,窘的脸面通红。
“要不是见有人跟踪你,我才懒得管呢!”
口中虽这么说,心里却一个劲的暗骂自己。真是白读那么多圣贤书了,居然不记得和女子授受不亲。
语罢,昂挺胸,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外面世道危险,我送你回去!”
“”
婵衣抽动着嘴角,一时无语。打量了下他瘦弱的身板,毫不遮掩的露出鄙夷之情。
见左右没人,一拳打在了墙上。墙面瞬时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看见了?我不用你管!”
语气仍旧冷冷的,宛然一块儿暖不热的冰块儿。
婵衣此举,将苏辰念猛然震住了,自尊心顿感大伤,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张脸涨得更红。
“你!那太好了!”
连连深吸了几口,才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说罢,赌着气转身就走!
婵衣好笑他的激烈反映,别过脸不再看他。而此时,另一个男子从墙头跳到了她的身旁。
“他还挺关心你的。”
再次望了眼苏辰念远去的方向,语调中满是不屑。
弱不禁风的,也算个男人!
“公子找我?”
婵衣没理会他的话,转过头,直盯向他。
来人是她的同门师兄,与她同为商玄雪手下,人称幻天。
“喂喂,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幻天难得有机会调侃婵衣,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机会。
边说,边探出手碰向她的肩头。脸上布满的坏笑,将眉毛都带弯了。
小妮子许久不见,倒是越俊俏了。
婵衣厌恶的皱眉,侧身躲过幻天的触碰。
紧接着,一枚锐利的飞镖替她做出了回答。幻天黝黑的右脸顿时多了一道伤痕,很快渗出几滴血来。
幻天大惊,赶忙用手抹了一把血渍,瞪大着眼睛似乎是要吃人。
“死丫头,居然敢毁我的容!”
感觉伤口尚浅,怒不可揭的朝她吼叫起来。
刚才那小子抓了她的衣袖,也不见她这样翻脸!
定是她见人家长得白净,看上了那小子!
哼,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动情,要是师父知道了,看她如何收场!
婵衣根本不在意他的愤怒,似若冰霜的脸上,迸射出令人生畏的目光。
“最后一遍,公子找我?”
幻天擅调配毒药,长腿脚功夫远不比婵衣,见她真的怒了,心里多少有些犯怵,怀恨将一卷纸条甩给她。
第一百零三章 相邀
“你的密报已经收到,公子让你密切监视和苏四小姐有联系的人,尤其是保宁王。”
“保宁王?!”婵衣正低头看着传信,听闻幻天说的,不禁蹙眉大惊,直接失口叫出。
怎么会涉及到他?那个家伙
只是一瞬,立马恢复了冰冷的常态。
“小姐从来没和他联系过。”
定是她多虑了,那种放荡形骸、行踪诡异的人想来也不会和苏锦溪扯上关系。
“是吗?”幻天斜视着她,嘴角轻扬。“南宫少主可说了,那枚银针就是他的。”
婵衣心中再次微颤,没想到那日帮她的竟是保宁王。
猛然想起苏锦溪房中的乱箭以及惨死的小义,恢复平静的双眼再次晦暗下来,吐息的语调越的漠然。
“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幻天未语,用手指剔净脸上又渗出的血珠子。
挑着嘴角往墙上一靠,理了理垂到嘴边的长,嫣红的伤口分外扎眼。
“还有的就是我的伤,你准备怎么补偿。”
死丫头,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如今我拿了你的把柄,懂事的就赶紧服小。
虽然人冷了些,但脸蛋模样还过的去眼,尤其这身段
幻天还在浮想翩翩,另一枚飞镖已经飞向他的左脸。不同的,这次不是划过,而是扎了进去。瞬间将他的皮肤,骨肉深深刺透。
“啊!”幻天没料到会下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