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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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寿安公主说的不舍、悲戚,但苏锦溪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一种终于解脱的激动。
看了眼手中的白玉,想到他们毕竟还没成亲,有些犹豫。
“师公主。”
本想和李轻尘一样叫他一声师姐,毕竟从李轻尘这方她该叫,从蓝山大师这位她挂名的师父这她也该叫。
但真出口,还是改口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师姐
李轻尘知道她是怕唐突、尴尬,立即替她解围。
“就叫她师姐吧,你是师父的闭门徒弟,理应这样叫她的。她刚才是逗你的。”
说完,低头看了眼她手里托着的白玉,覆手在她手上。
“至于这个,拿着玩吧,董家早就没人了,有的只剩下坟墓,这要真是董家家传托她保管的,不是托梦给她,就是她盗墓得的。”
如果可以,他倒真希望有一件董家人给他留下的物件,可惜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在唐国那个宫里,还是大周的董家,他永远都是孑然一身的。
好在天怜他,送给了他这个宝贝。
这个足够暖热他,足够他宣泄所有爱于一身的挚爱。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说的这么直白,让我好好过一把慈姐托弟的瘾你会死啊!”一旁的寿安公主脸上挂不住,顿时“张牙舞爪”的原型毕露。
李轻尘没有看她,他的眼里仍然只有苏锦溪。突然没忍住,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不过,她对我的照顾,对我的所有的好是真的。”
寿安公主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之后,讪讪的收了起来。
“还算你有良心。”下一刻,当真表情严肃起来。
“喂,皇兄看来是铁了心的捉拿师妹,你们准备怎么办?”
虽然只涉及苏锦溪,但他俩想来这一生已经离不开了。
感觉着怀里的温热,李轻尘只觉的这一生都没有这么舒畅过。拥着她又抱紧了些,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怎么?师姐是想保我们吗?”
这句说完,寿安公主眸子暗了。
“我倒是想呢,可惜连自保都勉强,你姐夫的御前都点检已经被免了。”
“这是怎么回事?”
李轻尘听到时明显愣了下,随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了然了。
寿安公主则继而替他说出了缘由。
“谁知道呢,前日你姐夫带的大军回来时,在路上拾了块儿写着‘点检做天子’的木板,回朝就被免职了。唉,也不一定碍于这个,大约早就对我们疑心了。”
“那你们准备如何?”虽然知道是废话,但还是问了一句。
果然,寿安公主眼中出现了少有的坚定。
“当然是留下了,我是父皇的女儿,皇兄如今又病了,父皇好不容易打拼的江山,总给有人帮他守着。”
苏锦溪听的有些凄然,她前生死前柴荣已经死了,虽那时掌皇权的还是大周,但已经能感觉到快要易主了。
“是不是殿前都点检让赵匡胤担任了?”
忍不住她还是失口说了。
寿安公主马上面露惊异。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连他们这种当事人都是在早上宣旨时才知道的,看刚刚的情况,她应该还没出去过吧?
“她当然是蒙的了。”李轻尘瞬时想到苏锦溪曾提过的前生,只怕也是她亲经历的了。赶忙开口打岔。
他可以接受这种重生的她,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他虽不在乎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异类,但他害怕那样她会受伤害。
别说这类的,就是其他轻微的一点点伤害他都不允许!
苏锦溪立刻也意识到她多言了,赶忙配合的歉意的笑笑,不再说话。
她自知道李轻尘插话的意思,虽然她并不需要他如此周到的保护她。
但有个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哦,因为他,估计你们今后也不能在大周待着了,听说赵老夫人还在床上躺着呢!”说过,看了苏锦溪一眼。
她明知道他们的赵府一闹,可她眼中没有责备,反是怜爱。
“那个赵三公子倒是孝顺的很,这会儿子天天腻在赵老夫人床前端药伺候。”
提到商玄雪,哦,现在的赵匡义时,明显出现了不屑。
虽然她是希望苏锦溪和李轻尘在一起,但赵匡义毕竟是口口声声说过要娶苏锦溪的,亲眼见他母亲那样不堪的侮辱自己爱的人,竟然能够懦弱的不闻不问的将人丢下,装什么孝子,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这么孝顺!果然是一对母子,一个装病,一个装孝顺。这种人,根本不配对人说爱。
李轻尘则考虑着别影响了苏锦溪的心境,赶忙岔开了话题。
“我们准备去唐国,今天就启程。”
说到底,赵匡义的事他是有责任的。要不是他之前一味的“推出”苏锦溪,甚至自做主的想让他当她的良配,她又怎么会和他有那么多的联系,怎么会受到后来的奇耻大辱。
看着她貌似坚强的微笑听他们说话,心里揪揪的痛起来。忍不住探入她袖筒中牵起了她的手。
碰到的手指先是颤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攥住了他。
还好,她有他。
“这么急?不过也好,省的夜长梦多。”说到这稍顿,温柔的朝苏锦溪笑道。
“我估计是来不及参加你们的大婚了,好在唐国还有几个铺子,就都当做贺礼送给你们了。想必以你赢了我当铺、酒楼的手段,经营起来不成问题。”
苏锦溪听闻立刻惊诧。
“当铺和酒楼,当时和我打赌的难道就是你?”她就说是有幕后当家的,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想来香草也是她的人了。虽然相交时浅,但突然很想念她。毕竟除了亲人、爱人,她是少数能懂她的。
所以,见她点头,随即脱口。
“不知你是否知道香草的下落,她也叫莫水。”
寿安公主猜到她会问这个,为了她,却不准备对她实言。
“那丫头的怨念太深,她走了也是她的命。”
怨念?竟是和她一样。
而寿安公主她果然是知道她的下落,但她不愿告知也定然有她的道理吧。
相信有缘她们自会见的。
“好啦,我们也要走了。否则时辰晚了,你们出发也不安全。”这个地还是尽早离开吧。
她虽不相信苏锦溪会毒害皇兄,感觉皇兄也不会相信。但帝王心谁能琢磨清楚呢?
就像他们,她称他再多次皇兄,他也不是以皇帝的角度审视他们了吗?
这天下,到底没有几个如父皇那样做的洒脱。
寿安公主说完,转身就走向已站在马车旁等她的夫君。
还好,她也如他们一样,还有彼此。
苏锦溪和李轻尘在她身后都默不作声,实情如此,他们根本没法反驳。
只是一去经年,还有再聚的机会吧。
就在那道背影整个都要被车厢“吞噬”的时候,李轻尘忍不住开口。
“师姐,是我们拖累你了。”
寿安公主的身子一僵,转过头笑了。
“反正也拖累习惯了,不要忘了咱们的结亲之约啊,不管儿子、女儿,都记得把那块儿作信物的白玉给我带回来!”
第三百八十三章 启程
苏锦溪被这句话击的手颤,险些将白玉掉在地上。
她怎么有种她在为了块儿玉把孩子卖了感觉。
李轻尘更绝,直接从她手里夺过来,朝身后一丢。
“有吗?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东西。”
“你!那可是我送给我宝贝儿媳、女婿的东西!就连我也不能动他们一丝一毫的东西!”
眼看寿安公主咬着牙要从车上跳下来,这才笑着朝她晃了晃尚在手里的白玉。
不知为什么,苏锦溪这刻又觉的把孩子送去会疼爱他们的这家成亲也还不错。
可再温馨的离别,也是离别。
终于,缓缓开动的马车,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吃过饭,稍作准备,他们一行人终于也开始了驶离大周的旅程。
马车一共两辆,苏锦溪和李轻尘、婵衣三人一辆,南宫忘川和行李一辆,无痕因为泻了一晚上特别优待他同南宫忘川一起和行李挤着。绝命和欢喜则各一辆赶车。
婵衣一会儿看看李轻尘,一会儿看看苏锦溪,怎么都觉的自己尴尬,终于找了借口解脱到外面。
刚出来,就看到南宫忘川可怜兮兮的和欢喜也挤坐在了他们这辆车外。
呜呜呜,无痕的泻虽然止住了,可不断放臭屁的劲头儿凭谁也受不住啊。
可怜无痕身体弱的恨不得爬,却要坐着马车独自赶车,还不时的被挤在一辆车外的四个人鄙视。
他才叫欲哭无泪呢!
我知道你们是嫉妒我,嫉妒我是日后叱咤整个朝堂,江湖的然无然他爹!呜呜,他的肯定是这样的。
呜呜,我一定要告诉我儿子,让我儿子二十年后打你们的屁股!
“老实”了一会儿的南宫忘出,就找不痛快了。
故意凑在边上,从帘子缝里往里面看两人。
见李轻尘拂了苏锦溪额前碎发一下,立刻大声的说道。
“喂婵衣,听说过非礼勿视吗,虽然你成过亲,一定要注意哦!”
婵衣正掰着手指算和她家那个分离了多少天,冷不丁的被“点名”,一时没法应过来。
在反应过来,抬手想打的时候,有碍于前主子赵匡义和他的关系,下不了手。
只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可南宫忘川就是吃定了她这一招,刚一会儿,又扒着帘缝看了起来。
刚好又遇到李轻尘往苏锦溪嘴里喂东西。
立刻又叫嚷起来。
“呦呦哟,婵衣你怎么就屡教不改呢!勿视,勿视,说了勿视了!”婵衣此时有种想把他撕了的冲动,可是公子,我忍。
里面的两位虽然不介意南宫忘川这么闹,但也是不舒服的。
苏锦溪眼珠一转,突然捧起了李轻尘的头。
神色深情,眼看就要吻上。
南宫忘川立刻又觉的抓到了大消息。
当即扯着嗓子又叫嚷起来。
“婵衣”只是这次没给他更多说话的机会,突然眼前一乱,一些粉状的东西便扑向了他的眼里。隐约的看到手上沾的粉末,瞬时急了。
“你们居然用石灰粉算计我!快停车,快停车,我要菜油洗洗。”
可哪里有人管他那些。赶车的赶车,偷笑的偷笑。
倒是苏锦溪亲自撩起了车帘。
“怎么会弄到你了?我刚刚听着不是婵衣那丫头不安稳吗,所以就想给她个教训。快快婵衣,将这瓶东西收好,以后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用这瓶水泼他眼睛,保管比打他骂他都顶事!”
婵衣也是恨的有一会儿了,这刚“拿到”解气的那肯轻易放过,立即笑嘻嘻的接了过来。
“清水也有这么神奇?不如我现在就找个人试试。”说着,目光在南宫忘川身上打量起来。
南宫忘川此刻虽看他们都模糊,但对他们的话却听的真切。当即将头藏在怀里捂住。
“水有时就是这么神奇,婵衣为了不伤及无辜,还是先收好的好。”
婵衣却不知趣,继续拿着瓶子在手里玩,不时还打开口朝里面看看。
“收起来干什么,我就拿着它,我倒看看谁敢欺负我!”
这下南宫忘川彻底不敢抬头,更不敢造次的说话。那真是憋屈的想哭都不敢有泪。
唉,泪也是水啊。他可不想烧了他的眼睛。
不过你们都给我记得!
苏锦溪也是十分的得意,刚放下车帘,却被李轻尘扑住。
“刚刚的还没有结束。”小声的只有她一个人听到。紧接着嘴已被软软的贴住。因是车上,她有稍许的抵触,但紧接着却在他魅惑的眼神中,在他的轻允中,渐渐迷离。于是,一个浅浅的点触变的热烈再到激狂。
好在碍事的人现在一心担忧着他的眼睛,而且想看也看不了,其他人自是不会打扰他们。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却算是他们都清醒中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吻,直到两人都分开了,苏锦溪依旧觉的晕乎乎的,想到只跟外面的几个人隔了一道车帘,耳根不由的发烫。李轻尘却又把她温柔的搂入了怀里。
“真是让我不得不喜你啊。”
苏锦溪暖暖的在这个怀抱,突然心里萌生了些玩笑的意思。
猛然间,她将自己一到这个季节就常常冰凉的手,穿过他的衣襟伸入到他的怀里。
她感到他颤了一下,但他没有将她抽出来,而是更用力的抱住了她。
她有些后悔了,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不该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