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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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溪刚要追过去安慰,只见她已走到两个一身短褐的男子身边。
“会盖房子吗?若是能够一日在那片空地盖一个小屋,这支簪子就是他的。”说着,当真拔下头上一支在他们的面前晃了晃。
那赤金的光泽不仅让这两个眼晕,还引来了附近更多的围观者。
“小姐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我们能盖好,是不是就给了我们?”
流清立刻应下。
“当然,我从不说假话,若是盖的更快,我还可以再奖励他更多。”说着,将头上剩余的几支一并拔下,一同握在手中在他们眼前晃晃。
“想得的就赶紧开工,若是天黑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好,小姐都给我们留着!”
几个人见状,谁也不想着看热闹了,赶忙都奔走忙碌起来。
不大会儿功夫,已经有抱着材料回来的了。
流清看着他们忙碌,眼里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却也再不往寺里看上一眼。
苏锦溪远远的陪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是赌气任性,朝她走了过去。
“和我回去!”
一过去,立刻挽住她的胳膊,架着她就往回走。
流清立刻挣脱着甩开她。
“我不走,我一定要留下。”说完,又跑回原地,继续盯着盖房。
苏锦溪看着她,朝身后一指。
“婵衣,弄她回去!”
第三百零六章 逃避
“是。”婵衣应声,立刻钳住流清的胳膊。
流清那里是婵衣的对手,死死的挣脱不开,转头朝苏锦溪大喊了起来。
“苏锦溪,你逃避,我不会逃避。你要是带我回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苏锦溪被她的喊声镇在了原地,看着她僵了表情。
片刻之后,朝婵衣挥了挥手。
“放开她,我们走。”
不等话音落下,人已经先行离开。
婵衣自知流清所指什么,手上松开,但目光紧盯着苏锦溪不敢放松。
见她走,紧忙也跟着上前。
欢喜一样是目睹了苏锦溪最近的几个月,跟了几步,突然一转身,飞跃而去。
流觞居,李轻尘正一个人查阅着什么,门外忽然杂乱起来。猛然间门被推开,欢喜不顾绝命的扯拽硬闯了进去。
“主子,欢喜不懂事,属下这就带他下去。”绝命不敢看李轻尘表情,死死抓住欢喜,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欢喜干脆使劲仰着头大叫起来。
“主子,你到底在等什么,再过不了多久,苏小姐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难道你真的不懂苏小姐的心吗!”
“胡闹,欢喜,你怎么跟主子说话的!”李轻尘还未开口,绝命已经出口斥责了。
李轻尘倒也不恼,抬头看向青筋直暴的欢喜,淡淡的言道。
“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这么维护她了。”
话虽说那么的不在意,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他紧握起拳头的颤抖。
“我我只是不想看她那副模样。”欢喜最不能敌过他的眼睛,微楞,底下了头。
李轻尘忽略了他的话,继续接着上句。
“还是,你为了她身边的小丫头,而想到了她?”
“不,和翘楚无关,属下真的只是为了苏小姐!”欢喜一惊,立马脱口。
李轻尘轻哼一声,目光转回之前看的书册。
“哦,果然是因为她了,既然自称属下,就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下去吧,我不想你再为这事来这里。”
“主子”欢喜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自己收了口,也不用绝命去拽,主动退出了房里。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李轻尘徒然停滞住手下的动作。
清芷苑。
苏锦溪一回来,就如往常一般将自己关在房内。
婵衣立刻搬了个凳子坐在窗下,手中的绣针却如何也刺不下去了。
翘楚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见流清和欢喜都没回来,也不敢吱声,只躲在廊下柱子后偷偷的往这看。
正在这时,查羽生突然造访。
待听到翘楚的传报,苏锦溪出来时已经是奕奕有神。
屈膝成礼后,第一次将查羽生迎到偏间。
“这里原是空着的,现在做了我的书房。”笑着为他倒了一杯茶汤,指了指外间的堂屋。
“后期整理一下,我准备将多宝阁也挪到这里。”
查羽生看了眼多宝阁上的东西,皆是他送来的物件,心中难免一颤。
精明如他,哪里看不出她平日里的“敷衍”,她是在向他表示好意吗,这还是这么久了头一次。
“你喜欢,我们以后的书房里也放置一个。”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目色却偷偷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苏锦溪微楞,随机复笑。
“好。这些物件我也要都带过去摆着。”
“都随你,其他喜欢的我们都一并摆着。”温柔的声音,温润的举止,一时间,让苏锦溪恍惚见到了前世的羽生,不由的脱口。
“羽生。”
“嗯?”查羽生先是应了,随机意识到什么,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
继续朝着她目露温情。
苏锦溪显然也从他的一声应答中“醒”了过来,脸色讪讪。
但见查羽生神色无恙,立刻松了一口气。又往他还有多半杯的茶杯里添了一些。
目光又瞥到查羽生后期又送来的几个泥人身上。
“查表哥是喜欢这些物件吗?我看送来的多是这些。”
查羽生的目光却没有顺向那里,而是盯向她的眼睛。
“你还是像刚刚一样,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目光坚毅,好像带着一种不容拒绝。
“好羽生。”苏锦溪只好改口。
刚一说出,心里却被扭的生痛。
有些沉寂起的伤口,一瞬间全全裂开,暴露的全是鲜血。
只是,却又不可说。
查羽生察觉到她一刹那的低落,转而将话题撇开。
“这些东西原是见薇妹妹喜欢,想你和她年龄相仿,喜欢的大约也是相仿的,便选了送来。”
“还真是很喜欢。”苏锦溪紧接着应下,目光落到泥人发髻上的一支荆钗,突然想起那日树林里李轻尘为她别上的那支,心里再次抽痛起来。立刻收回了目光。
她才不是逃避,她只是有自己的选择,是的,就是那样!一定是那样的!
此类的话一遍遍的在心里叨念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信服。
“那就好。”查羽生喝了一口茶汤,掩饰住自己的失落。虽然不知她为什么会失神,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为了自己。
即便这样,他还是想装作不察。只要能有她在身边,他宁愿就这样一辈子“不察”。
之后,随着短暂而又十分漫长的半个时辰流逝而过,查羽生起身告辞。
在他走后,本已经下定决心忘了李轻尘嫁给他的苏锦溪,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隔着窗户,对外面说道。
“婵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嗯?”婵衣一愣,险些将针扎到手上。再抬头,苏锦溪已经合了窗扇。只得将目光又落回撑子上。可注意越发的凝聚不住了,不自觉的微微愣神。
转眼科考三日已过,一身疲惫的考生陆续从贡院里走出来。
门外是争先接人的各家家眷,只从马车上就可以看出这家的地位富贵。
其中一架说不上有什么富丽的,只是华盖四角缀着的流苏上的个猫眼石十分醒目。见到人群里的一个,里面立刻走下一人。
“辰然。”朝人群里一叫,随即又羞涩的扭回了头。
苏辰然隐约听的像是叫他,立刻朝声音看去。
第三百零七章 发现
声音果然是施莲心。
虽说是一场各有目的的婚姻,苏辰然还是感到一阵暖热。上了车,顺势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放到心口上。
小厮放下帘子的瞬间,墙角处冬卉将手成拳,狠狠地打在墙面上。
当天夜里冬卉便安奈不住了,偷偷传了纸条给苏辰然。
负责监视着她的婵衣,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苏锦溪,在苏锦溪的示意下,施莲心也收到一张相似的。
是夜,当敲过三更梆子后,苏辰然赴约而去。
撒下网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收获,他怎么可能放弃。
同去的除了提前按苏锦溪的要求躲在屋顶的婵衣,就是尾随在后的施莲心及她的丫环。
婵衣的位置刚好将她的举动也都看了个正着。
冬卉一见苏辰然先朝他扑了过去,苏辰然也不含糊,立即顺势将她揽入怀里。
“卉儿好想二少爷。二少爷好狠的心,一连两月,见都不见人家,心里只有二少奶奶了。”
苏辰然赶忙抱紧了她。
“怎么可能,我也是一时一刻不想着的。只是科考忙碌,一直没得了了闲,这不一考完,立刻就见你了。”
“是吗,二少爷是绝的有事情才见的吧。”冬卉说着,钻出脑袋,抬头看他。身子却一丝不愿离他。
苏辰然立即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里,就是你不约见,我也是本要见你的。”
冬卉脸一红,急忙又钻回他怀里。
施莲心见状也不恼,只对身旁的丫环耳语几句,丫环立刻转身离开。
少时,躲着的婵衣,竟看到翘楚的哥哥薛元南跟在她身后朝这走来。
临近时止步,看丫环的举止,应是被她示意停的。
此时的二人可是有些不堪入目了,冬卉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一踮脚尖吻上了苏辰然的嘴唇,随之而来的是热烈的回应。
眼见露出的肩头、亵衣,薛元南再也忍不住了。
不顾丫环,直接朝他们走了过去。
“冬卉!”
熟悉的声音,震撼着冬卉的耳膜,她和苏辰然猛然松开抬头。
还未看清薛元南的脸,一巴掌狠狠的打了过去。
“你你打我?”冬卉想发怒,又碍于薛元南可怕的眼神,一声斥责,愣是颤颤的说了出来。
话音未落,薛元南已抓住她一只手,将上面的镯子拽了下来。
“这个你不配!”说着,使劲儿往地下一甩,水润的翠绿镯子立刻摔的粉碎。
“脏了的东西,我也不稀罕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了苏府!”苏辰然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大声叫嚷起来。
可惜薛元南根本不屑于理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他的叫嚷还是有“效果”的,立刻引来两三个小厮。
“二少爷,出了什么事!”一出来,立马齐声朝苏辰然说道。
又都猛然注意到冬卉的裸露形象,立刻又扎下头不吱声了。
第二日,薛元南没人理会是谁,都在议论冬卉和苏辰然的“韵事”。
大家都等着看二少奶奶会怎么去闹,谁知这位施莲心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不说不闹,而是亲自去清芷苑去见苏锦溪。
原以为她要“兴师问罪”,可她却掏出重礼,说是要讨走冬卉,为苏辰然纳妾。
见苏锦溪松口,立刻欢天喜地的迎了冬卉去二房。
“小姐,她怎的这么大度吗?”婵衣一直看着全程,心里很是疑惑。
苏锦溪冷颜。
“只怕凶多吉少了。她居然提前就知冬卉和薛元南的关系,可见她心思缜密。也说明施家的联亲,绝不是那么简单。”
“只可怜了翘楚。”小舒不知从哪冒出来,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想到今儿一早得知了就一直哭,临了请假走时也没止住的翘楚,苏锦溪心里也不好受。下意识看向一脸严肃的欢喜。
“你去她家看看。”
“是。”应声的同时,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跃上屋檐,随即几处房子之间又跃了几下,转眼没了踪迹。
小舒看着他的轻盈,心里立刻庆幸起自己没把恐高的事说出来,就这小子对他的憎恨,再来几个这样的来回,自己就不用活着了。
欢喜没他的心劲儿,急匆匆的赶到翘楚的家。
那个傻丫头,到家不知哭成什么样了。
猛然听到里面女子的哭声,来不及敲门,直接推进了她住的大杂院。
此刻翘楚已经不哭了,哭的是个半大的丫头,好像是因为和娘亲志气什么的,她娘亲在旁边的架势,明显是在训斥她。
可一见了欢喜,大家都止住了声音和动作。
好秀美的少年,一身白色的衣着,干净的像是谪仙一般。
翘楚刚好出来拿东西,一见欢喜,立即欢快的叫了起来。
“欢喜,你怎么来了!”院里的人又都去看翘楚,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是来见翘楚的。
翘楚被瞧的不自在,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