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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其华在侧-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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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一扭身,反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逸哥,我该回去了。”说完,匆匆的逃也似的从亭里跑走。

    见她上了灌丛后的马车,没了踪迹后。

    苏辰逸车上的赶车人扭头对他说道。

    “少爷,再不将送查大小姐的珠子钱补上,那人真就要收房子了。要是老爷知道房契抵出去的事,可是要出大事的。”

    “不急,鱼儿快上钩了。”说着,上了马车。

    车子缓缓驶向来时的路,朝贡院方向而去。

    苏辰逸重回到贡院时,时间还尚早,下了车直奔里面。

    在他进去后不久,外面却突然热闹起来了。

    一名考生模样的人和门外的守卫不知为什么拉拽着争吵。

    贡院处本来相送的人就多,立刻聚在了一圈。

    刚巧苏辰念下车,往其中一看,不由觉的那人眼熟。

    “最后一遍,你不是生徒和乡贡,不能参加考试。”守卫再也不耐烦了,直接一使劲,将他推开到一边。

    男子一站稳,立刻又上前扯他。

    “谁说只有这两种才可以科考,我可是制举。”

 第三百零四章 自荐

    门外侍卫先是一愣,随机讥笑道。

    “就你还制举?别捣乱,一边待着去。”说着,就又把他拨拉到一边。

    男子没站稳,坐了个屁股堆儿,起身更急了。

    “你居然敢这样待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这时里面出来个官员模样的,见他穿着普通,孤身一人,连个随从都没有,就着刚听着的个大概,抬手就要侍卫们赶他走。

    正在这时,七皇子李从善从里面走出来,止了他的命令,径直走到男子身边。

    “你说你是制举,可有什么证明?”

    男子也不撇他,而是挺起了胸膛。

    “我当然有,我就是证明。”

    李从善未语,旁边已经开始窃窃私笑。

    男子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你们混笑什么,我樊若水从来不说大话。”

    苏辰念从他当下的表情,才辨识出来,他正是那日施粥,流清追出去哪个。

    而他这么一大叫,像是更顺应了众人的“认识”似的,讥笑声徒然变大。李从善看着他摇了摇头,从他身侧走开。

    樊若水一见他也要走,立刻顾不得其他的扯住了他的衣袖。

    “喂,你别走。看你是个当官的,带我去见皇上,我自有我的证明!”

    “这个我做不到,你快松开我!”李从善有些烦了他,使劲甩着胳膊挣脱他。

    无奈樊若水就是认定了他,就是不松手。

    正僵持着,里面又被“引出”了一位——安定公李从嘉。

    由于原定的监考突然生病,他被临时安排为本次的监考官。

    在场的都是奔着功名来的,一见到他立刻肃穆了。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回事?”

    话是冲着李从善说的,樊若水却先行抢说道。

    “我是这届的制举,我要见皇上!”

    “哦?”李从嘉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他两眼,之后说道。

    “制举都是有才能的,你懂什么?”

    “我懂架桥,也懂诗词。只要你们让我去见皇上,皇上自会给我大官。”

    如此狂妄的话一出,周围有几个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不过,随即都又捂上了嘴。

    李从嘉看了他许久,最后开口。

    “好,给你个机会。”

    话音未落,一旁刚抽回衣袖的李从善又凑到他俩之间。

    “六哥,何必与他浪费时间!”

    “我要监考,你带他去父皇那。”李从嘉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又丢出一句之后,转身朝贡院里走去。

    李从善刚要再追过去,李从嘉已经迈进里面。

    “传话下去,时辰将到,半个时辰后关门,没进来的一律按弃考算!”

    此话一出,没有进去的考生都猛然一惊,争先恐后的往里跑着。

    苏辰念也顾不得多想多看,紧跟着快步进去。

    李从善无奈,略瞟了樊若水一眼,随后走在了前面。

    “要来,就跟着。”

    樊若水也不介意,仍挎着他一直没离身的布袋,在后面紧随而去。

    皇宫中,蓝山大师正陪着皇上谈琴律谈的高兴。听到侍传报,皇上当即就允了。

    之后很快,李从善和樊若水一前一后来到大殿之上。

    “从善,这是何意?”

    见樊若水外貌普通,神色并不灵光,皇上十分的不解。

    李从善只得照实说了。

    “他自荐制举,儿臣便将他带来了。”

    “嗯。”

    皇上有些不悦了,自己一个九五之尊,这般岂不是成了人人可见的了。

    尊威何在!皇权何在!

    然而碍于蓝山大师在旁,强压着面色平淡。

    “你有什么才能?”

    “在下懂建桥。”樊若水见了真尊,赶忙说道。见皇上兴趣淡淡,立刻又补了一句。

    “在下还懂诗词。”

    “哦,你便赋诗一首吧。”皇上微沉的脸色听了这句方才好些,建桥?他要个石匠做什么?工部可不缺能工巧匠。

    樊若水点点头,立刻将不离身的包袱放下。

    清了清嗓子,对皇上说道。

    “大漠孤烟落日圆。”

    “什么?”

    皇上一愣,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樊若水不知趣,又大声说了一遍。

    “大漠孤烟落日圆。”

    皇上这次干脆蹙起了眉头。

    “就这一句?”

    蓝山大师和李从善主动的扎下了脑袋。

    尤其是李从善,不断的埋怨六哥为什么给了他这个差事。

    而当事人樊若水显然是不会察言观色。

    现场已经如此明显的,他还是洋洋自得。

    “嗯。这是在下最得意之作。”点了点头,头紧接着昂的更直。

    皇上已经眼里全是厌烦,碍于场面上,只对他挥了挥手。

    “下去吧。”

    谁料,樊若水却闪开左右侍卫,又往前进了一步。

    “等等,在下还有宝物。”

    说着,拾起地上的包袱,捧向皇上。

    “是吗,呈上来。”皇上料他也不会有什么贵重的,但看那一大包沉甸甸的又很好奇。干脆示意侍从去拿。

    樊若水也不递人,放回地上揭开了包袱。

    里面一堆碎东西立刻呈现出来。

    皇上顿时惊诧。

    “这些是什么?”

    樊若水立刻捧起一块儿相对大的,憨憨的笑道。

    “上好的墨,一方可值万金。”

    皇上却没被他引了去,继续质问道。

    “朕在问你拿出的是什么?”

    眼下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胡拼了句诗不说,还拿这堆破烂戏耍他?!

    不是个疯子,就是个狂徒!

    樊若水心思仍在墨上,丝毫没注意皇上的脸色。蹲下身,不拉不拉剩下的一堆,又捡出块儿大些的,一同捧着对向皇上。

    “因为一些原因破损了一些,不过没有关系,皇上只要试试,还都是上好的墨。”

    皇上这次彻底受不住了,直接厉声。

    “下去。”

    “父皇。”李从善知道皇上怒了,本想认错,却引来皇上彻底的暴怒。

    “你和他一起下去!”

    徒然打了个冷颤,赶忙将还想“耍宝”的樊若水揪住,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拖着就往外走。

    一出宫门,直接丢在了外面。

    樊若水刚要还往里“冲”,一个侍从紧跟着从里面走出来,将他那一包袱碎墨丢了出来。

    “七皇子,皇上说了,让您以后再不要带这种乱七八糟的废物进宫了。”

 第三百零五章 不弃

    李从善抿了下嘴,拂袖而去。

    樊若水还想说什么,宫门已经砰地一声关死了。

    他在宫墙下站了许久,丝毫没注意到不远一棵树下露出一角袈裟的小长老。

    待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小树林近郊时,小长老先他一步拦在了他的前面。

    “樊施主请留步。”

    “长老!”樊若水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清凉大道场的小长老,猛然停住。

    失口的同时,又使劲揉了揉眼睛。

    小长老依旧是一副淡然世事的模样。

    “正是贫僧。”微微一笑,盯向他的眼睛。

    “樊施主可否想来一场交易?”

    樊若水不解。

    “长老所言何事?”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小长老今日的神色不同往日,语气和善,但眼神中却锐利极了。

    小长老也不遮掩,继续言道。

    “贫僧俗家姓江,字元叔,单名一个正字。”看樊若水越发的被他引了注意,眼珠一转,提高了语调。

    “其实贫僧是僧,也不是僧。贫僧师父文益禅师,但主子却是大周的殿前都虞候赵匡胤。”

    “你是奸细?”樊若水纵使想了万般缘由,也没想到如此,立刻失口。

    随机又自己否了。

    “长老不要和在下玩笑了。”

    怎么可能,小长老威望极高,平日里自由出入皇宫,为皇上、皇后讲经说道,怎么可能是奸细,若真是奸细,那岂不要出大乱子的。

    小长老复笑,继而严肃了表情。

    “我没有同你丝毫玩笑,之所以告诉你也是为了和你共谋大事。”

    樊若水下意识的摇头。

    “可我是唐国人,怎么可以”虽然他是个如此失败的唐国人,可唐国毕竟是生养他的地方。父亲祖上又多年为官。自幼读圣贤书的他,怎么可以做个不忠不义的人?!

    小长老自知他想的是什么,当即打断了他的思路。

    “哼,可唐国拿你当人了吗?我已经观察你许久了,你房内所画的那些图纸,足以证明你在建桥的非凡才华。可他们却拿你这样一个天才当草芥。你只要和我一样为主子谋事,以后定然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稍顿,嘴角带起了弧度。

    “而且,也可以兑现对那位小姐的承诺。若是你如此一生,就算她不嫌弃,你忍心让她同你一起吃苦吗?”

    “我”提到流清,樊若水的一肚子反驳顿时语噎。

    忍不住想起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以及昨日来见他时对他的期盼。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失望。

    想到这,樊若水猛地下定了决心。

    “你说吧,我该如何做。”说话间,第一次主动对上了他的眼睛。

    小长老笑意更浓。

    “唐国位置特殊,长江天堑易守难攻。要想夺下必将以水路。”故意停下来片刻,才继续说道。

    “而就目前而言,水路无非是船。大周多以步兵见长,实在不适合水战。若是有人能在这无垠的江面上建起一座桥,自然可以取唐国为嚢物。”

    见樊若水果然若有所思,继而提高了声音。

    “我想你能成为这个人。”

    “我我?”樊若水一时口吃。

    小长老再次明确的点点头。

    “是,你就是那个人,而且除你不可。”

    樊若水失力靠在了树上,同时伸出手,示意朝他走近的小长老止步。

    “你让我静静,容我想想。”

    第二日街头巷尾疯传了个消息,昨日有个叫樊若水的考生因闹腾考试,被皇上命人丢出去,而此得了失心疯,今早在采石广济寺出家了。

    翘楚蹦跳着来说这个消息时,正值苏锦溪几个在用早饭。

    流清手中的碗猛然落到地上,顾不得多说,站起身猛地跑了出去。

    苏锦溪也是一惊,虽然她没听过什么樊若水,但就流清的反应,立刻将他与那日住在宋齐丘院里的男子重合成一人。

    赶忙放下碗,紧随着追了出去。婵衣不明原因,也跟了出去。

    翘楚一见这样,赶忙转身就去找欢喜。

    欢喜听闻,匆忙也追了去。

    待他们一行人赶到广济寺,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了。

    流清比他们早一步到那,正在人群的最里面。

    看样子,落发的仪式已经结束,此时的樊若水已经身着僧袍跪在地上受戒了。

    流清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直直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眼睛里全是水润,使劲憋着就是不让泪滚下来。

    “樊叔清,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流清突然喊出的话让樊若水猛然颤了一下,背对着她,压根不敢转身看她。

    稍许,才语气平淡的回到。

    “贫僧已经脱离俗世,女施主也忘怀吧。”

    “哼,可惜我是个俗人。”流清留下一句,在人群中挤着出了寺院。

    苏锦溪刚要追过去安慰,只见她已走到两个一身短褐的男子身边。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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