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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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不过是个普通的茶场,如何让他们这么“关注”?
“是。”卫芥立刻猜出了苏锦溪的所想,赶忙补充道。
“小的还查出,茶场除了产茶、制茶,好像在偷偷炼铁。”
炼铁!!
苏锦溪心里一滞,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直营的营生,私下一律禁止的。
而且他们偷偷做的不是别的,恰恰是炼铁?!
要知道铁器最大的用处就是兵器,而偷炼兵器,燕王难不成想谋反不成!
猛然想起,安定公李从嘉继位后,第一次大宴群臣后,燕王突然醉酒爆亡的事。
难道和这事有关?!
紧接着想起白芷在燕王夫妇死后,跪在顺王府门口半日的事。
顺王难道知道其中的实情?
想来自己前世还曾为了毒死冯途晟,连就害死了他。说到底还欠他一命。
可是,顺王,顺王,重生一世,她好像还没听闻这么一个人。
难不成像羽生一样,根本不存在了。
徒然脑中一闪,顿时变了脸色。
如今不过保太十三年,距她毒死顺王,还足足有七年。
那时的顺,顺王,不就是今日的保宁王。
保宁王?!
李轻尘!!
她当年毒死的是他?!!
这个人。
“小姐,小姐。”见她失神半天,卫芥忍不住去唤她。
苏锦溪虽回过了神,可惨白的脸色却暂时变不过来。
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随后深呼一口气,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刚开门,就见欢喜拦在商玄雪面前,而婵衣则跪在他脚下。
一见她,商玄雪冷笑。
“苏锦溪,你好手段,我的人都被调教的拦阻我了。”
苏锦溪此刻无心和他争辩,刚要绕过他走开,突然想起他作为京兆尹之子,当年白芷也是京兆尹派人从顺王府丢回燕王府的。如果用他,也许可以查出一些事情。
不过,若是燕王真的炼兵器造反,她让他掺与进来,岂不是加速害了他。可李轻尘和她的微妙关系,若是告他,以他的性子,没准会整出更大的事态。
正犹豫,商玄雪已经“不耐烦”了。
“怎么,依靠上保宁王的你,已经不屑于理我了?”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到了李轻尘,不知怎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何时他们这对好朋友,成了这种感觉。
“商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商玄雪的话,坚定了苏锦溪的决心。除了他,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说过,抬头看向商玄雪,闪过一丝诧异的眼睛。
见他眉头紧锁,转身又回了房内。
之后停下来,扭头看向他。
“商公子是害怕了吗?”
“怎么可能!”商玄雪像是被激怒,立刻进去甩上了房门。
而后,冷眼看向苏锦溪。
“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苏锦溪略动了下嘴角,最终开口道。
“你对燕王怎么看?”
商玄雪没有苏锦溪意料之中的惊讶,直接冷言。
“我从不妄加评论王爷。”
苏锦溪没有“放弃”,眼中反而露出难有的执着。
“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谈,若他不是王爷,单从他个人,你怎么看他?”
商玄雪看着她,最终将眼瞥向别处。
“他是个有勇,有魄力的人,但就为国家上,他是个英雄。”
苏锦溪从他话里透露的感情,放宽了心。
赶忙又追问了一句。
“那就好,现在有些事,你可愿帮他?”
毕竟一个人能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说不定会肯帮他,至少不会害他。
而且其中的一些“重点”,她也会对他“隐晦”的。
可叫她没意料到的是,商玄雪的接下来的回答。
“是指那个茶场。燕王还真是大意,炼铁的事终个让你给知晓了。”
苏锦溪错愕,眼底出现警惕。“你怎么会知道的?”
商玄雪毫不介意她话中的紧张,冷哼,“自有人给我提供消息。”
见苏锦溪不语,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你出的价高,他也会为你提供。”
苏锦溪还是沉默,直到半响,突然说道。
“什么他都能探得吗?”
“也许吧,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有探不到的。”
“带我见他。”
“好。”
商玄雪说完,只身就朝门外走,苏锦溪紧跟着出来。
欢喜见她无恙立刻放宽了心。
而这放心不过一小会儿,就又提了起来。
苏锦溪竟同商玄雪一起走向了门外。
“小姐。”
立刻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婵衣不敢有问,但紧紧跟随着苏锦溪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担忧。
苏锦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心事,竟忘了和他们交代。
立刻停步,说道。
“你们先行回府,我有些事需要和商公子去处理。”
“是。”卫芥和婵衣同时应下,欢喜则将两大包杏干往婵衣怀里一塞,走到了他们前面。
“属下陪着同去。”
商玄雪瞅了他一眼,冷笑。
“欢喜,不要以为你换了一身装扮,做了些伪装,我就认不出你了。什么时候,你也对我生疑了?你家主子也是这样吗!”
说话时面色平淡,但心里却起伏异常。
难道真如大哥说的,他们的友谊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长久吗?
暗叹了一口,
之后,南宫忘川从怀里取出一个蜡封的瓷瓶。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朝燃着的草药上倒了倒。
接触到的一瞬间,火光巨大的喷现出来,随机又灭了下去。而后变成漆黑的碳状,就在所有的“红色”燃尽的刹那,他居然不嫌烫的直接用手捏碎那些,而后一一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在走近苏锦溪的位置时,突然朝她撒了一把。
第二百六十五章 “熟人”
苏锦溪在房内左右徘徊不安,突然门扇一响,立刻停住了步子。
看外面,来人竟是南宫忘川。
“玄雪,今个你可给我带来了个熟人。”说笑着,闲适的迈了进来。
商玄雪依旧冷颜。
“是她说想要情报,我不过是帮你们做个交易。”
苏锦溪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真的可以什么信息都可以得到?”
“自然,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南宫家是指着这些草药汤子,成为南唐最大的世家的吧。”
苏锦溪正在后面忙碌,只得把接待的事都交给了大病初愈的四爷苏叶盛。
苏叶盛像是十分“享受”这份“工作”,略带红润的脸上,始终神采洋洋。
不知哪个多嘴的说漏了冯途烨帮苏锦溪开业的事,冯途烨干脆从幕后换作前面,亲自来参加开业的庆典。
原还担心冯丞相得知了会不悦,毕竟酒楼之类的是同市井,谁料冯途烨前脚到了风月楼,冯丞相亲书的牌匾就送到了。
笔走龙蛇的几个字,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苏锦溪顾不得和冯途烨商量,赶忙差人将原先的牌匾换下。
因着位高权重的身份,书法大师的功底,很快引来了不少人驻足。
但凡衣着光鲜些的,都纷纷走进去应承生意。
楼上楼下立刻人声沸扬。
香草忙的个脚不着地,两个死赖着当跑堂中,那个叫清风的还好,另一个耳尖叫流觞的,简直像是过来捣乱的。
“啊!烫着了,烫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就让后厨赠一盘,算是给您赔罪。”
“喂,那个是掌柜的,我们的菜上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盘算是免费,您点的立刻送上。”
“喂,掌柜的,你这伙计怎么回事,端过来的干脆洒了一半!”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立刻给您安排重做。”
“喂,掌柜的”
“掌柜的”
可怜掌柜的,一个半百的老头,一上午没干别的,就光给人家弯腰道歉了。
也就是人们顶着苏锦溪的背后关系忍着,否则弄几个暴脾气的非给闹了。
掌柜的不知废了多少口舌,终于受不住了。
抹着汗,为难的来到香草的身边。
“二当家的,再这么让他胡闹下去,恐怕”
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玩”的正高兴的流觞。
香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火立刻冒了出来。
“叫他到我房里。”
“是。”掌柜的即刻应下,转身走向大堂当中。
这时刻,店里来了新客。
“感觉还是不错的嘛。”只见为首的一个向身后的一个笑着说道,那人只点头,却不言语。继而两个人朝里走去。
掌柜的见他们,先撂下流觞的事,朝他们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二位,店里暂时没了位置。”
“那就为我们特别弄一个席位。”
说话间,目光转到不断状况的流觞身上。
“你们的伙计还真是热闹。叫什么名字。”
“他叫流觞,然而,至于座位的事,小的真的无能为力。”今天来的不乏“大人物”,见这连个女子只身过来,又说话这么不客气。掌柜的赶忙小心应承着。
可惜人家根本不在意他的话,反而对流觞兴趣盎然。
“你是说他叫流觞?居然和我名字相似。”说着,不顾身后人的扯拽,直接快步到流觞身边。
“喂,我叫流清。”
“哦。”谁料流觞根本不鸟她,懒懒的应了个字算作打理,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流清刚想说他好大的架子,一直注意着她们的香草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原来是流清姑娘来了,如何不早早让我备好迎了。”往边上推了推“碍事”的流觞,朝她身边扎着头的人微微颔首后,指了指二楼。
“锦溪姐,正在上面,我带二位过去。”
说着,便亲自走在了前面。
见状,流清也不好僵着,只好跟着同往。
跟她同来的女子,抬起头偷瞟了眼香草,嘴角微抬,似有似无的笑了笑。瞬时又扎下了头。
苏锦溪此时正在房内同四爷苏叶盛、冯途烨等谈事,因声音不大,外面又人声鼎沸,香草又尚想着心事,并未意识到里面有人,直接推开门,将流清二人朝里面引去。
“流清姑娘,这里便是了。”
她的话使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其中的几个人下意识跟着朝门口看去。
香草见里面有人,有些尴尬。但见苏锦溪笑着亲身来迎,便独自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见到流清,苏锦溪很是意外,但想到她的性子,又立刻释然了。
说话间,牵起她的手就往里走。
流清却甩开了她。
不顾几个人还朝她们看,趴在苏锦溪的耳边小声说道。
“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呢,不过她不便见外人。”
说着,在苏锦溪疑惑的目光下,让开身子,身后的人立刻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
“楚姨。。”苏锦溪的话刚说了一半,那人便暗暗摆手示意她止住。
“稍等我一下,我们换个地方。”苏锦溪没想到会是楚姨娘,惊讶之余,立刻想到此处的不妥,急忙让流清将她挡住,自己则朝里面的人走去。
“不好意思,是我的两个朋友,我安排一下,再来与各位详谈。”
“无妨,反正大体的已经都定了下来,其余的个别处,我们自己商议就行了。”苏叶盛笑着应下,眼中并未有什么惊异。
苏锦溪突然意识到,楚盈入府比较晚,当时又正巧苏叶盛重病,估计他们之间连见过都没有。更别说认出来了。
顿时放宽了心。
“那好,就有劳各位了。”说着就又往流清她们那里走。冯途烨对这些本来是无兴趣的,之前其他人朝门口看时,他也没有“参与”。
只是听到苏锦溪提到一个楚字时,才下意识扫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他完全愣住了。
她,难道是
但见她们三人转身,那熟悉的身形让他瞬时确信无疑。
果然是她,那个让他等了多年,找了多年的楚盈。
她不是嫁到蜀国了吗,如何出现在这里,还好像与苏锦溪相熟?!
之后,南宫忘川从怀里取出一个蜡封的瓷瓶。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朝燃着的草药上倒了倒。
接触到的一瞬间,火光巨大的喷现出来,随机又灭了下去。而后变成漆黑的碳状,就在所有的“红色”燃尽的刹那,他居然不嫌烫的直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