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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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应付的话,你也信。”话说的赌气,心里却已开始想着命下人为他晒些杏干,这小子自小便爱这口。
看到柳夫人重展笑容,白衣少年也内心欢喜,余光处见苏若溪身影袅袅而来。
“师母,这位是?”刚才她趴在窗口偷看时就注意到了,其实她半张脸布着黑印并没有什么出彩,只是那双眼睛说不出的灵动。
柳夫人随之望去,没有回答,反而露出了关切。
“怎么起来了,身体受的了吗?”望见她苍白的面孔,真是越看越心疼。
“谢柳夫人关爱,我已经好很多了。老在屋子里捂着恐怕要长毛了。”听闻她恭敬的说出半调侃的话,柳夫人立即被逗乐了,便也随她了。
苏若溪暗自吁了口气,自出生她一直唯唯诺诺的,还是第一次如此说话。自知自己说的无妨,还是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无论是重活还是怎地,她都决心改变自己,从今往后她再不要低调隐忍的活着。
“在下安羽生。”白衣男子见她随和,先自我介绍。不知怎么回事,总觉的她和别的女子不同。
苏若溪还在失神,突地被安羽生惊醒。瞬时陷入惊愕。
“你是侯府公子?”
安羽生?安羽生!那岂不是安挽星的哥哥,自己生母的亲外甥,自己的亲表哥?!记得噩梦中自己致死的伤还是安挽星刺的,眼前的竟是她的至亲。
“正是,姑娘认识在下?”安羽生搜索了遍自己见过的人,确信没有谋面苏若溪。平淡的回复回去,目光不经意的对她细细观察。
呵呵,苏若溪好想感叹一句世间的好小。不过下一时她就萌生了用安羽生试探自己究竟是做了噩梦,还是重生了的主意。
“不,听说你姓安便想到侯爵府了,老侯爷的赫赫战功可是相当出名的。听说沐郡王世子与贵府小姐自幼情分匪浅早已订婚了,真是令人羡慕啊。”安挽星那么恨恨的刺自己一刀难道是因为凌宇墨,如今倒可以试探一二。
“姑娘误会了,凌世子虽然同小妹自小认识,但与他订婚的是国公府的四小姐,我的表妹。”安羽生虽知老侯爷早有意促和凌宇墨和小妹的婚事,明里暗里净做些模糊的回答,但向来公正的他还是实言以对。
他对这个小表妹却一丝一毫的印象也没有。姨母自生出她就离世,自己的母亲又一直不喜这个小姑,姨母又是被祖父老侯爷赶出侯爵府的,他和表妹从未有过联系。要不是因着她和凌宇墨的这层婚事,自己都不知还有这个人。
“哦,那是我误会了。不过听说世子长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十分不凡。尤其是他冠上的红宝石璀璨夺目,是别国进贡过来的宝物。”
哼,果然是早就相识。
苏若溪压抑情绪,故意错提原本是四皇子佩戴的宝石,现在她也就十四的年华,而救四皇子时已经十六及笄。本应未曾见过四皇子。若是如梦中所见真的存在那块宝石,自己就不是做梦那么简单,而是真真的重生了。
“姑娘又弄错了,那金冠上缀宝石的是四皇子而非世子。”安羽生自是不知她的想法,直接否定了。
“唉,没成想原以为知道点什么的,全部都是讹传。”苏若溪内心汹涌澎湃,表面平静若水。那不是梦,那些都是真的!
想起自己的惨死,想起那些人的淡漠百态,她的眼中浮起一层阴霾。既然良善只落得受辱受害的下场,这一世我便做那恶女好了。
苏淡雪、安挽星不管使出什么手段,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碍于在众人面前,她眼中的变化只存留了一瞬便恢复了清明。只是这小心谨慎的反映还是被安羽生捕捉到了,他心中暗暗不解,为什么会觉的那刹那间在她眼中看到了恨意?再细看又什么都不存在了。
正纳闷,其他几个少年耐不住性了,七嘴八舌的插起嘴来。先前长相讨喜的少年更是凑到了他们之间。
“别聊那些没用的,姑娘,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呢。”
怕冒昧的询问将苏若溪吓着,柳夫人接了话头。“他是三徒弟沈木然,就是一个泼猴。”
“师母,我好歹也是洪帮的少东家,不待这么毁我的。”沈木然机灵的躲过柳夫人敲过来的手指,嘴里装作委屈的抱怨一把。
“我的死士,有需要我的,可以让她通告。”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同受
“你放开我!”苏锦溪一再朝李轻尘挣脱着,奈何就是不敌他。
终个被带到了一处地方。
这里狭小且破败,夹在两个侧壁间,像是被世间遗忘了的。倒了的篱笆,塌了的屋顶,及残留地上的一些东西,证明着它曾经是一所住所。四处野草疯长,想踏进去已是难事,“借着”秋日的萧条,荒芜的不成样子。
“还记得我带你去的那个木屋吗?”李轻尘停住脚,手里仍没有放开苏锦溪的腕子。
说话间,也不看她。像是压根没有等她回答,不过一秒,继续说道。
“你是怎么看我?”
“呃?”苏锦溪没想到他突然问这句,一时没反应过来,脑中瞬时反应出狂妄、自负、一意孤行的词汇,可心里一过,又觉得“不像”他。低头抿了一下嘴,没有开口。
“地位高贵、富贵显赫,还是纨绔闲人?”说着,撇过头来看她。
苏锦溪顿时满头黑线,这个人要不要自我感觉这么好。这些想法也太不要脸了。
可李轻尘接下来的话,止住了她对他的腹诽。
“你知道吗,眼前的地方,我足足住了七年。从五岁住到十二岁。”说到这稍顿,自嘲的冷笑一下。
“那时这里还不如现在‘繁华’,方圆十里真是一点人烟都没有。每日拾柴、找吃的是我必修的功课。直到现在我只一眼就能辨识出那个野果是甜是涩。屋里没有床,我便倚靠一块儿青石板勉强躺靠。冬天冰冷,没有被子,躺在地上拿枯草裹着取暖,夏天板子滚烫,我就在溪边一宿宿趴着睡。那时日子对于我,不过是一日日的挨着。”
苏锦溪从没想到他有这种过往,一时竟无所适从,不禁失口。
“那你家人?”
“家人?有是有,但那是各自不影响的情况下才是,一旦影响到利益,我的生死还不如草芥。”
李轻尘的话猛然撞击了下苏锦溪,相似的“感悟”让她的心口痛,因他的氛围带动,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冰冷。
“人情中,本就是无情。这点,我早就了然了。”
李轻尘看到苏若溪明明在笑,却隐约感觉入心入肺的冰冷不由痛彻。再看她一个人,孤零楚楚的模样,猛地从后身抱住了她。
“溪儿,我带你看这些,为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同情、怜悯,我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和你一样默默忍着、痛苦熬着的人不止你一个,相信我,你无论何时你还有我。”
原本应该感动的苏锦溪,在这句之后,竟“刺激”到了。疯了一样的开始挣脱。
与此同时,默姨在他们离开的地方驻足了一会儿,便往李从度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李从度正独自站在窗前,表情是少有的凝重。
“您干嘛要让她出现在这里?”
在默姨进来的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冷不丁的话让人心里生凉。
默姨抽动着嘴唇,反复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那些毕竟都不干她的事。”
李从度听后,猛然回头。
“那什么又干我的事?”说到这一句,一直紧握着的手忽然放开,心中憋着的情绪控制不住的爆出来。
“您也算看着我长大,我有多难您不是不知道。我和李轻尘虽不是一个母亲,但与母亲之间的‘处境’相同,什么都没有,已经是小心行事,若是一步走错,根本不知道会生什么。”
另一侧,商玄雪心乱如麻,刚一离开,就恨不得“抓”来婵衣问个清楚。直到一个人沉寂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是如何了?不过一个棋子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这心里堵堵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隔着窗户的南宫忘川,好笑着他的表现。也不敲门,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还为‘某人’放不开吗?”
他虽刚刚没现身,但不碍妨他看了“全场”的经过。这几个一起“冤家路窄”还真是不容易。
商玄雪听了他的话,立刻冷着脸朝他狠瞪一眼。
“你胡说什么!哼,她不过是我个玩腻了就随时弄死的棋子罢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告诫了自己无数次,突然懊悔起来,为什么要和她牵扯这么久,真该一开始就弄死她!
南宫忘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看着他大笑起来。
“你不了解她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连自己都不了解。”
商玄雪立刻反问回去。
“什么意思!”
谁料,南宫忘川信步走到他身旁,着手敲上他的脑袋。
“想不透就多悟悟吧,没想到你这脑袋也有琢磨不清的时候。”
“你!”他纤细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商玄雪却像是被什么惊了,再看他,已经转身出了房间。
看到他们都客客气气的问好,柳夫人的心踏实了不少。她把苏若溪安抚在房内,一方面是为她身体考虑,一方面害怕她因脸上的黑印受到嘲讽。现在看来,自己的徒弟果然都是品性至高的。瞅了眼默不作声的一个少年,将他推到了苏若溪面前。
“他是四徒弟墨子枫,平时就少言寡语,你不要介意。”
“若溪见过墨少宫主。”
苏若溪略作打量,款款的施了个礼。本心不在此的少年,眼眸瞪大了几分。
“你认识我?”深邃的眼中露出些戾气。
“不认识。”苏锦溪直接说道,但见南宫忘川添了几点疑问,又开了口。
“只不过听说世间有一块儿无双的暖玉,此玉不仅通体剔透而且可以吸取体内寒气。南宫少主自幼体寒,南宫家便寻访天下找到了这块儿玉做成玉佩为他近身佩戴。而你恰巧又姓南宫。”
看到他们都客客气气的问好,柳夫人的心踏实了不少。她把苏若溪安抚在房内,一方面是为她身体考虑,一方面害怕她因脸上的黑印受到嘲讽。现在看来,自己的徒弟果然都是品性至高的。瞅了眼默不作声的一个少年,将他推到了苏若溪面前。
“他是四徒弟墨子枫,平时就少言寡语,你不要介意。”
“若溪见过墨少宫主。”
苏若溪略作打量,款款的施了个礼。本心不在此的少年,眼眸瞪大了几分。
“你认识我?”深邃的眼中露出些戾气。
“不认识。”苏锦溪直接说道,但见南宫忘川添了几点疑问,又开了口。
“只不过听说世间有一块儿无双的暖玉,此玉不仅通体剔透而且可以吸取体内寒气。南宫少主自幼体寒,南宫家便寻访天下找到了这块儿玉做成玉佩为他近身佩戴。而你恰巧又姓南宫。”
第二百三十章 较量
苏锦溪说话间目光落在隐隐笼着一层水汽的玉佩上。南宫忘川顺着她的视线,拾起玉佩摩挲了一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没想到她竟还调查了他。最“可贵”的是,还如此“暗暗”的告诉他。
“你听说的倒是不少。”可惜她只知这些传闻中的,不知这块儿玉的其他用意。要知道它是网罗着天下所有情报的信物,不知道还有没有胆量再这么看。
“都是道听途说,偶尔撞对一半个。”苏锦溪故意谦逊的连连伏小,心里暗叹赌赢了一把。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引起南宫忘川的注意,想借用他的力量,先必须结识他。想起之前南宫忘川琢磨不透的任意妄为,自己这么做着实是冒险了。还好,他没有恼怒。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就进去坐吧。露天风大就不要在这里吹风了。尤其是锦溪,身体还虚。”感觉到南宫忘川的清冷,柳夫人及时打了个圆场。
一行人没有异议的朝一处楼宇走去,苏锦溪犹豫了半分还是跟上了。跟她同步落在最后的南宫忘川突然在她耳边落了句话。
“你难道不好奇,黑印为什么突然没了?”仅此一句,便不待回答的走到了前面。
苏锦溪早知和他脱不了干系,没有一丝错愕,仍旧规规矩矩跟着前行,似乎南宫忘川与她从没交流过。小细节被楼宇里的一个身影看的仔细,见他们一行走近,便出去迎接。
“你们几个凑成一起,太不容易了。”来者正是蓝山大师,身材修长没有什么赘肉。虽已近不惑之年,仍旧能看出英美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