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乡-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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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
一块儿白玉透雕梅花佩悬在裙裾上,长长的五福穗子,随着洛娉妍的移动,轻轻地摆动,为洛娉妍平添了两分妩媚。加上外面罩着的鹅黄色宫纱罩衣,被风吹的飞扬起来,更是显得洛娉妍犹如那天宫仙子,跌落凡尘,随时可能飘然而去似得。
正在与周氏说话的安阳伯夫人,见洛娉妍走了出来,原本有些不耐的脸上立,时有了笑容,朝洛娉妍招招手笑道:“快过来坐下,一会儿瞿太医就该到了。”
安阳伯夫人的话,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洛娉妍身上,便是心中很是不喜的周氏与洛妙姝,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洛娉妍美极了,朱嬷嬷与双莲宝瓶更是看直了眼,忍不住惊叹道:“洛小姐可真是个美人儿啊!”
安阳伯夫人只当没听见,说完看向跟在洛娉妍身后的奶娘崔氏问道:“伤在哪儿都看清楚了?一会子仔细跟瞿太医说说。这瞿太医别的不行,对外伤却是极有办法的,尤其是他配的伤药,抹上几次,别说疤痕连印子也找不出来。”
洛娉妍蹲身一礼笑道:“谢夫人费心了,倒也没有多严重的伤,不过擦破几块儿油皮儿,有几处淤青,拿了药抹上三五日想来也就没事儿了。”
安阳伯夫人一听,便不满地横了洛娉妍一眼,那目光却是充满了慈爱,嗔道:“姑娘家可不能留下什么疤痕!回头让太医好好看看,仔细上了药,这些日子可得小心着些。”
洛娉妍抿嘴一笑,犹如那百花盛开似得,炫得屋里这些人都晃了眼,轻声回道:“娉妍定然谨记夫人教诲,这些日子会注意的。”洛娉妍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越婉转。
安阳伯夫人看向她的目光更为慈和,正在此时周氏掩口笑道:“夫人不知,我们家娉妍最是乖巧不过了。”周氏在说这话儿时,轻轻地拉了拉洛妙姝的衣裙。
坐在周氏边儿上的安阳伯夫人没有瞧见,可与她们正好对面的洛娉妍却是看了个清楚。
果不其然,周氏话音刚落,洛妙姝便跑了出来,满是委屈地嘟着嘴道:“姐姐伤在哪儿了?快让我瞧瞧。”说完并不等洛娉妍说话,便接着埋怨道:“姐姐也真是的,去塔林也不叫上我,若我一块儿去,帮不上别的忙,跑腿叫人总是可以的。”
一身胭脂红绣着大朵牡丹的洛妙姝,站在飘飘欲仙的洛娉妍身边儿,说不出的违和。
洛娉妍心中冷笑,面儿上却是一派温和地道:“我想着你今儿起得太早,想让你小睡一会儿养养神,晚点儿咱们好去看看那碑廊,如今你倒是埋怨上我了。”
洛妙姝也不以为意,挽着洛娉妍的胳膊笑道:“那一会儿看过太医,我陪姐姐去碑廊。”
洛娉妍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勉强笑道:“腿上有伤,走着还是有点儿疼,倒是要辜负妹妹好意了。”说完洛娉妍便不再看向洛妙姝,转而看向安阳伯夫人轻声问道:“不知道那位小姐伤的如何了?之前怎么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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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了一点儿,总算完成承诺了……O(∩_∩)O~睡觉,大家都安心睡觉O(∩_∩)O哈哈~
☆、五十章 赠簪
洛娉妍满脸的担心倒不是作伪,毕竟人是她拼命救出来的,可洛娉妍话音刚落,周氏便掩口笑道:“夫人不知道,我们妍儿从小除了乖巧听话,还很有侠气的。便是我们姝儿,也与她姐姐一样,最是看不得谁受伤,受委屈了。”
正准备说话的安阳伯夫人,听周氏如此一说,微微挑了挑眉稍没有再说话。
洛娉妍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想来前世那位锦乡侯千金能活着让自己见到,如今自己好歹救了她一场,必定更不会有事儿。遂面儿上带着微微地笑意,与洛妙姝一块儿坐到了周氏的下手。
安阳伯夫人不想说,周氏说完冷了场也在考虑下面说什么,洛妙姝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洛娉妍那套衣衫上,考虑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制备几套。而旁边伺候的人,更是不敢随意开口。一时间倒是真的冷了场,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周氏。
好在就在这时,钱嬷嬷领着晨霜,还有个穿着葛青色蚕绸衫子罩着墨绿色比甲,腰上系着枣红色汗巾,看装扮与那之前跟在锦乡侯千金身旁,后脑受伤昏倒在草丛里的丫鬟差不多。想来这也是锦乡侯千金身边儿的大丫鬟。
钱嬷嬷进来环视了一圈儿,朝着安阳伯夫人蹲身一礼道:“禀夫人,奴婢幸不辱命,景芝小姐的东西都找回来了。”说到这儿,钱嬷嬷顿了顿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洛娉妍,抿了抿道:“就是洛小姐的鬓花少了一朵,实在没找着。”
钱嬷嬷说完,晨霜也很是失落地上前禀道:“那一片儿上上下下奴婢都找遍了,确实没有找到小姐那朵珠花。”
安阳伯夫人顿时皱起了眉头,洛娉妍便接过话头笑道:“不打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外边儿那一模一样的多着呢,纵是谁捡了去,也不能说一定就是我的。”
听洛娉妍如此一说,安阳伯夫人刚刚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点头笑道:“娉妍这话不错,只要没有府里的标记,谁能拿朵珠花就诬赖娉妍不成。”
说完安阳伯夫人笑了笑,从头上取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如意云头簪,递到洛娉妍面前,笑道:“也没准备,见面礼咱们下次补上,这个算是补偿娉妍掉落的珠花的。”说着转头看向周氏淡笑道:“过几日我们府上的那两株蔷薇开了,请你们来赏花。”
周氏还好,毕竟她屋里好东西多着呢,听安阳伯夫人这般一说:“忙笑道,那就等着上夫人府上叨扰了。”只要能搭上安阳伯府,至于什么簪子不簪子,周氏是不看在眼中的。
洛妙姝看着那支簪子却是直了眼,簪子不仅玉质极好,便是雕工也是极为巧妙的。
洛娉妍见安阳伯夫人递过来的簪子,愣了愣神,她记得这支簪子是夫人最为喜欢的一套簪子中的一支……安阳伯夫人见洛娉妍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簪子,不由笑道:“拿去,长者赐不敢辞,你可不能不要。”
洛娉妍回过神,赶紧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个福礼,才双手接过,很是小心地将那簪子交到红螺手里,轻声道:“回去找只匣子装起来,仔细别磕着碰着了。”
安阳伯夫人见此笑道:“不过就是支簪子,哪里就那般精贵了?”说着起身从洛娉妍手中再将簪子接了回来,打量了一番洛娉妍的发髻,将簪子就插在了洛娉妍头上,还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簪子配着这头青丝,才叫好看呢。”
安阳伯夫人说完还回头看了看朱嬷嬷问道:“你说呢?”朱嬷嬷其实早已经愣住了,夫人何时对人这么亲热过?那可是夫人最喜欢的簪子!
可此时自家夫人询问,朱嬷嬷只得忙不迭地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呢!洛小姐原就漂亮,配上这么支簪子那就更漂亮了。”
周氏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忙笑道:“哎哟,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当得夫人这样赏赐的。”说着还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簪子,笑道:“瞧夫人宠的,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比这水头好的玉簪呢。”安阳伯夫人淡笑道:“不值当什么,娉妍这丫头我很喜欢。”
听安阳伯夫人说喜欢自己,洛娉妍顿时红了眼眶,赶紧低下头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但安阳伯夫人就站在她跟前儿,还是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看着洛娉妍低头不语的模样,安阳伯夫人在心底叹了口气,眼角下意识的扫过周氏母女,却再也没多说什么。
没一会儿瞿太医果然到了,给洛娉妍诊脉后,开了些自制的金创药,便去转身出了院子,去了锦乡侯府暂住的禅院。洛娉妍想了想轻声问道:“不知我能不能去看看那位小姐,当时……”
洛娉妍尚未说完,周氏便笑着接口道:“很该如此,咱们都去瞧瞧,也好放心。”说着还拉了拉有些走神的洛妙姝,洛妙姝便立时点头道:“对对对,咱们都去瞧瞧。”
洛娉妍抿了抿嘴在心中腹诽道:又不是瞧热闹,都去瞧瞧!可她面儿上却是不显分毫,被周氏截了话头便不再说完,只那眼睛望着安阳伯夫人。
安阳伯夫人挑了挑眉笑道:“芝姐儿受了伤,这会子还昏迷着,也没什么好瞧的,不如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安阳伯夫人这样说了,洛娉妍心下便明白此时不是去探望的时机,虽然自己是真的很担忧,却仍然抢在周氏说话前笑道:“若那位小姐醒了,夫人遣人告诉我一声儿行吗?”
见安阳伯夫人目光柔和的朝自己点了点头,洛娉妍便笑道:“打扰夫人这半日娉妍很是过意不去,正好也要上药,就先告辞。”说完便抬眼看向周氏。
周氏在听到洛娉妍这句话后,脸色果然很不好看,却到底没有说什么,跟着也起身向安阳伯夫人告辞。
甚至出了安阳伯府的禅院,回到自家禅院儿时,周氏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板着张脸进了自己屋子,洛娉妍见洛妙姝跟了进去,回头看了红螺与奶娘一眼,也跟了进去。
见洛娉妍进来,周氏却是挥了挥手道:“妍儿先回去上药吧,让丫鬟们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也该回府了。”
洛娉妍见此明白周氏母女定是有话要说,可人家说让自己回去上药,自己也找不出别的由头,主要是洛娉妍经过这小半日,伤口却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心里也着急回去屋里上药。遂点了点头又退了回来。
夕月倒是没有什么表现,晨霜却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洛娉妍见此只好低声安抚道:“伤口不大,但是也疼得厉害,还是早些上药的好。”晨霜听了才勉强点了点头,扶着洛娉妍往屋里去。
进了屋红螺与奶娘早已满心的心疼候着了,二人亲自动手为洛娉妍除去衣衫上药,夕月与晨霜便急急的收拾起行装,等着周氏招呼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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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加完,可以缓口气了O(∩_∩)O~
☆、五十一 疑惑
洛娉妍一行离开后,朱嬷嬷的嘴角就憋了下来,在安阳伯夫人耳边嘀咕道:“洛小姐也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安阳伯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不搭话,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用晚膳前,锦乡侯世子求见,两家原是世交,安阳伯夫人也算是看着锦乡侯世子长大的,与世子又差着辈分倒是不避讳什么,急忙让人将他迎了进来。
锦乡侯世子年纪不大,却是少有的沉稳性子,很得安阳伯夫人喜欢,常常拿着他与安阳伯世子说教。
此刻在安阳伯夫人看来一直很是沉稳的锦乡侯世子,却是满脸焦急的跟着钱嬷嬷身后走了进来。好在还算知礼,行礼后方才道:“谢夫人救了舍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锦乡侯世子再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冷凝,望着安阳伯夫人的目光却是深深地后怕与感激。
安阳伯夫人见此,叹了口气,并不计较他语气不好的事儿,毕竟锦乡侯夫人去世得早,只留下这一双儿女。
当初景芝还小,听说锦乡侯夫人去世时,没有见侯爷,却是拉着才**岁大小的锦乡侯世子,一个劲儿要他保证,一定会好照顾这个妹妹……没想到今日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儿。
安阳伯夫人缓了口气,道:“蕴哥儿先坐下吧,此事说来话长。”说着便示意宝瓶上了清茶过来。
锦乡侯世子抿了抿嘴,才皱眉在安阳伯夫人下手坐了下来,却是等不及宝瓶上茶便再次问道:“夫人可是知道什么?”说完抱拳一礼道:“还请夫人告诉侄儿,我母亲……”
安阳伯夫人安抚地笑了笑道:“好了,咱们还需这般客气?不过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刚刚午休起来,一个小丫头就跑来敲门,朱嬷嬷去开的门,说是之前见过那丫头,跟在一位小姐身后。领进来一看,那丫头跑得头发都散了,身上还沾着血。”
说到这儿,安阳伯夫人见锦乡侯世子嘴唇抿得紧紧的,便是放在膝上的手,也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
安阳伯夫人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口,给锦乡侯世子留下了一点儿整理思绪的时间。
过了片刻,安阳伯夫人才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怎可见了那血光之事?我一见那丫头便知道定是大事不好,那丫头也说不清,我索性让钱嬷嬷带人跟着走了一趟。谁知那出事儿的竟是你妹妹身边儿的大丫鬟馨罗。”
锦乡侯世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夫人可知,前来报信的是哪家的丫鬟?”说到这儿,锦乡侯世子低垂了眼睑,沉沉地道:“说起来也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安阳伯夫人自然听出了锦乡侯世子话语中的不善,不由皱了皱眉头道:“蕴哥儿可不兴莽撞行事!”
安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