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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花开锦乡-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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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举起的手掌,缓缓收拢,只留一根指头,指着他的鼻子哭骂道:“我当你是个争气的!如今你父亲尸骨未寒,我们安阳伯府等着你支应门庭,你如今这样是想怎样?”
  说完手臂一横指向灵堂的方向,望着顾远颤声儿道:“你听听,听听!你父亲的尸身还停在那里……”
  安阳伯夫人说到这儿,张了好几次嘴,没能发出声儿来,好半晌才接着道:“之前,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我指望着你好起来,也能送你父亲一程,指望着你好起来,能给你父亲打个幡,尽个孝!可你……”
  安阳伯夫人再也说不下去……她如何不知顾远如今这样,除了因伯爷的去世,自己的受伤,还有自己弟弟一家人做的那些事儿的缘故?
  安阳伯夫人闭着眼任由眼泪滚落,就那样颤颤巍巍地站在顾远床前,别说顾远,便是景蕴见了也红了眼眶,实在不放心任由她那般站着,低着头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顾远也是泪流满面,又是懊悔又是委屈,此时却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心中的悔恨,在看见安阳伯夫人的眼泪时,再也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竟如同孩子般“呜呜”地哭了起来。
  待重新包扎好伤口,经太医确认并无大碍后,安阳伯夫人才拉着景蕴的手,恳求道:“替我劝劝他吧,咱们府里如今……”说着安阳伯夫人眼泪再次淌了下来。

  ☆、四二一 忽略【推荐加更】

  安阳伯夫人话没有说完,可景蕴如何能不知晓她所要说的?说实话,如今这一切景蕴一直觉得是自己造成的,心里早已满是愧疚,如今见安阳伯夫人如此,更是羞愧难当。
  赶在她情绪再次崩溃前,景蕴急忙扶住她胳膊,点了点头保证道:“伯母将远哥儿交给我,放心我会好好儿看着他,再不会有之前的事儿出现。”
  安阳伯夫人闻言,含泪点了点头,有抽噎着道了谢,方才由朱嬷嬷钱嬷嬷扶着,步出了齐鸣斋,只留顾远与景蕴二人。
  待安阳伯夫人离去后,顾远许是哭累了,闭着眼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盯着景蕴,一边儿淌泪一边儿委屈地哽咽道:“他们是我亲舅舅跟舅母,是我安阳伯府的姻亲!”
  说完盯着景蕴喘了两口气,突然忸怩地将头转向另一边儿,咬着牙小声儿道:“怕我残疾耽误了箐儿,要将她带走许配旁人,我理解,我无话可说!可我父亲尸骨未寒,他怎能在这时候往我背后插刀子?谋算父亲遗留的兵权!”
  景蕴见他肯说话了,内心实则大大的松了口气,面儿上却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宽慰道:“难不成圣上的差事,还能一直等着你丁忧完,养好伤?”
  说完话锋一转,挑眉似笑非笑道:“倒是你的差事,虽说晋江候府也在替公孙诺谋划,但我已经请三殿下帮忙,暂时由咱们自己人拿下,将来能不能拿回来,便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景蕴说了这么多,顾远却只是要紧了牙槽,瞪着红肿的双眼,一言不发地望着他,见此景蕴也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察觉到顾远放在内侧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上面青筋跟跟冒起……
  景蕴被顾远这般盯着,时间长了也觉得别扭,皱了皱眉正想缓和两句时,顾远却忽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景蕴见此心中一喜,便起身站到了脚踏之上,望着顾远通红的双眼,含笑道:“你若能想通便是最好!不说其他,养好身子将伯父好好儿送走。将来再立功勋又有何难?”
  说完景蕴顿了顿,不知怎地就想起洛娉妍来,眼眸带笑道:“再说,郑箐儿是很好,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咱们暂且不谈,只你舅舅如今行事,难道咱们还能拉拢过来?若是不能你强娶回来,将来也不过是令她为难。”
  顾远听景蕴提起郑箐儿,眼神一暗沉默下来,好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干涩地问道:“箐儿她,如今还好吗?”
  景蕴见顾远如此神情,心中也是长长一叹,摇头道:“如今诸事繁杂倒是忽略了她那边儿,回头我便令人前去查探,定会给你个准确消息。”
  说完想了想景蕴再次言道:“差事儿你还要不要,伯父遗留下的兵权,圣上最后交给了谁,甚至你舅舅一家的打算,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将养好身子,才能再谋其他,你可明白?”
  今日说过的话,比景蕴往常半月还多,顾远如何看不出他的愧疚与担忧,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顾远点了点头道:“瑾轩放心,我顾远没有那般不济,也早不是黄口小儿如何能当真不知轻重。只是……心头有些郁结罢了,如今却是要好好为我安阳伯府打算打算才是。”
  这边儿景蕴说通了顾远,放心了不少整个人也舒朗起来。
  却不知郑府,此时却是已经翻了天……
  安阳伯夫人的亲弟弟此时瞪着一双嗜血的眸子,面对郑夫人的悲痛欲绝与忙乱的丫鬟婆子,既是焦头烂额更是怒火中烧!自然也是心痛不已的……
  原来郑箐儿被带回府中便被禁了足,郑夫人深知女儿拳脚功夫不弱,特意找了八个会拳脚的仆妇看守着。
  郑箐儿多次出逃失败后,郑夫人更是咬牙将她锁在了房内,连窗户也都用木条钉死,扬言道:“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你母亲,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顾远不行,谁也不行!”
  郑箐儿便知道,母亲这是铁了心要拆散自己与表哥……想起往日情景,再看这些日子父母所作所为,不禁心灰意冷……
  然而郑箐儿却没有再做出什么反抗的事儿,反倒是成日安心在屋里绣着嫁衣。
  那嫁衣郑箐儿一针一线都是亲自动手,已然绣了一年有余,若非安阳伯府出了如今的事儿,顾远又是那副模样,怕是郑夫人也狠不下心如此对待女儿。
  郑箐儿一连绣了七八日,也不与人说话,白天黑夜的绣,看着女儿日渐消瘦,郑夫人也唯有叹息而已。
  昨日听人来禀,说是那嫁衣已然完成,美轮美奂极尽精美。郑夫人心中不免忐忑,追问道:“小姐可有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瞧着可还好?”
  来人却是笑禀道:“小姐怕是累狠了,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绣,眼瞧着就瘦了不少,如今嫁衣已经绣好,小姐早早传了晚膳,说是要好好儿睡上一觉。”
  说完那人也是松了口气儿的模样,劝慰郑夫人道:“小姐怕也是想通了,明白夫人一番苦心,如今已经用过晚膳,奴婢过来前小姐还要了热水沐浴,怕是已经歇下。”
  郑夫人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很是欢喜道:“那就好,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她好吗?”
  说完郑夫人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要说远哥儿也是我看着长大,人品学问没一样不好的,尤其是性子开朗,待箐儿又好,若非如今这般模样,我哪里有不同意的?”
  那人闻言急忙附和道:“可不就是这话儿?小姐可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表少爷虽好,可如今……”
  那人说到这儿,有意压了压声儿,像是怕被人听见似得,小声儿道:“万一真落了个残疾,小姐岂不是要跟着苦一辈子?纵是没有落下残疾,表少爷还有三年的孝,到时候小姐都多少年岁了?”
  这话很是得了郑夫人的心,不仅点头表示赞同,还赏了那人五两银子,笑道:“你用心照顾小姐,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人欢欢喜喜地谢恩退下,郑夫人虽心中亦是欢喜不已,但想着女儿既然已经歇下,便也没有过去打搅。

  ☆、四二二 香殒

  郑夫人送丈夫出门上朝后,便一直计算着时辰过去探望女儿,太早了怕女儿还没起身,自己过去吵了女儿休息,太晚……郑夫人又等不及想要见到女儿。
  被那顾远耽搁到现在,女儿的年龄可实在不小了,既然已经想通,那便要早些相看人家儿才是。
  倒不是要郑箐儿相看人家,而是郑夫人心中早已有了几个人选,如今是急切地想要与郑箐儿细说一番。
  郑夫人算好了女儿起身的时辰,想着女儿最近的消瘦,心疼地命丫鬟带了早膳同自己一道赶来,想要与女儿一块儿用早膳,昨日那前去正院儿,向郑夫人回话的仆妇急忙上前行礼道:“夫人这么早就来了,小姐怕是还没起身呢。”
  说着那妇人满脸堆笑道:“不过这会子也该起了,奴婢这就去请小姐。”说着便从腰间取下钥匙,开了郑箐儿房门上的大锁,一边儿敲门一边儿唤道:“小姐,起了吗?夫人来看您了。”
  可一连好几声儿屋内也毫无动静,那仆妇回头讪笑道:“许是小姐累狠了,睡得沉没听见。”
  说完那仆妇还待再敲,郑夫人却是心里一跳!敲门竟无人应声儿,莫不是……
  郑夫人如今想来,只当女儿前日子安静绣嫁衣的举动,不过时掩人耳目,如今,定是又逃了!
  顿时郑夫人只觉得血冲脑门,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伸手将那仆妇往边儿上一扒拉,狠狠地瞪着那仆妇,厉声呵斥道:“还不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那仆妇被郑夫人这般盯着呵斥,顿时吓得脖子一缩,额头上便浸出了汗珠,唯唯诺诺地想要再说什么,看守院子的婆子仆妇们却都已经闻声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管事婆子见此,上前请示郑夫人道:“也不用众人合力,奴婢便能将门踢开,只是这门可就……”
  那管事婆子话未说完,郑夫人便不耐地挥手道:“这会子还管什么门不门的?还不赶紧给我踢开!”
  话音一落,那管事婆子便退后了两步,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撩起宽大的襦裙,两步飞奔,旋身便是一脚稳稳当当地踢在了对应着门闩的部位。
  门倒是应声而开,然而,待那管事婆子转身朝里一看,顿时吓得连退数步,张着嘴,手指颤抖地指着屋内,竟是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郑夫人见着她这模样,心往下一沉,往屋内扫了眼,可就是那一眼!令郑夫人惊呼一声儿差点站立不住。
  郑箐儿身穿,七彩红绫遍绣四季如意纹的嫁衣,脸色乌青地悬在半空,双眼圆瞪无神地望着不知何处,布满了紫红的血丝,舌头长长垂出。一双鸳鸯水合纹绣鞋,一只还在脚上,另一只却孤零零地掉在地上……
  郑夫人一个踉跄朝屋内扑去,抱着郑箐儿冰凉的双脚,连一声儿哭喊也没发出,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丫鬟婆子们这会子才回过神来,一面将郑夫人扶到软榻上,一面儿将郑箐儿从房梁上抱下来。去太医院请太医的,去寻兵部寻郑宜安地,一时间忙乱不已。
  太医来的很快,但郑箐儿身子已经僵直,还有什么可看的?给郑夫人请了脉,太医看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皱了皱眉,给郑夫人扎了两针。
  郑夫人幽幽醒来,想起那一抹迎着晨光的艳红,呆滞地将目光移向身旁的大丫鬟,颤抖地道:“还好都是梦,小姐可起身了?”
  丫鬟见此眼眶一红,低着头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郑夫人此时方才看清,自己这会子还躺在女儿闺房的软榻上,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脸色变得煞白。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大丫鬟厉声问道:“小姐呢?小姐……怎么样了?”
  说到最后,郑夫人自己也知道了结果,可仍旧不甘心地含着泪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大丫鬟。
  郑夫人见此差点再次昏厥过去,好在那丫鬟及时上前扶住郑夫人,悲切地劝道:“夫人可要挺住,小姐,如今还需要您主持。”
  闻听此言,郑夫人再也忍不住地哀号悲泣起来,吓得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一个个低头站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安阳伯夫人的弟弟郑宜安正在此时赶回了府中,如今内院外宅都得了消息,各项事宜也都有条不紊地准备了起来。
  老管家见郑宜安回来,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恭声问道:“老爷可回来了,您看小姐的灵堂安置在哪儿?身后事又依怎样个章程?夫人如今……老奴也只能等着老爷回来做决定,不敢擅自做主,可该准备的,老奴已让人准备齐全。”
  郑宜安听老管家说出“灵堂”二字,仍旧不肯相信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爱女,会这般年纪轻轻地就香消玉殒!
  摇了摇头,郑宜安呲目欲裂地暴喝道:“胡说什么!什么灵堂?什么身后事!小姐不好好儿的在房里吗?”说完一把挥开老管家,大步流星地朝着内院儿而去。
  尚未靠近郑箐儿的院子,便见到女儿院子里站满了丫鬟婆子,郑宜安脚步一顿,紧接着郑夫人痛哭悲泣的声音也远远传了过来……
  郑宜安也是脚下一个踉跄,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形,咬紧了牙槽,红着眼睛大步跨进了院子。
  见郑宜安进来,丫鬟婆子们松了口气的同时,那些个被分来看守院子的仆妇,一个个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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