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逆袭传-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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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有趣,夜半总是有意想不到的客人来呢。
我:“宣她进来吧。”
盼晴:“是。”
很快,安婠随着盼晴来到寝殿:“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奴婢深夜来此,叨扰娘娘安歇,还望娘娘恕罪。”
我:“起来吧,不必如此客气了,这么晚来安姑娘一定要要事吧?坐下说话吧。”
安婠:“没什么大事,想跟贵妃娘娘说几句体己话。娘娘,明天奴婢就去御前做侍女了。”
我不由吃了一惊,御前侍女!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这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去的。
我一笑:“看来之前妹妹犯的那些错儿……都是有意的咯?”
安婠点点头:“奴婢宁愿做皇上跟前的侍女,也不想做后宫常年不得见皇上一面的低位妃嫔,枉费青春还不算什么,就怕还没能站稳脚跟,就成为人家的棋子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有些惊讶:“难道这宫里有人威胁安姑娘?还有,安姑娘能调到御前,这是谁的帮助?”
安婠:“是淑慎御妃。从给淑慎御妃送礼被罚跪一直到穿那身衣服得罪太后……奴婢位份被废……去皇上身边做御前侍女……这种种都是淑慎御妃与奴婢设计好的!
淑慎御妃想在皇上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几次都失败了,这一次总算成功了。
呵呵,应该说她还是失败了,我安婠才不是她的人!”
我听得云里雾里,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安姑娘,你到底是谁?”
安婠突然给我跪下来,恳切说道:“贵妃娘娘,奴婢执意进宫并非为了荣华富贵或是什么位份,奴婢只为报仇!上官泠岚是奴婢的杀父仇人!
她何止是奴婢的杀父仇人,她派人在民间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她是无数受害百姓的仇人。
可是以奴婢如今之势若与她硬碰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做她的走狗。”
(荼靡篇)沉鱼侍寝
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看来平日我所看到的上官泠岚也只不过是她的冰山一角而已。
我起身轻轻扶起安婠:“安姑娘,你起来慢慢讲。”
安婠起来坐下,喝了口水娓娓道来:“贵妃娘娘恐怕有所不知,这两年民间悄悄又兴起一香会,名律尹教。
这律尹教一开始一副慈悲模样,广行善施,救济贫苦,蒙骗了很多善男信女的拥护,于是势力渐渐大了起来,也渐渐露出了凶残嘴脸。
在黑州,如果你不是律尹教的教徒,就会处处受欺凌,连安生日子都过不得。可一旦入了那律尹教,就会成为教主的奴隶,所有一切皆要听从其头目指令,稍有不从便会被酷刑折磨而死。”
我:“在民间香会教派倒是常有,不过都是些江湖骗子,骗些钱财便作鸟兽散了。你说的这律尹教竟然胆敢如此胡作非为,难道官府也不管么?”
安婠无奈地笑了笑道:“开始是管的,只是管这事的官不久就被上面寻了个由头革职查办,以至于后来的官员就不敢管了。
只听说这律尹教真正的主子是神女转世,今世她是皇宫中一位高位娘娘,且颇受皇上看重。”
我听着不对劲儿:“你的意思是,律尹教的主子是上官泠岚?”
安婠点点头道:“我可以肯定,就是她!
为了能安稳度日,家父无奈也入了那律尹教,就在去年突然有段日子,很多百姓家都丢了孩子,一时间人心惶惶。
因为家父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所以在那律尹教小头目跟前还算被重用。有一晚夜半那头目突然唤了家父去,让他押一马车的货送到某处。
家父应了那差事,可半路竟发现那一车货竟是一车小孩子。家父偷偷把孩子藏起来,没有送到指定地点。
黑州地界儿小,谁家丢了孩子差不多也都知道,于是家父又暗暗通知了孩子们的父母把孩子都接了回去。
很快这件事就被那头目知晓,那头目气急,勒令家父在十日之内务必凑齐五十个九岁以下的孩子交上去,家父不从,结果被律尹教的私刑折磨致死。
而且那头目还威胁我们母女对外只能说家父是暴病而亡!呜呜……”
说到这儿,安婠已经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我递给她一方手帕,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道:“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本宫可以派人结果了那邪教头目,给你报仇!”
安婠接过手帕擦了把眼泪接着说道:“多谢贵妃娘娘,可是对奴婢来说,真正的凶手就是上官泠岚!那头目只是上官泠岚无数手下中的一个,即使除掉那头目,还有无数个头目在害人!
只有除掉上官泠岚,才是真正的报仇,也是给无数受害百姓报仇!
现在律尹教势力还不算强,所以他们只敢活动在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处,不过早晚都是祸国殃民的祸患!
而奴婢就是为报这仇而入宫的!
也许奴婢真的就不是做娘娘的命呢,当初误了殿选,我并没有打算回老家。因为两个月后皇宫又要在在民间选宫女入宫的,奴婢便等着准备以宫女的身份再入宫。
没想到贵妃娘娘竟然会找到奴婢,并且给了奴婢这个进宫为宫嫔的机会。
入宫后才知这后宫情势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为了复仇大计,我便悄悄去找上官泠岚表示愿依附与她。”
我:“可她应该知道你是本宫举荐的,怎么可能会相信你呢?”
安婠:“上官泠岚也是这样问我的,奴婢编了个谎话说贵妃娘娘听了小人谗言,认为选秀那日是我故意抱走了四皇子,而后又假意送回来邀功,所以贵妃不再理我。
上官泠岚精得很,她自然不信我这话,但是看到这个之后,她对我便有了几分好感。”
安婠说着,从衣服中掏出一个项链,一条很普通的链子,但坠子是蛇形的。
安婠:“这原本是家父的,也是律尹教的标志,她见我带这个项链,还以为我是隐藏的教徒,便有了留用我之心。
其实后来她又考验了我几次,最后终于觉得可以信任我了。”
我有些警觉的问道:“那么据你所知,这批新妃嫔中,还有没有上官泠岚的人在?”
安婠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现在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往宫里带人。当她看到我带这个项链,以为我是律尹教的教徒时似乎很惊喜,但她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我:“你被废去位份作御前侍女也是她的主意么?”
安婠点点头道:“是的,上官泠岚思来想去,觉得我在后宫做个不温不火的妃嫔还不如帮她在皇上身边做个细作更合适,毕竟御前侍女几乎日日都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于是便策划了这步棋。”
我喝了口茶,让自己冷静了下,又问道:“安姑娘来对本宫讲这些一定不是为了吐吐苦水那么简单吧?安姑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吧!”
安婠忙又跪下来,低着头道:“贵妃娘娘圣明!奴婢自知以一己之力无法扳倒上官泠岚,所以求贵妃娘娘能屈尊与奴婢联手除了这妖孽!”
安婠没有说“帮助”而是“联手”,呵呵,看来她已经对我与上官的恩怨了解一二了。
我一笑:“安姑娘与本宫也不过几面之缘,为何觉得本宫可靠呢?”
安婠:“恕奴婢直言,第一,贵妃娘娘与上官泠岚也是宿敌,娘娘帮奴婢即是伸张正义。也是为娘娘自己除去一个劲敌。第二,如今宫中能与上官泠岚抗衡的也就只有贵妃娘娘了。奴婢说句私心话,奴婢不敢保证贵妃娘娘一定可靠,但奴婢愿意赌一次!”
我点点头:“好了,你先回去吧,本宫心中有数了。既然上官泠岚有虎狼之心,所以你在皇上身边伺候,关于皇上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该心中有数。”
安婠又磕了个头道:“是,奴婢既然做了她的走狗,一定会多多掌控她的罪证,而让她罪得其诛……就靠贵妃娘娘的铁腕了!”
安婠告退后,她的话还一直萦绕在我耳边……着实让我心惊肉跳,再加上那晚皇后告诉我的事……上官泠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曾经纠结过,上官泠岚才是杀害亦涵真正的凶手,我要不要在赵宣煜斗倒太后和安阳王一党之后再除了上官泠岚(现在赵宣煜不许动她)。
如果安婠说的都是真的,看来即使抛却我与上官泠岚这私仇,此等祸国殃民之人也是必须要除的!可她是个不容易除掉的劲敌!也许,我现在就该开始着手做准备了。
一方面,我命傲珊姑姑派人去黑州一带暗暗调查究竟有没有所谓律尹教横行一事,另一方面,我打算去拜访一次皇后了!
话说柳家不愧是先帝托孤之臣,柳丞相父子在朝中是处处压着太后党一头,处处唯皇帝马首是瞻。
这当然也意味着柳家唯一的妃嫔柳妙珍在宫中的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的顺风顺水。这几日的功夫,柳妙珍又晋了正五品昭容,距离一殿主位仅一步之遥。
也不知敏昭容走了什么狗屎运,虽说侍寝的次数不多,却有幸怀孕了。
宫里许久没有这等喜事了,赵宣煜高兴极了,当即下旨晋敏昭容为从四品圣媛。为了让她能好好养胎,又迁居了更奢华的主殿咏春殿,且赵宣煜还特下旨恩准她回柳府省亲。一时间惹得几位新妃嫔既羡又妒。
册封那日,一向骄蛮的柳妙珍竟一反常态,全无骄矜之色,而是一派的温婉贤淑!
她甚至还说希望能生个公主,这与几年前扬言梦见口吞红日那股气势比,显然已除去了许多棱角和锋芒。几个对她平日品性非常了解的妃嫔也都不由暗暗咋舌,敢情这敏圣媛活脱脱变了个人!
柳妙珍因为之前的愚蠢自大也没少吃过亏,所以如今在人前也学得乖巧了许多。
不过听说在御麟宫,她还是依旧的作威作福,在韵常侍和魏御女面前,日日摆出一副“主位娘娘”的姿态,二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再说太后这边呢,娴贵人虽然得宠却一点用也没有,太后背后不由埋怨娴贵人只会吹牛皮,其实屁事儿都办不了!
于是太后出手了,老太后先是唠叨着老病复发,紧接着又说做了什么噩梦,她身边那牛鼻子老道又掐指一算,建议宫中斋戒七天!
宫中斋戒的气氛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将敏圣媛有孕的喜庆瞬间浇灭,而且她省亲回府的日子也要延后了。
斋戒这七日赵宣煜不来后宫了,之前仗着有身孕天天拉着赵宣煜陪伴的敏圣媛也老实了许多,可是却传闻她日日拿同住一宫的魏御女出气,天天找各种借口把魏御女当丫头使唤。
我想太后选在这七日斋戒是颇有用意的,不仅仅是打压敏圣媛,也是为打压六皇子。因为六皇子的周岁生辰也正在这七日之内。
因为六皇子最得赵宣煜喜爱,早在三个月前宫中就开始准备六皇子周岁生辰宴的庆贺事宜,看妃嫔们那骨子热情劲儿,太后心中自然不高兴会有别的皇子夺了三皇子的光环。
这下好了,斋戒期间禁止一切歌舞宴乐,六皇子的周岁生辰被名正言顺的取消了。
说实话我反倒觉得好轻松,那种场合尤其又要抓周什么的又搞得人人紧张兮兮地非常不舒服,这样也未尝不好。
在六皇子赵珀生辰那日晚上,我还是亲手给他做了个生日蛋糕。
这是斋戒期我们也不敢歌唱,我准备带着几个孩子围着蛋糕一起吹了个蜡烛,吃了蛋糕就算过了生日了(因为斋戒期间不许吃荤腥)。
才刚刚点好蜡烛,赵宣煜竟也来了,原来他还记着六皇子的生辰。
赵宣煜一看我们围着一个插满小蜡烛的“大点心”,笑道:“呵呵,若水,你们倒是会玩儿!”
我忙起身道:“皇上你怎么来了?这若传了出去,太后还不责怪咱们犯了戒啊!”
赵宣煜笑着摆摆手,坐下来道:“无妨,朕只是想自己的孩子们了,来看看也不行么!”
几个孩子见父皇来了也开心得不得了,我们一起吹了蜡烛,吃了蛋糕。老实说这个周岁生辰没什么排场,却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暖心。
斋戒七日一过,太后又打出了第二张牌:于沉鱼。
难怪之前于沉鱼一直被压着没能侍寝,我有点儿琢磨过味儿来了,对太后来说,田娇娥和于沉鱼就是她手中的两张牌,为了保险,太后没有把两张牌一次全打出去。
娴贵人的表现并没有能让太后满意,果然就轮到于沉鱼上场了。
这日晚膳后,于沉鱼于淑容接到侍寝的旨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淑容入宫后一直无宠,自己暗暗拼了一把反倒落了个被泼粪的下场,成了后宫的笑柄。
她本以为恬妃最疼她,便求着恬妃能举荐她可以见到皇上,没想到一向对她温厚的恬妃竟然一口回绝了,还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