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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穿越之滔天大罪-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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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叟你在干什么?!”韩冬子的后颈被人捏在手里,动都不能动,而面前就是萧爻的剑尖,他声嘶力竭的质问着,“我们好歹共事这么多年,都是见不得光的蛀虫!没有大人的命令,你敢对我下黑手!”
  段赋这次带来的人手确实少了点,这时候动手杀韩冬子实数不智,哪怕他现在不过是纸糊的墙,好歹也有个防风的作用。
  更何况,长青叟的武功虽在韩冬子之上,相差也只是一招半式,倘若短时间无法取他性命,逼得韩冬子临阵投敌……境地就更尴尬了。
  段赋就算再慌张恐惧,也不该有这样损人损己的举动,萧爻的耳朵里刚传来韩冬子的哀嚎,便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而另一边的云舒早就变了脸色,她的双眼忽然失了神采,上挑的眉梢耷拉下来,显的十分有气无力。
  她明知道自己不是莫莲生的对手,所以方才迟迟不动,现在反而像不要命了似的,手中峨眉刺反握,上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片刻,韩冬子的惨叫方才停下,四面安静下来,只听得到水打石壁的声音。
  萧爻闭上了眼睛,其他感官反而敏锐起来,冰面之下,似乎传来一阵轻微躁动,因隔的极远,并不明显,倘若近一些,必然声势浩大。
  还不等他细思这阵动静从何而来,韩冬子的薄刀又至——脱胎换骨的快,猛,不要命。
  萧爻一时间不敢缨其锋芒,旋身而退。
  他如果现在眼神好使,兴许就轻敌了,上来挨一顿刀劈——只因韩冬子目光呆滞,哈喇子顺着嘴角往衣服上滴,走路还有些顺拐,很像个痴呆。
  但抛除了一切杂念,面前只留下一个目标时,韩冬子立时让萧爻感受到了压力。
  笏迦山下半里亭周围,正打的如火如荼,谁也不让谁,笏迦山上,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
  慕云深势单力薄,而且并不打算有什么大动作,萧爻他们下山后,便和柳白瓮喝茶看天,活生生有股神棍的气质。
  “天边似乎阴沉沉的,山雨欲来啊。”慕云深道,他的口吻里懒洋洋的,像是从萧爻身上沾染来的不良习性。
  柳白瓮“哼”了一声,心道,“笏迦山一年到头,倒有十一个月天边阴沉,若以此论定吉凶祸福,岂不天天山雨欲来。”
  “你留在我手里的那封信,怎么就能笃定我打开的正是时候,又或是我根本爬不上笏迦山呢?”柳白瓮道,他的脸在茶水的热气中显的更加狰狞,眼眶黑漆漆的,似要将人整个儿吸进去。
  慕云深缱绻的抬起眼皮子,淡淡瞥了一眼,“柳先生当年身受重伤,还带着两个孩子,都能逃到笏迦山深处,更何况是现在……至于时间点——长恨上了笏迦山,岗哨一撤,先生必有察觉,我其实并没有多费心。”
  “那现在呢,嗯?”柳白瓮没有被他忽悠过去,又问,“你担不担心那小子。”
  ……倘若不担心,慕云深又怎么会无止无尽的往肚子里灌水。
  “但我也知道你这个人,一定是部署好了,才放心让他去的……你这葫芦里还卖着什么药?”
  柳白瓮刚问完,便自顾自的又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想知道,省得你杀人灭口呢。”
  慕云深微微笑了一下,没接话茬。
  “你听见山下的动静了吗?”沉默了一会儿,柳白瓮又道。
  积雪在脚底下轻颤,因天长日久,攒的过于瓷实,只有最上面的一层是松软的,柳白瓮虽然什么都不行,但自豪的说一句,他瞎的时间比萧爻长百倍,当年多少也是个高手……感官异常敏锐。
  “有人从山腰借道,上下都有动静,也不奇怪。”慕云深左手边又烧起了柴火,将水壶架上去,他微微眯着眼睛……窗户口停着一只乌鸦,兴许是有人养着,毛发漆黑光亮,长的也好,这么贫瘠荒凉的地方,也没活活冻死。
  “这得多少人啊,笏迦山上的雪都要塌了。”柳白瓮叹了一句,“清净日子挑着过,这提心吊胆才没个尽头。”
  “柳叔这是怕了?”慕云深道。
  “我当年怕过那么一次……”柳白瓮笑道,“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笏迦山山腰,盘旋开辟的小道上,正有大队人马行进,将雪与草堆全数踩平,这一天下来,可以凭空修一条通天大路。
  这些人虽是穿着平民的衣服,但不管自步伐,间距还是前后照应的形势来看,都十分接近于有编制的军队,前头有几个还骑着马,在这种恶劣的气候中,背绷的笔直,连肩都下意识的耸立着,想必从军时间还不短。
  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偶尔有失足坠崖或陷阱雪洞中的,后面的自动替换上,仍是闷着头,继续往前,毫不耽搁。
  他们的目的地,既不是山上魔宫,更不是山下半里亭……倒像是段赋扎营之处。
  为首的男人白面无须,虽没有武官的体格,但指挥有度,在如此险峻的环境中,他仍然高高悬于马上,目视四面耳听八方,稍有风吹草动,便一个勒马,示意后头小心在意。
  他像是个久居深宫的太监,只不过和一般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不同,怕是年轻时遭逢了什么意外,导致身体上的残缺。他人还是精神的,军队出身,常年混迹在马背上,举手投足间可见身手不弱。
  而这个人,就是赵明梁这一朝唯一剩下的皇亲国戚,他的叔叔赵自康——而这身体上的缺陷,也是当年随着先皇征战时落下的,这辈子注定不能有家室,却也因此留下一命。
  赵自康平素称病从不上朝,不过但凡老臣,知道点底细的,都明白他手里有一支隶属于皇家的军队,他是赵明梁的利刃,不管段赋亦或他人,迟早割破对方喉咙。
  这利刃蛰伏着,段赋这些年不是没尝试打击削弱……只不过赵自康一旦抽身不管朝堂事务,整个人便随之隐遁,别说什么把柄,就是踪迹都找不到。
  而现在,这支藏匿冰面下的军队,堂而皇之的借道笏迦山,是谁的意思,不言而喻。
  段赋坐在他的暖轿当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他这样的人,很少将什么事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从来不管权利,地位,财富还是女人,他都要能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现而今困在方寸之地,岌岌可危的冰面上,担心京里那位大人物的动作——段赋虽自知处境艰难,但他这个人享了大半辈子荣华富贵,有自然是好,没有倒也无所谓。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心态好不好,跟他是不是个坏人没多大关系。
  萧爻头一偏,让过贴耳来的薄刀,他的精力消耗异常迅速,短短时间里,身上已经添了不少平细的伤口,而韩冬子的情况更糟一点——
  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吊着的不过是韩冬子一口气,让他在短时间里爆发最巅峰的实力,但这样的虚耗,就算是顶尖高手也只能支撑少许时间,不久,韩冬子便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丧失干净了。
  而另外两边,沈言之实力稍在那目力惊人的男子之上,不仅能自保,还抽空骚扰一番旁边虎视眈眈的高大男人。
  至于云舒,她本就对莫莲生这个人心有戚戚,迫不得已动了手,心下先骇三分,招式之间多有疑虑。她从来不是莫莲生的对手,如此更打的左右支绌。
  萧爻他们有的是时间,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饿着肚子过一天,单纯和段赋耗下去,先焦躁的,一定是段赋。
  “大人”那身材威猛,独独比周围所有人都高出一个头来的男子忽然出声,他退到了段赋的轿子旁,“天色已经不早了,倘若再被绊住,不知道军中会不会出事。”
  “不急,”段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天边的风雪,“要是出事,我们几个回去,能挽狂澜吗?京中那位可是吃素的?”
  男子便低下头去,什么也不说了,专心盯着眼前的战场。
  沈言之的骚扰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男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萧爻的身上,他的目光像是一枚刻刀,将萧爻每一个动作,肢体能达到的程度全部记在脑海里……倘若要他出手,务求万无一失。
  这个男人屈居段赋手下,武功造诣已登巅峰,单纯论起来,不差任何一个,只不过他这个人颇有点婆妈,没有十成的把握,根本不会出手,如此相较之下,是个顶顶麻烦的人物……也只能跟韩冬子,云舒之类为伍。
  他等了这么久,这时候突然动了,五指成爪,自瘫软的韩冬子肩头伸出,一把袭向萧爻面门!
  萧爻虽然对这些早已埋没武林的前辈,没什么理论上的认识,但到了面对面生死相搏的时候,多少也能砸吧出个高下来,更何况他现在目不能视,还经过了数次车轮战——
  萧爻莫名有种爆棚的自信心,这年头,但凡武林曾经数得上名的老前辈,都要跟他玩个心机……能吹一辈子。
  顺着面门上来的指头带着罡风,萧爻猛地一个偏头避过,耳朵根随之一痛,带出连串的血珠,萧爻想着莫不是豁了一块?
  萧爻这边的压力骤增,沈言之也不敢耽搁,段赋要争的这张王牌,沈言之也想争。
  他一掌挥退贴身而来的敌人,手中长剑随之出鞘——
  冰霜当中,忽然劈过一道白光,几乎与满目风雪融成一片,剑尖上残留着蜂鸣,兀的响在众人耳中……
  那高大威猛的男人分出一点神来,傲慢的眼神自上而下俯视着沈言之手里的剑,“今日难得,良人与牡丹之后,再见欺雪。”
  牡丹、良人同出一炉,打造手法上多有相似之处,连材质都大同小异,只要运转的内功心法正确,有盛世承平,花团锦簇之姿……
  而欺雪与白鹭,则为另一人所铸——这两人同是当世顶尖的铸剑师,惺惺相惜,却是家国对立,也因此导致这四把神兵利器的诞生。
  萧爻紧闭的眼睛里,都能感受到那一丝清冷的剑光。
  牡丹和良人都在他的手中,虽不常用,却像是相交数年的旧友,没有任何滞涩的地方,远比阮玉的“长生”,乃至随地抽取的树枝来的好。
  这一双古剑披着玩世不恭与风花雪月的外表,底子下,却护的是太平长安,而欺雪则恰恰相反——它的剑锋两面,敌我都能感受到侵肤寒意,一本正经的君子模样,其实抱持着玉石俱焚。
  萧爻猛然打了个寒颤,抽身退开两步,他的气不稳,这一番下来也是累的够呛,只不过等他们一一解决了段赋身边这些高手,身后还有一帮的铁骑,要冲出重围更不容易。
  萧爻回想了一下……北是哪里来着?
  他算是个身强体壮的典范,早时候受的伤,浅一点的,现在已经止血开始结痂了,全身上下且酸,且疼,且痒,以萧爻以往的德行,早就毫无形象的抵在柱子上挨个儿蹭了。
  只是此前慕大公子叮嘱,要他好生留意沈言之的武功,萧爻这才老实的站在原地,拄着他那把稀世宝剑——跟柳白瓮的老人拐没多大区别。
  欺雪的剑影,不断在萧爻的眼中闪现,忽而是道圆满的弧,忽而只是一点,萧爻的感官因全神贯注而无限放大,汗毛颤栗着,又想:这些人,是没有上限的吗?
  “寒鹤松老前辈。”沈言之不愧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浪迹几十年,黑白两道通吃,搏一声“大侠”,也搏一声“宫主”。单这一眼道破来路的见多识广,萧爻都欠他不只十年。
  “您当年享誉关外,几与莫老前辈齐名,有一段时间说起都是南莲北松,现在不觉得自降身份吗?”
  沈言之的欲盖弥彰也只能糊弄糊弄萧爻,南莲北松之间还有东西,总共四个人,按武功高低分座次,莫莲生高居第一,寒鹤松实属末位。
  但凡练武的,十之八九都看不开,相当注重世人评价,当年寒鹤松便是千里迢迢,从关外追到关中,硬是缠着莫莲生比个高下……他直至中年还为人老实,被诓的又做打手,又牵扯进一堆破事里头,稀里糊涂扶持赵明梁上了位。
  结果到头来,这个比试一拖再拖,至今没有结果。
  这么一看,寒鹤松其实是个好人,莫莲生才有点奸诈嘴脸。
  不过这些事,都死在近二十年前了。寒鹤松因生长的环境,潜心武学只知一往直前,人至中年,仍有点说不出的天真,遭遇背叛,抛弃,栽赃……乃至死亡,他也学的飞快,中原人的心机与狠,而今参透的更加透彻——
  不过是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已。
  在跟沈言之这样的高手过招,寒鹤松仍是能分出精力,注意着萧爻的一举一动,他露出面纱的眼睛是阴郁的,称不上贪婪,倒像是恨。
  而相反,害他变成而今这副模样的莫莲生,他连看都不打算看一眼,怕是又勾起什么回忆,怕是顾不得任务,顾不得段赋,死也要和莫莲生一起沉入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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