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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穿越之滔天大罪-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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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承母志,忽略掉外头虎视眈眈的两个人,萧爻也有种正被先生教训的错觉——还是个凭空冒出来的先生。
  “刚有你的时候,拾雪有一次练武急功冒进,导致血脉逆行——你在树屋见到我的时候,便是同样行状……”莫莲生这一次着实伤到了根本,气尚且不顺,越说话音越低,到最后萧爻差点凑到他嘴边上,才勉强听清。
  可是同样的伤,没可能莫莲生这粉嫩皮肉上残留着一层层鳞片似的血痕,到王拾雪那儿,不仅没留疤,甚至半点痕迹看不出来。
  萧爻正感叹他娘平素看着糙,里子终究是个女人,也有爱漂亮的时候,却听莫莲生继续道,“最终,以药为引,加上我的辅佐,走火入魔的内功全数转嫁到了你的身上,导致你自幼以酒为生。”
  “……”亲娘啊,萧爻苦笑一声,怪不得长这么大王拾雪连提都没提,只是纵容他喝酒,原来还有这么一茬的因果报应。
  “所以你若是喝不上酒……就是下一个我。”莫莲生一点没有威胁的意思,当初他那一身炸起来的皮毛和遍地的血,萧爻也是亲眼看见的,虽不至于悚然,但也吓的不轻。
  萧爻这身肉还没掀开,上面的鸡皮疙瘩先造了反,跟预兆似得,争前恐后的往上冒,他一个激灵,虚着嗓子问,“没别的办法吗?”
  莫莲生打量着他,“有是有,怕你资质愚钝,学不会。”
  “生死攸关啊大侠!”萧爻简直欲哭无泪,他边说话边躲过迎面而来的峨眉刺……而韩冬子仍在一旁虎视眈眈,也不知会用什么奇怪的兵刃。
  “更何况,我还有仇未报,有人在等……一定要贪生怕死。”萧爻溢满了血的眼睛里忽然有种光,饶是段赋离的远,也觉的脖颈一凉。
  莫莲生几不可查的笑了一声,“我常常觉得,拾雪这孩子心思重不爱说话,更不可亲近,便多疼她一点……谁知生出个孩子,居然如此……如此……”莫莲生摇了摇头。
  小小凉亭里,几人辗转腾挪,莫莲生却能抓住一瞬间的机会,搭上萧爻的左手脉门,如此还不影响萧爻反击的动作,“铮”的一声连番颤响,将云舒反弹出去。
  “你这是吞了几家的残食?”莫莲生自认本门内功天下无敌……虽目前式微,算上隐姓埋名的王拾雪也只有三个人。但自负者,眼睛里便容不下沙子,更何况是白锦楠这种硬往人眼里塞的沙子。
  “白前辈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这是她的命,前辈知恩图报啊。”萧爻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了,天地万物全被浸染,连雪都是红色的,只能靠一些单纯的直觉走招。
  莫莲生一时语塞,他今天能来这里,便是萧爻的救命之恩,心里再不痛快,也不好反手打脸。
  “你母亲应该从小就教过你运气的法门,”莫莲生道,“因你身上压着这股不知名的邪物,理应更注意些,你仔细回想……我能助你的始终微末,要是挺不过去也请放心,我会帮你收尸。”
  “……”感情这忽然冒出来的前辈高人也是半吊子,最后还得靠自己。
  萧爻穿梭在层层密密的刀光剑影中,云舒下了十成的功夫,像是忌惮于莫莲生的原因想尽快取下萧爻,减少是非。而韩冬子则作为牵制,至少拖延一至两刻。
  却不料莫莲生全无出手的动作,反而是萧爻左支右绌,勉勉强强不受重伤,而阮玉仗着身材矮小灵活,幽灵似的自各个角度冒出来,也不恋战,让云舒分个神便立马退开。
  萧爻记得,他刚开始真正入门修习内功时,他娘曾说过“海纳百川,地载万物,范围自是广袤无边,其上更有堆叠与积累……而与内功而言,人也只是容器,一分装得下,十分百分也装得下,但看如何孕化。”
  他那时只觉得一日下来,丹田便饱胀,半个月后反而慢慢去了这种感觉,他这个“容器”自然不会在半个月里骤然变大,只是所有的内力都有其它用处,在四肢百骸中流转,不会形成窒碍,或强行塞进丹田。
  想通了这一层,萧爻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约等于个瞎子,本来就看什么也不具体,这一闭,反而去了猩红的色彩,让四周寒气慢慢渗入皮肤当中,安抚两股狂躁的内力。
  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只有莫莲生贴在左脉上的手是温热的,以此为引,沸腾的血逐渐安分,不在一股脑的往头顶上冲。萧爻耳朵里“嗡嗡”的杂音也终于消散,他尝试着睁开眼睛,周围却仍是一片血红,甚至发暗发黑,看不清楚。
  心念一动,莫莲生的爆喝便传了过来,“不要胡思乱想!”萧爻赶紧收敛心神,继续与云舒纠缠。
  正在此时,形势忽然变了,段赋轿子旁的高大男人抛出三个木匣,正让韩冬子接住,外面的帛巾随之散开,露出里面镌刻的花纹。
  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冬子的奸诈狡猾写在眼睛里,连这泥鳅打滚的功夫也是偷学来的,自然知道这匣子的妙用。
  他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莫莲生,紧绷着的神经稍一动弹,便察觉到了寒冷以及口干舌燥。韩冬子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开腔道,“萧公子,你知道这匣子里头装着什么吗?”
  萧爻目不能视,却似乎都过了清冷的水汽,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血腥味,他微皱了眉头,云舒手里的峨眉刺瞬间抓住机会,挑向萧爻左手命脉——鉴于一个老江湖的直觉,云舒早就看出来萧爻真气不畅,大有走火入魔的先兆,倘若能分开莫莲生和萧爻,不多久,萧爻必然会自取灭亡。
  莫莲生光是瞥一眼云舒的架势,便知道她的心眼里有什么主意,眼皮子没精神的耷拉着,反手一握,将萧爻逆向抛出,正撞向另一边耀武扬威的韩冬子。
  峨眉刺太快,这瞬间的光景已经到了莫莲生的面前,云舒再想抽身已经晚了,她不得已,只能中途撤招,刚猛的内力反噬,重重砸在胸口,猛地喷出一口血。
  “还算聪明。”莫莲生倚在栏杆上,因失血过多而没什么颜色的双唇轻轻一动,“方才再送上半寸,你的命就休想保住。”
  云舒手中峨眉刺仍在蜂鸣,她双手颤动着,虎口震裂,血顺着龙口往下滴,人却没多大的表情,仿佛对莫莲生的恐惧只存在于方才的对话中,真正打了照面,她反而淡然了。
  而另一边,被甩出去的萧爻以牡丹长剑为轴,插入冰面,至韩冬子面前时方才停下。他的眼睑上隐隐有血丝渗出来,但比起方才煎熬,的确好了很多……至少不用时时刻刻绷着脑海里那根弦,深怕一松,便成了疯子。
  韩冬子的油滑时常让云舒感到厌恶,但不得不说这是保命良招,萧爻甫一冲过来,他便往后退开半丈,将手中木匣递出,横亘在萧爻和自己之间。
  韩冬子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惧怕眼前的少年人。若论武功,韩冬子虽说比不上莫莲生,但江湖后辈里,就算是当年的慕云深现在的沈言之,他也能保证全身而退——但萧爻的深浅,却着实让他伤透了脑筋。
  “里头是什么?”萧爻没料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发出这般低沉阴森的声音……他从来不笨,也知道秋恒之后还能有谁?
  匣子就在萧爻的面前,垒的有半人高,他费力的睁开双眼,血水顺着眼角往下流,他怕看不清里头的东西,便也顾不上干净,用清清白白的袖子擦了一把脸……“吱”一声,第一个箱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人头——
  而是一只男人的手,自手腕处齐齐切断,手掌大而宽阔,因常年用“枪”或“槊”此类长柄兵器,掌心与虎口都有很厚的老茧,上头,甚至还有萧爻颇为熟悉的疤痕。
  萧爻暗暗松了一口气,断的是手而不是头,至少人还活着。若说这些年,他在平云镇以西,烽火与狼烟笼罩的土地上学会了什么,其中最有用的一样——便是希望。
  然而其下还有两个木匣子,韩冬子没等萧爻继续开下去,便忽然出手,薄如蝉翼的刀锋贴着萧爻的腰际擦过去,人没伤到,反而切开了第二个木匣。
  里头端正放着一颗人头,安详的闭着眼,似赴死前还梳妆打扮了一番,自眉宇透出从容来。


第100章 第一百章
  是一颗女人的头。
  刀风快而猛烈,掀翻了雕饰华美的匣子,那颗头砸在冰上,被萧爻一捞,趁势重新装回匣中,随即匣子被他当空抛起,稳稳滑向阮玉。
  小姑娘根本来不及分辨兜头而来的是什么,下意识的一抱,低头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尚未发作,只听萧爻道,“这是我一位故人,太谷城中开酒家的,曾与我一口新酒喝。”
  萧爻淡淡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痕,使这个笑容看上去非但不欢喜,相反十分难看。阮玉要说的话瞬间梗在喉咙口,颇为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萧爻将眼睛重新闭了起来,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眼睑缝隙当中,他不必去看第三个匣子,也知道里面装着谁。
  如今欠下的债越来越多,而他与段赋之间,只隔着一个韩冬子……所以这个人必须死。
  萧爻深深吸入一口气,憋的胸闷,心境却不可思议的平复下来。他手里的布包一抖,露出莫莲生的那把短剑。
  “良人”不比“牡丹”,这把剑上有股单纯的血腥,而且这许多年都未封刃,跟着莫莲生杀人无数。
  只不过见过这柄剑的十之八九已经死了,活着也吓破胆,这才导致“良人”短剑的下落不明。
  萧爻双手执兵,一长一短,忽然将风雪变成了绯红色,像是漫天的桃花。
  韩冬子却也不是个善茬,他手上这把刀名为“惊蛰”,取深山寒铁铸成,薄的近乎透明,雪落在上面,都能引起轻微的颤动。
  韩冬子的身形搭配这柄薄刀,在冰面上忽的滑开,他的内功走的是阴柔路线,一旦缠上,便跟入了蛇窝泥沼般,想脱身,简直难上加难。
  更何况,惊蛰刀织成绵密的罗网,将萧爻这个半盲的人困在里面,他手中的双剑反而像个累赘,破不开铺天黏腻的网。
  然而韩冬子却也难进一步,牡丹每沾上惊蛰一次,就像在蓄力,起初绵软,连惊蛰上阴柔的内力都能使其偏开,后来却逐渐加重,韩冬子越发不敢硬接,手腕处震得生疼,另一边良人却剑走偏锋。
  萧爻自身的天赋,有一半侧重在学习上,他领入门的“师父”是个没耐心的,所有招式只教一遍,导致萧爻模仿的天分得到激发,连韩冬子这种独特的刀法都能剥出个形式来。
  良人所用的正是同惊蛰一样粘稠的“刀”法。
  萧爻的内功始终与韩冬子不一样,初时尚有余力,时间一长,却越发吃力,远不如牡丹用起来得心应手。
  他闭着的眼睛里,黑暗似乎将每一分动作都放大放慢,萧爻灵光一现,良人剑锋也随之一转,像是陡然间的福至心灵。
  “苍山负雪”在剑尖抖动,融合了惊蛰的绵软轻柔,竟自成一派,兼之萧爻体内的两股内力分庭抗礼,牡丹走阳,良人行阴,“嘭”的一声,破开弥天刀网。
  惊蛰刀尖脱离刀身,自韩冬子的耳边“忽”的飞过去,堪堪钉在段赋的轿顶中央。
  整个冰面在这一招之下,割裂成数十块,层层斑驳,只因时日长久,冰厚数尺,才勉强没有坍塌入湖。
  韩冬子在察觉到危险的一瞬间,提前撤刀……他惊魂未定的站在数丈开外,自心底生腾出一股恐惧,对年轻和时间的恐惧。
  倘若一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都能轻易打破自己数十年的绝学,那韩冬子自负之下所仰赖的,只不过是一层薄纸,甚至经不起一阵风吹。
  他跟在段赋身边的这几年,闭塞视听,还以为而今江湖的鼎盛时期停留在近二十年前,忽略了乱世造人的本钱,更忽略了武功一门,只有传承和积累一途经久不衰。
  而萧爻的剑终于有了他缺失的东西——稳重和凌厉。牡丹与良人在划破刀网的一瞬间,乘胜追击,给韩冬子造成一种空间逼仄的错觉,密不可分的剑影当中,韩冬子早已乱了章法,猝不及防,又添几道伤口。
  若是单纯以实力判高下,现在的萧爻虽然身怀两股强悍内功,但事前调和却消耗不少精神和体力,虽不至于强弩之末,但多少比不上全盛时。
  而韩冬子经过了修养,一上来就是杀招,绝不会输给萧爻这个后生,更不可能输得这么惨。
  只是,当惊蛰刀碎的那一刻,韩冬子已然心胆俱裂,他根本不想和萧爻交手……这一路一退再退,直到他脑后忽然扫过一阵烈风,韩冬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平地拔高三寸——竟被拎了起来。
  “长青叟你在干什么?!”韩冬子的后颈被人捏在手里,动都不能动,而面前就是萧爻的剑尖,他声嘶力竭的质问着,“我们好歹共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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