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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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蜀军作战的是邓忠和马融,他们并没有急于地发起进攻,而是派了几名嗓门超大会说匈奴话的士兵冲着信都城墙上喊话,劝其投降。
“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死路一条!”
“缴械不杀,投降免死!”
“汉军优待俘虏!”
“……”
劝降声此起彼伏,城上的匈奴兵神色各异,有义愤填膺者,有誓死而战者,也有默不作声者,胆怯发抖者。
谁都很清楚,匈奴人已经是身陷于绝境之中了,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出路,这个时候的心态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许多人还是怕死的,已然丧失了抵抗的意志,他们更倾向于向蜀军投降。
但他们面对的是滔滔洪水,就算是想投降也迈不出那一步,众人的眼光,都偷偷地瞄向了刘渊,都想看看刘渊的态度如何。
刘渊的脸色铁青,无比的难看,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右贤王刘猛怒斥道:“我们大匈奴从来都是竖着死的英雄,没有屈膝投降的孬种,你们谁要敢给我说投降两个字,老子第一个把他扔到水里。来人,将这些聒噪的家伙给我射死!”
刘猛素来以脾气暴躁有名,被他一顿喝骂,匈奴众军士畏惧,谁也不敢再有投降的念头,如果现在谁有胆敢站出来说要去投降蜀军,一准被刘猛扔到水中去。
信都的城头上乱箭纷纷,那些喊话的蜀兵堪堪在一箭之地外,许多箭矢够不到,无力地垂落到了水中,不过也有一些大力的射手,可以把箭射过去,虽然是强弩之末,倒也伤了几个蜀兵。
邓忠冷笑一声,道:“瓮中之鳖,还能翻天不成?来人,围而射之,某倒要看看,这些匈奴人还能支撑多久!”
诸船奉令,都向着信都划了过去,一排排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向着信都的城墙上射了过去。
蜀军都不用追求什么射击的精度,城墙上的匈奴兵实在是太密集了,只要把箭射到城墙上,那就绝不会落空。
一时之间,匈奴人中箭者不计其数,哀鸿满墙头。
刘猛勃然而怒,下令匈奴弓箭手立刻是还以颜色。
但蜀军的船只虽多,分布的却是很星散,匈奴人的箭大多落到了茫茫的水中,就算射到船上,也很难命中蜀兵,只能是造成很小的伤害,双方的箭矢对攻,匈奴人处于极端的劣势。
刘渊神色凄惶摆摆手,道:“投降吧,再战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陡增伤亡而已。”
“可是……”刘猛急急地道。
“这些儿郎随我征战多年,我不想他们因我而亡,还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吧。”刘渊唏嘘而叹。
刘猛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城垛之上,那块硕大的青色城砖也被他一拳给砸了个粉碎,尖锐的棱角将他的手掌刺了个血淋淋的。
“啊!我不甘心呐!”刘猛低沉地怒吼着。
“天意如此,奈之若何?”刘渊仰天叹道。在刘渊看来,这场大雨正是他失败的主要原因,如果天不降雨的话,谁胜谁败还无定数,现在老天都不帮他,刘渊自然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从东北方向突然地又闯来一支船队,刘渊等诸人还以为是蜀军的又一支援军赶到,愈发地沮丧了。
那知这支船队居然朝蜀军发起了攻击,连续地撞沉了多艘蜀军的小船,不禁让刘渊顿时眼前一亮。
由于蜀军的的攻击目标是放在信都城的,对突然从侧翼杀过来的这支船队没有太多的防备,很快地就被这支船队突破了防线,一艘大船率先地靠向了信都城墙。
就在刘渊等人纷纷倍感惊异之时,从船上下来一人,一身的儒装,白面短须,不正是御史大夫崔游吗?
崔游来至刘渊的面前,躬身行礼道:“臣崔游救驾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刘渊又惊又喜,此前刘渊是派崔游前往幽州和慕容鲜卑取得联系,希望能得到慕容鲜卑的援助。
其实匈奴人和鲜卑人也算得上是一对死敌,正是因为鲜卑人的崛起,匈奴所曾经占据的漠北草原一步步地被鲜卑人蚕食掉,匈奴人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被迫内迁到并州,北匈奴则远遁康居,这一切都是拜鲜卑所赐。
刘渊起事之后,一时风光无二,自然也不把鲜卑人放在眼里,甚至在代郡一带,匈奴人和鲜卑人之间,还曾累次地发生冲突,只不过双方经营的重点不同,匈奴人的目标是并州和冀州,鲜卑人的目标是幽州,所以双方的冲突也仅限于局部,并未发生过大规模的争斗,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此番刘渊败走冀州,而且在冀州的局势维艰,这不得不让刘渊想法设法的寻找外援,五胡之中的羌、氐、羯已经是指望不上了,刘渊把希望投向了幽州的慕容鲜卑。
此时慕容鲜卑在幽州也是气势正盛,据州夺郡,声势浩大。刘渊派崔游出使幽州,就是希望能从慕容鲜卑那儿借到兵马,扭转冀州之败局。当然,这兵也不能白借,刘渊可是忍痛大出血,给慕容鲜卑开足了令其心动的筹码。
就在大水围城,刘渊心生绝望之时,崔游却突然地率兵出现,怎不令刘渊万分惊喜。
“崔大夫可真是本王的福星,你这是从何而来?”
崔游道:“恭喜大王,臣幸不辱命,慕容涉归已经应允出兵,派其弟慕容耐率七万大军南下,现已至河间郡,为洪水所阻,暂时未能继续南下。臣忧心大王安危,故而先行一步,在渤海搜寻到几十条战船,特来救驾。”
第909章迎头痛击(上)
洪水来得猛,退得也快,天气放晴之后,漳河和清河的水位迅速地回落,冀中平原从一片汪洋又恢复到了旧貌,只不过信都的千顷洼地及其他洼地上的积水汇聚成湖,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
刘渊逃到了南皮,聚拢残部,也只剩下了两三万人马,经历了信都大败,匈奴人已经完全地被打残了,丧师失地,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份。
遥想当初起事之时,匈奴地跨三州之地,拥兵数十万,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屈指算来,也才不过三年有余的时间,如今却落花流水,风光不在,曾经的踌躇满志化为了如今的无尽唏嘘,刘渊也直叹物是人非,世事沧桑。
如果慕容鲜卑的援兵再来得早上几天,或许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了,可惜援兵来了,匈奴人却已经再没有反击的力量了,刘渊大叹:“天不与我,徒之奈何!”
不过慕容耐显然对蜀军是不屑一顾的,就算蜀军打败了匈奴人,那又如何,不过是巧借天之手偷机取巧罢了,如果论真正的战力,汉人的军队那就差得太远了。
慕容鲜卑纵横塞外,罕逢敌手,这自然铸就了他们狂妄自傲目中无人的性格,这慕容耐倚仗着他是大酋长慕容涉归的弟弟,在鲜卑人的领地内是横行无忌,骄狂恣意,从来也没有把匈奴人、乌桓人、夫余人这些胡族放在眼里,至于汉人,在他的眼中,更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刘渊这次开出了不菲的价钱,割让诸多的领土给慕容鲜卑,而且慕容鲜卑也有进军中原的想法,那么慕容鲜卑根本就不会理睬匈奴人的死活。既然来了,慕容耐也就没有回去的打算了,至于匈奴人折戟沉沙一败涂地,再没有多少兵力利用,慕容耐倒是不放在心上。
匈奴人吃了败仗,对慕容鲜卑来说也是好事,最起码打败了汉人的军队之后,这冀州之地可就是慕容鲜卑说了算,鲜卑人的胃口,可比刘渊想象的要大。
所以崔游虽然竭力地劝说慕容耐慎重进军,但慕容耐丝毫不听,打探到蜀军已经移师下博,立刻点起鲜卑骑兵,浩浩荡荡地向下博杀去。
崔游无奈,也只得回南皮去见刘渊,具述详情。
刘渊闻之,冷笑一声,道:“慕容耐狂妄自大,此战必败无疑。”
崔游面带忧色地道:“我军初败,原本指望此次慕容鲜卑出兵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如今看来,也是镜花水月,我们大赵之社稷,恐怕难以为继了。”
刘渊默然而立,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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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成距离下博并不太远,鲜卑人全是骑兵,进军速度极快,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杀到了漳河北岸。
原本慕容耐还想着如何才能渡过漳河,在下博与蜀军进行决战,可赶到漳河北岸一看,慕容耐便乐了,原来蜀军早已在漳河北岸排出了步兵的方阵,严阵以待。
慕容耐哈哈大笑道:“蜀人居然想学韩信的背水而战,真是可笑之至,我慕容骑兵乃天下雄师,蜀人这点土鸡瓦狗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少顷就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儿郎们,他们既然找死,那就不用客气,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慕容耐居然知道韩信,居然知道背水一战,证明这家伙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不过初次和蜀军交手,慕容耐根本就不知道蜀军偏厢车阵的厉害,只以为蜀军是背水列阵,自寻死路。
鲜卑骑兵嗷嗷叫着,用马鞭抽打着马屁股,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开始向蜀军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胡人骑兵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单兵作战能力强,整体协同能力差,这一点匈奴人也罢,羌人、氐人也罢,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鲜卑人当然也不例外,而且比起匈奴人来,鲜卑人长年生活在塞外,更加地野蛮和粗犷。
刘渊久居中原,尤其是在洛阳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深受汉人文化的熏陶,这也或多或少地改变了匈奴人的作战方式。但鲜卑人不同,他们一直生活在塞外,受汉人文化影响较小,同时,他们骨子里也是看不起汉人的,所以,和蜀军对战,鲜卑人万马齐奔,却是杂乱无章,人人都想去抢头功,冲锋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在漳河北岸列阵的是虎步军、永安军和阳安军三个步兵军,由傅佥来统一指挥,蜀军阵型齐整,早早地就布好偏厢车阵,单等鲜卑人来进攻。
蜀军的偏厢车阵在界休之战后,已经做了很大的改进,在机动性和多重防护上面,已经较之前大大的提高了,就算是再经受敌方投石车的破坏,也足以抵挡了。
傅佥看到鲜卑人山呼海啸一般地冲了过来,不禁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看来鲜卑人比匈奴人更加的不堪,好歹刘渊还苦心设计如何来破袭偏厢车阵,而这些鲜卑人却丝毫不清楚偏厢车阵的厉害,试图拿骑兵就想要冲垮蜀军的防线,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偏厢车就是为步兵抵御骑兵的冲击而量身打造的,对付骑兵堪称是一绝,就算再凶猛再强大的骑兵也不可能逾越这道屏障,慕容鲜卑自以为是,却不知前面正有苦头等着他们,不撞个头破血流,他们肯定是不会回头的。
进入到了弓箭兵的射程之内,蜀军毫不犹豫地就发射了出如雨的箭矢,如此密集的箭矢对正在兴头上的鲜卑骑兵来说,无异于是当头一棒,中箭者无数,纷纷地从马上倒了下去,被后面隆隆而至的骑兵给碾压成了肉泥。
不过,这似乎阻挡不了鲜卑骑兵进攻的势头,他们无视袍泽的阵亡,无视密集的箭矢,快马奔驰,丝毫也没有减速的迹象,一往无前地继续向前冲着,冒着箭雨,一口气就冲到了蜀军的阵前。
第910章迎头痛击(下)
PS:稍后更正……………………………………………………………………………………………………………………………………………………………………只不过信都的千顷洼地及其他洼地上的积水汇聚成湖,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
刘渊逃到了南皮,聚拢残部,也只剩下了两三万人马,经历了信都大败,匈奴人已经完全地被打残了,丧师失地,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份。
遥想当初起事之时,匈奴地跨三州之地,拥兵数十万,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屈指算来,也才不过三年有余的时间,如今却落花流水,风光不在,曾经的踌躇满志化为了如今的无尽唏嘘,刘渊也直叹物是人非,世事沧桑。
如果慕容鲜卑的援兵再来得早上几天,或许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了,可惜援兵来了,匈奴人却已经再没有反击的力量了,刘渊大叹:“天不与我,徒之奈何!”
不过慕容耐显然对蜀军是不屑一顾的,就算蜀军打败了匈奴人,那又如何,不过是巧借天之手偷机取巧罢了,如果论真正的战力,汉人的军队那就差得太远了。
慕容鲜卑纵横塞外,罕逢敌手,这自然铸就了他们狂妄自傲目中无人的性格,这慕容耐倚仗着他是大酋长慕容涉归的弟弟,在鲜卑人的领地内是横行无忌,骄狂恣意,从来也没有把匈奴人、乌桓人、夫余人这些胡族放在眼里,至于汉人,在他的眼中,更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刘渊这次开出了不菲的价钱,割让诸多的领土给慕容鲜卑,而且慕容鲜卑也有进军中原的想法,那么慕容鲜卑根本就不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