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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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将战法古以有之,《兵筹类要》中称:“两阵既立,各以其将出斗,谓之挑战。”但却不是战场的主流,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得依靠军队的整体的战斗力和将领的指挥才能,绝不仅仅只是主将的“匹夫之勇”,孙子兵称为将者必须具备“智、信、仁、勇、严”五大素质才能称之为名将,被没有力大、能打做为硬性指标,古之名将,白起武艺平庸,但却能坑杀四十万的赵兵,韩信宁可受胯下之辱,怯于私斗,却将力能扛鼎的楚霸王逼死在乌江,可见真正的名将并非是那种好勇斗狠之辈。
但受《三国演义》的影响,后世人大多认为所谓的冷兵器战争就是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关羽诛颜良、斩文丑、过五关、斩六将,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张飞挑灯战马超这些精采的桥段至今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刘胤穿越到三国之后才知道,这些所谓的精采大多是老罗虚构的,真正的战争只能残酷的,绝对谈不上精彩二字。虽然二军对垒不乏斗将之举,但这绝不是战争的主流。
当然也不可否认斗将对军队士气的帮助,斗将中获胜的一方,必然会士气高涨,战无不胜,战败的一方则是士气低落,一触击溃。所以斗将一般只在旗鼓相当的对手之间进行,或者是对自己有极大的自信才会出马,因为主将一旦战败或战死,整个队伍的士气都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就是因为主将的轻率和鲁莽,会导致己方部队的整体崩溃。
相对汉人军队依靠战阵战术谋略取胜不同,羌人则是喜好单打独斗,当然这与羌人的纪律涣散、生性彪悍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就算是大规模的作战之中,羌人也喜欢各自为战,各逞勇力,很少也协同作战的精神,在羌族内部,解决纷争的最好办法就是谁的拳头硬,往往一次斗将,就可以将所有的矛盾解决掉。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姚弋康自然是不乏勇力,而且他对自己的勇力极具自信,先前在半路伏击之中,姚弋康就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正因为如此,他才着了刘胤的道儿,被刘胤所要挟,不得不饮恨而退。
对于此事,姚弋康自然是耿耿于怀,如果他要是真正明枪真刀地败在刘胤的手中,自然也是心悦诚服的,可偏偏刘胤用的是最龌龊的手段,逼得他不得不后退,这样一口气,姚弋康又如何肯轻易地咽下去。
今天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姚弋康轻骑而出,指名道姓地挑战刘胤,就是想要一雪前耻。刘胤如果不敢出战,那正好可以好好地折辱他一番,如果他敢出战,姚弋康必然要用手中的弯刀好好地教训他一下,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某倒以为镇北将军是何等的英雄,敢情也不过是一只缩头乌龟罢了,怕死的话,就回去搂着你的女人睡觉去,别来小榆谷丢人现眼!”看到蜀军阵中没有动静,姚弋康料定刘胤不敢出战,不禁是趾高气扬地高声吆喝起来。
傅著勃然大怒,向刘胤请命道:“如此狂徒,待我出去教训他一番。”
刘胤轻轻地摆了摆手,姚戈康虽然狂妄,但武艺的确不凡,就连精通剑术的魏雪舞都被他所伤,刘胤不认为年轻的傅著出战能有多大的胜率。刘胤环视了一下四周,身边的蜀兵显然已经都被姚弋康的狂傲给激怒了,这家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同时他们的目光也都集中了刘胤的身上,都想要看看刘胤是如何来应对。
刘胤沉声道:“如他所愿,我便亲自前去会会他。”
傅著微微一怔,姊夫不让他出战却要自己出战,他可是三军主将啊。“大将军,这恐怕不妥吧?”
牵弘也脸色大变,急急地道:“大将军乃三军主帅,岂可轻动,羌人长于独战,短于战阵,大将军岂可因一时义愤就弃长扬短,中了羌人奸计?”
刘胤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对付姚弋康,我还是有把握的,此子狂妄无边,此番需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也好一挫羌人的锐气。”
笑话,当年的马超可是一等一的悍将,武艺超群,万人阵中都可以取上将人头,从来没有怯于过斗将之战,就连最骁勇的羌人对其都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刘胤身为马超之后,深得马家枪法的精髓,岂会惧怕羌人的挑衅。
更何况,此次征讨西羌,并非要赶尽杀绝,还是要以和为主,以战促和,降伏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展示自己的强大实力,让羌人心生敬畏,正如马超当年所做的一般,只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羌人这样的民族,最敬佩的就是勇士,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让他们为之敬畏。
既然姚弋康主动地来挑战,刘胤就决定陪他玩玩。
牵弘等人见刘胤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相劝了。刘胤骑了照夜白,手持虎头湛金枪,鸾铃轻响,纵马而出,径直来到了姚弋康的面前。
第359章棋逢对手
姚弋康没想到刘胤真的敢出战,微微一愕,不过他旋即恢复了平静,就算刘胤敢出战那又如何,自己的这对月牙弯刀还真愁无用武之地,既然他来送死,那便正好报此前的一箭之仇。
“刘胤,想不到你还是有些胆量的嘛!不过既然来了,那你得有赴黄泉路的觉悟,本王子的弯刀之下,从无游魂!”姚弋康挥了挥手中的月牙弯刀,呵呵地冷笑一声,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杀气。
刘胤倒是泰然处之,淡淡地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看枪!”刘胤边说着,边催马向前,左手虚握枪杆,右手紧抓枪尾,手腕轻轻地一拧,随着快马前驰之势,长枪骤然出手,枪尖带着旋转之势,向姚弋康激刺而去。
这一枪名唤“游龙戏水”,看似平淡无奇,却是暗藏杀机,它不同于一般的平刺,在枪身之中带了旋转之力,枪刃刺出之后带着高速的旋转,穿透力成倍地增加,这一枪也是马家枪法的精华所在,在旋转的同时,它还要强调命中的精确度,稳、准、狠,对执枪者的要求极高。
虽然刘胤身为三军统帅,真正上战场的时候屈指可数,他自从得了马家枪法的真传,一刻都未曾有过懈怠,虽是戎马倥偬,但只要有时间,刘胤必然坚持每天早上练枪法和剑法,几年来勤勉不堕,马家枪法也从未有所荒废。
看到刘胤一枪刺来,中规中矩,毫无出奇之处,姚弋康暗暗地冷笑一声,便谷挥刀格架,但枪尖刺过来的时候,他才陡然发现不对,这一枪看似平刺,但枪刃飞转,猝然加速,姚弋康拿刀格挡已然落空,枪尖如雷霆万钧之势,向他的前胸刺了过来。
姚弋康不禁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是侧身拧腰,堪堪地闪过了刘胤的这一枪。也就是姚弋康精于骑术,久经善战,临机应变能力不错,如果换了一般的将领,刘胤这第一枪便可以结果了他的性命。
姚弋康立刻是收起了狂傲的姿态,再无半点心思来小觑刘胤,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施展出平生所学,与刘胤激战在了一处。
马家枪法并不是走那种刚猛的路子,而是以轻盈灵巧变化多端称著,虎头湛金枪在刘胤的手中,上下翻飞,金光万点,撩、扎、挑、刺、砸、劈、扫,变化多端,恰如出水蛟龙,矫折灵变,又似狂风摆柳,凌厉无比。一杆长枪在刘胤的手中,幻化出千般的变化,万般的招式,出神入化,绝世超凡。
姚弋康也绝非泛泛之辈,要知道,他的武艺甚至要比名震西羌的四大金刚还要略胜一筹,在西羌王诸子之中,姚弋康也是最为出类拨翠,他的一对月牙弯刀,已不知斩杀了多少的敌人。
虽然和刘胤的虎头湛金枪比起来月牙弯刀要短的多,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月牙弯刀在姚弋康的手中,杀伐凌厉,招招惊心。
两人连斗了四五十回合,不分轩轾,两边的士兵是摇旗呐喊,鼓噪助威。
刘胤暗忖,这西羌王子果然了得,羌人素以好勇斗狠称著,姚弋康在这种环境之中长大,自然是骁勇非凡,比起汉人的王孙公子来,倒也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姚弋康也在掂量,这刘胤身为汉军统帅,竟然也有这份本事,确实是难能可贵,看来先前他的确是有些走眼,刘胤的枪法,就算搁在羌人族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两人是将遇良材,棋逢对手,转眼间厮杀已过百合,却也依然是难分胜负。
仗到这个份上,两人彼此之间的仇怨似乎淡了许多,都不禁为对方的高超武艺所折服,所以英雄重英雄,此时两个人在场上已经没有了初战之时那种以命相搏的气势,而更多的好象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在切磋技艺。
就在此时,羌人阵中又来了一队人马,与小榆谷大部分的羌兵衣着杂乱不同,这队人马全装备清一色的铠甲,手中的武器更是统一标配,俨然齐整的多,众军士簇拥之下,却是一位身着赤袍金甲的老者,胡须皆已花白,但精神矍烁,神采奕奕。
“孩儿参见父王。”在一旁观战的大王子姚弋安赶忙是行礼道,周围的羌兵也是纷纷行礼。
来者正是西羌王姚柯迴。
姚柯迴本来是坐镇大榆谷的,蜀军一万多人进犯大榆谷,姚柯迴又派遣四大金刚分别领兵拒之,双方在大榆谷形成了僵持之局。姚柯迴顾念小榆谷的安危,唯恐仅凭他两个年轻气盛的儿子怕守不住,无论是大榆谷还是小榆谷,对于姚柯迴来讲,都是同等重要的。为了保小榆谷不失,姚柯迴特意地引了一支人马,前来增援小榆谷。
“现在战况如何了?”姚柯迴关切地问道。
姚弋安立刻禀报:“二弟弋康正与蜀军镇北将军刘胤交手。那刘胤也是甚是了得,与二弟连战上百余回,未分胜负。”
姚柯迴轻“咦”了一声,二子姚弋康的战力他是清楚的很,整个西羌地域之内,也鲜有对手,想不一员蜀将竟然能和他平分秋色,这多少有些出乎姚柯迴的意料。
在西羌,永远是强者为尊,姚柯迴能能成为西羌王,统领西羌诸部,自然也不是荫着什么祖上的功勋,而是他真刀真枪地拼出来的,姚柯迴一生征伐无数,大半辈子的生涯都在马背上度过的,所以姚柯迴对诸子要求都是极为严格的,想要在这片荒原之上立足,永远地称王称霸,没有过人的胆略和高超的本领,那是不足以承担起烧当部落的重担的。
诸王子中,姚柯迴对姚弋康还是寄以厚望的,就是因为姚弋康武力出众,无人可挡,但今天遭逢到了对手,不禁让姚柯迴大为惊异。
他眯着眼睛向当场望去,只看到刘胤白马银枪,结束非凡,风采飘逸,不禁是惊呼了一声。
第360章马超之后
当姚柯回的目光落到刘胤的身上,瞬间就凝固住了,他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似乎回到了那外久远的年代,那个属于他童年记忆之中的年代。那尊映影,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而现在他惊讶发现,此刻居然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时光流逝,姚柯回还真的就以为是回到了从前。
“象,太象了……”他低低地喃喃自语着。
“父王——”姚弋安察觉到了姚柯回的异样,便关切地询问道。
姚柯回回过神来,沉声地下令道:“鸣金!”
姚弋安有些惊异地道:“父王,二弟与刘胤交手并不落下风,此时鸣金退兵似乎……”
姚柯回脸色一沉,喝道:“废什么话,照我命令做就是!”
姚弋安当时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要知道父王在这片高原之上,那可是说一不二的王者,任何人都不敢拂逆于他,就算姚弋安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只有唯唯诺诺的份,更何况姚弋安此时看到姚柯回神色极为地不善,更不敢再多嘴半句,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姚弋康与刘胤正战之酣处,忽听得羌人阵中响起了鸣金之声,姚弋康不禁是纳闷无比,按理说他现在和刘胤正打了个平手,难分伯仲,姚弋安此时却要鸣金收兵,不是有何意?姚弋康拨马闪出圈外,对刘胤道:“今日便且作罢,明日再战如何?”
刘胤也收枪驻马,便不曾相迫,点头允之。
姚弋康正待拨马回转,欲回阵中问个缘由,却见从羌人阵中,冲出几十骑来,姚弋康瞧得真切,这些骑士皆是父王的亲随侍卫,而这些侍卫簇拥之下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亲西羌王姚柯回。
姚弋康大惊失色,他也搞不清楚父王此刻上阵前来所为何事,按理说自己并无性命之虞,父王也断不会如此挂念。当即他迎上前去,在马上施礼道:“父王——”
那知姚柯回对他竟然没有多加理会,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而姚柯回的目光,几乎是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刘胤。
就让姚弋康感到好生奇怪,不过他和大哥姚弋安一样,在父王的面前,从来也不敢肆意张狂,所以姚柯回让他退到一边,他自然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不过他可没有返回羌军阵中,而是跟在姚柯回的身后,欲瞧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