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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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让人怀疑这个靠着墙的家伙是不是死了。
但三百并不觉得这个生命力如同小强一般的家伙会这样倒下。
“手机我先借用一下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会拿命还。”说完,三百转身大大咧咧的离开。
“如果可以,这一切希望就你我能够知道,就说王弼在今晚已经死了。”徐饶突然叫住了三百,那因为身上疼痛有些颤抖的声音是那么有威慑力。
三百停住,转头看着脑袋看起来不算灵光的徐饶,脸上多了几丝怜悯,他很想说,像是徐饶这般小心翼翼的活着,却做着轰轰烈烈的大事,实在太累了点,但是有些话不是想要说出口就能够说出口,三百微微点了点头,喃喃了一句回马枪。
三百离开后,徐饶轰然倒下,像是一个烈士,身上再没有了刚刚支撑自己的力量。
在飞驰的火车上,周温马把手机还给申云豹,看着申云豹那欲要问些什么的模样,微微闭上眼睛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话都是实话,关于这些上个时代的恩怨我多多少少听说过一点。”
“说说。”申云豹一脸好奇的说着,其实申云豹打心里好奇,这三叶剑到底跟那三个河南佬有着大多的渊源,在河南佬的档案上,也唯有只言片字,申云豹只知道这三个河南佬似乎找了这玩意很多年。
“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周温马淡淡说着。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申云豹拍着胸脯说着。
或许觉得这个小人物太过的人畜无害了点,又或者这个故事在周温马心中憋了太久太久,周温马清了清嗓子道:“周家是怎么覆灭的你应该知道吧?”
“得罪了白龙商会?”申云豹说着。
“你答对了一半,是另一个人得罪了白龙商会,但是我哥挺身而出扛住了这一切,因为那个差点成了我嫂子的女人,又或者永远不会成为我嫂子的女人,我哥搭上了整个周家,只为了换那个女人一条命,的确他做到了,不过那个女人仅仅留下一把剑就这样走了,一走就是十年,最后我哥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中。”周温马红着眼说着,牙齿咬的作响。
申云豹吸了一口冷气,或许在这个时代土壤之中,实在不适合生出叫**情的花朵。
“后来,她回来了,以要回这把剑为名义,踏平了半个周家,要不是洪擎苍插了一脚,否则整个周家就这样没了。最终最终她还是没有寻到那把剑,又或者那个人。最后听说她自刎在了燕子山。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谁也不知道,甚至于最接近这个事件的我,这十年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我更不知道,但我一点也不嫉恨那个女人,因为我不相信为了复仇愿意跟洪擎苍交手女人,绝对不会狼心狗肺到那个地步。”周温马说着,叙叙道着这个悠长的故事,尽管这个故事之中的人,大多人入了土,但是这个故事多多少少也需要传承下去。
申云豹听完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脸的压抑,似乎对这个故事深有体会一般,使劲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这次去哈尔滨一是为了找三叶剑,二是为了那个胆大包天的郭惊马,三是想要把这个故事告诉他们,我只是想知道在那十年间那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这三个人知道些什么。”
申云豹默默点了点头,似乎还在深陷在这个故事无法自拔,有些莫名其妙,申云豹突然有种把这个告诉徐饶的冲动,这种强烈的冲动,让申云豹不明白这冲动到底来源于何处,或许这只会让那个刚刚踏入这个世界的年轻人,更加融入到这个世界几分。
一通跨过多个城市的电话打到一家地下的小赌场,一个面黄体瘦的中年男人摔过手中的麻将牌,掏出手机,正要叫骂着什么,但看着来电号码,表情瞬间凝重,默默收回手机,掏出几张红牛扔到桌上道:“今天不玩了。”
桌上的几个牌友看着这个平日里如同铁公鸡一般斤斤计较的男人竟然一次性掏出这么多钱,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模样,虽然傻子都能够看出来这个中年男人遇上了事,但是三人很默契的瓜分了这几张红牛。
紧紧握着手机的中年男人离开嘈杂无比的地下赌场,在这贫民窟的一处小巷深处掏出手机,虽然四处弥漫着腐臭味道,但是这个地方却是这偌大的哈尔滨最隐秘的地方,在这里只要没有犯了弥天大罪,基本都能生活下去,但是这个贫民窟的生存之道,要比那人吃人的监狱还要残酷的多。
这个穿着有些肥大黑色棉袄,戴着一个土里土气棉帽,长相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男人掏出手机,通过手机屏幕那淡淡的光,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典型的营养不良的肤色,眼中充满着血色。
男人回拨去这个号码,有些颤抖的点燃一根红将军,像是饿死鬼一般的大口抽着,生怕少抽一口被别人夺去一般。
电话响到最后才被接通。
“洪哥。”男人恭恭敬敬的喊道。
“过的还好?”电话对面的洪擎苍不紧不慢的说着,与这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形成很鲜明很鲜明的对比。
“还算是滋润。”男人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说着。
“怎么跟申云豹那家伙分了伙,要是你们俩啃爬,现在哈尔滨赫赫有名的可轮不到别人,非你俩默数了。”洪擎苍如同长辈一般的说着。
男人的表情有些苦涩,更加苦涩的开口说道:“洪哥,你也知道,我跟那厮合不来,没有了他我倒是活的轻巧,自生自灭便是,这辈子我能体会的都体会到了,该自甘堕落了。”
洪擎苍笑笑,似乎被这个男人老气横秋看破红尘的语气逗乐了。
“沈老弟,要是你真打算金盆洗手了,我都为你觉得不值,这么多年哈尔滨,想不到你跟申云豹都过的人不人鬼不鬼似得。”洪擎苍停住了笑道。
“咎由自取。”男人无奈的说道。
“沈老弟,这次又麻烦你了,帮我看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夭折在哈尔滨。”洪擎苍终于道出这一通电话真正的主题。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让你给我拨这么一通电话。”男人说着,他更好奇能够让洪擎苍上心的人,到底会出彩到什么程度。
“当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了,他现在有难,我会把地址发给你,那孩子叫徐饶,要是他死了,我亲自去哈尔滨跟你商讨。”洪擎苍有些急促的说着,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好,人只要我能够见到活的,就会留活到,到时候再联系你。”男人说着。
“等你再见到申云豹的时候,就可以离开这孩子了,我不希望他有太多的筹码,最好这一次你不需要出手。”洪擎苍突然叮嘱着。
“明白了。”男人说完,对面已经挂掉了电话,只留下男人有些惆怅的踩灭烟头,双手插兜的离开哈尔滨这不寻常的贫民窟,留下一个陷入黑暗的背影。
一条短信传到了这个隐秘于黑暗的男人手机中。
短信仅仅有着寥寥的四个字,那就是声动天下。
第四十五章 三叶剑(四)
声动天下。
七楼楼梯口此刻无比的壮烈,徐饶倒在楼梯最前,听着楼下嘈杂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西装的汉子摇醒了徐饶。
徐饶睁开眼,是王弼手下的保镖,虽然这保镖一副凶悍的模样,但是在刚刚交手的时候,这些花重金请来的保镖都跟猫一般老老实实的待在七楼,愣是没有敢露出脑袋。
徐饶睁开眼,看着王弼正俯视的看着他,那张和善的脸上突然多了几丝高不可攀,很现实,或许此刻徐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我会悄悄离开哈尔滨,一直到这一切结束后再回来。”王弼揉着手腕上大大的金表,有些高傲的说着,或许这个男人,在明白自己无法死于这场风暴的时候,多了一股让人觉得抽象的自信感。
倒在地上的徐饶傻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恼怒,这种好人未必有好报,他已经看了太多,就这样目送着这个如同老好人一般的王弼离开,甚至王弼没有瞅一眼躺在地上的程乐乐,还有半死不活的王斌,或许这一切已经不是这个小心翼翼的商人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王弼坐着私人电梯离开后,这六七楼彻底只剩下了这寥寥三人,徐饶使自己倚靠着墙,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王斌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但是徐饶此刻比王斌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楼下似乎还在发生着战斗声,但今晚,关于徐饶的战斗,似乎就这样结束了,正当徐饶这样想着的时候,在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徐饶警惕起来,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或许可以仁慈的不下以害人之心,但绝对不能少了防人之心。
“呦呦呦。。。”一个带着戏弄的声音在徐饶正对面,徐饶抬起头,是一个身穿西装却露出一脸让人厌恶神情的年轻人,或许这个年轻人光是比颜值要甩自己几条街,但是那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脸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或许是注意到了徐饶这充满敌意的目光,张铭君一脸鄙夷的看着狼狈无比的徐饶,就如同看着一条看门狗一般,而且还是一只并不称职的看门狗。
“听说你是被洪擎苍看重的人,可能是我还没有到达那境界,这样看,怎么看都像是个废物,而且是个让人一定也不觉得可爱的废物。”张铭君讽刺的说着,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递给身后的邵云一根,但邵云却摆了摆手,没有接过这一根黄鹤楼1916,而是自己掏出一盒最普通的红南京抽着。
徐饶不为所动的靠着墙,而不是像是某些人一般,被触碰到了底线,那让人觉得有些不实际的尊严。
徐饶比任何都要清楚,对于一个小人物来说,那叫做尊严的东西,实在太奢侈了点,如果连这点落差都接受不了的话,徐饶早就死在了初到北京的第一年。
看着徐饶那不痛不痒的模样,张铭君脸上讽刺更浓了,至少徐饶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下降了好几个档次,在张铭君眼中,一个年轻人要是一点狠气都没有的话,连路上的乞丐都瞧不起。
世界与世界之间总是有着这种不痛不痒又能够入了骨髓的隔阂,就如同有人选择沉默与爆发一般。
张铭君不离开平淡到让他觉得瞧一眼都算是浪费时间的徐饶,把目光聚焦到了程乐乐身上,倒在地上的程乐乐,身上的身材曲线让张铭君脑袋瞬间充血,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蹂躏这水灵无比的娘们。
“你带不出去她。。。”一个很普通,普通到平淡的声音响起。
“就凭你?”张铭君大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但是身后邵云的表情却是那么的阴沉,似乎是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嗅到了什么让人忌讳的味道。
徐饶近似乎挣扎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支撑着墙,一只手拔出那根深深插入门板的扎枪。
“不要。。。”躺在地上的王斌低声说着,或许这个男人早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怎么看眼前这局势,徐饶这边属于绝对的劣势。
徐饶摇了摇头,这个小人物的能力虽然不及那些大人物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但是却最不能见得那些大多数眼中可以见得的东西,哪怕是拼上了这个小人物的一条命。
张铭君仍然大笑着,一步步走向身体还在摇晃着的徐饶。
徐饶咬着牙,身体似乎在吱吱作响,却猛的往前踏出一步,身体就如同运动会那些抛出飞饼的人们一般,很流畅的运动线,扎枪脱出了徐饶的手,破空而出,这带着这个年轻人所有力量的扎枪似乎可以穿破一切。
张铭君不笑了,看着这直刺向自己的扎枪,就如同一个傻子一般无动于衷的站着,一种叫做畏惧的情绪慢慢爬上了张铭君的心房,张铭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直暗暗观察着徐饶动作的邵云冲了出去,直接扑到傻乎乎站着的张铭君,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扎枪穿过了张铭君刚刚的位置,狠狠的刺向了张铭君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这根特殊的红木扎枪落到地上的声音让张铭君回过神来,这时张铭君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被汗水浸湿。
徐饶在抛出这一枪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似乎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差点你就死了。”邵云转头看着这把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痕迹的扎枪,一脸心有余悸的说着。
张铭君憋红了脸,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时候被吓慌了神,张铭君只是在那一刻,看着徐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