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后-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世民轻呼,讶色渐散,心,却迷离了起来,原来,她早已在不觉间、窥知了自己的心事;想想无忧、一向的冰雪胜人,此举,虽说是意料之外,又何尝不是情理之中呢?
李世民动容的拥住了她,却没有言语,那样,怕触动更多的、是自己的愁绪……
次日,李世民便赶往了雁门关,他隶属于屯卫将军云定兴之部;此时的雁门、已危如垒卵,李世民来有数日,对于形势自有了一番了解,计生心上、却苦于无从开口,想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又有谁,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呢?故,他决定直接去求见主帅——云定兴!
云定兴倒是见了他,眼望着这个少年、上下打量,却只觉他俊逸非 常(炫…书…网),并没其他特别,心中不免暗笑:“你是……唐公李渊的二公子,叫……李世民?”
“是。”李世民随应。
“那……你求见本帅,所为何事啊?”云定兴微挑着眉峰,似显得不以为然……
“大人,我有退敌之计!”
“退敌之计!”
李世民简浅的一句,惹得云定兴仰头而笑,自带着嘲讽的味道:“好,好,说来听听。”
面对云定兴不屑的口吻,李世民却没动声色,只是低浅而言:“大人,小人的计策倒也简单,只需大人多带上些旗帜、军鼓即可。”
“哦?”
云定兴不解,诧异追问:“怎么讲?”
“大人,始必可汗既敢举国困我天子,便必定以为我方仓促、而无法救援,故,我们自可在白天展开旌旗几十里、连绵不断,夜里则金鼓相闻,喧天震地,敌人定会犹疑、我方大批援军已到,自然也就会望风而逃了,否则,敌众我寡,对方若全军来战,我军必定无法支持,再者,趁突厥犹豫之际,我方也可赢得更多的时间阿,此一举两得,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李世民言语之间,兀自带了傲然的口吻,着意的看向了云定兴;云定兴果然僵住了脸边的笑意,不屑与傲慢、亦化为了惊叹:“真是……后生可畏阿!”
在如此无计可施的万难之际,这个计策、的确甚妙;云定兴便没做耽搁、立下决策,依言吩咐了下去,转而,便赞许的望向了李世民,他曾素敬李渊之才,可却没想到,他如此年轻的儿子、竟也有如此的谋略与胆魄:“好啊,好小子!李世民,我记住你了!若解了这雁门之围,本帅定然记你一功!”
李世民没有言语,只是客套的浅笑,对于这些、他显然并不在意……
云定兴采纳了李世民之计,突厥兵见状,心中果有忌虑、不敢妄动;在突厥,可汗的妻子是可以参与军机的,炀帝便趁此时机,派出了使者,向义成公主求援,义成公主便对始必可汗言“北部边境告急”,始必可汗听了,本就犹豫的心、更加动摇起来……
第1卷 美人心许
李世民的疑兵之计,果令始必可汗犹豫不定,趁此时机,东都和各郡的援兵、便已到达了忻口,始必可汗见势不好,只好下令解除了兵围……
突厥兵虽已退,但吓去了魂魄的炀帝、还是将信将疑,便派人前去侦查,山谷中自已空无一人,早不见了突厥军的影子,炀帝这才松了口气,好大喜功的他,便又恢复了望日的精神,竟下令,派出两千骑兵、在后追击突厥兵;结果,隋军追到马邑,到也俘虏了突厥的老弱、两千余人……
围困既解,炀帝自是大喜,摆下酒宴、盛宴群臣;云定兴带着李世民、自也在其中,可李世民年轻,只能坐在末席……
“云将军,朕听说,这次能够等到援军,你是立了大功啊!”炀帝端起酒杯、对向云定兴,一饮而尽,
云定兴赶忙起身,恭敬的应承:“陛下,臣不敢居功,此次雁门之围得解,还多亏了太原留守唐公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正是他虚张声势的一计、才令突厥军不敢妄动,给我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李世民……”
炀帝小声叨念着,笑意、却疏淡了不少,在为太子之时,他便素与李渊不和,再加上一首、李代杨兴的《桃李歌》,便更使得满城风雨,炀帝甚至对李渊一家动过杀心:“谁是李世民啊?”
说着,炀帝便着心的扫向了殿下,只见末坐之中、站起了一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陛下,小人李世民。”
炀帝眸光一定,略有惊色,没想到,他竟果然如此年轻,回想起巡幸太原之时,自己倒真没有留意过他:“好,好,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李世民一揖,谢恩坐下,炀帝语虽是赞,却轻描淡写,李世民自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而四周的喧嚣,则更是让他心生感慨!人们似已忘记了几天前、被围的窘困,各自逍遥着、酒醉人沉;可李世民却不敢忘,如此欢腾的场景、反令他更加感叹山河的破败、百姓的困苦;突厥的铁骑、不知何时便会卷土重来,无辜的百姓、不知哪日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可以炀帝为首的这些权贵们、却似皆不曾想!每个人都只顾着展舞扬歌、夜夜升平,又怎不令人痛心呢?想到这儿,李世民不禁、轻叹了一声……
“这位公子,为何叹气?”
李世民抬眼看去,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盈然的站在了自己身侧:“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李世民还未及言语,那女子便转身而去,似是满怀确定般、勾翘着眼眉,李世民四下望望、稍作迟疑,可这里的气氛、又的确令他窒息,自己坐于不起眼的地方,想也不会引人注意的,他想!于是,便起身、随了出去……
“小姐是……”
“大胆!”
李世民话未出口,便被身边的侍女厉声打断:“这位是平云公主!还不见礼。”
平云公主!
李世民一惊,望向了她,淡淡夕阳之下、余辉映耀,似更托衬了她与生的绝色,金黄的裙摆,也兀自飘然的、凸显着她的高贵,不可否认,的确是位稔腻的丽人……
“在想什么?”
平云公主也正自傲然的望着他,那层层秀水中、流淌着粼粼的诱人波光,浸溺着李世民幽邃的眼眸;可李世民、却只是轻浅的一笑,不以为然的、躬下了身去:“原来是公主,真是失礼了。”
平云公主见他回避,心下不免一冷,言语间、也无意的促急了起来:“罢了,本公主在问你话呢,如何不答?在想什么?”
李世民眼眉微抬,冷然的看她,他何其聪明,怎会想不到、她想要听见的回答?可他却说不出口,这位骄傲公主的高贵、艳绝,在他看来,都只不过在映衬着国家的潦困与衰败!百姓们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她凭什么骄傲,国家落魄到这种地步,她又凭什么高贵?李世民的脸色骤然一冷、别过了头去:“在想我,纯如净水的妻子。”
“什么?”
平云公主一惊,眸色立寒!李世民的话、着实令她意外:“你……你已有了妻室?”
李世民见她惊讶,却略有得色:“不错,令公主失望了吗?我本该说,公主您绝色倾城,令我想入非非之类的话,对吗?”
“大胆!”
身边的侍女,再次启口申斥着李世民,可平云公主却是一拦、凝目看他,只见,他幽魅的眼光,竟自带着傲然的神色,挑衅而来,是她生平所未遇过的,但,同样骄傲的她,却又怎甘示弱:“看着别的女人,想自己的妻子?这……本公主倒还从未听说,难道……她竟要比本公主还要漂亮吗?”
李世民轻笑,眼光却仍是傲然的:“她……自没有公主这般风娆绝色,却比公主要澄澈了许多,公主……自来比比看。”
平云公主又是一惊,秀眸立敛、顿生窘迫之意!澄澈?他是在讽刺自己?还是有所暗示?不得而知!便只是暗压下了心中的怒意,悻悻而语:“是吗?那……她可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李世民冷笑,眼神、却倏然间柔和了起来:“不!我才是……幸运的男人。”
平云公主心中、莫名一痛,似失落,又似不甘的绝然望他!他——竟没有折服于自己的美丽,更没有攀附自己的高贵;她本该作色的,可心中、却任如何也不能生愤:“是吗?那……就希望我们还能再见了。”
说着,便撤开了眼眸、扬袂而去……
望着她飘然的背影,李世民却是一叹,自己在做什么呀?竟把对炀帝的怨气、发泄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何必呢?算了,下回若真还能见,再向她道歉便是;更何况,自己也确实没有骗她,凝望着她的冶艳,他脑海中漂浮而过的、的确只有无忧的清灵……
炀帝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移驾东都洛阳,经此一役,太原公子李世民、智退突厥千军万马一事,便逐渐传开……
第1卷 丧母之痛
炀帝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移驾东都洛阳,经此一役,李世民疑兵,智退突厥千军万马一事、遍传而开;捷报流于太原街巷,自是满城盈喜,但,却独是李家,不见丝毫欢愉之气,反浸满了丝丝凉意;自李世民走后,窦氏便突染重疾,本以为是偶感风寒,却不想病来如山,眼看着气色渐弱,已是药石无医,竟自不起;也只有无忧来时,窦氏的眼中、才会泛出微弱的光芒,无忧深知,那多是对李世民的思念之意,故,便时刻相伴于床前,不敢寸离半步……
李世民从雁们赶回,自去见了李渊,李渊正与李建成、在厅中接待来访的刘文静,见李世民回来,惊喜之中、自有一番嘘寒;说过一阵话,李建成便突的拉过了李世民,眼却望向了李渊:“爹,您和刘先生聊着,二弟才回来,想已疲累,我……就随二弟先去了?”
李渊点点头,似体出了他的用心般、凝蹙着深眉……
李世民何等心细,怎看不出、父亲和大哥的迥异,故,刚一出厅,便开口问起:“大哥……是有什么事情吧?”
李建成眼睫微低,却只是哀哀而叹:“二弟,快去看看母亲吧,自你走后,母亲就染了重疾,你知道,母亲最疼爱你,她日夜的担心,这病……便怎么也不见好,就怕是……只等你回了……”
“什么?”
李世民一惊,竟自停下了脚步,紧盯着李建成的眼、也顿感模糊一片……
李建成早知他会如此,心中虽疼,却不得不稳下心来,默默劝他:“走吧,世民,在母亲面前,可万不要是这种表情阿。”
李建成毕竟年长十几岁,自也要成熟许多,他轻拍着李世民的肩膀,希望多少能给他些安慰;李世民的心沉痛着,脚步也亦是如此,甚至走到了母的亲门口,都不敢迈进半步,李建成一见,忙拉住了他,向内而去:“快走吧,母亲日夜都盼着你呢……”
李世民舒展着眼眉,稍作镇静,大哥说得对,母亲日夜的都在盼他,而他的脸上,又怎可流有过多凄涩之意、令母亲难安呢?况,也许母亲、只是担心过度而已,并没大碍、也说不定阿……
“娘……”
李世民进到屋来,轻唤了着,他尽量的压制,可声音却还是哽咽了;窦氏微睁开双眼,侧过身来,那熟悉的语调、她自能辨析:“是……是世民吗?”
“是……”
李世民轻应着,看见母亲如此虚弱,刺痛之下、还是哭出了声音……
无忧在窦氏床前,已照料数日,见李世民回来,本该喜出望外、甚至喜极而泣的,但,此情此景,却终只能化为、清浅的一句:“二哥,娘一直都在担心你呢……”
无忧轻撑住窦氏的身子,默默望他;李世民也跪在了床前,颤抖着、拉住了母亲冰凉的手:“娘,世民不孝,让您挂心了。”
窦氏摇摇头,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看到你回来啊,娘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你看……你不在,娘多坏阿,竟把无忧累在身边,看着她阿……就像看着了你一样,你不怪娘、累到了你的新娘吧?”
“娘,无忧不累,无忧……愿意……”
无忧见窦氏强颜欢笑,心中更痛,病榻之间、数日照料,窦氏的病她最是知道,她能够坐起来,恐已用尽了最后的绵力……
“娘,无忧是您的儿媳妇,替我照顾娘是应该的,世民怎么会怪娘呢……”
李世民将母亲的手、紧紧贴在了脸上,泪水不经意的滚落、温热着母亲冰冷的手背,窦氏心中一酸,蒙蒙望他,却已泪再难禁,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她想:自己终还是等到了他,已经够了,足够了……
“不哭,我的世民,长得这么英俊,哭起来就不好看了?娘可不喜 欢'炫。书。网'……”
窦氏虚浮的慰他,却无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