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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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雪抿了抿唇,想到凤靖早上的反应和叮嘱,到底没有将蛊术的事情说出来,只是瞧着他们三人面面相觑明显有话要说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永安就先告退了。”
“去吧,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凤城歌罢了罢手。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当真能睡着吗?
……
“国师可曾看出来什么?”
待洛倾雪前脚刚走,凤城歌便迫不及待的开口,神情中带着十足的紧张。
见凤城歌如此模样,国师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公主虽然面色苍白可却不难看出腮带红霞,眉宇间透着暗色,眼底更是带着凶色的血光;不过却又被祥瑞所克,所谓凶中带吉。”
“昨夜,确有人潜入摄政王府刺杀。”
闻言,容末垂下眼睑声音低沉。
凤城歌顿时只觉得有些好笑,“哼,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容公子竟然能让此刻摸到自己的卧房来了?”
“说正事。”知晓凤城歌与容末向来不对付,国师赶紧轻喝一声,转头看向容末,“然后呢?”
“人是抓到了,不过都服毒自尽。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身份标识。”说到后面容末甚至有些挫败,几乎他可以肯定那些人是冲着洛倾雪来的,并且应该不是为了害命。
昨夜,那些人拼命想要接近床榻时,身上还带着迷香,明显是为了将人迷晕后带走的;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寇族之人。想到这里,容末低着头,难道是她的人?
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连国师的面色都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从今儿开始,务必全力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国师是天命之人,对天命的理解自然比旁人更深。
容末点点头,那是他的妻,他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他自然会守护好她的。
“会不会也是寇族之人?”凤城歌这次倒是学乖了。
“嗯。”国师点点头,“寇族最后一任祭祀的预言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这么多年以来三国皇室明里暗里的寻找天命凤主均未有结果却不曾想……当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言,凤城歌抿了抿唇,“寇族图谋过大,无论于公于私都必须尽快铲除,或许……我们可以联系其他两国皇室,毕竟他们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的结果吧?”
“不可能。”容末摇摇头,“天命凤主意味着什么,国师比谁都要清楚。三国必将统一,你觉得云皇和月皇会安安稳稳将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
身在高位,手握权柄,那是会上瘾的感觉;操纵无数生灵的性命,反手为云,覆手为雨,那种掌控的感觉,一旦体会到便很难再戒掉。
两世为人,容末对权势的理解比旁人都要透彻;若是与其他两国想联盟,最后担负着天命凤主命格的洛倾雪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国师亦是点点头,“罢了,看来此事终须我去走一趟了。”
“国师,你的意思是?”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
每个国家的守护国师都有着不成文的规矩,没有大事发生是绝不容许踏出京师半步的;国师与皇室说起来是皇室操纵权柄,可归根究底不过是两个相互约束的存在。
只是凤临国比较特殊,国师与皇室不像是相互约束更像是朋友般的相处。
国师微微笑着,“东方,怕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东方?”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面带不解的模样,“国师的意思是流云国?”
身为守护国师,虽然足不出户,但他们却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对其他两国的情况自然也是知晓的;甚至比起皇室,或许知晓得更多。
国师点点头,“有些事情,你们不必知晓得太多,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自己好之为之吧。”
“可是国师……”凤城歌还想再说什么;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哪里还有国师的身影。
“既然国师已经离开了,太子也请吧。”容末对凤城歌这个时刻惦记着拐走自己妻子的人可没有什么好感;逐客令下得直接了当。
凤城歌被气得牙痒痒,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一甩衣袖,“来福,我们走!”
……
当容末回到房间,原本想看看洛倾雪却被告知洛倾雪已经出门去了;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原本心底的那一点不安瞬间扩大。
心底好似有一个黑洞在无线地扩大一般。
素素,别逼我。
容末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到他泛着猩红的眸子,还有那眼底的狠戾和决绝;她是他的,是他的;所有试图让她离开他的因素,他都要统统杜绝。
别逼他,折尽她的羽翼,他不想走到那一步的。
此刻的洛倾雪却是在文韵诗与宋廉青下榻的客栈中。
他们并没有住在客栈的普通客房里,而是包下了客栈后院的一个小院,虽然小了些,也有些简陋,不过胜在环境清幽且安静,布置得也非常的清雅,看起来客栈的掌柜也是个雅致的人物。
洛倾雪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却不曾想与洛倾寒、洛青云不期而遇。
“大哥,哥哥,你们也在?”洛倾雪有些好奇。
“妹妹你怎么来了?”洛青云抬头,瞧着她身后居然只有漱玉一个人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眼中带着不满,“妹夫呢?怎地没与你一道?”
洛倾雪淡淡的笑着,哪能不明白他心底在想些什么,“父亲和容末有要事相谈,索性我也无事便出来瞧瞧干娘,当初你们走得急,竟是连告别都没有,这些日子在外漂泊,干娘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吭——”
洛倾雪话音刚落,推门而入的琉心把托盘狠狠地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
“琉心!”见状,文韵诗赶紧轻喝一声,转头看着洛倾雪,“雪丫头,你别跟琉心一般见识,这丫头都给我平日里宠坏了。”
洛倾雪淡淡地摇摇头,“不妨事。”
“哼,你当然没事,踩着别人去做你高高在上的公主,世子妃,你能有什么事?”琉心仍旧气不过,几句话都像是从牙缝儿里一字一句挤出来的一般。
“琉心,退下!”文韵诗顿时面上带着些许尴尬色,昨日回来之后不管怎么问这丫头就是不开口,却只是对雪丫头好似仇人一般。
琉心恶狠狠地瞪了洛倾雪一眼,这才不甘不愿地退下去。
文韵诗抿着唇,“倾雪,你看这……”
“没事的。”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只是不知干娘,你们往后有什么打算?”
文韵诗转头瞧着坐在旁边却始终沉默着的宋廉青,脸上带着少女才有的红晕,竟是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倾雪,你也是爱过的人,所以你该知道,只要有他,再苦都不苦。”
洛倾雪点点头却是明显地看到宋廉青端着茶杯的手轻颤了一下。
几人聚在一起,又与文韵诗拉了一会儿家常,洛倾雪这才道明自己的来意,“干娘,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与琉心单独聊聊?”
“可是琉心她……”文韵诗抿着唇,有些担忧地看着洛倾雪。
“不妨,我有功夫在身,琉心也伤不到我。”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其实昨日她就发觉了琉心有些不对劲,今日瞧着更是。
若是琉心真的对文韵诗顶下当初冯望月嫁给洛永煦的名头发怒,不可能只针对她一个人,毕竟洛倾寒是自己一胎双生的哥哥,还有洛青云,母亲收养的义子,说起来都与母亲关系匪浅的人,可是为什么她却独独只针对自己一人呢?
洛青云与洛倾寒两人四目相对,嚅了嚅唇,却到底没有说出口;他们此行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琉心。
文韵诗眉宇微微颦蹙着,仍旧有些担忧。
“既然公主要去,那请吧。”良久,宋廉青才开口道。
“多谢。”洛倾雪朝宋廉青微微颔首致意。
宋廉青却是朝旁边闪躲了下,避开了去;身为容末的属下,哪里敢受自家主母的大礼,若是被主子爷知道,还不直接剥了他一层皮去。
文韵诗却是朝宋廉青不满地娇斥,“廉青,你怎么能让雪丫头一个人去找琉心。”
“琉心又不是什么猛虎野兽,再说公主说了她有功夫傍身,那琉心再如何撒泼也伤害不到她的。”宋廉青倒是对洛倾雪丝毫不担心。
更何况琉心这几日,他也说不上来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琉心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对文韵诗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对他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甚至有些时候他会觉得琉心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他也很想知道,琉心到底怎么了。
“可是……”文韵诗还是有些不放心。
洛青云淡淡地笑了笑,“干娘不必担忧,妹妹能应付得来的。”
“嗯。”向来不多言的洛倾寒也点点头应了一声,算是同意洛青云的说法。
一比三,文韵诗终究也只能败下阵来。
在左厢房中,洛倾雪让漱玉守在房门口。
琉心因为文韵诗的呵斥,此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此刻看到洛倾雪便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恨不能狠狠地啃噬她的血肉一般。
“你怎么来了?”语气很是不善。
洛倾雪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淡淡地笑着,“我为什么不能来?”
“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我家小姐你怎么能有今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家小姐她……”说到这里,琉心好像自觉失言,将后面的话又狠狠地咽了回去。
洛倾雪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干娘她怎么了?”
“哼,你没资格知道。”琉心朝洛倾雪狠狠地呸了一口,“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洛倾雪瘪瘪嘴,上下打量着琉心,“说起忘恩负义,你琉心好似也不差了吧。”
琉心顿时沉默了下来,“……”
洛倾雪却是没打算放过她,“当初我娘与干娘同时救下了你,虽然最后你跟了干娘,可我娘与你的恩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如今你如此对你恩人的女儿,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说着,看着琉心那纠结的神情,一变再变的面色,她骤然轻笑一声,“呵呵,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公主?”
似乎是公主两个字刺激了琉心,原本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她复又抬起头来看着洛倾雪,双目通红,“哼,踩着别人踏上公主的位置,你自顾你富贵荣华,可曾想过旁人?”
“旁人?”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你是想说干娘如今与宋廉青宋公子过的不开心,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个由头与本公主过不去?本公主只瞧着干娘与宋公子两情相悦,鹣鲽情深,过得很是潇洒,这样的日子,比起干娘闺楼之中以泪洗面,怕是好得多了罢。”
听着洛倾雪的话,琉心嚅了嚅唇,好像有什么话要出口,可是却终究咽下去了一般,只是恨恨地看着洛倾雪,“你知道什么?”
“本公主知道什么?”洛倾雪尾音微扬,瞧着琉心那张牙舞爪想要扑上来可是最后却又生生忍住的模样,她笑得越发的灿烂了,“让本公主来猜猜,昨日在御花园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嫁入镇北侯府的是我母亲而并非干娘,再三地强调干娘的清白,莫不是宋公子嫌弃干娘是再嫁之身,所以你想要为干娘出头?”
琉心抬起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精芒,脸上竟然带着诧异。
见状,洛倾雪心头顿时明白了几分,稍顿,接着道,“唔,本公主瞧着宋公子可不像是嫌弃干娘的模样,让本公主来猜猜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何太傅?”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琉心却是咬着牙,“……”
“洛倾雪我告诉你,你别乱猜的,本姑娘不会上当的。”猛然原本平静下来的琉心顿时双眸通红,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看向洛倾雪的眼神活像是杀父仇人一般。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哼,你娘水性杨花未婚有孕不得已下嫁镇北侯府却凭什么要我家小姐替她担当,她自个儿福薄短命,还偏偏要拉别人垫背。”琉心整个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出口的话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终于洛倾雪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枚银针飞射而出,原本以为十拿九稳,却没想到那枚银针竟然会被琉心给捏住。
“怎么?洛倾雪,你这是心虚了吗?”琉心嘴角斜勾,眼底带着三分邪肆,“想杀人灭口?哼,你当真以为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了吗?洛倾雪,你这样自欺欺人,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足尖轻点,一巴掌朝着琉心的灵台派过去,却是虚晃一招,五枚银针同时齐飞,快速封住琉心的全身大穴,琉心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着洛倾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嚅了嚅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直接软软地倒了下去。
“琉心!”
洛倾雪眼疾手快,刚将琉心捞起来,就听到门外闻声赶来的文韵诗等人着急的声音,“倾雪,倾雪,你没事吧,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