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冰火情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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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砸蝗宋⒎龇茫プ纷倏ㄋ鳌;馉D叮嘱她说,如果同时找到了樱空释,还是要把他毫无损伤得带回来。
一听到樱空释这个名字就让艳炟浑身不爽快。20年前因为被他轻易逃跑,自己没少被父王责骂,还在哥哥烁罡的手里落下一个用来嘲笑她的把柄。
艳炟把自己幻化为凡人的模样,来到了秘报中提到的小镇。当下正是初秋,镇上桂花飘香,遍地白菊,街上车水马龙,人头熙熙,好一番繁华的人间美景。
艳炟走累了,便想找个茶楼客栈可以歇脚。偏偏眼前的这座茶楼好像生意特便兴隆,队伍都排到了外面。艳炟看到队伍中的一群年轻的女孩在那边踮着脚抬头往茶楼里张望,一边叽叽喳喳开心地说着什么。然后里面又出来了一群女孩,和外面的兴高采烈地说,“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新来的厨子,不仅烧的一手佳肴,还真是长的俊美!”
艳炟嗤鼻,心中暗暗骂道:“你们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看人的!害得本公主要找个歇息的地方还得等!”
才等了几分钟,艳炟就愈发不耐烦,直接走到队伍前面,塞了一袋钱给看门的小二说道:“给本姑娘在里面找个好位子。”
小二打开钱袋看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地哈腰示意,“贵客里面请!”,并嘱咐店内的小二赶快去收拾一张刚空出来的大桌。
艳炟在桌边坐下,慢慢契着香茶,好不惬意。可偏偏旁边一桌又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吵着要小二叫厨师亲自上菜。那位名厨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艳炟好奇地瞥了一眼,的确是个无比俊美的青年,明亮闪烁的褐色瞳仁,浓密有神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粉色的花瓣唇,乌黑披肩的长发从两边的鬓角挽起,在脑后扎起一小簇发辫,乍看都有几分女子的秀美,笑起来又有如幼童般甜美。
“原来如此。”艳炟不屑地一笑,转回目光继续喝茶,却发现对桌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喝得醉醺醺,衣着华丽的青年正迷着眼打量她。虽是一身凡人的模样,又穿着粗布衣裙,依然无法掩饰艳炟作为神族公主的倾城容颜。比起原本的炫目艳丽,如今的她在长发下半扎了个松松的麻花辫,头绑串着小碎花的抹额,看上去清丽婉致,气质空绝。
对面的那个无赖居然开口和她搭讪,问她何去何从,艳炟却对他只有冷冷的一个字,“滚!”。那人碰了一鼻子灰,开始出口威胁,告诉她不要不识好歹,有眼不识泰山。艳炟有些恼了,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花鞭。突然那人,“哎哟!”地痛喊一声,举手摸了摸后脑,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几颗蚕豆,再转身向后看去,只见那站在旁桌的年青厨师正斜着眼,一脸鄙视地瞅着他。那人正要破口大骂,厨师又从指间弹出几颗蚕豆飞入他口中,把他梗得差点喘不过气,面红耳赤。
看到形势不妙的掌柜,立刻出来协调。对那梗住的青年又是捶背又是拍胸,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对下人使了个眼色将他半推半就地送了出去。
艳炟对那厨师点头由衷一笑:“谢过。”那厨师也回礼点头一笑。坐在旁边一桌的年青女孩们看到两人对视二笑,不满地板下了脸,拉扯着青年的衣袖要他介绍每道菜。可青年以忙为由,又退回了厨房,留下了一脸失望的女孩们。
当他再次出来时,看到艳炟在柜台前和掌柜问话,台上摊着一个人的画像。栈主摇头,说从未见过画中人,艳炟让栈主给她留了一间房后便离开了。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街巷,青年垂下眼帘,蹙着飞入发丝的剑眉,似乎在思量什么。
隔天,艳炟来到集市上,继续到处探听卡索的下落。突然听到有人敲锣打鼓地在召人参加什么比赛。正觉得找人找得乏了,艳炟便上前去凑了个热闹。原来有人在广场中央搭了个几丈高的竹架,架子顶端放置着一个精美的用七彩琉璃珠串绕成的圆球。比赛规则是第一个攀爬上架夺取到彩球者为胜,参赛者之间可以出手,但不可真的伤人。胜者不仅可以留下彩球,还可以得到一笔奖金。艳炟看到那球甚是喜欢,便绞了费参赛。她想着拿球来挂在寝殿床头,再在其中空心之处燃烧一把火苗,照射出的光一定流彩缤纷。
从小勤于练武的火族公主三两下就脱颖而出,打下了诸多对手,率先踏着竹棒登上了架顶。当她要伸手去拿那彩球时,有人与她擦肩而过,同时与她把手放到了彩球上。两只手掰着彩球同时一扯,线断珠散,落了一地。从架上飞落下来时,两人面面相视,艳炟才看清楚对面的人正是昨天客栈的厨师。
比赛的组织人为难地问他俩是否可以平分那奖金,艳炟白了一眼说,“不必了,我只想要那彩球。现在都坏了。。。扫兴!”那青年笑了笑说,“好,那就承让了!”。
艳炟歪着头看了看他,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有活干么?怎么就这么缺钱?”
青年毫不忌讳地答道,“是的,缺钱。”
艳炟心里暗暗嘲笑这些凡人果然个个贪婪,财迷心窍。她嫣然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飞。”青年答道。
“嗯。。。”艳炟真心觉得这俗气的名字和人的样貌不配,打量了他一下后又问道,”你的武功不错啊。。。还烧的一手好菜。你还会什么?“
“除了习武和家事,我还会教书,铸造,做木工,抓药,甚至看简单的病,等等,等等。”青年唇角一扬。
艳炟凤眼一瞪:“不错嘛。。。“然后思量了片刻,认真地问道,“你,要不要跟着本姑娘,做我的仆人?” 看到云飞有点犹豫,她继续说道:“就一两个月而已,在这里附近晃晃,帮我一起找人。我家在远方,初来乍到,有个当地的人做向导,总是方便。” 她边说边拍了拍腰间的钱袋,“钱,我有的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去把厨师的活儿暂时辞了,掌柜那边我会打发的。”
云飞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答应。“那。。。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找的是何人,又为什么要找他?”他问道。
“受我雇用的人无须问这么多问题。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就叫我二小姐。”艳炟冷冷地答道。
“好。。。那我回家收拾一下再与你在客栈相见。”
“对了,你还有家人么?”艳炟突然想到忘了问这个。
“没有。”云飞淡淡地答道。
一个时辰后,两人从客栈出发,前往下一个小镇。离开时,云飞看见城门口围了一群人,都在议论城门上吊着的一个赤身裸体,被蒙着眼的男子。男子在那里惊慌失措地扭动着四肢叫喊救命。云飞认出了就是昨日在店里骚扰艳炟的那个纨绔子弟。他对着艳炟苦笑了一下,叹道:“看来,我昨天是多管闲事了。。。”
“至少,现在有了你,就不用弄脏我自己的手了”,艳炟狡黠地一笑,“快走吧!”
☆、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几十天里,云飞陪着艳炟在附近的几个小镇游走,四处探听卡索的下落。聪慧的艳炟甚至想到了冰族人喜食鲜花水果,还去问了所有花铺和水果摊的老板们,可还是一无所获。艳炟思考了一下,觉得卡索可能不一定居住在镇上,而是隐居在镇子外面的树林里,便拉着云飞一同前往。
在偌大的树林里奔波了几天后,艳炟正觉得倦怠时,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几步之后,她发现了一个瀑布。阵阵微风吹过,把瀑布吹得如烟如雾。水花飘落在身上,好像下过蒙蒙细雨,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艳炟把手放入碧绿的水池中,撩拂着瀑布在池中激起湾湾涟漪,觉得特别舒爽,便告诉云飞要沐浴更衣。
艳炟褪下穿了几天的布衣,摘下抹额,松开麻花辫,踮脚缓缓步入池中,直到池水漫过了她的膝盖,便坐了下来,用手捧起清泉水滑洗雪白的凝脂。
她唤来站在远处树后面回避的云飞,要他把脏衣拿去洗了,并警告他要是敢多看一眼,定打断他的腿。云飞摞起艳炟的衣裙,来到水池下游的小溪边,抖开衣服时,掉出来一个散发着奇香的香囊。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香囊,开始洗衣。一边洗,一边无奈苦笑,这女子居然能把内衣,连同外衣一起交给一个男人洗!
虽然是初秋,可是这水已是渗着入骨的寒意。云飞心生疑惑:这二小姐居然这般不怕冷
云飞把浣洗完的衣物挂在了树枝上后,走回去,远远地望着艳炟的背影问还有什么吩咐。艳炟便要他再从包袱里再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放在池边的树下。
忽然她听到云飞惊呼一声:“小心,你右边有蛇!”她猛然脱水而立,扭过身一把抓住了蛇颈,举起来端倪了一下。“切,大惊小怪!”说着她转眼往岸上看去,云飞正一脸诧异地盯着她看,许久没有动弹。
艳炟缓缓将目光往自己颈下挪去,才意识到自己从大腿以上全都赤裸裸地露在水外,只有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耷拉在胸前。她的秀眉即刻拧成了一团,抓着蛇的五指扣得更紧,呲牙骂到道:“还敢看。。。快给我滚!!!”说着把手中的蛇朝着云飞掷了过去。。。
艳炟换好了衣服,看见云飞坐在林边开始生火烤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心里愤愤地想:要是在神界,本公主早用花鞭送你去彼岸了!
觉得还有些许尴尬,艳炟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柴堆上跳跃的火苗。两人沉默多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瞥眼偷偷看了一眼云飞,他英俊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忽亮忽暗,他正在沉思中,根本没注意到艳炟正在看着他。
艳炟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恼怒,脱口而出:“你,不是还在想刚才看到的吧!?”
“没。你放心,完全没有。。。刚才失礼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会记心的。”云飞一脸淡定,闪烁的褐色瞳仁仍是盯着手中的烤鱼串。
这种熟悉又恼人的从容反而让艳炟更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刚才看了那么久居然还能说。。。。”她原想说,看到了居然还能说可以随随便便忘记,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艳炟虽然平日无暇照顾自己的外表,但还是知道自己有出众的天赐美貌,但眼前这个凡人居然说能够无视一个赤身裸体的绝色公主!
“烤好了,拿去吃吧,别烫到。”云飞递了一串鱼到她嘴边。艳炟接过手小心咬了一口,还真是好吃!回想一下刚才,云飞的脸上的确除了万分的惊讶,全无痴迷或猥琐的表情。算了吧,艳炟决定不再想了,继续吃她的鱼。
饭后,艳炟看到云飞从衣服里拿出了一片奇特的白色薄叶,便问他是什么东西。
“这个,叫一叶笛。”云飞面带微笑着说道,“我给你吹一首吧”。
悠扬又略带伤感的清脆笛声在林间回荡,艳炟支着头半躺在地上,听着听着,慢慢地睡着了。云飞看到她已酣然入睡,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蹲下,用手掌在她的脸前挥了挥,轻声唤了一句:“公主。。。”
看到艳炟完全没反应,云飞神情严肃地站了起来,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朝林子的深处飞去。
☆、二十年的凡世漂泊
卡索坐在一间点着幽幽烛光的小木屋里,专著地看着眼前桌上瓷碟中摆放着的一叶还不完整的冰晶。他用针在自己的满是红紫斑点的手指上又扎一下,挤出一大滴血,然后用双手包护着那腾空飞起的血滴,缓缓地输入莹白色的灵力,最后小心翼翼地让血滴落在冰晶上。
在一旁擦拭茶具的凡人年青女子,不时地转过头来,充满焦虑地望着他。完事后,卡索从衣柜的深处取出来一个精致的匣子,把桌上的那片冰晶放在了匣中其他五叶完整,晶莹剔透的冰晶旁边。放回匣子后,他坐在桌边,叹了一口气,缓了缓神,忧心忡忡得说道:“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释了,不知道他好吗。”
凡人女子端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走过来放在桌上,在他身边坐下,温柔地说道:”释向来是个聪敏机智的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本应该花30年做完的冰晶,你偏偏要在20年里做完。唉。。。”
“亡国之耻,一定要尽早洗清。。。谢谢你,梨落,谢谢你那么多年来对我们兄弟的照顾。”卡索凝视着眼前这一位兰心蕙质,外刚内柔的美丽女子,很想把她揽入怀中,却无法伸出手去。一个亡家亡国的王子,雪耻未洗,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禁锢在自己身边。至今他还记得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那时,她是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作为最年轻的守界使者,常常跟在克托将军身边,一起悄悄来探望他们,给予生活上的补给与帮助。
当年,克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