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收集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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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们还是想回去。
如果不是利益熏心,就不会发生战争;
如果没有战争,他们的愿望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
参考文献:
马克·李维,《自由的孩子》;
泽西:《雇佣军——刀口添血的边缘战士》;
美国内科医师学会《医德手册》;
伊拉克战争期间来自门户网站的各类新闻;
纪录短片《叙利亚的未来》;
美剧《犯罪现场调查——迈阿密篇》;
美剧《犯罪心理学》。
☆、第一章 多嘴的同窗会
“为什么我上班下班都要面对同一张脸?”我撇着嘴问旁边的李京
李京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对我说:“这不是托你学姐的福么。”
一句话噎的我无语,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的算是我自己作的死。事情起因是在一周前我大学学姐发微信要来见我。
我和学姐是在大一的社团招新上认识的,学姐当时作为社团门面被当作吉祥物一样安排在社团招新用的展台旁站着,学姐的包子脸配上萌化人心的笑容,确实为社团招揽了不少人气。不过大家在看完社团的简介后,就纷纷摇头离开了,估计不是什么好玩的社团。我本来也是准备绕道而行的,不过抬眼就看见了学姐眯着眼就冲我笑,不好意思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凑了上去。拿起简介一看,我瞬间有了开溜的冲动。
“可以试试哦!”学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后面,说话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不了,我觉得不太适合我。”我心里盘算着怎么不上学姐面子的拒绝。
学姐倒是不恼,依旧温柔地冲着我笑,却让我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僵持了几秒,我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讪讪地笑着:“好吧,我试试。”
学姐这才离开去招呼其他路人。填完了联系方式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突然走到学姐面前要了她的手机号。其实,后来我自己也闹不明白怎么当时鬼使神差的就和学姐有了联系,然自己一次又一次陷到麻烦中去,可能我真的具有吸引奇特人的特殊体质吧。
这个社团在我大三的时候就办不下去了,学姐学长们毕业,社团活动就慢慢松散了下来,再加上社团活动的内容比较小众很难申请到学校的经费,靠我们自己交的社团费用远远不能撑起场面,最后社团在我毕业前夕是彻底的散了,大家都各奔东西,彼此间很少联系。
说到社团内容,其实跟我现在的经历倒有几分相似,我参加的社团是一个以物证研究为主题的课后社团,所谓的社团活动也就是几个成员聚在一起研究欧美历史上已经成为疑案的连环杀手案件,推测凶手的身份。当时因为在努力考证书,所以我对社团活动不是很上心,偶尔参加也就当是在听学长们讲故事,不是经常发表自己的看法,关键是我是被学姐拉进来的,对这类事情也完全没有兴趣,挂靠着社团只不过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孤独。除了学姐,我没有和其他的社团成员在保持联系,偶尔在朋友圈和**中才能瞥到他们现在的样子。
学姐毕业后,去了意大利过间隔年,在那里学做面点师,很难想想曾经热衷于血腥命案的学姐最后竟然选择了如此平凡的人生。啊,玩过了介绍了,学姐叫柳依,专业是解剖学,所以你知道我问什么会对她的职业奇怪了吧?
柳依学姐回国后,在我们邻近的城市开了一家面包工坊,主要是教大家如何制作甜点,生意据说还不错。上周,柳依学姐突然发了微信找我,说周末要过来找我。这么多年没见面的朋友过来一起度周末,我刚开始还是挺兴奋的,前提是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的话。
见面那天是周六,我觉得自己可能和周六是冤家,一到周六就会发生状况外的事情,这个周六也不例外。我们俩约在我家附近的一家茶餐厅见面,因为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店里的人很少,上餐速度很快,我们一边聊着社团成员们现在的生活,一边分食着盘里的菜,到最后吃一道叫做“affogato”的意式冰果的时候,学姐才透露出她来找我的缘由。
柳依学姐冲我腼腆地笑了笑,问我:“晓智,我听说你现在当侦探啊?”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我刚才应该没有提到过之前和李京一起参加的几个案子吧。
“之前校友会你没有去,大家说你男朋友在参与破案,你也有一起去帮忙?”柳依学姐带着试探的语气。
“没有啦,都是他们瞎说,我那天只是不舒服。”我想起来了,校友会那天,我刚好在和李京他们窝在肖队的办公室整理电影院拿起案子的卷宗,因为之前受李京之托我找一位会阿拉伯语的老人,所以才向学校求助,不过没想到流言传播得这么快。
“但是一起过去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呢。”学姐还是没有放弃这个话题。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把事实讲给学姐听,学姐在我解释的时候只是微笑着不插话,偶尔点头附和着。当我解释完觉得可以完结这个话题继续吃甜点时,柳依学姐像突然开口:“晓智啊,能不能请你帮忙把李京也请过来啊,我有事情拜托他帮忙。”
也许是咖啡的浇头太浓,亦或是巧克力雪球的口感太冰,总之听完她的请求我是彻底清醒了。合着柳依学姐一开始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找李京帮忙啊。我问学姐是什么事情,学姐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只有李京来了才能把话说开。我看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就拨了李京的电话唤他过来。李京倒是挺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记了我们的地址说他一会儿感到。放下电话,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吃着快要化了的冰激凌,气氛徒然变得起来。
“很抱歉呢,晓智。”学姐说着道歉的话,可是脸上的表情是一片冷淡。
我僵着脸不理她的话,不过看她又帮我点了一份可可不定的份上,我暂时还是在心里原谅了他,我盼着李京赶紧过来化解尴尬。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京才推门进来,其实现在正是饭点,人也开始多了起来,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的靠近,甚至在他推门的那一刹那,我就抬起了眼睛。
我和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学姐,李京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一眼学姐,指了指门口:“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事情吧。”
15分钟后,我们转战到了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要了一壶茶,趁学姐去卫生间的工夫,我和李京发生了最开头的对话,所以啊,我还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章 面点师的请求
学姐从卫生间回来,抱歉的对我们俩笑了笑,说:“实在抱歉,大周末的给你们俩添堵。”
“没什么”虽然心里觉得被利用了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礼貌的示意学姐继续讲下去。
“其实这回需要你们帮我的是3年前的事情。”学姐双手十指交叉,显得有些急促。3年前,不是正好是学姐毕业去意大利的时候么。收到我疑惑的眼神,柳依学姐倒是没有了刚才的尴尬,反而眯着眼笑了一下,接着往下说:“对,就是我毕业那年发生的事情。换句话说,还和咱们有关系呢。”
“诶?我不记得学姐毕业那年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学姐突然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不是社团的事情,是我的私事。”
“私事?”我更加好奇了。
“嗯,是关于我当时男朋友的事情。”学姐脸变红了。
“学姐当时有男友?好奇怪,我都不知道呢。学姐的男朋友怎么了吗?”真的,我认识学姐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见学姐和哪个男生亲近过,即使是社团里的男生也没有关系特别要好的。
“我男朋友不是学校里的学生,是外面的人。”学姐说到这里突然噤了声,转头看了一下李京。
外面的人?是什么人?我诧异地盯着学姐,心里有了一点让我觉得不舒服的猜测。
“你是指外面的大人吧?”李京会意的接了话头,也算是为我的疑惑作了解释。果然和我刚才猜的一样,学姐所指的外人,就是原来学校门口每天晚上开着车来接学校里漂亮姐姐们的奇怪大叔啊。我鼓了一下腮帮子,不知道怎么样回应这枚重磅炸弹。
“当时,我入学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我就做兼职打工,正好就认识了大叔。解刨学真的很费钱,也很花费很多时间背书做实验,如果一直打工下去的话,可能对我的学业来说真的是太大的负担。那时,大叔对我很好,帮我负担了学费和生活费,减轻了我很多的负担,自然而然地我就和他在一起,算是我对他的一种报答。说这么丢脸的事情给你听,真是抱歉呢。”学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没有直视过我的眼睛。
我觉得可能自己的反应太大,确实让学姐感到不自在,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和语气,问学姐:“那学姐现在还和大叔在一起呢么?”
学姐听到我的问题苦笑了一下:“没有,我毕业那年,大叔的老婆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准备到学校里来找我们的系主任说我的事情。大叔把她拦了下来,然后帮我办了出国手续,说是让我去国外避一阵子,事情后来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在国外你没有和你联系?”李京问道。
“没有呢,确切的说是他直接把我扔到了意大利,然后就彻底消失了。在意大利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工作,语言又不通,住的地方因为没有钱继续付房租就被赶了出来,只能靠打黑工养活自己。不过幸运的是,我后来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奶奶,她也是个中国人,她的儿子在意大利有家小餐厅,让我能帮工。也是那个时候起,我的生活才总算好了起来。我会做些饭,除了帮忙收拾桌子上菜什么的,有时候我也会帮厨,也在帮忙的时候学会了一些意大利的甜点做法。后来,我攒了点钱,就去米兰的甜点学校学习烘焙,2年之后毕了业,也攒了一些积蓄,这才有机会回国。”学姐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双手,一会儿张开双手,一会儿又把双手微微攥拳。
“学姐为什么不联系家人呢?总能有办法活的不那么辛苦吧。”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记得好像有社团成员提起过学姐好像家境很神秘呢,回想到刚才学姐说自己家境不是很好,应该是学姐不想让家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担心吧,想到这里我赶快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学姐,我说话不过脑子的。”
果然学姐的表情变得十分尴尬,半晌才狼狈地开口:“没有关系的。当时确实联系不了啊。”
“你没试着和你说的大叔联系?”李京问了一句学姐。
“尝试过,但是已经联系不上大叔了,他把我一个人留在意大利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刚开始是手机号码没人接听,后来干脆手机干脆关机。最后一次联系他的时候,号码已经成为了空号。所以从那时起就知道再也联系不上他了,我也彻底死心了。”学姐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帮学姐续上空了的杯子,学姐说了句谢谢,继续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气氛一时尴尬,李京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示意我填满,目光转向了学姐:“那你这会叫我们来,是想让我们帮你找那个把你丢在意大利的男人么?”
学姐回过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后,缓缓说道:“嗯,我想再看看他。”
“你不觉得应该接受教训,不再去打扰别人了么?”李京反问一句,语气不是特别的好,我踢了他一下,李京没反应,不过也没再问下去。
“不是的。”柳依学姐摆了摆手,“我不是想要打扰他。而且我也真的不能再打扰他了。”
“为什么?”如果说不想打扰我还能理解,不能打扰是几个意思?
“因为他死了。”柳依学姐终于把目光从被子上移开看向了对面的我们。
我应该和李京的的反应一样,都是骤然瞪大了眼睛。看到我们俩的反应,学姐叹了口气:“我回国的时候去了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间房子是他自己在外面偷偷买的,现在出租给了别的人。无奈之下,为了能找到他,我只好以租房的理由找了中介,让中介帮忙找他看房,看房那天,我在门外等着他,却远远看见了他太太从车上下来。我一害怕就偷偷跑走了,中介打来电话,我就推说自己有事就没有再去。我怕他老婆通过中介找到我,我就换了手机号,去外市开了店。最近,我觉得风头可能过了,就去小区里打听那家主人的信息,才发现大叔在1年前死了。”
“死了?为什么死的?”我好奇问了一句。
“自杀。具体的自杀方式,每个人说的都不太一样,但是自杀却是大家的肯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