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渣攻头顶放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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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里,祁东根本就没搭理他们,从众人面前走过,唯一的注意力,就放在他身侧的骁柏那里一会。
受着来自各方的注目礼,骁柏保持着同祁东一样的缄默。
快走出大厅,一个佩戴着经理牌的人快步追上祁东。
“祁总,发生了什么事?您和这位客人……”那人话还没问完,直接就倒吸了口冷气,从祁东那里瞥过来的视线携着冰刃,一瞬间就刺穿而了经理的胸膛,他感觉自己呼吸间,好像都是蚀骨的寒意。
经理浑身一个激烈寒颤,半个字都再发不出。
祁东同骁柏一前一后走出酒店,早有人去后面将车提了出来。
祁东下颚抬了一抬,示意骁柏进车。
骁柏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直接就上。
祁东绕到车另一边,进车后扣好安全带,就将车子开离了路边。
汽车快速行驶在马路上,车窗外的景色一幕幕快速掠过。
“……知道是谁吗?”在沉默了许久后,祁东抬眸,看向车内镜,那里有着一张令他心悸的面孔。
骁柏点头,唇角往下圧着。
“谁?”祁东抓着方向盘的手,倏地紧攥起来,骨节突着。
骁柏靠着车椅,头往上抬,微吐了口浊气,眼睛闭起的同时淡着声道:“蔺远,还有易熔。”
当祁东转过头去瞧旁边的骁柏时,他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皙白的脸庞,皮肤薄薄一层,若仔细去看,好像都能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修长的脖子拉得笔直,下颚柔畅的弧度一直往下蔓延到锁骨处,被扣着的衣扣给截断。
心底除开那一分怜惜的情愫外,无端地又生出来另外一种情绪,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在看到骁柏的那一次,就该直接将人给收到手里来,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
祁东眼眸瞬间幽深暗沉起来。
蔺远的飞机准点抵达国外,跟着人群缓慢下机,他行李不多,就带了几件随身穿的衣服,因此拖着行李箱,就直接往机场外走。
有专门的出租车上。车点,离出口并不远。
蔺远出了玻璃门,眼帘一抬,就看到了不远处排着长龙
第40章 羊十二
刀疤男斜长的眼睛睥了蔺远一瞬; 眸光死沉,似乎蔺远在他眼底已经是个死物了,不会有人去和死物多说什么。
从鼻翼里哼了一声; 刀疤男拿利刃抵着蔺远的腰; 一群人快速走出机场; 机场后方紧邻着一片密林; 从密林里穿梭过去; 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段。
蔺远边走边眼珠子暗里转动,观察四周环境; 看着越走越远离人烟,心中隐隐有个念头,这些人的打算怕是他杀他灭口。
在走下一个陡势不算特别大的坡坎; 不等蔺远这里做出任何的反抗行为来; 他的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 眼前顷刻间发黑,头晕目眩里; 蔺远身体直接往地上载。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身边的刀疤男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反射出慑人的炽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蔺远是在一系列奇怪的声音里醒来; 身体仰躺在地上; 一手臂被反剪到身后; 一睁眼后; 他首先动了动手臂; 绳子绑得很严实; 从大臂一直到小臂,再到手腕。
之前倒下那会嘴里吃进一些吐,这会感觉非常不舒服,蔺远偏头就吐了口口水。
眼眸往古怪声音穿出来的方向看,这一看,直接一口气吊在嗓子眼。
就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有个长的深坑,坑已经挖了很深,几乎抵达挖坑的人腰肢。
坑里三个人,都赤膊,肌肉喷张地拿着手里的锄头在用力地挖坑。
坑的边上,那个之前挟持的刀疤男,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这会正神色悠闲地削皮,削皮技术看起来不怎么好,皮鞋前方落了不少果皮了
刀疤男视线寒冽地往蔺远那里扫过去,对上蔺远瞪大的眼瞳,阴邪的笑容立刻浮出在嘴角。
扬起下颚,眸色轻蔑,声音里染着笑意:“醒了啊,吃苹果吗?”
蔺远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顿时沉重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他出多少钱,我给两倍,不,五倍。”蔺远开口道。
刀疤男明显愣了一瞬,好像在思考蔺远话的可行性。
对方的短暂沉默,让蔺远以为自己有机会,接着又说:“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立马就可以让人给你们汇款,美金或者人民币,都可以。我短时间里都不会回国,甚至我可以配合你们,不让你的雇主知道我还活着。”
蔺远一步步将条件放地更宽。
刀疤男平淡的眸子里,忽然亮起一道慑人的光,他盯着蔺远,裂开嘴,露出的牙齿尖锐似凶兽的獠牙。
“钱?你这样的富家弟子大概就只会用这种来收买人,不过可惜了,我还从来没缺过钱用,那不是我的雇主,是我朋友,当年托他的关系,我这条命才能活到今天,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去阎王殿,问问能不能用。”刀疤男把削地丑陋的苹果往嘴里放,獠牙一咔嚓,几乎瞬间咬了一半下来。
跟着他迈着长腿步向蔺远,猛一提脚,皮鞋就径直踹上蔺远肚子。
蔺远吃痛唔了一声。
刀疤男蹲下去,又咔嚓一口,把苹果另半边咬紧嘴里,缓慢咀嚼着,手空了只出来,往下伸,抓着蔺远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拖拽起来。
冷冽的刀背拍打着蔺远沾了泥土的俊脸,刀疤男眯眼笑声爽朗。
“别担心,你会慢慢死的,看到那个坑没有,一会你就会进去。”
蔺远眼眶发红,恶狠狠地瞪着刀疤男,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要将刀疤跟嚼吃下肚一样。
刀疤男那刀尖抵着蔺远的喉咙,往里进了一点,猩红的血液顺着银白的刀身滑落下来,空气里隐隐有血腥味蔓延。
“这眼神我喜欢,把我的样子看清楚点,死后灵魂记得找对地方,我等着你来复仇。”
嘭一声,蔺远身体被刀疤男垃圾一样甩回地面,后背硌到地面上的石头,蔺远眉头倏地紧紧皱起来。
蔺远两手被束缚地倒在地上,在刀疤男起身往坑那里走后,奋力挣扎扭動地站起来,刀疤那里都背对着他,因此蔺远瞅准这个空档拔腿就狂跑。
然而不等他跑几步,嘭,又是一声。
腿弯阵阵剧痛下,膝盖直接一折,跌跪在了地上。
砸中蔺远腿弯的鹅暖石从旁边的斜坡滚下去,滚到了挖得很深的坑里。
“可以了。”刀疤男看了看坑的深度,同挖坑的几人说。
坑里的人拿着锄头爬上坑,把锄头扔地上,又在刀疤男的示意下,共同走向蔺远。
有人手里拿着一个布团,未免蔺远发出点什么尖锐的声响,直接把布团强行塞进他嘴里。
胳膊被人抓着,蔺远身体随后别人提着,拖向了刚刚挖好的土坑。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挖出来的深坑被完全平上,就有一个人头露在外面,刀疤男反手拿着锄头,用手握的那一头,给了蔺远一下,将他给打晕过去。
不远处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将所有的挖坑工具都扔下了河,刀疤男带着手下离开这个挖坑埋人的地方。
一边走一边拿出兜里的电话,打了个国际电话。
“处理好了。”
那边的人嗯了一声,没多说其他的。
刀疤男走回密林,找到放置在某处的包裹,换上新的衣服,跟着没回机场,而是走另一条路,几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丛林里。
“喝点水。”祁东将骁柏带至了自己家中,接了杯温水,随后走向沙发,递给坐在上面的骁柏。
骁柏偏头看着窗户外,眸色和表情都很淡,似乎人是坐着这里,触手可及,然而灵魂好像飘至了其他地方。
呆了大概一两秒,骁柏回过头,把水杯接到手中。
刚抬起手臂,要喝水,96跳出来。
“杯里有安眠药。”
骁柏眸光颤了颤,动作没停,微仰头,把水咕噜咕噜喝了。
一口气喝了半杯。
“你觉得若是不喝会怎么样?”
96歪着毛茸茸的脑袋:“他应该不至于会逼迫你,这人性格脾气都不错。”
“那是以前。”骁柏话说一半就停了。
“以前和现在有区别?”96没想通其中曲直。
骁柏嘴角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当然有区别。”没区别祁东就不会在看到他后,就直接把他从那屋里带出来,然后带到他的家里。
骁柏见过的人何其多,在之前那次祁东约他出去吃饭,向他说的那事,说他和他过去一朋友长得很像,他就隐约清楚,这人后面大概会有怎么样的行为。
他出的这个事,算得上是催化剂,将祁东心底的某个念头催化出来。
这不难猜。
估计祁东经过朋友死亡后的这么些年,也该想清楚了自己对朋友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而人类的感情,总是需要寄托的。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对方要把他当替身,或者什么,他无所谓,不要妨碍到他虐渣完成任务就好。
要真说起来,祁东和程皓位置应该是差不多的。
不同的大概就是程皓是徐歇的朋友,而祁东不是。
各有各的益处,都是他工具。
喝了水后不久,疲惫感就袭上头,骁柏身体慢慢軟下去,然后直接闭眼,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他头歪向肩膀一侧,身体卷缩着,脸上血色不多,皮肤细薄,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给碰坏了。
估计是觉得有点冷,沉睡里脖子缩了缩。
祁东立马惊醒过来,走过去,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来,抱到了他的卧室。
在屋里等了不久,就有联系好的家庭医生赶过来。
趁着骁柏陷入昏睡里,医生给骁柏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过程里,祁东没有离去,站在屋子里,看着医生将骁柏身上的衣物都脫下来,看着骁柏全身不着一缕,□□在自己视线里,没有了衣物的遮掩,那些因为某种欺辱行为,而残存下来的痕迹,变得更加明显。
祁东肃着脸,眼睛盯着骁柏,基本就没有转移过。
医生到是不怎么认识骁柏,一开始听祁东说检查下骁柏身体,他以为骁柏是祁东的人,可脫了骁柏衣服后,看到那些跃进视野中的痕迹,又有点怀疑,觉得这不大可能是祁东的人。
因为从来没有听说祁东有在床,上虐人的嗜好,医生检查后,给一些没完全好的痕迹擦了化瘀的药。
至于某个较为隐秘的地方,医生则是转头看向祁东,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不管骁柏过去什么身份,既然在祁东这里,那么就和常人不同,医生看得较为清楚,祁东落在骁柏那里的目光,冷凝里隐藏着丝情意。
祁东下颚略点,得到他的允许,医生把骁柏身体给翻转地趴在床'上。
到这里,祁东就不想再看下去,他拧头,大步走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看着灰蒙蒙的窗外,无声且沉默着。
卧室里医生没忙碌太久,半个多小时后走了出来,到客厅里找了片刻,看到祁东背对着他长身站立在窗户边。
周身气息冷冽,连带着似乎空气都凝固了几分,令人一时间不太想去打扰他。
“祁总。”医生出声道,做为医者,该说的一些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
祁东幽幽转过身,逆着光,表情些微模糊,眼眸却是亮得如幽火。
“……伤得不重,就一些外在的轻伤,擦点活血的药膏,过几天就能好。至于身'下,有点红肿,没有撕裂,养一断时间就好。”
祁东盯着医生:“嗯,还有吗?”
医生眉微微蹙紧:“他遭遇的事,可能会对他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创伤,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取过去发生的事,让他安静待一段时间,我这有个心理医生的电话,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可以让他打这个电话。”
祁东动身,从窗户边离开,往医生那里走。
“心理医生?”祁东基本这几十年就没有和这类群体打过交道。
“是。”医生点头,继而又补充,“这种状况一般人都很难接受,看他这模样,怕是持续有好几天了。”
五天,祁东心里想到这个数字。
“行,我知道了。”祁东点头,打断医生的话。
医生将号码留下,随后离开了。
祁东返身回卧室,医生给骁柏上过药后,帮他穿了套睡衣,自然的,睡衣是祁东的。
骁柏个子不矮,但身形却是要比祁东小半个好,穿着祁东的睡衣,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