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刚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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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罗教官的办公室的，也忘记了是不是罗教官把我“轰赶”出来的了。我只知道自己的内心更加的难受，为自己，更为罗教官。
我的“见义勇为”并没有给罗教官带来什么宽慰，相反，由于我的事后诸葛行为，给他带来的“伤害”，可以说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当我和栾小妹再次忏悔我犯的“错误”的时候，没有任何悬念，我再次遭受了她的抨击。
“恬恬，蔻思恬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做事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的很不好。做为同龄人的我们，我为你这样的懦弱感到耻辱！更怀疑你是不是更改了学籍上的年龄才使得我们成为同学的！”很值得欣慰的是，栾小妹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我，这已经给我留足了面子。
“有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的辱骂我的智商。”我嘀嘀咕咕的，终究没有理直气壮的和她吵起来。
还真是NND邪了门儿了，摊上了栾小妹，碰到了罗教官，为什么我蔻思恬的人生从此就在错误的路线上一去不回头了呢！不是在认错，就是在思考着如何认错！
要知道我蔻思恬过去的十八年人生，可都是在赞扬和恭维中成长起来的。即便我的决策不那么的英明，可总算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正确吧！现在可到好，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还辱骂你的智商？你真的认为你还有智商叫我辱骂吗？我是不是一早就和你说过，要么直接去找领导，还罗教官一个清白，给他一个惊喜；要么去找那个女生，叫她自己供述自己的罪状。可两者你都不采取，偏偏跑去和罗教官商量如何给他申冤昭雪的事情！你这样做要么就是在罗教官的伤口上撒盐，要么就是叫他更加的为难。很值得庆幸的是，你的这一举措达到了两种后果兼收的效果。在这点上我倒是应该佩服一下蔻思恬你的！”栾小妹双手插着腰，连挖苦，带讽刺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
栾小妹的指责虽然严重刺伤了我的自尊心，可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结果都应验了，事实叫我在她的张牙舞爪面前无力反驳。
“那现在怎么办呢？”我唉声叹气的也在埋怨自己的优柔寡断，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做出这样的事后“诸葛”行为。
难道我当年的英勇都是一种假像吗？
“怎么办？……我说了你就能听吗？”栾小妹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用力地向后一甩，水点子溅了我一身。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我知道，肯定没什么好注意。
可总归有主意就比没主意要强的吧！
“你先说说看！”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的稻草，我丝毫顾不上满脸的水点子。
“现在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不知道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什么高招，栾小妹凑到了我的身边，准备传授她的高见。
“快点儿说吧，再得色咱们的军训都结束了。”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狗头军师”。
“咱们可以把莫须有的罪名变成实打实的罪状！”栾小妹伏到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摇着头。
“能说得更直白一点儿吗？”我更加的疑惑，也更加的火冒三丈。
要不是默认了自己对罗教官的“朝思暮想”，我才不受栾小妹的“折磨”。
“直白一点儿说就是你就跟了罗教官得了，这样他虽然背了罪名，但也不算冤枉。至少失之东隅他还收获了爱情呢，总算是个补偿不是。”栾小妹已经自动地和我保持了距离，以防我的愤然攻击。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随手抓了一个东西就朝栾小妹扔了过去，被她这么一躲，那个东西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再说了，人家也没说对我有意思……”这句话当然是我在心里嘀咕的，就算我再傻也不可能把这句话说出来，打死也不能说！
时间总是那么的无情，不管你对它有多么的眷恋，都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偏袒。
还记得军训伊始的叫苦不迭，还记得军训伊始的诅咒发愿，还记得军训伊始的归心似箭，……可如今，意味着结束的汇报演出却悄然来临。
这不是普通的表演，这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汇报，这是离别的言说，这是告别的另一种诠释。
就此别过，或许我们还会在茫茫人海中重逢，或许这也是我们今生的最后一面！
早上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开恩，万里无云不说，更是少见的湛蓝，太阳高高的挂在上面，虽然耀眼明亮，但却少了灼热，多了温和，洒在我们的身上，驱散心里升腾的阴霾。
罗教官的军服格外的干净整洁，一副手套洁白的没有任何污点。笔挺的身姿，高大的身形，棱角分明的脸庞，他就像这训练场上的明星，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很快成为瞩目的焦点。
至少，随时随地我的目光都会如影随形。
“蔻思恬！这可是你的最后表演了。平时训练表现的相当不错，这最后的演出可不要掉链子哦！”我注视着罗教官的身影向我走来，看着他满怀期许的站在我的面前，看到他脸上扫去忧郁重现光亮的神采。
“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尽力就是了。”我的确有些紧张，被这热火朝天的气氛，被这跃跃欲试的各个方阵，被罗教官满是期望的眼神。
“不要紧张，发挥平时的水平就可以了。我的排头兵，全场也找不出能把你比下去的了。”不知道是对我怯场的鼓励，还是发自真心的赞美，很少表扬我的罗教官此刻真是法外开恩，估计把半个多月的“恩宠”都用在此刻了。
“是吧！我们恬恬就是精神，罗教官还真是好眼力！”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栾小妹的凑热闹，她挤眉弄眼的横在了我和罗教官的中间，说着似乎只有我明白的暗语。
“要想取得好成绩可不能光靠排头兵一个人，大家也都要紧张起来，共同努力才行！咱们是一个方阵，是一个整体，排头兵虽然是门面，但门里面的景象也尤为重要。”或许是即将告别，不苟言笑的罗教官今天格外的爱笑，在太阳的照耀下，那口洁白的牙齿显得更加的耀眼。
“放心吧，罗教官！”方阵里的女同胞们三个一伙儿，五个一串儿的都在不知不觉中以罗教官为中心聚拢了过来。
“我放心，放心。”现在的罗教官除了赞美好像没有别的可说的了。
只可惜，到了临别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自己在罗教官的眼里这么的和蔼可亲！
“罗教官，你可别紧张啊！”我们哈哈大笑的开起了罗教官的玩笑。
“我不紧张，我有信心，对我们的方阵有信心！”罗教官攥起了拳头横在了胸前。
大喇叭里面传出了领导的喊话，罗教官一个眼神儿，大家立马站好了队形。
这速度，这质量，连我们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一系列的口令是那么的熟悉，在即将告别的时候又显得那么的亲切。
“同学们，今天是我们半个月军训汇报演出的日子，也是检验你们这些天军训成果的日子。半个月的训练，可以说时间非常的短暂，但我相信，在教官的带领下，在老师的支持下，在同学们辛勤汗水的付出下，半个月的时间也足以见证你们的突飞猛进！”领导的话语器宇轩昂，铿锵有力，底下的我们则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振聋发聩。
“下面，我宣布，军训汇报演出，现在开始！”
“真正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啊，都精神精神了！”罗教官清了清嗓子，再次整理了一下已经无可挑剔的仪容仪表。
我也有些心潮澎湃，说得直白点儿，就是跟着紧张起来。
毕竟我是这个方阵的排头兵，可以说是这个方阵的门面，即便我自信训练的时候毫不偷懒，自身的素质也不算差。可为了给那个男人争得最好的荣誉，我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平时的努力的确在这次汇报演出中给我们带来了荣光，当我站在领奖台上，代表我们方阵领取表彰奖状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彻底地飞扬了起来。
这个奖状已经超过了我这十八年来获得过的任何一次奖励，即便，我这么多年来得到奖励的次数是那么的有限。可这更显得这张小小薄纸的弥足珍贵。
在台上的每一秒，我都在想着那个男人得到这个荣誉的高兴的表情。
“罗教官，这是我们全体女生送给你的礼物，希望我们离开后不要忘掉我们哦！”我拿出了同学们早已经悄悄准备下的礼物，和大家一起聚拢在了罗教官的周围，连同那张奖状，还有我们全体女生签名的篮球，一并递到了罗教官的面前。
“真没想到，平时对你们那么严厉，你们还能对我这么好！”罗教官放弃了军人的“威严”，眼角似乎都要笑出了皱纹。
“我们可是一直都喜欢罗教官你呢，这要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呢！”栾小妹总是能把暧昧的话说得那么的正大光明，而且还不叫人产生嫉妒。
“我也舍不得你们啊！”罗教官有些激动，转动着篮球，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名字。
或许，多年以后，那上面的名字都变成了单纯的符号，无法和我们的面孔联系起来，可此刻，在罗教官的眼里，这些都是他最最熟悉的亲人。
“那罗教官，在我们中间有没有特别舍不得的，特别想留住的啊？”栾小妹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更是得寸进尺了起来。
周围的女生也都搓着手，竖着耳朵，急切地想知道罗教官的答案。
“不要闹，不要闹！你们每一位同学我都舍不得。”罗教官可不擅长开这类的玩笑，黝黑的脸庞上都能看出明显的红色来。
“切！”人群中发出惋惜的哄笑。
“罗教官不要害羞嘛！我要不是有了男朋友了，我肯定就先追罗教官了。”栾小妹这应该算是抛砖引玉，可我相信，她是真的可以说到做到的汉子！
“我想把你们都留下当战友，你们学校能同意吗？就算你们学校同意了，你们能同意吗？还不知道你们，早都叫苦连天了，这回终于解放了，估计现在都有同学的心飞出这军营了吧！”罗教官的眼睛在我们每一位同学的身上掠过，是在说着告别的玩笑话，眼里却已经潮湿了起来。
“罗教官，我们回到学校可要给您写信的哦，您可不要不回哦！”有同学哽咽地和罗教官做着离别后的约定。
“怎么会不回。就是你们这些大学生不要嫌弃我的文笔不好，字写得太丑啊！”罗教官也自嘲了起来。
“放心，不会的，我们就喜欢看难看的字儿，这样容易找找平衡！”
大家都在这样的玩笑中哭成了一团……
☆、第二十四章
“恬恬，你没事儿吧？”安乐在整理自己的物品，看着我在床上闷闷不乐前来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有点儿困了。”我咧了咧嘴，难掩心中的悲伤。
是的，这是我们在军营的最后一晚了，在军训伊始被没收的手机都重新分发到了我们的手里。好多同学都急着拿着手机在军营里面到处留念，拥挤的宿舍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只有继续收拾东西的安乐，还有情绪有些低落的我。
“恬恬……”安乐倚在我的床铺上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
“什么？”我坐了起来，看着安乐。这几天我都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面辗转反侧，竟然都有些忽略了我的这几个小伙伴儿。
“你是不是喜欢罗教官呀？”安乐左顾右盼没有人后小心翼翼地问我。
“什么呀！你怎么也和栾小妹犯了一样的毛病啊。”一听到是这话，我心虚的忙扭过脸去。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只是后来大家都在传。而且，刚才我看你看罗教官的眼神儿好像很有内容的样子……”安乐的语气和栾小妹截然不同，安乐同学的语气极其的细软，就算是她在和你唱着对台戏，就这样的语气都很难和她蛮横起来。
“有没有内容都要过去了，过了明天，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这里的一切都给忘了的，也包括罗教官吧！”我没有勇气面对安乐的眼睛，主要是没有办法对她等着眼睛说瞎话。
“其实我看出罗教官对你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只是他是军人，又受到了那样的批评，可能想要表达什么都得三思了。可是你却不同，何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问个明白。就算是没能成功，至少也不留下遗憾不是。”不知道怎的，安乐也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了，还是所有的人都对这样的帮助热情不减？
“安乐，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呢？亏了你还记得罗教官的那个处分，他宁肯背黑锅都不肯接受那个女生的感情，我怎么再去触碰这个雷区。”我看着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