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第3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上眼睛,我给你拿走!”
容姝一怔,唇角流泻出一抹笑,乖顺的闭上眼。
苏璃紧了紧手指,满手的汗。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靠近,飞快的啄了一下,退开两步。耳根通红,清了清嗓子,“好了。”
容姝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璃做贼心虚,被盯着浑身都不自在。眼睛瞟了瞟,举着两根手指,“你别多想,我用两根手指给你擦的。你看,上面还有口脂……”看着容姝走过来,苏璃声音越来越小。眼睁睁看着她伸出手指,在他嘴角揩一下,指腹上沾着口脂。
容姝嗯了一声,唇畔笑意渐深。“你没有偷亲,就是手指擦了嘴角,不小心把我的口脂沾上去了。”
轰——
苏璃浑身的血液都涌去脸上,愈发的不自在了。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亲自己的媳妇怎么了?”说着,又亲了过来。
容姝愣住了,回过神来,伸手抱着他修长的腰背,他似乎僵了一下,更紧的搂住她,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他笑了起来,“今日是最开心的一天,你心里有我,答应嫁给我。”
容姝雪白的脸色渗出微红,还好,他没有放弃她。
——
雅间外。
秦隐目光复杂的盯着紧闭的雅间,心中百味杂陈。
容姝性子腼腆,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剖白她对苏璃的感情,可见她是当真害怕失去苏璃。
“你不能给她的,已经有人愿意给她,你若想要她幸福,便成全他。”谢桥站在秦隐的身旁,语重心长的说道:“秦隐,你醒悟的太迟,她心里已经没有你。即便你拆散了他们,姝儿也未必愿意同你在一起。就算不念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看在她救你儿子险些丧命的份面上,放过她。”
秦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下一瞬,又缓缓的松开,心里升起无力感。
他努力过,她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他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秦隐上扬的嘴角,带着自嘲,是啊,容姝于他儿子有救命恩情,他不能恩将仇报。
“郡王妃,如果有人劝你放弃郡王,你会如何?”
“我不会放弃。”谢桥又道:“我同你不一样,我不放弃,那是因为他的真心给了我,而我亦是用真心待他。只要他中意我一日,我便一日不会放弃。如果终有一日,他厌弃我,不需要人来劝,我也知何去何从。”
秦隐斜了谢桥一眼,嘲弄的说道:“她之前待我……”
谢桥打断他,冷声道:“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秦二爷,人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当初委屈她的人是你,厌弃她的也是你,如今你又有何资格去插手她的幸福?你们能够和离,只能说明不合适。如果你真的喜爱,不会等她离开踩发现,那只是不甘。”
秦蓦默然,望着紧闭的雅间,一言不发的离开。
谢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紧眉头。望一眼雅间,回想苏璃变化的神情,不由失笑,心也安定了下来。容姝此举,定然能安住苏璃的心,便走出茶馆,上了马车。
果真如她所料,他们一路回府,出奇安静,并没有再出现刺杀之类情况。
等他们回了郡王府,那一头也来了消息。
荣亲王藏身在前镇国公的府邸里。
“如果不是设计他们内讧,只怕真的找不到荣亲王,谁曾想他会藏在李府里。”谢桥啧了一声,也就荣亲王能想的出来。
秦蓦同样觉得意外,看向一旁的玉倾阑,“你回来有了打算?”
玉倾阑笑道:“想不想他们闹得彻底?”
谢桥、秦蓦对看一眼,而后齐齐看向玉倾阑。
“荣亲王妃。”玉倾阑点到即止。
谢桥与秦蓦却是心领神会。
“师兄,你先休息,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谢桥沏一壶茶给玉倾阑,“将就一点,事情一了,我们在煮茶对弈。”
玉倾阑含笑道:“说到茶,我在峭壁上发现一株老茶,采摘了茶叶,不过二两。待你们回神农谷,再一起煮茶对弈。”
谢桥惊讶道:“师兄今后留在神农谷?”
“可能。”
玉倾阑唇角的笑微微一收,自包袱里拿出常乐的画像,不同神态,或哭、或笑、或皱眉、或噘嘴,在谢桥眼里,可爱非常,心都要萌化了。
这些都是不经意的情绪变化,玉倾阑却是用心了的,他捕捉到并且精妙的画下来。
“师兄,我给你酿几坛子果子酒。”谢桥将画像递给秦蓦,眨了眨眼,散去眼里的水光。
玉倾阑知道她这是表达感谢,失笑道:“礼我收下了。常乐这几年养在神农谷,待她五岁了,再接回来为妥。”
闻言,谢桥便知定是出了变故,点了点头,“得多劳烦师兄教导常乐。”
“无妨。”
玉倾阑在郡王府住了下来。
——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前镇国公府门口。
碧莲率先跳下马车,搬着木梯摆好,掀开帘子,搀扶着兰阳走下马车。
兰阳如今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微微显出身形。站在门前,抬头看一眼牌匾,牌匾早已经给拆掉了。
碧莲去敲门,还未叩响,门已经打开。
碧莲一愣,探头进去,没有瞧见人。扭头看向兰阳,“少夫人?”
“进去罢。”兰阳跨过门槛,朝信中说的地方过去。
后院一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该有的东西都应有尽有,即便是躲藏起来,荣亲王也一点不亏待自己。
“你来了。”荣亲王语气很淡,目光在她微隆的小腹上打个转。“一个人来的?”
“两个。”
荣亲王扫一眼碧莲,抬了下巴,让下人奉茶。“今日找你来,有一事相求,你的母亲被关押在宫中。依你眼下的地位,可以让人放她出来。纵然她错的离谱,到底是你的母亲。兰阳,你说是么?”
兰阳捧着手里的茶,放了补气益血药材,眼眸微微一动:“舅舅呢?”
荣亲王方才脸色还好,一听康绪,猛地一沉,“别提他,一个草莽之人,不明辨是非,偏生野心极大。为了他的妻舅,同我闹翻了。我告诉他,等事情一了,便会给他一个说法,偏生他不肯听!”脑仁都开始疼了。
兰阳疑惑,舅舅同父亲闹翻?
“父亲是打算解救母亲出来,当您的说客,劝说舅舅?”兰阳自然不会帮他们,但是也终归是她的父亲,她最多两边都不插手。
荣亲王被激怒,“混帐东西,难道你不打算管你父王母妃的死活?你看看,我被逼到如今没有容身之处。你母妃在他们手里,只怕生不如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兰阳冷笑一声,‘嘭’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她就知道,今日不该来。
原以为,他穷途末路,知道悔改。
“啊——”
兰阳后背一股推力,向地上栽去,双手死死护着肚子,倒在地上。
“少夫人!”
碧莲吓傻了,回过神来,赶忙将她搀扶起来。
庭院里许久没有人住,杂草丛生,兰阳摔下去,并不很重,肚子依旧受到冲击,隐隐作痛。
脸色发白,双手捧着肚子,急切的说道:“快,扶我回去,请郡王妃去柳府!”
碧莲不敢耽搁,立即搀着兰阳上马车,吩咐车夫送兰阳回府,转身去了郡王府。
兰阳腹部的痛能够隐忍,心中害怕,后背上渗出冷汗。
豁达如她,也难免心中生怨。她未曾想到荣亲王如此心狠,她不止是他的女儿,还怀着身孕,他竟也能下得了手!
柳自清早早的闻到风声,站在门口等着她,马车还未停稳,便撩开袍子上去,抱着兰阳匆匆回到屋子里。府医早已在等候,扶脉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少夫人福大,孩子无恙,这几日躺在床上好生休养,若是没有其他症候,便没有问题。”
兰阳松了一口气,她身上的汗,都是急出来的。
若是孩子有个万一,她没法向柳自清交代。
“劳烦你了。”兰阳心中感激,却仍旧想要等着谢桥来确认一番。
柳自清随同府医一同去前厅,拿了药方,交给婢女去抓药煎好送来。
柳自清进来,看着她裙摆处染着草汁,蹭了泥巴,取来换洗的衣物,放在净室里。浴桶里的水他早前吩咐备好了的,试着水温正好,抱着兰阳进来。浴桶里边放了一张小凳子,兰阳坐在里面,方便帮她洗澡。
“自清,我去见了父王。”兰阳垂着眼睫,注视着替她搓澡的人,手里抓着他垂落到水面上的墨发,心里委屈,“我是他的亲女儿,他也能下得了手。你说我是不是像他捡来的?我与大哥、二哥都是他捡的吧?”
柳自清没有回话。
兰阳瞪眼,“你怎么不安慰我一下?我都要吓死了,险些以为孩子不保,一路上担惊受怕。”
柳自清看她一眼,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好受了?”
摸脑袋,当她三岁小孩吗?
兰阳翻了个白眼,她可以说荣亲王的不是,柳自清不能,无论对错那都是他的老丈人,教养使然,轮不到他评头论足。所以,只得安静的听着她抱怨,然后笨拙的哄她。
可兰阳心里很受用:“你就算对我笑一下,我也很受用。你说我是不是贪念你的美色?很花痴啊?”
柳自清轻笑一声,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伸手。”抖开衣裳,服侍她穿裘衣。
兰阳仰着头,看着他的笑脸,便知那话令他很愉悦。手里拨弄着他腰间的玉扣,扳好之后,笑道:“你的美色,够我看这一辈子。”
柳自清清冷的眸子,深邃的凝视着兰阳,修长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间。
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兰阳心中微暖,穿好衣裳,柳自清抱着她放在床榻上,婢女端来煎好的药给兰阳。
这时,碧莲焦急的回来,慌张的说道:“少爷、少夫人,郡王妃被人抓走了!”
兰阳面色大变,她不是愚钝的人,转念便明白过来,这是她父王使的诡计!
唤她过去,根本就不是命令她救母妃,目地是要她将谢桥引出来!
“通知表哥!”兰阳抓着柳自清的手,“一定要确保表嫂无恙!”
“你别担心,会安然无恙!”柳自清面色冷沉,吩咐碧莲照顾好兰阳,便疾步离开。
——
荣亲王并没有在镇国公府,而是回了荣亲王府。
谢桥被人带来的时候,秦隐正在给他汇报事情。
黑衣人粗鲁的将人推着跪在地上。
谢桥膝盖着地,痛的皱紧了脸。
秦隐侧过头来,望着跪在地上的谢桥,目光微微一动。
谢桥仰着头,抿紧唇,看向荣亲王,透着一股子不服软的倔强:“成王败寇,荣亲王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你就算抓到我又能如何?还能想借我掀起风浪?”
荣亲王被谢桥激怒,却没有发作,反而大笑了几声,“褚明衍我不能保证你能够威胁到他什么,但是对于我那好儿子,好外甥来说,你却是他们的软肋,还是能够要他们替我做几件事情。”
“呸,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待会见真章!”荣亲王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对于谢桥的伶牙俐齿,感到十分不悦,对秦隐招了招手,“她的骨头太硬,本王瞧着不顺眼,你最会调教人,我把人交给你了!”
秦隐沉默了一会,在荣亲王颇有深意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秦隐走到谢桥的身边,提着他站起来,就往外拽去。
“就在这里。”
“王爷,属下怕污您的眼睛。”秦隐道。
荣亲王摆了摆手,“不妨事,我倒要瞧瞧她的骨头如何才会软下来。想必这过程,很有趣。”
秦隐抓着谢桥的手紧了一下。
谢桥突然绊倒。
秦隐扶着她起身,飞快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右边有一条小道,通往王府侧门,等下别回头,直接走到底。”
斜桥猛然看向秦隐。
秦隐却一个转身,将她扔出门外,拔出袖中的匕首,扎刺进守在门口的黑衣人身上。
“快走!”
谢桥回头看着秦隐以一敌十,并没有逃走,而是加入了打斗。
秦隐分神,怒斥道:“你回来做什么,快走……”猛然意识到什么,看着谢桥手段凌厉,根本就是杀手,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谢桥?
荣亲王也觉察到不对,勃然大怒,抽出剑,直接与秦隐打斗。
数十招,荣亲王手里的长剑一抖,刺进秦隐的腹部。
‘谢桥’手里的匕首,扎刺进他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