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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国色医妃-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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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想到齐氏的脾性,也算是歇了心思。
      而比定国将军府门第低上许多,想要高攀这门亲事,不在意齐氏。
      齐氏却是瞧不上。
      谢桥含笑道:“羽儿,你也不必多虑。你的身份摆在那儿,即便是你小叔子娶门第你比高的人,妯娌也敬你是大嫂,如何会压你一头对你不敬?将军夫人又是明事理之人,如何会不喜你这长媳,因为身份而偏宠你的弟媳?”
      纳兰清羽气得吐血,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看容姝出丑,膈应谢桥而已!
      被谢桥如此一说,却是离间她与齐氏之间的关系。
      果然,齐氏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
      她因为嫉妒,败坏郑亦修的姻缘!
      简直可恨!
      纳兰清羽连忙解释:“母亲,我没有……”
      齐氏一句都不想听,恶狠狠瞪她一眼,摆手道:“你不必多说。”转而,对容姝道:“容三小姐,方才伯母一时失态,误会了你,与你道歉,还望你莫要计较。”
      容姝轻轻颔首,心里终究是受到伤害。
      众目睽睽下,被骂做破鞋。
      任谁心中都不会好受。
      谢桥令她的情,含笑道:“贵府二公子仪表堂堂,品行俱佳。”
      齐氏下了台,脸上露出和蔼的笑。
      她听说郑亦修与郡王做事,断然不能得罪谢桥。
      反倒是纳兰清羽,这祸害,给她结仇!
      心中极为厌烦。
      “人已经来齐,我们便去看冰雕。”齐氏起身,颇有气度,只是对纳兰清羽,却是冷着一张脸:“你腿脚不便,回屋去,别凑热闹。”
      纳兰清羽面色青白交错,却不能忤逆齐氏,愤恨地剜谢桥一眼,被碧荷推着离开。
      寒梅立即追上来。
      齐氏带着众人去冰窖。
      冰雕晶莹剔透,巧夺天工,或高大雄伟,或娇小玲珑,盏盏冰灯下,流光溢彩,火树银花。
      谢桥站在门口,只看一眼,拢紧身上的大氅,退出来。
      里面太冷了。
      齐氏热情的说道:“郡王妃,不进去看一看?今年冬的雪来的早,下得也大,我无事可做,便弄了冰雕,不看可惜了。”
      明秀探头望去。
      谢桥斜睨明秀一眼,带着她进去。
      忽而,谢桥站在一只冰雕雄鹰,振翅翱翔。
      “哈欠!”
      一股冷香梅涌来,刺激着谢桥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气势雄伟的雄鹰。手缓缓拂过薄如蝉翼地翅膀,后背一重,整个人朝前扑去。
      “啪——”
      冰雕砸碎在地上。
      谢桥猛然扑倒。
      “郡王妃!”明秀反应过来,想要拉住谢桥,却是拉不及,手指勾住一抹衣角。
      谢桥闷哼一声,并没有预想中的痛楚。睁开眼,触及蒋氏阴冷的面容。后知后觉,发现她扑在蒋氏的怀里。
      “起来!”蒋氏抖了抖手,将谢桥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抖落。
      谢桥连忙站起来,诚心诚意道:“谢谢您。”
      蒋氏话都不等她说完,啐了一口:“晦气。”拍了拍谢桥碰过的地方,转身离开。
      谢桥心思复杂,不知蒋氏她是躲避不开,还是特地不躲。
      她若是有心,自己扑在她身上,还未起身,她退开,自己势必会摔在地上。
      谢桥抚摸着腹部,回头看一眼她站的位置,并没有人,不知道是谁推她一把。
      众人都去观赏冰雕,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其他。
      心中冷笑一声,的确是动手最佳时机。
      只是,这里面,她还真的不知与谁有仇。
      齐氏?
      她放在并不在她的身边。
      谢桥的目光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并不见可疑之人。
      “郡王妃,您身子可有不适?”明秀一张脸吓得煞白,如果谢桥摔着了,回去后,都不知如何与郡王交差。
      谢桥摇头:“扶我出去。”
      明秀小心翼翼搀扶着谢桥走出来。
      外面有不少候着的婢女。
      谢桥拂去身上沾染的冰渣,忽而,目光一顿,落在蜀王妃身上。
      微微一怔,蜀王妃?!
      蜀王不是说她‘疯了’?
      如今,怎得出现在将军府?
      方才那一推,是她么?
      蜀王妃似乎有事,不作停留,婢女扶着急匆匆离开。
      她放在在花厅里,并未曾见到蜀王妃。
      “明秀,方才在花厅里面,你可曾见到蜀王妃?”谢桥心里怀疑是蜀王妃,毕竟,这里头的夫人,在她身边的只有蜀王妃有嫌疑。
      推了她,转身离开?
      时间上面,也很巧合!
      “没有。”明秀被吓到了,她注意力在看冰雕去了,并未注意谢桥,若是她留心,也不会出现意外。
      谢桥安抚道:“下回注意便是。”摔一跤,也不一定孩子便会没了。
      陈氏带着陆贞儿出来,方才的动静,她也看见了,关切的问道:“郡王妃,您无事罢?”
      谢桥含笑道:“舅母,唤我华儿便好了。”
      陈氏慈眉善目道:“华儿,这是你表嫂。”
      “表嫂。”
      陆贞儿腼腆道:“表妹。”
      谢桥歉疚道:“表哥成婚我与郡王在南陵,未曾去参加。”
      陈氏善解人意道:“你们心意到了便是。”
      她知道谢桥去南陵,因为容姝出事,倒是可以理解。
      陆贞儿站在谢桥的身边,突然开口道:“我方才见到你身后站着一个穿青绿色长袄的婢子,模样倒是不大看得清楚。”
      谢桥一怔,转瞬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陆贞儿在告诉她,她是被一个婢女给推倒。
      “郡王妃,方才出来之时,外头有两个穿着青绿色长袄的婢子,奴婢不知道是她们推的,未曾留意。”明秀惊声道:“奴婢这就去打探。”
      明秀匆匆离去。
      谢桥眼底闪过深思,对陆贞儿道:“多谢表嫂。”
      陈氏眼底闪过微芒,望向一处,却是没有说什么。
      几个人站在外头等着,大约本就是冬天冷,冰窖里更寒冷,众人都受不住,不过几刻钟,陆续出来。
      蒋氏出来,见到谢桥,眼底闪过厌恶,大步离开。
      陈氏皱眉:“她还有脸嫌恶你,她女儿做的事,像什么话?”不赶尽杀绝,已算格外开恩。
      谢桥嘴角扯出一抹笑,对待蒋氏,心思当真复杂起来。
      却也不能因为如此,而放了苏素馨。
      一码归一码,至多日后她尝还给蒋氏。
      蒋氏也是恩怨分明之人。
      一行人告别。
      齐氏挽留众人留下来用膳。
      蜀王妃盯着鞋尖儿,她未料到谢桥会出现在定国将军府,今日是避开蜀王跑出来。
      这会子,哪里敢留下来用饭。
      “府中有事,我先行一步。”蜀王带着婢子打算离开。
      谢桥突然开腔道:“既然来了,蜀王妃何必急着走?”人还未揪出来,谢桥自然不会将有嫌疑之人放走。
      蜀王妃面色微变,眼底一片阴鸷,就是因为谢桥,她如今被禁足在府中。府里头大小事宜,都是被徐贱人打点!
      果真是出门未看黄历,头一遭出府,便撞见这煞星!
      “我是走是留,难不成还要听你的?”蜀王妃满面讽刺,带着人便要走。
      “蜀王妃留下来,一道离去,今日我们便当不曾见过你。你若扫兴,我担忧你的安危,派人请蜀王来接你回府。”谢桥抚顺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相信蜀王妃心疼蜀王,不愿他跑一趟。”
      蜀王妃脸色铁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贱人威胁她!
      她倒要瞧瞧,她今儿个要唱什么戏!
      谢桥看着蜀王妃满面怒火的坐下来,自如的坐在她旁边。
      众人见二人留下来,也不好提前离开,只好留下。
      有一些个夫人,瞧见谢桥跌倒,心中隐约有底细,只怕谢桥是派人去查了。
      齐氏安排人去张罗午膳。
      这时,明秀过来,凑到谢桥耳边嘀咕道:“青绿色长袄的婢女找到了,将军府里的丫鬟。可无人仔细看一个丫鬟的模样,混迹在一起,并不好找。”
      谢桥皱眉,将军府里的人?
      不是蜀王妃?
      谢桥若有所思,目光落在齐氏身上。
      转而,目光看向门外走动的婢子。
      “郡王妃,奴婢在去查。”明秀心中颓败,当时那么多婢女,极其混乱,查也是白查。即便有人瞧见,也不一定会指认出来,得罪将军府。
      谢桥拉住明秀的手,“不必查了。”
      明秀站在谢桥的身后。
      谢桥扶着要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缓解腰间的酸痛。忽而,对齐氏说道:“屋子里闷,我到外头走走。”
      “郡王妃可要小心。”齐氏叮嘱道。
      “嗯。”
      谢桥缓缓朝门口走去,谢桥抬脚迈过门槛,脚抬得低,脚尖踢到门槛。谢桥趔趄朝前面栽去——
      “郡王妃——”
      明秀快速拽着谢桥的手。
      门口的婢子接住谢桥,扶着谢桥站起来。
      另外几个要么木桩子杵着,要么谢桥扑过来的一瞬,避开。
      “郡王妃,您是双身子的人,要格外小心。”雪娇脸上露出浅浅淡淡的笑意,友善提醒谢桥。
      谢桥微不可见的皱眉,倒一声谢。
      “明秀,看赏。”
      明秀一怔,连忙拿出打赏的钱袋子,塞给雪娇。
      谢桥却拦截住,自袖中摸出十两银锭子,放进钱袋子里,塞给雪娇道:“小姑娘长得俊,买点脂粉。”
      雪娇羞涩垂头,道谢后匆匆离开。
      齐氏也被谢桥这一处出接着一出的意外,吓得不轻,连忙说道:“郡王妃,外头天寒地滑,你还是在屋子里坐着。”她要在将军府有个好歹,她便要遭殃!
      蜀王妃幸灾乐祸,心中却可惜,怎得就不摔死谢桥?!
      谢桥歉疚的说道:“给你添麻烦了。”顿了顿,对齐氏说道:“我今日受惊,暂且回府去。”
      蜀王妃眼皮子一跳,摸不准谢桥的套路。
      齐氏巴不得送走她,留这小半日便意外百出,连忙派人将谢桥送出府。
      坐上马车,明秀不解的问道:“郡王妃,您不是要查推您的人?”
      没找到人,便轻易放过了?
      谢桥轻笑一声,高深莫测道:“找到了。”
      明秀一怔:“找到了?!”
      她怎得不知道?
      谢桥点头,捧着手炉,靠在车壁上,晶莹的眸子里似蕴含着寒冰碎雪,透着一丝残忍。
      而帝国将军府,谢桥一离开,便纷纷告辞离开。
      蜀王妃走的时候,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谢桥留下她暗中使坏,给她下绊子。
      这时,身边传来一位夫人的抱怨:“郡王妃不许人离开,这是要找推她的人。突然走了,难道她找到了?”
      另一人嗤笑道:“当时进进出出这般多人,她后脑勺又不找眼,如何找得到?”
      蜀王妃心思百转,找到谢桥强行留下她的缘由,不禁松一口气。
      而守在门口的雪娇,听到这一番话,眸光微微闪烁,绕开诸位夫人,去往后院。
      纳兰清羽正坐在榻上下棋,左右手厮杀。
      “夫人,奴婢担心今儿个推郡王妃之事,被她发现了。”雪娇一路跑来,额头渗出细汗,心里极不安定。
      纳兰清羽头也不抬,语气冷淡道:“她找不到。”
      “可是……”
      “她若发现是你,不会善罢甘休,你还能安然无恙回来?”说到此处,纳兰清羽一阵心烦气躁,‘哗啦’将棋子搅乱,冰窖里推一把,都没有摔着,她怎得就这般幸运?
      蒋氏当真窝囊,谢桥害得她女儿半死不活,好扶她一把。
      真的不撒手摔死她!
      雪娇想了想,将谢桥古怪之处说出来:“她在屋子里坐久了,大约是有孕的缘故,诸位夫人的脂粉香气她受不住,打算出去走动,哪知绊着门槛险些摔了。奴婢想要洗清嫌疑,便将她搀扶着,其他几位婢子倒是躲开了。她给了赏钱……”自袖中摸出钱袋子,递给纳兰清羽。
      纳兰清羽揉着额角,随意扫一眼,寻常给赏钱的荷包,不是谢桥的贴身荷包,并不能做其他手脚,也便兴致缺缺:“她给你,你便收着。”
      雪娇并未收着,反而道出心中疑虑:“夫人,郡王妃她自己另外拿十两银子塞进钱袋子打赏奴婢。”
      纳兰清羽蓦然坐直身子,伸出手:“给我看看。”
      雪娇将钱袋子放在纳兰清羽雪白的手心,只是掌心纵横交错着伤疤,十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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