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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武周大闲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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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过之后,皇帝道:“人家大老远的来投奔你们,你们却让人家行商作贾,像什么话?叫得别人知道了怎么看你们东宫?”沉吟道,“既然是你们的同窗,不如就让他在崇文馆做个书直吧。”
  皇帝这是要丰武旦的羽翼,武旦怎么能不领情,当即代柳杨谢了思。李成秀却有一些担心的,柳杨上次说过,他不想做官,但圣意难却怕也只能让他勉为其难了。
  齐泰奉皇帝命,从左威卫调了一支军队,又将雍州刺史带上,连夜追拿纪掌柜和“陶然斋”的伙计、师傅,都是追出长安百余里也没有寻到人,那些人竟是人间蒸发了!齐泰悻悻然回宫向皇帝请罪,皇帝都未怪罪,反而对他温言了一番,命他不必急着交旨,让他带着现在的人手继续追查纪掌柜他们的下落。
  齐泰带差左威卫和雍州刺史府的人,像风似地搅动得长安城鸡飞狗跳,受了拢的百姓免不得要打听:“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啊?”
  有人就说了:“听说有贼人偷了皇上的宝物。”
  竟然人不怕死地惦记皇帝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一定是非同凡响!那便更要打听清楚了?
  “是个什么东西啊?”
  “是是什么人干的啊?”
  少不得悄悄的佩服那贼人两声的,惦记皇帝的宝物,还把它偷到手了,真他娘的太有种了!
  猜测、谣言,就像北京冬天刮大风的时候的垃圾袋一样,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有的猜是前朝的古物,有的猜是来自东海的面盆大的明珠,有的又说是一衍道人为皇帝炼化的仙丹,甚至还有人说是皇帝新得的一个绝世的美人……

  ☆、第206章: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传言又了新更新,说是大家都猜错了,皇帝陛下他丢人了!
  真的是丢人了,丢的是十几个大活人,但请不要误会,可不是十几个大美女,而是十几个粗老爷们儿。众人顿时,知道这些人身上必有秘密,几番打听知道,原来这十几个是皇帝密令太子妃进行的一种秘密实验。这个实验名叫“活字印刷”,是一种可以提高书籍印刷质量和速度的一种工艺,是皇帝陛下呕心沥血想出来的一种神技。
  而那十几个大活人的身份也随之揭晓,便是最近长安东市十分火爆的“陶然斋”里的掌柜、伙计,及后店作坊里的印书籍的师傅们,他们掌握着皇帝陛下呕心沥血想出来的神技。但是现在,他们带着它消失了,皇帝陛下很生气,下令左威卫和雍州刺史限期捉拿这些人到案。
  长安城的文人们又沸腾了,为他们创造福音的神器,竟然是皇帝陛下发明出来的!
  一时之间,延嘉门外聚集了许多文人士子,痛哭流涕地跪于宫门之外,欢喜“吾皇万岁”,痛呼“贼子可恶”。
  在这个年头,读书人那是相当受人尊敬的,不管是读得好还是读得差,只要是读书人那都是被人毕恭毕敬称之一声“先生”的。
  所谓先生者,乃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这年头,每家每户都有供着一个神榜,上面书写的是“天地君亲师”,可见为师者在当世的地位。
  书生人间在延嘉门前痛哭,长安城的百姓们则是怒火冲天,跟着左威卫和雍州刺史府的人一道,满天下地找那十几个人的踪影。
  上天入地的几天翻找,那些人却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不见踪影。
  觊觎活字印刷术的歹人没有抓到,不过好在对活字印刷术的推广和应用。也是,这神器是皇帝陛下想出来的,纵使被贼人偷了,丢的也只是死物件,皇帝脑子里还装有许多呢,重新找人制作出来就好了。
  所以,“陶然斋”很快便重新开张,这次挂了官衙的牌匾,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匠作局出来的官家人,而负责这个书局的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年轻的公子,只不过他现在穿的是官衣,据说是东宫太子的侍读,又称书直。
  李成秀只以为柳杨会生气,没有想到他还挺高兴的,闹得李成秀颇不好意思,只以为他是勉为其难。
  “秀哥不必多想,我是想通了。”柳杨说:“就像我上次与你说的那样,人生在世可为之事何其之多,只要秉持本心,不失公义,做什么都行。”
  见得柳杨所言,似不像作伪,李成秀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忧。
  ……………………
  长安连着晴了半个月,火红的太阳把大地烤得热烘烘的,朝野上下一片惊恐。
  连着二三年的大旱大涝,大周的官员和百姓都被老天爷吓怕了,皇城上下皆言长安大灾已现,请求皇帝陛下早做应对。
  所谓的应对有两条,第一,朝廷赶紧搬去东都洛阳;第二,皇帝陛下赶紧下诏罪己。
  这都是董仲舒搞出来的玩意儿,“天人感应”,说的是“人君受命于天,奉天承运,进行统治”,而大灾乱象皆是上天感应到人间冤情给的警示。那么,皇帝为什么能受天之命,做天下之主呢?自然是因为皇帝是老天的儿子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天子”之说呢?父子连心,老天爷的警示自然是给他的儿子的。所以,每遇大灾之时,皇帝陛下就该要自省反思了,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事祸害人了。光关自己小黑屋还不行,还得做自我批评,得写检讨,写出来的检讨还得当众朗读,要声情并茂,情真意切,越真情流露越好,最好是痛哭流涕外加自残,才算深刻。哭得要伤心,自残得要卖力,比如说饿上十天半月不吃东西,比如说赤胳膊打光膀子的在热头下曝晒,又比如说到天地祖宗庙里跪成半残废……如此等等等,一来让老天爷看着他悔过自新的认识,二来也是让老天爷这个亲爹心疼然后心软,赶紧给身为儿子的皇帝擦屁股!
  但是,这事儿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估计没人说得清!
  大概齐有两类人是绝对不相信的,第一类就是皇帝陛下他自己,当然得要心里头有数的皇帝陛下,遇到那些没脑子,或者是脑子被儒生们洗透了的皇帝陛下那就另当别论了;第二类就是给皇帝洗脑的儒生了。
  儒生讲“子不语怪力乱神”,是要对神鬼敬而远之,要有正道在心。其实说白了,就是唯心论,凭心而论,凭心而行,还哪里会真信什么鬼神?之所以要提把“天人感应”这一套摆在重之中重献给皇帝,皆是因为想给皇权套一层锁链,在皇权上分一杯羹,那是他们帮助皇帝治理天下享受到利益的一种手段。
  要说唯心论,天底下没有谁比皇帝陛下理解得更透彻的了。试问,哪一个开国皇帝是敬鬼怕神的?都是些人挡杀人,鬼当杀鬼,神佛当道照样屠的主儿!怕遭报应,那便当不得开国皇帝了,是没有几个觉得自己是“奉天承运”的。之所以称自己是“奉天承运”,不过是为了坐上这天下至尊宝座打的幌子!
  但是,天下百姓却是极其信这一套的,只是皇帝和儒生们口口声声地说他们信,他们是统治这个世界的人,百姓是被统治者,是以,百姓必须服从他们的话!
  太极宫两仪殿里,还是后殿的那个寝殿中,皇帝命人将所有的遮帘都放了下来,寝殿内一片黑暗,阳光从被掀起的门帘处照射进殿里,它的明亮和殿内的漆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太子来了。”冯英轻声唤道。
  “让他们进来。”皇帝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听上去有些虚弱的样子。
  “您请进。”冯英请了武旦进来。
  只等武旦的脚踏进殿里,他连忙压手让小宦官将门帘放下,武旦只觉得眼前一黑。

  ☆、第207章:

  
  “太子殿下,您扶着老奴的手。”冯英扶上了武旦的胳膊,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带着他慢慢地往里走。
  先走过外间的厅堂,再过了珠帘做的门,然后才是内寝殿。屋中央放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莹光给屋里带了点儿光亮,隐约可以看到皇帝就躺在前面的榻上,好像是半靠半坐着。
  武旦使劲地眨了眨眼睛,那夜明珠虽美,但它的光亮却远不能让他正常视物,想要往前凑凑,又有些不敢。
  “再拿两颗夜明珠来。”皇帝心疼武旦,不忍他那么费力,出声唤冯英再拿出颗夜明珠来照明。
  冯英应答了一声,脚步轻移,在旁边的柜子里几番翻找,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两三个盒子,将它们一一打开,就见得一束束炫丽夺目的光芒从盒中迸射而出。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夜明球,大的有碗口大小,小的也有拳头大小。冯英将几个小的捧起放置在了皇帝所躺的榻的周围,又将最大的那一颗置于屋子正中央。
  刹那间,整个寝殿便笼照在一片莹光之中,不说宛若白昼,亦比夜间点照烛火强上许多。
  武旦这才看清了皇帝的模样,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有些眼下有些泛青,两颊又有些泛红,很不正常。神情也有些恹恹的,浓愁锁在眉间。
  “外头可天阴了?”皇帝双目微闭,低沉地问道。
  “没有。”武旦低声回答。
  “唉,又没雨……”皇帝长叹了一声,沉默许久后才睁开眼来,看到武旦立于榻前不由得一怔,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朕不是让你和成秀一起来吗?她人呢?”
  经过几次的事情后,皇帝待李成秀越发地亲厚了,不知道从何时起便不再生疏地称她“太子妃”,而是亲昵地称呼她名字,成秀。
  “她去城南了。”武旦回答。
  皇帝的眉头又皱了一下,有些不高兴地道:“她去城南做什么?这大热的天,莫要热坏了。”
  武旦解释说:“昨儿城南的乞丐又死了两个,她去看一看。”
  “又死了两个?”皇帝脸上的阴郁更浓了,言道:“如此你就更不该让她去了,莫不是什么瘟症,要是染上了可如何是好?”
  “钱庸和几个太医已经去看过,已经确定不是瘟疫。”武旦如此说道,希望皇帝能够宽心。
  “即使如此也她也不该去,现在城南乱得乱,莫要出了什么事。”皇帝皱眉说:“她是储君之妻,不可犯险。”
  武旦顿了顿道:“姑母是跟着她一起去了的。”
  “荥阳公主?”皇帝一怔,怒道:“真是胡闹!是不是荥阳公主撺掇她的?”
  “倒不是。”武旦说:“自第一个人被热死的人报上来后,成秀就一直想要去看看……儿臣已经于前天去看过了,情况,不是很好!”
  “你去看过了?”皇帝颇有些意外。
  “是。”武旦答:“儿臣觉得光看奏疏未必能知道真相,反正城南也不算远,不如去看一看,于是便去了。”
  “难为你想到这一点。”皇帝赞赏地点点头,问:“看了结果如何?”
  “不是很好。”武旦重复刚才的话道,慢慢地与皇帝说道:“城南聚的那乞丐并非是长安故有的,而是从别处来的……”
  “别处来的?什么意思?”皇帝惊疑地看着武旦。
  武旦说:“儿臣对一些乞丐做了询问,他们有从夏州方向来,有的是从丰州方向来,有的是从灵州方向来,有的是从凉州方向来……”
  “什么?”皇帝震惊地弹坐而起,抻起身体向前倾,瞪着武旦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激动皇帝的面色更加显得不好了,武旦很是不忍,却又不得不说:“儿臣猜测,可能关内道也出现了旱情,但是被下面的官员给瞒报了!”
  “什么?关内道也出现了旱情?”皇帝轰然倒在了榻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屋顶,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皇帝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武旦又惊又惧又急,扑倒在皇帝的榻前,急切地恳请道:“父皇,您别着急,这些只是儿臣的猜测,或许,或许儿臣猜错了呢?”
  “不,你猜得应该没错,关内道肯定是出事了。”皇帝怔怔地望着屋顶说:“你一向稳重,无把握的话是不会在朕面前来说的。你必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事实了吧?”
  武旦垂下了头,不忍跟皇帝说太多实情。
  皇帝也不勉强,只愣愣地望着屋顶,一言不发。
  一时间屋里寂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极了。
  过了许久,皇帝才开了口,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武旦欲言又止。
  “还是要让朕去跪太庙,自请罪罚?”皇帝悠悠地问道,武旦还来不及想怎么应对,就听得皇帝的嗓音突地拔高,嘶吼道:“要朕去自请罪罚,难道都是朕一人之过吗?凭什么?这天下又不是朕一个人的天下,凭什么要朕一个人去自请罪罚?”
  “皇上,您别这样,别跟那些腐儒们一般见识!”冯英急切地奔到皇帝的面前,一边端了茶水给皇帝饮,一边给皇帝顺着胸口。
  “朕是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可是他们要与朕一般见识!”皇帝一巴掌就将茶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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