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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名门长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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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永宁侯府的脸,便是打了慧贵妃的脸,谁都知道,慧贵妃深得皇上宠爱,那打了慧贵妃的脸,也就是不给皇上情面了。

    萧祎心中冷笑,礼部尚书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谓及时雨旱时露。

    果然,慧贵妃三个字落入皇上耳中,皇上阴鸷的眼睛一眯,蓦地想起那日慧贵妃伏在他胸口哭的悲痛欲绝的凄凄样子,顿时恍然,原来那时候慧贵妃是为了这个哭。

    娘家人被欺负到这般田地,也难怪她哭的那样伤心。

    永宁侯府这些年虽然不堪重用,可到底也是先皇敕封的侯府,镇国公府竟要逼着人家一家两位嫡女一妻一妾进他的门!

    其心实在可恶!

    他如此蔑视永宁侯府,难道就不怕慧贵妃在自己面前告他一状?或者……纵然知道慧贵妃要告状,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惧?

    思绪及此,皇上心中的怒火烧的愈发旺。

    礼部尚书扫过一眼皇上气的发颤的面颊,顺着萧祎的话继续说道:“或许是镇国公府碍于慧贵妃的面子,许诺永宁侯府,让董家三小姐以平妻的身份进府。”他话音儿一顿,却又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平妻,沾个妻字,说的好听,可终究还是妾,更何况,她若进府,让董家大小姐如何自居。”

    萧祎握拳切齿说道:“镇国公府,这分明就是蔑视君威,谁不知道父皇对慧贵妃娘娘的恩宠,不提旁的,单单是就是冲着慧贵妃的面子,他也不该行此狂悖之事,实在可恶!”

    他的话音刚落,内侍便引着镇国公进来。

    御书房内燃着上好的龙涎香,香炉中烟雾袅袅,丝丝缕缕的香味浸染着室内冷到冰点的空气,为这份凝重又添一缕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镇国公一进门便不禁一个哆嗦,心下疑惑,还没有到三伏天,怎么御书房内就用了冰了?

    一路垂首经过户部兵部两位大臣,镇国公与礼部尚书并肩而跪,磕头问安,心里琢磨着皇上叫他前来究竟意欲为何。

    若是为了他无召入京的事,怎么三皇子殿下和兵部户部礼部三位大臣也在,而且,礼部尚书还跪在这里。

    是礼部尚书犯了什么罪,皇上需要从自己这里了解情况吗?

    还是别的什么!

    一时间,镇国公脑中思绪纷杂,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皇上也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让他在那里胡思乱想,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盛怒中的皇上便抄起手边一方砚台,直直朝他砸去。

    事发突然,镇国公顿时怔住,惊得竟一动不能动,直到那砚台“砰”的一声砸到他的额头,又重重弹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才感觉到额上有温热的液体留下,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撕裂般灼热的疼痛感。

    不敢伸手抚头,镇国公忙磕头,“臣有罪,臣罪该万死,陛下息怒。”

    他这才真正确定,皇上的满面怒气是冲着他的,可心中又不由想,皇上一向恩宠镇国公府,就算是要责罚他无召入京,也不至于就要当着三皇子和三位大臣的面,这样给他没脸。

    嚯的,镇国公就想到了宋浙对董雪若做下的那件事,登时心中一颤,回过味来。

    慧贵妃可是董雪茹的嫡亲姑妈,想来是是慧贵妃在皇上面前哭诉了什么,才惹得皇上如此盛怒。

    想到这一点,镇国公心中紧绷的神经略略一松,但儿子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他怎么好当众说出他玷污董雪若的事。

    俯首磕头,只说道:“臣教子无方,臣有罪,但犬子的确是爱慕董家三小姐……”

    他话未说完,就感觉到额头又被什么东西打到,心头一缩,惊出一身冷汗,四肢百骸之际抬头看到皇上一双嗜血般的鹰眼怒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而打到他额头上的东西,却是一叠宣纸,纸上写满蝇头小楷,顾不上头上的疼,镇国公忙弯腰将散在地上的宣纸捡起,字迹入目,登时惊骇万分,面色死灰,瘫坐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解释

    皇上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他多年信任并委以重任的臣子,素日的看重和恩宠越多,此时皇上心中的怒火就越盛。

    人不怕背叛,却最怕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那种感觉,如同身陷无底悬崖。

    皇上龇目咬牙说道:“你可有辩驳?”

    镇国公哆哆嗦嗦捏着手中宣纸,纸页相触,发出嗦嗦之声,他似惊蝉一般诺诺无语。

    纸上的字字句句,他都无从辩驳,可若要认下这罪,又着实不甘,“老臣冤枉,必是有奸人要害老臣,胡乱捏造。”声音悲绝,凄凄而语,仿佛他真的受了多大的冤枉一般。

    萧祎冷笑一声,望着镇国公,幽幽说道:“镇国公是想说,我是奸人吗?”

    镇国公顿时愣怔,匪夷所思的朝萧祎看过去。

    他在湖州的时候,萧祎曾屡屡派心腹之人到湖州与他密谈,希望能得到他一臂之力,在拒绝了无数次后,他终于被萧祎的诚心打动,亲修密信一封发往京城,愿意与萧祎并肩而战。

    怎么这信才发出不过七八日,萧祎却将他的罪状搜罗起来递到了皇上手中,他究竟何意!

    镇国公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三皇子殿下可是对老臣有什么误解吗?老臣忠心耿耿效忠朝廷,日日殚精竭虑……”

    镇国公本欲想方提醒萧祎,他已经同意与他结党,他们已经是盟友,可萧祎却不待他说完便张口打断,说道:“镇国公是殚精竭虑如何暴征敛财如何欺压永宁侯府吧。”再次把话题扯到永宁侯府上。

    比起他递上的那些滔天罪状,似乎皇上更在意永宁侯府这件事,毕竟,这件事或多或少都牵扯到了皇家颜面,很容易让皇上觉得,镇国公府无视皇威。

    一旦这样的猜疑存于心间,便很难再拔除了。

    萧祎话音一落,皇上就冷哼问道:“你儿子要董家的三小姐做平妻,你可想过董家不愿意?难道你就不怕慧贵妃在朕面前告你一状?”皇上的眼睛里迸射着寒光,眼睛微眯,死死看着镇国公。

    镇国公忙道:“董家是愿意的,就是董家提出的条件,要雪若姑娘进府做平妻!”

    皇上顿时大怒,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逆流,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此时皇上还不知道宋浙对董雪若做下的事,只当是宋浙强行要董雪若进府做妾,而镇国公如是说,分明就是在戏弄他,岂能不怒,当即省去一切审问,直接下令将镇国公即刻关押天牢,听候发落。

    赫赫威名的镇国公,就这样,锒铛入狱,动作快的让人不住唏嘘。

    出了御书房,皇上心中郁郁难耐,踱步走到慧贵妃的宫院,牵了她的手行至内室,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柔声问道:“你怎么不与朕说?”

    慧贵妃顿时身子一震,触电般从皇上身侧弹开,向后一挪,怔怔看着皇上,“陛下说什么,臣妾不懂。”

    她越是如此,皇上心中越是绞痛难耐,“雪若的事,朕已经知道了。”

    此言一出,慧贵妃微微一个愣怔,眼泪扑簌簌就直直落下来,以帕掩面,扑到皇上怀里,“皇上,臣妾无用,竟让家中侄女受到那般侮辱。”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还不告诉朕吗?”皇上捧了她的脸,柔情对视,替她擦去怎么都擦不干的眼泪。

    慧贵妃抽抽搭搭哽哽咽咽说道:“是臣妾生辰那日的事,皇上未来之前,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与臣妾说,宋浙瞧上了臣妾跟前的一个宫女,想要讨了去做妾室,臣妾自然不允。”

    “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皇上的女人,除非外放民间,否则,莫说是臣妾跟前的宫女,纵是浣衣局的粗使婢子,也不是他能觊觎的,当时臣妾便没有好脸色。”

    “臣妾怎么也没想到,就因此事,臣妾便狠狠的得罪了镇国公府,当日散了宴席,皇上留臣妾娘家家眷晚饭,雪若身体不舒服便先行告退,宋浙竟就藏匿在她的马车里,并在车里燃了催情合欢香。”

    说及此,慧贵妃忽的声音一顿,抬帕拭泪间眼角余光朝皇上瞥上一眼,只见皇上面色阴黑,双目含怒,眼角的皱纹随着他愤怒的心绪不住地颤抖,太阳穴处更是突突直跳。

    催情合欢香何用,不用慧贵妃再多描述,皇上也能把当时的情形想个清楚。

    “那个畜生!”皇上咬牙怒骂,又想到方才在御书房里镇国公的一番诡言狡辩,觉得镇国公从头到尾都在欺瞒他,更是怒不可遏。

    慧贵妃很是恰当的在皇上这把怒火上浇了一点油。

    擦了眼泪,慧贵妃又道:“皇上是以为宋浙在马车里对雪若动手脚了吧?”说着,慧贵妃面上露出一种巨大的悲恸,扯嘴苦笑,含泪摇头,说道:“不是,他逼着雪若命车夫将马车赶回镇国公府,他抱了雪若下车,直直将她抱进雪仪的卧房里去。”

    皇上听着,只觉得四肢百骸,仿佛有嗜血的小虫在他的血管里啃噬。

    “事发之后,因着进宫不便,雪仪便托煜儿将此事告知臣妾,求臣妾做主,可……”慧贵妃又是拭泪,哽咽道:“镇国公乃朝中重臣,臣妾怎么能因为娘家的事,就让皇上对其惩罚,这不是寒了朝臣的心嘛,这样有损皇上恩德的事情,臣妾断不会做。”

    “煜儿却忍不下这口气,出宫就让人把宋浙打了一顿。”

    皇上闻言,大喘一口气,恨恨说道:“没把那畜生打死,也是煜儿心慈!”

    萧煜什么性子,皇上自诩他再知道不过,就算是把宋浙打死,皇上都觉得不过分。

    话音落下,室内除了慧贵妃的抽泣声,一时间极是静谧,沉半晌,皇上又道:“既是如此,怎么雪若又要到他家做平妻?”

    慧贵妃闻言,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咬嘴说道:“雪若当时正与端王妃的娘家侄子议亲,出了这样的事,这亲事还怎么再议下去,可若不议,又怎么和端王妃交代。再加上镇国公府上门威胁,说若是不把雪若送过去,他们便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雪若已非完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告捷

    “兄长一则顾及雪若的名声,二则想着,雪若到底是臣妾的侄女,她受辱臣妾也跟着颜面无光,三则,舌头无骨却是利刃,百姓无知,若镇国公府当真散播了那流言出去,这天下百姓可怎么议论皇上。”

    “无奈,只好应允镇国公府的要求。”

    皇上气的一双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浑身散发着孤狼入侵一般的煞气,“雪若与端王府那边议亲的事,镇国公府可是知道?”

    慧贵妃点头,“自然知道。所以臣妾才觉得宋浙胆大,莫说端王妃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女,单单端王爷的身份,您的嫡亲胞弟,就凭这一身份,他们也不该打雪若的注意啊。”

    梨花带雨间,慧贵妃真真假假的说着,皇上听后,心中的愤怒自不必多言。

    恨不得立时就将镇国公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枉这些年自己对他的百般信任,他竟就这般糟践!

    这不是欺君罔上蔑视君威无视皇恩又是什么,皇上素来最重君恩颜面,岂能忍下。

    当即,便下令,查封镇国公府,家中主人一应打入天牢,府中下人,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入掖庭为奴。

    禁军冲入镇国公府的时候,宋浙正拉着一个婢女的手百般揉搓,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因为身体有伤不能行事,便让那婢女用手为他泄欲。

    禁军一脚踹开房门,那婢女大惊之下,正握着某处的手不禁用力,只听得“咔”的一声,紧接着,宋浙便不顾浑身伤痛,发出撕天惨叫,身子弓成虾米,双手捂住裤裆,面上表情狰狞痛苦,嘴里大呼,“断了,断了!”

    一眼撞上此景的禁军,顿时嘴角打颤。

    而另一侧,老夫人原本正亲自指挥着丫鬟为董雪若布置新房,忽的有禁军闯进,得知来意,立时便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栽了过去。

    至于陈氏,禁军一脚蹬开她的房门时,她已经手脚溃烂嘴上长疮,死透在床上,夏日炎热,她的身体散发着阵阵恶臭,引得苍蝇蚊子不断来袭。

    禁军不禁疑惑,陈氏好歹也是宋浙的妾室,怎么她分明已经死了数日,可院落大门依然紧锁!

    赫赫百年荣耀万千富贵泼天的镇国公府,倾塌下来,也不过只用了几个时辰而已。

    命令执行完毕,禁军统领到御书房像皇上禀报:“……臣去的时候,不见宋浙幼子以及其夫人董氏,想来是在永宁侯府。”

    董雪仪也就罢了,可宋浙的儿子……所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皇上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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