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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名门长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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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的一声,董雪仪手指戳破了手中的丝帕。

    宋浙嘴角就含了笑。

    “我在她的马车上放了点让人兴奋的东西。”说着,宋浙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场面一样,啧啧两声,道:“还别说,她的滋味,可比你强上百倍,你放心,日后等她进门,就冲她那一声娇喘,我也定当日日好好疼她。”

    宋浙一面说,一面觑着董雪仪的神色,见她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心中大快,似乎好久他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了,嗓子里不禁哼上小曲儿。

    董雪仪握拳盯着宋浙,极怒之下,眼中布满红血丝,本是满腔怒气,可看着看着,她胸中的怒气忽的就尽都散去。

    人怎么会和畜生生气!

    人只会向畜生亮出刀子。

    董雪仪捡了宋浙对面的椅子坐下,低着头,问道:“你为何这样做?”

    宋浙只能看到她露出的一段白皙脖子,却看不到她面上眼底的神色。

    “当日你让人杖毙苏婉,就该想到,你做下的恶事,终究该承担恶果,只不过,你是我结发妻子,我怎么忍心让你承受,无奈之下,百般犹豫,我才下此决定。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体贴人的好夫君?”宋浙的面上,带着让人恶心的奸笑。

    油嘴滑舌,阴阳怪气,十足一个无赖地痞。

    董雪仪怔怔看着他,一个人的心,要变态扭曲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浙说罢,见董雪仪竟然不为之动怒,登时拧眉扫她一眼,“怎么,你难道不觉得,雪若能有今日,皆拜你所赐吗?你心里难道就不懊悔不痛恨你自己吗?我若是你,一定无颜再见永宁侯府上下。”

    宋浙就是想要激怒董雪仪,就是想要看到董雪仪发狂发怒。

    董雪仪偏头看着宋浙,仿佛再看一头怪物,良久,就在宋浙被董雪仪那寒潭一般的眸子看的心中发毛的时候,董雪仪终于说话。

    “你这样,就不怕我扯个枕头捂死你?”董雪仪声音冷冽,眼底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让她的面容愈发像来自阴间的鬼魅,“反正我也无颜再见娘家人,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死之前,拉上你一起,不是更好?”

    宋浙蓦地就一身冷汗,无边的惊恐从眼底弥漫而来,“你敢!”

    董雪仪起身,一步一步像宋浙靠近,脸上诡谲的笑容越发张扬,“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要杀你简直手到擒来,你说我敢不敢!”

    宋浙被董雪仪吓得够呛,当即打了个冷颤,明明有话涌上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姨娘陈氏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大奶奶,您回来了!”

    门口突然响起陈姨娘的声音,董雪仪止了步子回头去看,宋浙当即松了一口气。

    陈氏立在门口,有阳光照在她身上,逆着光,董雪仪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就算是看不清,她也能猜到。

    这个屡次想要谋害她儿子的女人,她的面上能有什么表情她一清二楚。

    董雪仪不再理会宋浙,转身朝外走去,一面说一面对立在外面的丫鬟吩咐道:“照顾好世子爷。”

    主位坐定,董雪仪端起茶盏悠然喝了一口,目光轻飘飘落到陈氏身上。

    被董雪仪盯得久了,陈氏心底不悦起来,仗着素日有宋浙宠爱,而宋浙又屡屡在她面前提起,迟早要休了董雪仪另娶,陈氏大着胆子说道:“大奶奶,婢妾是来瞧世子爷的,大奶奶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婢妾就去侍奉世子爷了。”

    她话音未落,董雪仪扬手将手中一盏茶摔到她面前,瓷片四溅,茶气氤氲,隔着雾气,董雪仪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说道:“跪下!”

    多年来陈氏仗着宋浙的宠爱,百般谋害她和她的庭哥儿,这次,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免得日后没有机会。

    陈氏一怔,堪堪朝董雪仪看过去,仿佛她听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声音一样。

    董雪仪没有萧煜的身手,自然也不会像萧煜对付宋浙那样,捻一颗花生米就够了,但她有从娘家带来的忠心耿耿的嬷嬷。

    就在陈氏愣怔之际,董雪仪像立在一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会意,立刻伸脚朝陈氏腿弯处重重一踢,陈氏吃痛,身子一个打晃,“扑通”便跪在地上。

    登时地上的碎瓷片嵌入她的膝盖,剧痛钻心袭来,想要弹身站起来,可膝盖处的剧痛又让她动弹不得。

    陈氏哭道:“大奶奶才从娘家回来就要惩治婢妾,不知婢妾究竟是得罪了谁!”

    她的声音极高,显然是想要让里屋的宋浙听到。

    董雪仪听着她诛心一样的话,面色微沉,身子向前一探,伸出食指,勾起陈氏锥子一般的下巴,含笑说道:“你不过是我府上一个贱婢,我想要处置你,难道还用理由?只随我心情罢了。”

    陈氏顿时浑身一颤,一双眼睛惊恐的看向董雪仪。

 第一百五十章 暗度

    董雪仪则一把甩开陈氏的下巴,力气用的极大,陈氏立刻身子偏倒在一侧。

    董雪仪帕子一翻,冷笑一声,起身复又靠在椅背上,面上带着冷漠的笑意。

    陈氏从未见过这样的董雪仪,就算是当日她命人把庭哥儿推落水中,董雪仪明明知晓就是她做的,可在宋浙的极力维护之下,董雪仪也并不真的敢把她怎么样。

    想着这些,陈氏惊惧的心里略略得到一丝安慰,大吸了一口气,说道:“婢妾是奴才不假,可婢妾是侍奉了老夫人又伺候了世子爷的,大奶奶要发落婢妾,怕是还要经过老夫人和世子爷的应允。”

    说罢,陈氏眉眼间带了浓浓的挑衅,直视董雪仪。

    她算定董雪仪顾及宋浙,不会真的怎么样她的,毕竟,夫大为天。

    董雪仪嘴角勾笑,冷冷注视着陈氏。

    从前,她就是太顾及宋浙了,才会屡屡让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境,从前她被自己那所谓的相夫教子所谓的孝敬公婆所谓的恭顺贤德所谓的三从四德羁绊的眼盲心盲,连脑子也跟着盲了。

    宋浙这样的人,怎么配她顾及他。

    好在,现在一切尚不算晚。

    陈氏被董雪仪看的心里发毛,却是强自挺了挺脊背,做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我记得,你从前用烧红的针尖扎我庭哥儿的脚趾,害得他大半个月不能下地行走。”董雪仪声音冷冽的仿佛从地狱的缝隙里冒出来的一样,“当时庭哥儿一定疼极了哭惨了,可惜我这个做娘亲的去大佛寺礼佛不在,没有能亲眼目睹,说起来,现在真是想看看,那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疼呢。”

    说着,方才踢了陈氏的嬷嬷从腰间摸出一个布包,展开来,里面别了长长短短无数根毛发银针,透过窗子的阳光将这些银针照的发出熠熠光泽,冰冷而让人胆颤。

    陈氏立刻就被吓得失声一叫,“啊”的一声,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虚的冷汗打湿了衣衫,夏日衫薄,如丝的衣裙黏糊糊贴在她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一面惊惧的望着拿了银针渐渐逼近的嬷嬷,一面以手撑地,不住的向后挪动,面色死灰,仿若死人。

    那嬷嬷但笑不语,几步走到陈氏跟前,如杨柳一般的陈氏怎么抵得住身子粗壮的嬷嬷力气大,嬷嬷的手如铁钳一般,一把将她拽住,顺手一番,她足上一双鞋连同袜子便被扯了下来。

    惊恐羞愤之下,陈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世子爷救命啊,世子爷救命啊。”

    里间的宋浙听到陈氏的哭喊,当即心下一急,可无奈浑身是伤,又动弹不得,只瞪着眼珠子梗起脖子朝外吼道:“董雪仪!你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看!”

    因为情绪激动,伤口跟着被牵扯,疼的宋浙倒吸一口冷气后不住的大喘气,如同频死之人死前的最后一次努力呼吸。

    陈氏听了宋浙的话,哭声不减,可眼底有了笑意。

    只是她这笑意还未散开,董雪仪便幽幽说道:“把陈氏带到里屋,当着世子爷的面扎,免得他说我背地里动他的女人。”

    她的声音,寒气直逼,沁人心肺。

    陈氏知道董雪仪这是要动真格的,吓得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就要朝外跑,只是还没有迈出两步,便被嬷嬷像提小鸡子一般直接一把提起,扔进了里屋地上。

    很快,屋里便传出宋浙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的嘶吼和陈氏凄绝的哭声,董雪仪在外间一面喝茶一面听着,嘴角含笑,心底波澜不惊,唯有一双眼睛,似寒潭一般,越发冰凉。

    陈氏用针扎了庭哥儿的脚趾,嬷嬷却不仅扎了陈氏的脚趾,更是连同手指带嘴唇,一同扎了。

    等到陈氏被人从里间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只能呜咽哭泣,却疼的张不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双眼睛含恨瞪着董雪仪,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董雪仪眼皮没撩,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将她拖走,满面嫌恶。

    因有宋浙偏护,陈氏虽为妾室,却有自己单独的院落,董雪仪命人将陈氏送回后,一把大锁将那院子锁死,一概人等不许进出。

    没有陈氏频频出来惹乱,她才好安心行事。

    消息传到老夫人那里时,老夫人只知道董雪仪责罚了陈氏,却不知详细过程,本是正在满心焦灼生疑,得此消息,反倒一颗心踏实下来。

    在老夫人瞧来,董雪仪肯责罚陈氏,可见她心里还是有宋浙的,若不是因为陈氏跑去她跟前惹眼,宋浙又一味袒护,惹得董雪仪心中吃味,她干嘛要责罚陈氏呢!

    如此想着,老夫人也不再多疑董雪仪的突然归来。

    接下来的日子,董雪仪一面在老夫人面前假作贤妻,一面与她商议操办迎董雪若进门做平妻的一切事宜,因着这件大事,沉寂了几日的镇国公府又开始一番闹哄哄的热闹。

    趁着这番忙碌,董雪仪开始盘点整理自己的嫁妆。

    永宁侯府虽不及镇国公府门第高,可因着她是家中长女,当年白氏给她准备的嫁妆极为隆重。

    那些花瓶屏风楠木樟木箱子类的大物件她是带不走了,可一应金银首饰玉器古玩她却趁着府中采办出去置办东西的时候,让其悄悄运送回永宁侯府。

    这厢董雪仪忙着暗度陈仓,那厢萧煜坐在自家的紫藤萝花架下,半眯着眼睛靠在一张铺了草席的摇椅上,左手端茶右手持扇,悠闲的仿佛一个隐居山林的隐者。

    在他面前隔着一张小桌的距离,一个身着青灰色衣裳的探子低头禀报:“殿下,三皇子已经发现了那玉佩。”

    萧煜眯着的眼睛上长而密的睫毛一动,眼睛倏地睁开,仿若澄澈如碧的天空,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却转瞬涌上一抹冷笑。

    相信萧祎一眼就能看出,那玉佩的主人是宋浙,宋浙一贯风流成性,勾搭一个良家女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插曲。

    就算萧祎的外室指天发誓矢口否认,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那就是迟早的事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加些猛料,毕竟,十日之约眼看要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幕僚

    烈阳下,紫藤萝花架上的花朵叶片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如同情人呢喃,又像朋友言欢。

    一番细细的吩咐过后,探子得令离开,萧煜再闭眼躺在他的藤椅上,嘴角扬起张扬的笑意,阳光被累累花朵揉碎,洒在他俊朗的面庞上,这一刻,萧煜仿佛是从画上走下的。

    萧祎的府邸。

    一个身穿石青杭绸直缀的青年男子抖了抖衣袍,抬手去叩萧祎书房的门扉。

    面容清秀,十足的书生模样,就连得到萧祎应允后,推门进屋的动作,都是极温柔的。

    萧祎见他进来,含笑将手中的书卷搁置一旁,抬手示意他在一边的椅子坐下。

    刚刚落座,便有萧祎的贴身小厮捧了热茶上来。

    茶汤清亮,茶气氤氲,是书生素日最爱的碧螺春,眼睛扫过茶面,书生眼底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很快便融进那馥郁的茶香气中。

    三皇子殿下在笼络人心方面,果然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他们这些毫无官职地位可言的白衣幕僚,也是极其尊重,甚至清楚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饮食喜恶。

    果真是好手段。

    萧祎看着书生端起茶杯,享受一般的放置鼻尖一闻,轻轻呷了一口后,才张口问道:“骆先生可是有事?”面上含着亲和的笑容。

    被萧祎称作骆先生的书生名唤骆志松,是萧祎养在府中的一个白衣幕僚,与其他所有白衣幕僚一样,无官无职,一心只为萧祎出谋划策,待到萧祎问鼎天下,他们这些白衣幕僚便是功不可没的首功之臣。

    萧祎发问,骆志松立刻将手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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