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长女-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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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块封地,自然也就等于得了南安王那厚实的家资。
至于如何分配……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将此处给了南越和辽东,一旦消息传到南安王耳中……
南安王的暴跳如雷,顾玉青可想而知,不由嘴角微扬。
顾泽慕嘻嘻一笑,“怎么样,姐姐,我这主意不错吧。”
顾玉青伸手,“啪”的在顾泽慕肩头一拍,“好主意!”
顾泽慕条件反射的跳脚抱头,正要扯着嗓子大叫,忽的意识到抱错了地方,顿时龇牙。
一侧顾大默默抬起前爪,捂眼!
“这件事,我做不得主,得赶紧告知慧贵妃娘娘,由她定夺!”双目闪着熠熠光泽,顾玉青道。
此事若是成了,兴许这会是截断南安王后路的绝佳手段。
正说话,吉祥来报:“小姐,萧睿世子来了。”
顾玉青和顾泽慕登时四目相对,顾玉青深吸一口气,道:“带他去父亲书房,我这就来。”
吉祥应诺,领命离开。
顾玉青略做收整,提脚过去。
这几日,顾玉青虽不在府邸,可萧睿却是一日不差的天天来。
每次,顾泽慕都用那上好的“碧螺春”招待他。
顾泽慕秘制的“碧螺春”喝的次数多了,以至于萧睿一日不来便抓心挠肺的不舒坦。
“你给他喝那种东西,他就不会生疑?”临近书房小院,顾玉青问顾泽慕,“毕竟那东西上瘾。”
顾泽慕斜眼一脸笑,“他只会以为,自己是思念姐姐思念的紧!”
顾玉青……
“啪”一巴掌拍下,随着步子踏进书房小院,顾泽慕发出一声哀嚎。
萧睿正观摩赤南候顾臻的书房,听到外面动静,不由心跳一块,转身直直盯向大门。
这一连数日不见顾玉青,萧睿自己都被自己的狂热震惊。
明知来了也见不得顾玉青,可仿佛来了,在赤南候府坐坐,他也心安。
他这,是没救了吧。
每次来,顾泽慕都没有好脸色,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可他却听着甘之如饴。
不过是因为,顾泽慕招待他的茶,还是他第一次登门赤南候府时顾玉青招待他的碧螺春。
喝着那茶,他心安。
正心头微动,书房木门便被“咯吱”一声推开。
萧睿眼角微抖,顾玉青一身素白孝衣就跃入眼中。
几日不见,顾玉青清瘦的让萧睿心头一怔,有些疼,不禁上前一步,“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语落,这才注意到顾玉青身上的孝衣,是麻衣重孝,唯有晚辈才穿这样重的孝,顾玉青不过一个大臣之女。
她如此,必定是为了萧煜的缘故。
思绪及此,一阵浓烈的醋意便猝不及防劈头盖脸砸向萧睿。
“过了今日,明日就不必去了。”萧睿满目炽热,说道。
语气里,满满的自信。
顾玉青眸光凉幽幽拂过萧睿,嘴角浅笑,“世子就这么十拿九稳?”
今日是他和南安王进宫之日,原本,他是不该来的,再过半个时辰,他就该进宫里。
可偏偏昨儿夜里收到消息,顾玉青今儿一早回府。
得了信儿,他便彻夜不眠,好容易熬到卯时,左右挣扎,终是顺着心意拔脚就来……
看着顾玉青精致的眉眼,嘴角略带幽凉的笑,哪怕这笑意寒凉,萧睿也只觉,他来对了。
来了,心里便踏实了。
“距离萧煜的加冕礼,还有一个时辰,你等我好消息就是。”
看过顾玉青,萧睿只觉心头安稳,转脚就要离开。
顾玉青一眼瞥过一旁桌案上萧睿喝过的茶盏,不动声色道:“今日我回来,就是特意要告诉你,世子还是不要进宫了。”
萧睿……“是萧煜让你来的?”
醋意泛起,萧睿脸色有些难看。
顾玉青嗤的一笑,“萧煜巴不得你们父子去送死呢,是我念着你对我的情分,特意出来的。”
一面说,一面款款落座。
萧睿……
他明知道,上次顾玉青对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让他和南安王反目,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煜。
顾玉青对他,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任何情分。
可看着眼前的顾玉青,她的话,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信了。
离开的步子顿住,转身,凝上顾玉青一双微微低垂的眼,道:“此言何意?”
顾玉青便道:“难道你和南安王一直坚信,陛下当真驾崩了?”
“不是吗?”萧睿顿时心下一跳,上前,在顾玉青对面坐下。
刚刚落座,吉祥便捧上热茶。
萧睿忍不住茶香气,端起茶盏吹了几口,喝下。
顾玉青笑道:“世子这次喝茶,倒是痛快,怎么,不怕有毒了?”
言落,似有若无朝一侧鬼笑的顾泽慕瞥过一眼。
萧睿一笑,“顾大小姐玩笑了,顾大小姐方才的话,是何意思?”
皇上突然驾崩,他几番分析,最终确定,皇上就是驾崩,绝非刻意布局。
可……再确定,那也是推测。
这几日,宫中跪灵吊唁,不论是宫内守灵还是宫外朝臣,一切进展皆是平静有序,一点岔子没有。
唯一的乱子,就是宫里欣贵人闹了几场,可不过一天功夫,就一切平静下来。
宫里宫外,连个水花都没有。
如此,南安王和萧睿,便动摇了之前的笃定。
萧煜……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据周太医从王太医那里得到的情况,萧煜现在还卧床不起,今日行加冕礼的,不过是个冒牌货。
如此……
宫中一切有条不紊,根本就不正常!
他早该想到的。
萧睿狐疑的看着顾玉青,“顾大小姐,不妨细说。”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客人
顾玉青端起茶盏,悠悠用杯盏盖撇着茶面浮沫。
就在顾玉青和萧睿各怀鬼胎尔虞我诈互相以退为进以进为退的算计间(当然,主要是顾玉青算计萧睿,而对顾玉青一腔热忱的萧睿,则是在顾玉青的言辞里,挑选鉴别可信可用之语),静安胡同迎来一位贵客。
南安王的贴身随从大步流星直奔南安王书房,“王爷,宫里来人了。”
南安王已经收拾整齐,听闻萧睿天不亮就出去,至今未归,正恼怒,忽闻此言,登时一愣。
“宫里来人了?什么人?”
随从一脸凝重,“内侍总管。”
南安王登时噌的从椅子上弹起,“谁?”满目惊愕。
“是内侍总管,王爷,正朝您这里过来。”
南安王眼底顿时浮出狐疑,他倒是不意外内侍总管是如何知道他住在这里。
身为皇上跟前第一人,内侍总管若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这也枉活了。
可……
他怎么来了!
今儿可是萧煜的加冕大典!
内侍总管作为皇上跟前的大总管,他是要宣读圣旨,配合礼部主持大典的。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而且,他从未收买过内侍总管……
狐疑随着眉头蹙紧越发浓盛,“世子回来了吗?”
随从摇头,“没有。”
南安王登时咬牙,“这个孽障,快去找他!”
随从领命,提脚即刻离开。
他前脚刚走,便有从人引着内侍总管进来。
南安王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坐定,朝着踏门而入的内侍总管扯嘴一笑,“什么风竟是吹得您露面了!”
并不起身相迎。
内侍总管却是作揖一礼,觑着南安王的神色,淡淡一笑,道:“外面水深火热,暗潮明潮汹涌,王爷这里,倒是别样安静。”
南安王压下心头疑虑,面上竭力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端起茶盏,缓缓喝过一口,隔着氤氲的茶气,皮笑肉不笑,道:“本王在封地悠闲惯了。”
内侍总管一笑,自行落座,“王爷说笑了,王爷若是悠闲惯了,从何而来私兵数万个个精锐呢!”
南安王傲然一笑,满是自负!
眼底睥睨天下势在必得之色,毫不遮掩。
以目示意,便有从人为内侍总管斟上一盏热茶。
内侍总管眉目不动,端起茶,就唇而喝,抿过一口,笑道“王爷悠闲自得,端坐书房,悠闲品茗,奴才家的主子,却是要外焦里干了。”
南安王眼底精光登时一闪,“外焦里干?本王瞧你这样子,可不像外焦里干!内侍总管繁忙之际登门,想来不是来诉苦的吧,若是本王所知不差,今日可是四殿下的加冕大典。”
“奴才主子外焦里干,奴才又不是心急如焚,何必跟着凑热闹!”内侍总管悠悠说道。
他这明显话里有话,南安王不由深深朝内侍总管睇去一眼。
这种微妙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极有可能让情况徒然改变!
可恶……萧睿若是在就好了。
“世子回来没有?”南安王沉默一瞬,向一侧下人问道。
下人当即转身出去,不过须臾,又折返回来,“回禀王爷,还没有。”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安王,低头喝茶。
南安王捏了捏拳,看向内侍总管,“听你这话,倒是你主子的安危,与你无关了?”
内侍总管转手将茶盏搁下,一抖衣袍,道:“奴才是伺候人的,谁是主子,奴才就伺候谁,做奴才的,哪还有挑主子的道理。”
他这话,极是奴颜婢膝,可说话气势,却是带着一股傲然,反倒让南安王无从从他的话语语气里断定他的真正来意。
“本王记得,本王还在宫里的时候,你就在今上跟前伺候了……哦,不,如今还是先皇了,他都驾崩了。”
话语间,满目幸灾乐祸的讥俏。
“怎么?本王记得,你可是个忠仆啊!”
“王爷这般从容,当真以为王爷所谋之事十拿九稳?”内侍总管眼皮不抬,吹着茶叶沫,微微就着嘴喝了一口。
南安王阴戾的眼底拂过一抹浓重的狐疑。
内侍总管,他还是颇为了解。
这可是活成人精的人!
断然不会贸然行事,更不会行不记后果之事。
南安王自诩阅人无数,可内侍总管今日的来意,他却实在看不透。
状似投诚,可那股桀骜之气,又绝非投诚。
这种紧要关头,他究竟来做什么呢!
越是猜不透内侍总管端的是何主意,南安王心头就越发气恼萧睿的擅自行动。
内侍总管任由南安王打量,一脸悠然喝尽一盏茶,才抬眸,看向南安王。
“王爷是不是以为今日王爷即将做的事,进可攻,退可守?进则烈火烹油,退则隔岸观火,总之万无一失?”
“公公有何高见?”南安王阴戾的眼中,有隐隐凶光浮动。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来与南安王谈条件罢了!”内侍总管道明来意。
南安王眉毛一挑,“谈条件?”语落,当即仰头放声大笑,放佛听到多么好像的笑话。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由他笑。
“不知公公要和本王谈什么条件,依本王看,公公倒不必多此一举,本王即将进宫,到时候,什么条件,让你家主子,亲自和本王谈,岂不更好!”
内侍总管微微一笑,摇头,“奴才是为自己谈条件。”
南安王眼角微动。
这是内侍总管第二次表露心意了。
可他这投诚的态度,也实在……
莫非内侍总管手中当真握着什么绝密之事?
心思拂过,南安王再次转头,看向一侧随从,“世子回来没有?”
随从领命,出去询问,不过转瞬回来,摇头,“启禀王爷,还没有。”
随从语落,内侍总管嗤的一笑。
南安王顿时双眼凌厉之光直直逼视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面不变色,微微噙着一抹笑,道:“奴才和王爷一别数年,王爷当年给奴才留下的印象,可是杀伐决断说一不二,今儿再见王爷,怎么,王爷放佛做不得主,倒要事事依赖世子了?”
南安王骤然一怒,“放肆,本王之处,也由得你放肆!”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做戏
内侍总管噙着笑,颇为复杂的看了南安王一眼,“奴才不敢,奴才今日来,可是带着十足的诚心。”
南安王怒气未消,冷着脸没有说话。
内侍总管则缓缓起身,朝着南安王走过去,行到他的书案前,隔着书案微微身子向前一探,在南安王面前,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一字一字,却如惊雷一般跳在南安王心头,他顿时面露悚然,“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