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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名门长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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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接过如意递上的水杯,一口喝尽里面温热的茶水,用衣袖一把擦了嘴角,说道:“小姐,奴婢跟踪陆久政数日,旁的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点,短短几日,他就去了京郊外的私宅三次,每次都在里面停留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奴婢觉得异常,便在陆久政离开之后,悄悄摸进那宅子寻探过一次,宅子里除了看守之人,并无其他人住着,可每次陆久政出来之后,都是一脸的满足感,有时候还哼唱着小曲儿。”

    顾玉青闻言不禁蹙眉,能让一个男人满足到哼唱小曲儿的地步,除了女人便是金钱和权利。

    那私宅里既是没有住人,可见不是寻欢作乐。

    至于权利,顾玉青心下摇头,更不可能。

    能许以陆久政权利的人,除了当今陛下便是他的主子端王爷,这两个身份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与他在那种地方见面,还短短数日就见三次面,绝不可能。

    金钱……顾玉青想起前几日“天机”神玉给她下发的那个任务:弄一马车的金砖回来。

    思绪及此,顾玉青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略一思忖片刻,一面起身望了望外面已经擦黑的天色,一面吩咐道:“现在去陆久政在京郊的那宅子。”

    既是去暗查,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去。

    马车停在距离宅子几十仗远的地方,三人各一身黑色夜行衣,如意负责将宅院中的府丁引开,吉祥抱了顾玉青的腰,脚尖点地,轻功施展,悄无声息的飘飘落在那屋子门口。

    大门紧闭,门栓上一把大锁横在面前。

    吉祥拔下头上一只银钗,皎皎月光下,银钗发着熠熠光辉,素手微转,只听得锁芯处“咔”的一声轻微响动,吉祥便无声无息的将已经打开了的锁拿下。

    待顾玉青抬脚进了屋内,吉祥将门再次关拢,手上一把大锁“咔嚓”一声重新上锁,一切做的了无痕迹。

    待门锁好,吉祥脚尖点着地飞身踏上头上的屋顶,轻轻掀开天窗处的石青瓦,纵身跳下。

    夜暗中,她灵巧的仿佛一只鬼魅,来无影去无踪,而在宅院的另一端,如意也已经甩开了前来围追的府丁,正无踪无迹的朝她们赶来。

    借着月光,顾玉青仔细的审视这看似寻常的屋子。

    屋内陈设极是简单,甚至,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一应摆设用具,就算是赤南侯府的末等丫鬟的屋子,也比这里强上不知几倍。

    顾玉青断不会相信,这样的屋子能如有魔力般吸引着堂堂兵部参议陆久政,让他数日之内就连来三次,每一次待上一个时辰后,离开之际居然还能好心情的哼上小曲。

    除非,陆久政有病。

    在朝为官数载,又被端王爷瞧上了一起共谋大事,这种人若说他有病,那这天下便再无精明之人了。

    所以,这屋子必定暗藏玄机,在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别有洞天。

    因为自家书房被墨家高手布置了重重机关,于这些机关按钮,顾玉青也略略知道一些皮毛,目光如箭,一寸寸扫视着屋子,良久,顾玉青的目光凝滞在一尊木质菩萨像前。

    菩萨身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尘土,可见经久无人打扫,可偏偏她抬起的食指却格外光洁,在月光的照射下,甚至还有些反光。

    顾玉青拿起手帕垫在手下,正欲尝试着去旋转那菩萨的食指,忽的吉祥在她耳边说道:“小姐,让奴婢来吧。”

    顾玉青知道吉祥的意思,她是怕这机关一旦被触及,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从天而降。

    若真有危险,自己又怎么舍得让吉祥代自己受之。

    顾玉青摇头道:“你等我。”说罢,手上用力,微微旋转。

    屏气凝神间,只听得有机关被触及的声音传出,紧接着,菩萨背后的墙壁便闪出一道石门。

 第一百零六章 金银珠玉

    机关石门弹开的瞬间,恰好如意从屋顶天窗进来。

    顾玉青留了如意在外把守,带着吉祥朝石门走去。

    不过一墙之隔,里外两间屋子却是翻天覆地的不同,任谁能想到,简陋到破败的屋子里,竟然暗藏这样一间金碧辉煌的密室。

    可谓真正的金碧辉煌!

    室内并未燃火烛,只在四个角上个放置了如拳头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将满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入目便是一张金光灿灿的床榻,床上并未铺就锦被,所以一眼便可看清,这张足能睡下五人的宽大床榻是用黄金打造而成的。

    床尾密密麻麻镶嵌了无数红绿宝石,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闪着七彩光泽,可谓璀璨。

    屋内堆满了各色珍玩古品,从一人高的羊脂玉花瓶到拇指大小的和田碧翠茶盅,无一不有。

    就连随便一把折扇,都是唐寅落款,扇骨上嵌满圆润的米白色珍珠。

    一室辉煌,竟将临墙处一张金丝楠木制成的方桌显得有些寒酸。

    一入屋子,吉祥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骇的合不拢嘴,“天!这也太夸张了。”摸着那纯金制成的床榻,吉祥喃喃道:“难怪他每次从这里离开都哼着小曲儿呢,在这样一张金床上躺上一个时辰,任谁也……”

    吉祥话音未落,便被床榻正对面的景象吸引的一双杏眼睁得溜圆,“小,小姐……”激动地有些话不能音。

    顾玉青正在看墙角处被随意堆置的名家珍品字画,闻言转头朝吉祥目光所向方向看去,登时一怔。

    金床对面的那堵墙,竟然是用金砖垒砌而成!整整一墙的金砖!

    难怪“天机”要说,让她搞一马车金砖回去呢,莫说一马车,就是三马车也拉不完这么些金砖。

    陆久政不过是兵部一个参议,单单他的那点薪水,怎么负担的起这满屋子的金砖玉缕,珍奇古玩。

    虽说民间惯有千里为官只为贪的俗语,可要这要贪出多少民脂民膏才能供得起这一屋子的璀璨来。

    陆久政是兵部官员,如此看来,被他吞下的军饷只怕比下放全军的都要多。

    顾玉青不禁气的浑身打颤,一双眼睛再扫过这屋子里的奇珍异宝时,带了如冰霜雨雪般的冷光。

    顾家祖祖辈辈皆是马上英雄,顾玉青更比其他人家的孩子能体谅什么是“古来征战几人回”,什么是“可怜无定河边骨”。

    这大片的江山,哪一处不是将士用白骨堆出来的。

    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可大后方呢……将士们的热血难道就是被这些朝廷蛀虫们如此践踏的吗!

    这践踏的,又何止是将士的血肉!

    寒霜覆盖一样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珠翠金玉,顾玉青冷着脸领了吉祥朝外折返。

    京郊的夜晚似乎比城中更冷些,拢了拢身上的衣裳,顾玉青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这份冷,直直冷到她的五脏六腑,挥之不去。

    一离了陆久政的私宅,坐回到马车上,顾玉青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要一口吐尽胸中浊闷一般。

    一路回到赤南侯府,顾玉青都是闭着眼睛靠在靠枕上,一言不发,仿佛是睡着了,只有时不时轻颤的睫毛昭示着她胸中心事翻滚。

    只要一想到那满屋子的金玉珠宝,那整整一墙的金砖,顾玉青脑中就会重叠起边疆战士的累累白骨,心里铮铮难受。

    纵然她是赤南侯府的嫡长女,又偏受太后宠爱,可说到底,不过一介弱质女流。

    发现了陆久政的累累罪证,却不能由她亲口说出。

    还好……上一世,在萧铎那里,她游刃有余的学会了什么叫借刀杀人。

    既然陆久政是端王爷的人,那么让萧铎和端王爷去厮杀,岂不快哉!

    心里计划着明日登门萧铎府邸的事宜,不知不觉,马车摇摇晃晃驶回赤南侯府。

    借着“天机”的淡蓝色微光,顾玉青一夜好眠。

    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竟然梦到她与萧煜拜堂成亲,还梦到成亲之夜她一脚将萧煜从床榻踹到了地上,萧煜不仅不怒,还望着她呵呵傻笑……

    一觉醒来,回想着依旧记忆犹新的梦境,顾玉青不禁嘴角一阵颤,无力的幽幽一个叹息。

    真真是疯了,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梦。

    嘴边却是不知在何时,挂了笑意。

    这厢顾玉青由吉祥如意服侍着更衣洗漱用早饭,而在皇宫里住了五六日的端王爷望着眼前一叠青豆半碗白粥,再也按耐不住。

    已经过去这么些日子,那偷了他密函的人究竟有没有向皇兄告发他呢?

    若是没有告发,那人为何迟迟不动手?

    若是告发了,那这些天来皇兄为何一直又待他如平常一般?

    端王爷惴惴不安的都要疯了,他还是决定试探试探皇上,也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在宫里住着啊。

    就算他愿意,可皇兄未必愿意,毕竟他早已经是开牙建府的人了。

    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端王爷终究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养心殿而去。

    几番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后,端王爷终于“呼”的长松一口气,皇上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皇上一刻不知情,他就多一刻的时间将那密函悄悄追回。

    离开皇宫回到端王府,端王爷前脚还未踏进内院之门,端王妃便一脸神色凝重的迎了出来,那样子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端王爷顿时心下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来。

    “怎么了?”一面朝里走,端王爷一面问道。

    端王妃深吸一口气,满脸悲戚的幽幽叹出,说道:“王爷,成侧妃她……”

    只是端王妃话音未落,王府的管家就形色紧张的急急奔来,及至面前,匆忙一个行礼后,直直打断了端王妃的话,说道:“王爷,宫里的穆公公来了。”

    端王爷顿时眉尖一跳,心跳顿了半拍。

    穆公公可是皇上跟前的最新提拔上来的侍水公公,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王妃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丢下一句话,端王爷转脚朝外院走去,一面走一面脸色凝重的吩咐管家,“带了他到议事厅去。”

 第一百零七章 敲诈

    等到端王爷大一步小一步急急赶到议事厅的时候,穆公公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见了他过来,穆公公眼皮没眨,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盏中的碧螺春,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一眼瞧见穆公公穿的是家常衣裳而非宫装,端王爷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

    没有穿宫装,就说明他不是从宫里过来,不是来宣旨也不是来传话,他是为了私事而来。

    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公公,官低权大,若非逼不得已,一般是不能得罪的。

    虽心中恼恨穆公公目无尊卑的狂妄行径,可端王爷面上还是含了笑意款步进去,在主位坐定后,问道:“穆公公一早过来,可是有何事?”

    穆公公也不和端王爷闲话多说,一眼扫遍在厅内伺候的下人,尖着嗓子说道:“杂家来自然是有要紧事和王爷说,还请王爷屏退左右。”颇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

    端王爷心中恼恨顿时又浓了几分。

    虽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他能有什么要紧事,无非是想要讹些银子罢了。

    心下虽如是想着,到底还是依了穆公公的话。

    待厅内一众人退下后,端王爷说道:“公公有何话要与本王说?”

    穆公公这才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搁下,翘着兰花指扬起二郎腿,身子向后一倚靠,拖着长音儿说道:“杂家来,是来和王爷谈桩买卖。”

    端王爷心上狐疑浮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公公怕是找错人了,身为皇室子弟,本王向来不做生意。”

    穆公公闻言,立刻捂了嘴发出“呵呵呵”一阵笑,尖锐又干瘪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端王爷不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待穆公公笑完,他才说道:“王爷说笑了,杂家要和王爷贪的这笔买卖,可不是街头铺子那样的生意,杂家是来保王爷性命和阖家荣耀的。”

    端王爷闻言,立刻想到了他那些丢失了的密函,眼中一道凌厉的光闪过,不动声色的看了穆公公,说道:“本王的性命何时落到了公公手里了?本王竟是不知,还请公公赐教一二。”

    穆公公闻言,满面志满踌躇的表情,二郎腿一晃,说道:“王爷丢了一些东西,恰好落到了杂家手里,王爷觉得这生意是做的还是做不得?”说着话,穆公公望向端王爷的目光闪烁着贪婪无比的光泽。

    明明心中惊骇万分,端王爷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本王丢了什么东西被穆公公拿到了,本王糊涂,竟是不知本王有这样的东西不见了。”

    穆公公不再多言,而是直接从胸口处抽出一叠裹得紧紧的宣纸,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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