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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名门长女-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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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解释,显然让顾玉青惊诧不已。

    再看萧煜,眼底眸光微动,这到底是个有着怎样魅力和能力的人,竟然能让戚铭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上一世,自己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思绪太浓,不及细量,吉祥已经带着众人行至面前。

    将藤椅缓缓放置地面,几个嬷嬷退下,瞧着左右再无外人,萧煜道:“她就是当年给萧恪接生的嬷嬷。”

    顾玉青敛了心头纷杂的思绪,不明所以,茫然看向萧煜。

    不是说这人知道她弟弟的下落吗?怎么却是萧恪的接生嬷嬷。

    迎上顾玉青的眸光,萧煜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捏了捏拳头,牵起顾玉青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才缓缓说道:“萧恪,有可能,就是你的,弟弟。”

    短短一句话,为了照顾这句话带给顾玉青的震骇,萧煜有意说的缓慢。

    可再怎么缓慢,却也无法减缓这句话本身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顾玉青闻言,顿时心跳一滞,几乎连呼吸也不会了,呆呆怔怔看着萧煜,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一般,沉默良久,终是颤抖着张口,“你说什么?”

    萧煜抿嘴,道:“萧恪,有可能是你弟弟。”紧紧握着顾玉青一瞬间冰凉沁骨颤抖不已的双手,萧煜恨不能将她揉到怀里。

    这句话落地,萧煜突然开始后悔。

    如果最后证明,萧恪不是顾玉青的弟弟……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一起一落的情绪冲击下,顾玉青能否扛得住。

    第二次听到萧煜的话,顾玉青怔忪的眼底,终于有波光开始颤动,心跳恢复,却是跳若痉挛,胸口只觉被人用带着倒钩的利剑刺穿又拔出,狠狠疼过之后,顾玉青从惊骇中缓过一口气。

    下一瞬,才是后知后觉,眼角眉梢都露出无法遮掩的惊喜。

    弟弟……萧恪是她的弟弟……纵然这个消息,简直匪夷所思,可从萧煜口中说出,顾玉青就是笃定的信了。

    眼见顾玉青情绪冷静下来,萧煜转头,朝戚铭看过去,“怎么样,能问话吗?”

    戚铭点头。

    前世今生,两次见戚铭,顾玉青心头还是有些不自然,只是这丝不自然,在眼下这情形中,也被严严实实的覆盖。

 第四百七十六章 回忆

    戚铭取出一根银针,刺入那嬷嬷头上一处穴位,一直双眼浑浊的嬷嬷,在银针入头不过眨眼功夫,眼睛便清明起来。

    靠着藤椅的椅背,双目游离在身周各人身上,最终却是停在萧煜面庞上,抖着满脸的皱纹,不确定的问道:“四殿下?”

    满头白发,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银光,阳光打在她的面上,却是因细纹太深太密,照不进她的肌肤。

    不过十年的功夫,她便苍老的如同八九十的老人,而如今,其实她也才不过五十上下。

    简直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一个人迅速的老成这般!

    萧煜没想到,时隔十年,她竟还记得自己,当即点头,“是。”

    得了萧煜的肯定,那嬷嬷眼底面上的不安,倏忽不见,大松一口气,“是您就好!”

    顾玉青和萧煜闻言,不禁双双对视,却是从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不解,不解这嬷嬷,此言何意,什么叫是你就好,若是换作旁人,为何就不好?

    不及多思,却是又听到那嬷嬷道:“听说,端王没了?”

    提及端王二字,她才才舒出的一口气,又有些悬起,在未得到答案之前,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萧煜,眼底隐约还有畏惧和骇然,那是一种无法被时间消磨的畏惧,深入骨髓肌理。

    萧煜再次点头,“没了。”

    原本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得了萧煜肯定的答案,如同起死回生,那嬷嬷忽的从椅背上坐直起来,“没了,真的没了?”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喃喃自语。

    随着话音儿,眼眶中,热泪滚滚而出,只是面上皱纹太深,那泪滚入细纹之中,却是流不出来。

    “我想问你当年一些旧事。”待到那嬷嬷情绪稍稍平复,萧煜道。

    嬷嬷深吸一口气,幽幽吐出,带着沧桑的语气,道:“殿下是想问九殿下的事吧!”

    顾玉青一怔,心头开始突突突的加速跳动起来。

    若是萧恪的身份并无问题,这嬷嬷怎么会不及萧煜要说问什么,就一针见血,直指萧恪呢!

    萧恪……当真是,是她弟弟,吗?!

    目光凝着那嬷嬷,顾玉青气息开始加重,只是沉重间,不乏颤抖。

    被萧煜握在掌心的手,又开始颤抖。

    捏了捏顾玉青的手指,朝顾玉青投去一个稍安的目光,萧煜转头又看向那嬷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嬷嬷可否告知?”

    “当年……”随着回忆渐起,嬷嬷风霜遍及的脸上,开始动容,呼吸也跟着时缓时重,双眼微眯,整个人,似乎沉浸到了过往的岁月里。

    “当年……我们一行十人,得了皇后娘娘的指令,去给棠小主接生……”说道此处,那嬷嬷忽的情绪激亢,老泪纵横,“人人只当是去接生,接生过后照例拿封红买酒吃,谁也没有想到,竟是去了鬼门关。”

    当年十人,如今无一不离开宫门,单单住在京郊的五个,除了她,无一生还……难怪她会是如此反应了。

    双眼看着这接生嬷嬷,萧煜冷漠的眼底,泛上丝许同情,说到底,她们也是受害人。

    “我们得到的指令,是棠小主胎位不正,难产,可等我们进了产房,哪如指令那般,什么胎位不正,什么难产,棠小主根本还没有发作,却是挺着肚子被人死死按在床榻上,成嬷嬷正在给她灌催产药。”

    “她拼命的反抗,可因为嘴巴被人捏着,说不出话来,反抗之声,落到院子里人的耳朵里,竟是与产妇痛苦的呻吟声,并无两样。”

    “眼见我们进来,成嬷嬷当即就把手中药碗转手交给她身侧的搭档,指了摆在桌上的托盘里黄灿灿的金元宝对我们说:只要将今日所见所闻烂在心里,这桌上的金子,便是我们的。”

    “那托盘里,高高低低,一共码了三层金元宝,一辈子当值,也没见过那么些钱,谁能不动心!”

    说着,那嬷嬷长长一叹,“若是知道,那钱是卖命钱,打死我也不肯拿啊!只是一脚踏入产房,却是也由不得我们了。”

    “之后,一直是成嬷嬷一个人在忙,我们不过守在一旁,各自抱着藏在怀里的元宝,瞧着她罢了。”

    “催产药的作用,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棠小主就当真发作起来。”

    “虽是被逼早产,可因着怀孕期间,她勤于走动,孩子倒是生的极其顺利,婴孩刚刚落地,不及哭声爆出,成嬷嬷便灌了一勺汤药给她,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禁得住汤药的刺激,小脸登时涨成紫红。”

    “我当时吓得够呛,一步走到成嬷嬷身侧,瞧着她抱在怀里的孩子,问道:你要做什么,若要弄死她,你大可以一手捂死她,何必给她吃药!”

    “眼瞧着怀里的孩子不在挣扎,双眼紧闭,成嬷嬷才透出一口气,对我说:我做什么要弄死她,是金主儿要见这孩子,又不许人知道,我不能让她哭出声来啊,喂了点迷药而已。”

    “听说是迷药,我才松了一口气,可到底是刚出生的婴儿,什么药她那脆弱的肠胃,也经受不住啊,更何况,又是被催早产的孩子。”

    “只是,拿人钱财,到底口软手短,纵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无人再说什么,只瞧着成嬷嬷将那孩子迅速的包裹好,放入她的医药箱中,医药箱打开的瞬间,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正在安睡的婴孩。”

    “成嬷嬷将那婴儿抱出,因着我与她离得最近,转手便将孩子交给我,她一面将新出生的孩子放入医药箱,一面嘱咐:这孩子吃了迷药,且要睡呢,一会我不在,你们还是要折腾到傍晚,才能让这孩子哭出声来,作成是棠小主才生下她的样子。”

    “她嘱咐的话,才说罢,外面就有人来传信儿,说是赤南侯府的夫人难产,点名要了成嬷嬷去接生,得了话,成嬷嬷当即提了药箱,带着她的两个徒弟,抬脚出了产房。”

    “她走后,我们就按着她的嘱咐,折腾了棠小主半日,终是熬到天黑,才拿银针扎醒那孩子,孩子哭声爆出,这生产过程,也就算是告终,只是棠小主,因为前前后后的经受折磨,出血不止,不及孩子抱出产房,就没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喷血

    喃喃回忆着,听着她用毫无波澜起伏的语调讲述着这人神共愤的事情,顾玉青最先对她的一抹同情,荡然无存。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言,着实不假!

    “棠小主身份低微,没了就没了,左就她腹中的孩子,早就点了名要被抱养到贤妃膝下,原本生出的是个公主,却是被成嬷嬷换作皇子,贤妃娘娘毫不知情,却是在接过孩子的一瞬,眉开眼笑,谁还管棠小主的死活。”

    “我们几个,一人分了三个金元宝,更是乐得如同神仙,只盘算着回家买房置地,谁会去管那些。反正这些年,在宫里见过的阴暗魑魅手段,也是数不胜数,此次虽然骇然,但到底再惊悚的事情,也抵不过金子的诱惑。”

    “却是谁都没想到,竟是有命拿钱无命花。”说道此处,那嬷嬷扬着脖子一声长叹,布满皱纹的眼皮略略颤抖几下,眯了几乎要掉光睫毛的眼睛,透过头顶半黄半绿的树叶缝隙,去看天上的太阳。

    不知是思绪使然,还是阳光刺眼,一把浊泪,汩汩而下。

    可再开口,纵然是泪流满面,声音却是一如方才般,漠然……仿佛她讲述的这个故事,根本与她无关,根本就是一件极其寻常平淡的事情。

    “一行十人,刚刚回到歇息的院落,屋门尚未进去,就有人口鼻喷血,猝死过去,那血的眼色,深得像是猪血,喷的三丈高,当时我正走在她前面一点,正好浇我一头。”

    “她倒地不过眨眼功夫,我们还未回过神,就有小內侍引着一个太医进来,说是听闻这里有人得了病,特来瞧瞧,内侍话音儿还没落,那太医就行到死了的嬷嬷身边,蹲下身去,却也只翻了翻她的眼皮。”

    “再起身,就是一脸惊悚,一面用衣袖捂了口鼻,一面大声呼喊:这嬷嬷得的是疫病,这些人,怕是都被传染了!”

    “疫病?”那嬷嬷一声冷笑。“我们才给人接生回来,哪来的什么疫病!当时只觉惊骇万分,如今想起来,不过是金主儿觉得,以钱财封口不算保险,唯有死人才算干净罢了。”

    这番话,她说的极其冷漠,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苍凉,隐约中,却又带着浓浓的懊悔。

    “当初,若是没有贪财收那昧心钱,怕是也没有后来许多事了!”又是一声幽幽叹息,缓了半口气,“只是,哪有什么当初不当初的,见钱眼开,乃人之本性,谁也避免不了!”

    “在那之后,不过三天功夫,我们便相继被撵出皇宫,我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出了宫,一打听,才知道,我们那十个人,最先出去的那几批,没一个活着的。”

    “她们的死法,与死在宫里的那个,相差无异,都是口鼻喷血。我心里发虚,怕的厉害,也不敢回家,深怕我一回家就死在家里,吓坏我儿子,就辗转东躲西藏。”

    “谁承想,我不回家,就那么辗转了半个多月,竟然没死!什么狗屁疫病,我的那些老姐妹们,根本就是让人给暗杀了,只是手法高明,给人造成暴毙身亡的假象罢了!”

    “我老婆子虽见识短,可早些年,也是伺候过先太妃的,那些暗杀的魑魅手段,知道不少!”

    “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我侥幸逃过一死,等我再回家,却是得了这半死不活的病症,活活被折磨了十几年,因为这病,我儿子至今连媳妇也没有娶上……”大喘一口气,她扯着呼哧呼哧如同破败风箱一样的嗓子,继续道:“这些话,憋了十年,今儿总算是有机会说出来了……说出来了……心里也就不憋得慌了。”

    语罢,这嬷嬷突然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左右两个肺,从嗓间咳出。

    明路立在一侧,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瞪眼过去。

    她是啰啰嗦嗦,把憋在心头许久的事情,终于找到一个倾泻的机会,说了出来,可他家殿下和他家王妃还没有发问呢!

    待她语毕咳止,似乎再无说话的意思,萧煜问道:“你怎么就确定,那用金子收买你们的金主,就是端王呢?”

    那嬷嬷闻言,朝萧煜投过一笑,“当年我还在宫里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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