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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名门长女-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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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帕子的手倏忽用力,两根手指几乎要被她捏断,“臣女有话想要问二殿下,二殿下与何夫人商议要料理我父亲,是要如何料理?难道二殿下唆使陆久政绑架我,目的就是为了引得我父亲前去相救,届时你要一举除掉我们赤南侯府?”

    说着,顾玉青声音越发冷冽如寒冰,“器北姑苏一家遭奸人所害,满家灭门。怎么?如今二皇子殿下是要效仿端王,灭了我赤南侯府的门!”

    她质问的声音带着催人心肺的寒气,咄咄的声音,如同崩落的冰柱。

    顾玉青能揣测的出皇上的意思,萧铎自然也能,心知父皇要将此事大事化小,萧铎心头那份惊惧消散不少,挺了脊背,怒道:“顾大小姐无需质问本王,没有说过的话,我无从解释!”

    顾玉青心头冷笑。

    此刻陛下心里有多么奋力的压着怒火来袒护萧铎,想要将此事不了了之的揭过,那么一会,当他见到何文岳的时候,他这被克制的怒火爆发出来,就有多么的汹涌。

    她要做的,不过是不落痕迹的铺垫罢了。

    端王做下初一,萧铎做下十五。

    端王灭了祁北姑苏一家,萧铎则是对赤南侯府怀恨在心,这样的思路,她要让它深深的烙在陛下心中,那么接下来的事,才会顺理成章。

    顾玉青凄绝一笑,“想我外祖一家,满门忠烈,落得那般下场,我赤南侯府,如今父亲尚在远征途中,他竟不知,他曾遭人如此算计,当夜若非四殿下的出现,只怕此刻父亲哪还有命远征!”183

 第四百零六章 疑心

    说着,顾玉青转头看向皇上,“陛下,臣女不懂,为何二殿下要与端王行出一样的事,方才三殿下四殿下提及端王狱中留言,莫非此言当真?否则,臣女实在想不通二殿下所为,意欲为何!”

    顾玉青话音才落,萧铎当即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吼道:“你胡说,本王怎么会是端王的儿子!”

    极怒之下,萧铎满面青筋暴突,双眼赤红,狰狞可怖。

    然而,顾玉青原本就是引诱的话,萧铎此刻自己将这话直直白白的说出,皇上一直幽沉如深潭一样眸子,倏忽就有一抹一样情绪涌上,不禁拧眉朝萧铎看过去。

    他肯袒护萧铎,一则是为了何家,毕竟何家在朝中势力颇大,萧铎若是受到重罚,何家必定要搅动朝局。

    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因着萧恪的那番话。

    他听到的那几句话,且不论真假,意思却是直白,萧铎在与何家密谋谋害顾臻。

    顾臻谁是……且不说他与顾臻私下关系有多好,放眼整个朝廷,没了谁都不能没了顾臻。

    所以,他必须将萧恪听到的话斩断。

    顾玉青尚且在此,若是让顾臻知道,绑架顾玉青一事是他儿子所为,而背后的最终目的却是他顾臻……以顾臻的脾气,冲到萧铎府上将他砍了也不足为奇。

    所以……此事必须就此打住。

    可现在萧铎如雷般咆哮出的这句话,却是又一次,并且更加猛烈的牵动了皇上心底最为忌讳的事情。

    目光游走在萧铎的五官,脑中纷飞的却是那日在狱中,端王说出此话时的神情,隐约记得,当端王此言道出时,似乎当时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萧铎。

    思绪及此,皇上再看萧铎的目光,便与先前的审视,又有些不同,多了几分阴鸷。

    萧铎敏锐的察觉到这丝异样,当即心头惶恐,几乎要哭道:“父皇莫要被他所骗,儿臣怎么会是端王的儿子,儿臣自然是父皇的儿子,端王悖逆狂徒,当日狱中之言,不过是蓄意挑起我们父子相残。”

    就在萧铎话音落下,萧祎终于是品出机会,面上佯做茫然疑惑,道:“对了,听得小九方才提起大方寺,大方寺乃端王逆党所在寺宇,二皇兄与何夫人,怎么就屡屡提起大方寺呢?”

    萧铎如同疯狗一般,甩头朝萧祎瞪过去,“我说了,我从未在御花园与何夫人密谈过什么,都是萧恪胡言乱语,是萧恪受人指使,想要诬陷我!什么大方寺,我怎么会与它有瓜葛。”

    在疯狂的回击,在大方寺三个字从嘴中滑出,到底还是带了几分异样。

    皇上眯起的眼睛所迸射的光泽,越发让人心生畏惧,那道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柱,死死的钉在萧铎身上,深吸一口气,幽幽吐出,皇上道:“去,给朕去大方寺搜!”

    刚刚还是一副要维护萧铎的姿态,此刻却是倏忽转变。

    顾玉青心头一松,不禁朝萧煜看过去,萧煜面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带着几分不羁的味道,斜斜倚坐在那里,羽睫微垂,瞧着脚下地面,少有的没有与她对视。

    只他面上的镇定,让顾玉青心安。

    今日一局,原本是她利用了萧祎所谋下的,可眼下,似乎萧煜又一次在她的局中,设下了局中局。

    而萧恪……莫名其妙,一种强烈的感觉袭上心头,顾玉青觉得,萧恪该是受了萧煜的指使,才说出那些话的。

    不论别人是否相信,她却是不信,萧铎当真会在御花园与何夫人谈论那样的事情。

    萧铎为人,一向谨小慎微,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萧恪的话,之所以能牵动陛下的心,一则因为恰逢时机,二则也是因着萧恪本身。

    放眼所有皇子,似乎除了萧恪,旁人再说此话,都会显得别有用心,唯独他,年纪恰当,身份合适。

    纵是漏洞百出,可偏偏这些百出的漏洞,反而让多疑的陛下生出几分相信。

    皇上话音落下的同时,御书房的木门又一次被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小內侍探了身子进来,步子才将将踏入,便被室内的气氛逼的浑身汗毛战栗,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

    抿嘴吸气,内侍低眉垂眼,说道:“陛下,京兆尹付大人求见。”

    “他?”皇上正是怒不可遏的时候,忽闻此言,当即一双凛凛眸光射向小內侍,“你不知道朕这里正在议事吗!”

    言外之意,没有朕的许可,谁允许你就这样擅自推门进来的。

    小內侍本就胆战心惊,闻得此言,更是吓得脚下一软,扑通跪下,哆哆嗦嗦说道:“陛下,付大人说有重要事情回禀。”

    “什么重要事情,朕这里没工夫!”

    皇上心头烦躁不堪,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小內侍连喘息也近乎不会。

    嗲着胆子,强行提了一口气,说道:“陛下,付大人带了何尚书的儿子,何文岳一起来的。”

    他气若游丝的一句话,在这气氛凝重到几乎结晶的室内,犹如一顿火药被引炸。

    皇上顿时眼角一抖,嚯的站起身来,指了内侍,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说道:“你说什么,他带了谁来?”

    气急,指着内侍的手不住的打颤。

    冲天的怒火在何文岳三个字的刺激下,犹如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在他的体内,怒目圆睁,皇上面上肌肉紧绷如铁。

    内侍吓得一个激灵,筛糠一般,说道:“何……文岳。”声音比方才,更加如同蚊呐。

    萧祎眼底阴光迸闪,当即满面惊诧,“他不是被流放到边疆吗?怎么同付春生搅到一起去了。”

    看向皇上的目光略过萧铎,一眼看到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样,心头只觉有说不出的快意。

    原本今日他扳倒萧铎,就是十拿九稳。

    虽陆久政突然失心疯,略略搅乱了他的计划,可萧恪的意外出现,那番话,却是胜过一百个陆久政。

    再加上顾玉青的凛凛厉词,紧紧相逼,几乎她说的每一句话,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今日一局,简直是犹如天助!183

 第四百零七章 惊闻

    “让他进来!”胸中怒火直窜脑顶,皇上咬牙切齿说着,复又坐回身后椅子上。

    一双眼睛瞥过萧铎,朝门口方向看去,带着君主特有的威严和怒气,胆子小的人,单单只是这份气势,只怕就要被吓得半死。

    小內侍闻言,如得大赦,只脚下酸软站不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跌跌拌拌出了御书房的大门,颤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付大人,陛下请您进去。”

    转瞬,付春生一身官服抬脚进来,他身后,跟着白白净净的何文岳,锦衣华服,哪有一丁点像是受过边疆苦寒劳役的样子,分明就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一眼看到何文岳,皇上眼角顿时大跳,指了付春生,就道:“怎么回事!”阴沉的语气,像是来自阴间的鬼魅。

    付春生饶是官至京兆尹,也算是见过陛下盛怒不止一次两次的,犹是被这气势吓得心颤。

    双膝跪地,作揖行礼,恭恭敬敬说道:“陛下,今儿一早臣下朝回衙门,前脚刚刚进门,就有三皇子殿下府中的一个小厮满面慌张匆匆赶来,与臣说,他们在京郊西南大方寺发现了本该流放在外的何文岳,三皇子殿下不在府中,他们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擅作主张,求臣速速去主持。”

    “臣乃京兆尹,凡是在京都附近发生的一切案子,均与臣有干系,臣闻言便由他带路,直奔大方寺。”

    “路上,在臣询问之下,得知三皇子殿下正是因为受了臣的请求,帮着臣查询最近京都丢失的孩子,得了线索,一路追查到大方寺去,只因在寺中意外遇见陆大人,才急忙离开。”

    说着话,付春生眼睛微动,朝疯疯癫癫的陆久政瞥过一眼,仿佛是为了验证什么一般,转瞬收了目光,敛气继续说道:“三殿下带走陆大人之后,他府上那个叫初砚的随身小厮就继续带着一众人在大方寺明察暗访,本是为了找那些丢了的孩子,却不成想,在大方寺后院香客的客房里,发现了何文岳。”

    “因着何文岳特殊身份,本该是在被流放的人,却是出现在那里,他们不敢擅动,只寻到了臣那里。臣到大方寺的时候,寺院已经被三殿下的人团团控制。”

    “唯独后院客房处,为了不打草惊蛇,依旧维持表面平静。”

    “按着初砚的指引,臣一路直抵何文岳所在客房,推门进去,却是见……”

    后面要说的话,似乎是实在难以启齿,付春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玉青不动声色的看着萧铎,在何文岳被五花大绑死人一样带入御书房的那一刻,萧铎眼底瞳孔涣散,满面惊骇,浑身震颤,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而何文岳,大概在大方寺的时候就被吓得不轻,虽然一身锦衣华服,却是面色灰白,眼如鱼目,更是在付春生话音落下的一瞬,他身子一抖,衣摆处忽的滴滴答答流淌出液体来。

    液体顺着他的裤脚流到地面,室内凝重的气息里,凭添了一份让人作呕的骚臭。

    内侍总管一眼瞥过何文岳脚下那潭被吓得失禁而流出的尿液,心底生出厌恶,慌忙抬脚,指了一侧立着的一个小內侍,“赶紧收拾了,陛下与诸位皇子尚在,御书房重地,岂能被这等秽物冲撞了。”

    小內侍得令,立刻动手。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有人将何文岳失禁的尿液擦干又喷洒了玫瑰花露,有人则是又朝着香炉内添了些龙涎香,另有人将关合的窗子略微押开一条细缝,让这气味发散发散。

    这一意外,却是缓和了皇上心头无法遏制的盛怒,冷静下来,皇上脑中就回想起方才萧恪的那些话。

    顾臻……大方寺……绑架顾玉青……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存在,因着何文岳的突然出现,在皇上脑中隐隐约约勾勒处一条细线。

    带的室内空气重新清新,皇上倚了身子在背后的靠背上,诺大的木椅中,他的身子沉溺其中,光线明暗,让皇上阴沉的面色越发带了几分令人心惊的悚然。

    “你在那里,见到了什么?”皇上目视付春生说道,声音暗哑低沉,犹如一头压着怒火的狮子。

    付春生打了个抖,缓出一口气,像是在极力掩下心中的情绪,说道:“臣推门进去,竟见何文岳赤身立在屋里,炕上一溜躺了三个精光的孩子,皆是七八岁的样子……”

    饶是做足了准备,可顾玉青闻言,到底还是身上汗毛抖立,心神震骇惨,不忍去想付春生所描绘出的那个场面。

    “陛下,大方寺纵是端王逆党所在之地,到底也是容陛下隆恩,准许其开门普济天下的佛门清净之地,而何文岳又是陛下钦点流放边疆的朝廷重犯。”

    说着,付春生认错一样,吸了吸鼻子,道:“臣眼见他如此胆大妄为,玷污佛门清净,玷污陛下隆恩,心中激愤,进去就朝他打过去。”

    “只是何文岳身边有几个服侍他的小厮,臣进去的时候,那几个小厮正睡着,听见动静醒来,见臣直扑何文岳,他们想都没想,就挥了手里刀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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