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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名门长女-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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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尹的府邸无人接应他,姑且认为是付春生不在,那工部窦恒书呢?

    不消皇上吩咐,只一个眼色,内侍公公就心领神会,立刻拔脚就朝外走,行至门口,尖着嗓子吩咐道:“快去把工部尚书窦大人叫来。”183

 第三百七十三章 杀意

    洪灾爆发,第一时间,身为一国之主,他该做的事情,本应该是与各项人员商讨抗洪救灾一事。

    只因着这其中夹杂了顾玉青被绑架一案,犹如晴天惊雷,牵扯了皇上的心,再加之萧煜和顾臻卷在其中,才将此事暂时搁置。

    目光在萧祎萧铎身上略做停留,指了萧祎,皇上说道:“你即刻与他一起去事发地,将当地情形勘察清楚,该用什么人,你且用就是,不必再另行与朕回禀,务必做到将伤亡将至最低。”

    萧祎得令,立刻就要转身。

    皇上思忖一刻,又道:“洪水过后的赈灾事宜,也一并交由你全权负责,这一次,非同小可,你务必慎重。”

    萧祎点头,满面笃定,“儿臣知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事情办好。”

    说着话,带了驿站站长一起离开。

    直到萧祎彻底从御书房消失,萧铎才浑浑噩噩醒过神来,后知后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颗心抖了几下,“父皇,那儿臣……”

    皇上瞥了他一眼,眼底带了失望和恼怒,没有接萧铎的话,而是对内侍说道:“把禁军统领给朕叫来。”

    禁军统领就在宫中值守,得到传令,即刻前往。

    “带着你的人,连同京卫营一起,朕交由你调动,分出一部分人来协助三皇子,保证灾后秩序有条不紊,余下的,全部去寻四皇子和顾臻去。”皇上握拳吩咐。

    嘴上如是说着,心头却是一遍遍默念,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

    山洪的杀伤力有多大,皇上不是不知。

    可也不至于凡是在翠屏山的人都要遭殃,只要不是恰好处在山洪的必经之处,到底还是有生还的可能。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禁军统领领命而去,出门时,与一个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小內侍擦肩而过。

    “陛下,奴才到陆大人府邸传话,可陆大人并不在府中。”内侍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显然是一路急奔回来。

    不在?

    皇上顿时转眸,眸光凛凛射向萧铎,“陆久政是你担保,朕才留了他一条命,让他继续在京为官,如今却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究竟为何绑架顾玉青!”

    萧铎闻言,“扑通”便是跪下。

    膝盖与大理石地板重重撞击,发出巨大响声,他眉头不敢皱一下,此时此刻,一丝一毫的狡辩都有可能会引火烧身,能做的,唯有顺着皇上的话去说。

    “儿臣有罪,儿臣……儿臣实在不知,陆久政竟然有如此豺狼之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至于他与赤南侯有何过节,儿臣当真一无所知。”萧铎磕头认罪。

    皇上冷冷一哼,“你别以为朕不说,朕就不知道,你拼命报下陆久政,除了在端王一事上他有所建功,最主要的,不就是因为他送了你不菲的厚礼!”

    萧铎顿时心头大颤,瑟瑟跪在地上,以头抵地,大气不敢出。

    皇上既然说的出来,他若否认,那就是火上浇油。

    正说话,内侍通传,工部尚书窦恒书到,当着外人,皇上自然不好将家丑外扬,恼恨瞪了萧铎一眼,挥手让他起身,“你且回府去,明日朕再找你算账!”

    萧铎噤若寒蝉,颤颤巍巍告退出去。

    雨还在下,只是没有来时那么大了,不过是淅淅沥沥,仿似牛毛。

    长顺举了一把油纸伞在萧铎头上,萧铎却是一把夺了,双手用力,将其折成两段,扔至一旁。

    吓得长顺赶紧去捡。

    “殿下,怎么了?”折返回来,小心翼翼跟在萧铎身侧,问道。

    萧铎握拳,眼中充斥着愤怒的气息,“陆久政那个蠢货!”

    听闻他提起陆久政,长顺登时说道:“还好殿下是有事耽搁了,若是当真去了翠屏山的半山腰木屋里,山洪暴发,那还得了。”

    得知翠屏山暴发山洪,长顺足足庆幸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当真是祖上积德,菩萨保佑啊!

    回头得去大佛寺为列祖列宗点一盏长明灯去。

    小心思飞闪而过,长顺又道:“只怕此时,陆久政与顾大小姐是要丧命翠屏山了,也不知道殿下派给他的暗卫有没有及时下山。按理说,殿下没有按着预先约定等在木屋,他们也不会在那里逗留太久。”

    长顺的话给了萧铎些许的希望,可到底也是心头怒火太旺,这点希望,杯水车薪,只是转瞬想到,顾玉青、顾臻、萧煜和陆久政都有可能命丧翠屏山,萧铎心头的沉闷就又略略的减少了不少。

    父皇知道,他肯求情保下陆久政,是因为收了陆久政不少银子,当初父皇既然没有说破,反倒点头答应,可见这件事在父皇心里,不值一提。

    此事又翻腾出来,不过是父皇心头恼怒,撒气罢了,他倒是不为此事惊扰。

    只害怕,万一陆久政能活着回来,在父皇面前把他供出来,那就糟了。

    还有苟胜德,被顾臻押回赤南侯府亲自审问,万一苟胜德扛不住顾臻的手段,把一切都招了……

    这些才是萧铎此刻最最不能安心的。

    不行,他们一个都不能活着,谁都不能活着!

    吸了一口夹着雨丝的寒气,萧铎说道:“让天阙的人来见我。”

    长顺转头,“现在吗?殿下。”

    “废话!不是现在,难道要等到过年!”萧铎心头不顺,怒火冲冲。

    长顺登时被他喷的满面口水,脖子一缩,抱头就跑,“奴才就去。”

    老天,殿下咆哮的样子好可怕,娘呐,差点吓死我!以后和殿下说话,可是不能靠的那么近了,别明枪暗箭都躲过了,最后被殿下给活活吓死,那我长顺一世英名,岂不毁了!

    长顺心头一阵腹诽,萧铎自然毫不知情,拖着沉重的双腿,一路朝外走去。

    “阿青……阿青……”

    顾玉青紧紧闭着双眼,只觉身体浮浮荡荡,飘飘摇摇,像是浮在水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声一声唤着她,暗哑低沉又不失温柔。

    “萧煜……”眼睛虽然未睁开,却是用力唤出一个名字。

    她声音刚刚出口,就感觉到双手被人握起,又放置唇边,一个分明冰凉她却觉得火热的唇印落下,又抬起,耳边有声音传来,“是我,是我!”激动地有些哽咽,“你终于醒了。”183

 第三百七十四章 醒来

    羽睫轻颤,一双不知是闭了多久的眼睛终于睁开。

    隔着依旧挡在瞳仁前的卷翘睫毛,入眼便是灰扑扑的天,漫无边际,阴沉沉的灰色里,不知蓄了多少雨在里面。

    意识一寸寸恢复,顾玉青终是神志彻底清醒,却觉得浑身湿漉漉的,衣裳黏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后背处却是温温热热的,耳边还有“噗噗噗”的跳动声。

    “吓死了我,可是醒了。”

    随着萧煜的声音再次响起,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顾玉青才惊觉她正蜷缩在萧煜怀里,而那“噗噗噗”的跳动声,正是萧煜的心跳。

    心头一丝异样的情动浮起,闪电般,顾玉青以手一撑,就要脱开萧煜的怀抱,兀自坐直起来,面红耳赤。

    只身子略略一动,只觉身下一阵晃荡,不禁脱口惊呼,“天!”

    环顾四下,才发现,她居然是坐在一个“竹排”之上,确切的说,也非竹排,而是“树排”。

    六棵粗壮的树干并排被绑在一起,漂浮在水面上。

    四周是浑浊不堪的水流,流速倒是不算湍急,可河面却是很宽,两岸都是高山,山上萋萋巍巍树木茂盛。

    顾玉青忽的就想起昨夜那一直守在窗边的黑衣人那句嘀咕:他似乎是看到有人在雨中砍树。

    顿时眼角一颤,扶着萧煜的手缓缓坐起身来,“这是你昨夜做的?”指了身下树排说道。

    萧煜含笑点头,“怎么样,还不错吧!”说着,萧煜伸手拍了拍身下的树排,“昨儿多亏了它,不然咱俩当真就要葬身洪水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鸳鸯二字一出口,顾玉青本就泛着红的脸颊登时更是如同火烧云爬了上来,忙躲闪了目光,别过头去。

    方才靠在萧煜怀里,看的不真切,此时坐起身来,细看身下树排,顾玉青不得不感叹萧煜能干。

    这样粗壮的树干,亏得他砍的下来。

    也不知他是用的什么绳索,竟然将这几棵树干结结实实绑在一起,没有被洪水冲散。

    山洪暴发,天地颤抖,其威力凶猛,顾玉青纵是因着昨夜昏迷,没有亲自体验到,可却是从古书记载中读过数次。

    摧倒房屋,拔起大树,冲毁田地……

    这树排纵然好,可又要照顾昏迷的她,又要保证这树排不被洪水掀翻……顾玉青简直不敢想象,在她昏过去的那段时间,面对汹涌山洪,萧煜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什么。

    心口狠狠一抽,眼角有泪盈上。

    借着轻抚鬓角碎发,顾玉青飞快的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擦掉,只觉得鼻子酸胀的难受。

    眼见顾玉青盯着他的杰作看,萧煜叹息一笑,“昨儿伐树耗费时间太多,不然,也不至于就被山洪追着屁股跑。”

    做好树筏子,将其搬到山脚下河道中,等他折返将顾玉青救出的时候,耳边已经就有轰鸣声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在木屋中扛了顾玉青就走,再怎么说,也要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

    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了个果子出来,递到顾玉青面前,“一宿没吃东西,饿了吧,将就吃一点,等停靠了,我给你打个野物尝尝。”

    接过果子,顾玉青满面诧异,“这个从哪来的?”

    萧煜指了两侧山上的树木,“山上长得野果子,不过味道还好。”一面说,一面自己也捡了一只,嘎嘣咬了一口,冲着顾玉青嘿嘿一笑,“尝尝。”

    那样子,哪里像是金娇玉贵的皇子,与山野猎人无半分区别。

    她瞧着心里都难受,莫说慧贵妃和皇上,若是知道,萧煜为她遭了这么些罪,不知怎么心疼呢!

    心头微沉,送了果子到嘴边,登时,果子的清香萦绕上来,味蕾受到冲击,饿意就袭了上来。

    张嘴一咬,充沛的汁液随着果肉进入嘴里,顾玉青扯了嘴角笑道:“真甜!”

    萧煜凝着顾玉青,不禁看的怔住。

    雨水打湿的头发黏在她的额前,唇红肤白,脸颊泛着桃花色,一双仿似黑曜石般乌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犹如出水芙蓉,胜似天边璀璨。

    在萧煜含着浓情的注视下,顾玉青心头那只小鹿登时活蹦乱跳,为了遮掩这一瞬间的尴尬,顾玉青寻着话题说道:“昨儿都怪我,不能帮上忙,反倒是昏了过去。”

    萧煜立刻面上蓄了心疼,“哪能怪你,昨儿的雨下的那样大,你脚上的伤沾了水,怎么能不昏迷,好在你从祖宅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的药没有全部拿来做记号,若非那药管用,只怕此刻你还昏迷呢。”

    顾玉青闻言,顿时恍然。

    难怪昨夜昏迷的那样突然,原来如此。

    话音儿落下,这一话题算是结束,气氛顿时又一次开始尴尬。

    这回,不单单是顾玉青尴尬的手足无措,就连萧煜也意识到空气中的旖旎。

    一向见了顾玉青就不会说正常话的他,这一路之所以表现的正常,实则是他满心都在逃生之上,根本无暇其他。

    可眼下……萧煜的老毛病顿时就犯了。

    没话找话,萧煜憋了半天,说道:“你昨儿晚上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

    顾玉青顿时……

    虽然过了及笄礼,但到底是男未婚女未嫁,昨夜情话连篇,那是触景生情,深怕错过此时再无来生。

    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她当着萧煜的面再说一遍吗?

    萧煜的“我媳妇”、“掀盖头”、“一炕胖娃”浮现在顾玉青脑海,顾玉青脸烧的如同腊月的红梅,登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咱们能说点别的吗?”

    分明是女孩子的害羞娇怯,可落在萧煜眼中,顿时就一颗心不上不下起来。

    天,难道昨夜的话只是顾玉青昏昏迷迷的胡话?她今儿清醒了,就全忘了?

    就算是忘了,可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难道是她后悔了?

    也不像,如果是后悔了,她干嘛脸红啊?

    脸红说明她心里还是悦我的,可……可她干嘛又要说让我说点别的,别的是什么?她想听什么……

    萧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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