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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浮生三生劫成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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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隔多久舞倾凰又推门而进,手里抬着一个白色瓷碗,里面盛满黑色的药汁,边走变向碗里呼气。

    半天不见有人答应,抬头一看,榻上空空如已。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掀帐一看,什么都没有,一张白纸平平铺在锦被上。

    “人先借走了,带在身边说不准一熟她就唤哥哥了。丫头可爱得紧,我可喜欢了。放心,叫了哥哥就给你送回来”——孤风西潋

    看到后面四个字,他将纸条撰在手心,气氛诡异至极。

 第七章 偏偏不信命

    他自然是把她追回来的,用什么方法,结果都只有一个。

    …………

    两日后

    白梨殿

    殿内铺上一层暖暖的金色。一叠叠泛黄的书籍置于桌上,页角微卷。菩提席地桌旁,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书卷。暖阳西洒在她足踝的银色足圈上,圈上一颗同色铃铛在阳光下闪闪亮光。

    门口的人看了半响,抬脚轻轻走进去。白色的衣袍随风而起。未发出一点声响。暖阳将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

    桌边的人感觉,抬头望向门口,随即露出笑,起身向少年跑去,足圈上的铃铛闪闪反光伴随着阵阵清脆的响。

    “阿凰,一整天都不见你,你去那儿了?”

    舞倾凰搭着她削瘦的肩将她从怀里拉起来。

    “怎么又不穿鞋!不是说过了吗,伊巫灵气重,小心湿气侵体。你怎么总是不听话。”他语气沉沉的,责备的意思很明显。黑色的眸如注满清水的深潭,有丝丝寒气。

    菩提有些害怕,不敢抬头。脚在地上一动一动的,不自在。

    “不是凶你,只是担心你生病知道吗。你没有仙术御体,这样很容易着凉。”

    把她拉到榻上坐下,舞倾凰蹲下身,将她的脚放在自己手中,拿起鞋轻轻为她穿上。动作温柔,轻慢。

    “以后不准随便把鞋脱了,一定得穿,记住了么?”教训的语气特别严厉。

    这般样子,仿佛她犯了多大的错,似真的生气了。

    “阿凰在的时候都穿”她在钻空子。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不穿,明白了吗?”

    “可是,我不爱穿鞋,很难受!”

    舞倾凰似没听到一般,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黑色的眼眸看不出喜乐。但四周的压迫感明显越来越强,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菩提有些不安,终是点头轻应了一声。

    “嗯”轻轻点头。

    “这样才乖”舞倾凰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穿过院堂在一颗三千寿龄的茶树前停下。

    茶身枝繁叶茂的有两人好几倍高。深绿的叶似随时会流下浓浓的汁,花朵密密麻麻开满树枝。

    茶树间一个鸟巢,枯草灰褐色里有些褪色,几只雏鸟在里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舞倾凰席地而坐靠于茶树下,她躺在他的怀中一脸期待。

    “今天讲什么?”

    每天最期待的,便是听他讲故事。

    看着怀里的人儿,他脸上始终都是暖暖的,眼里似有满天星辰。

    精卫鸣兮、天地动容!

    山木翠兮,人为鱼虫!

    娇女不能言兮,父至悲痛!

    海何以不平兮,波涛汹涌!

    愿子孙后代兮,勿入海中!

    愿吾民族兮,永以大陆为荣!“

    “精卫的前身叫做女娃,是太阳神炎帝的女儿。一日,女娃向西海而去,被恶浪打翻船落海淹死。女娃死后她的灵魂变成了一只小鸟,这只鸟就叫做精卫,为了不让恶浪再夺去其他无辜的生命,精卫每天衔起一粒石头或一截树枝展翅飞到东海,然后将石子树枝抛到海中,她发誓一定要填平东海……”

    “精卫本是炎帝神农氏的小女儿,死后因为强大的仇恨和毅力,元神幻作一种鸟儿,因为鸣叫时发出的声音似‘精卫’,因此当地的人称它作精卫。她不怕自己力量薄弱,发誓填平东海被人间谓之‘精卫填海’”他停顿思量了一下“用以指那些不畏艰难,不放弃的人”

    菩提点头“她现在还在东海吗?”

    “东海一日还在,她便一日不休。当东海水枯之时她才能化解心里的仇恨从新幻作人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

    她喃喃自语,同情精卫的遭遇。

    “真正有使命的人,为人所羡慕的人才是最身不由己的。不能随心,不能为之想为”

    他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她的阿凰,她看不懂他眼里的神色。

    菩提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眼,舞倾凰怔了一下。

    “阿凰,凡人没有术法,会生老病死。我也不会术法,连御空都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像精卫一样,会死,对不对?”

    他心一抖。

    “怎么会呢,你是天地灵气而生的,就算不修炼本也就不会如何,连那些飞升成仙的仙人都不一样,可不能和凡人比”他语气温柔安慰着她。

    “是这样吗?”

    她反问,舞倾凰不知如何应答。

    过了好久,菩提望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着:“你会离开我吗?”

    他会离开她么?

    她担心他会不在,会离开她不要她,他又何尝不是。若真是那样,只怕他心痛比她更甚。

    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真的如天命所定的那样‘天命不可违’吗?难道真的会牺牲彼此?他是如此的想要保护她,她那样依赖信任他。

    他们为众生而降,为应劫而生,为天下而活。可为什么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苍生有他们解救。那他们呢,谁给他们想要的?

    天命,什么天命,什么宿命,他就偏偏不信命!

    搂着她的手渐渐收紧,菩提被他勒得有些疼。

    “阿凰,你是不是生气了?”

    舞倾凰赶紧松开:“有没有很疼,我看看”

    “不疼”她冲他笑笑,随即又不安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会不会?”

    “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永远也不会有那天。”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而后望向天,像是望天发誓。

    她笑:“阿凰,就算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也会寻遍三界一直找,就像精卫鸟那样,永远都不放弃,直到找到你为止。”

    舞倾凰搂着怀里的人儿,紧了紧手。

    天命如何,宿命又如何,没有人能阻挡得了他。即便是逆天而行万劫不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成妖堕魔又如何!

    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枝在空中乱摆。暖阳西照的伊巫却让人顿觉寒气森森,怀里的人往里缩了缩身子,寻找温暖。

 第八章 上古神兽

    一万年后

    一颗万年高龄的雪梨树拔地而起,直指青天。数十丈高的枝干,遒劲有力,枝叶四散错落有致;繁满的花簇挤挤挨挨,密不透阳。

    微风拂过,激起千层花浪,一波一荡,一高一低,涟漪久久不散。地上雪梨花瓣一层盖过一层,悄无声息,无知无觉。

    雪梨树下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白衣,席地靠于树下,同色的束腰恣然随意。长发五尺,如泼洒的墨,从肩而泻,掩了一地雪白。双唇略微显白,给人冷冷疏离之感;眉向上微提,恰到好处形成俊雅而刚毅的剑眉,神态随意,姿态优雅,双眸半眯,似笑而非。

    腿上枕着一个女子,亦一身素衣。广袖束腰更显其娇小玲珑,青丝及踝,如丝绸铺散于梨花中。双唇轻轻扬起。一只素手斜放于耳边,修长白润的手指紧紧撰着男子的衣袍,那指尖的白衣被她抓得褶皱不平。

    舞倾凰垂首,如竹般骨骼分明的手轻抚着菩提的长发。青丝从指间划过,带着浓浓的怜惜与宠溺。嘴角越来越弯,眸里星辰都亮了。

    在他的注视下,菩提眼眸瞬间清明,清澈见底,能容天地万物。

    “睡个觉都不得安稳,和麒麟一样喜欢动手动脚”她指控,却在偷偷发笑。

    “就你每次睡着都能笑!提到雪梨花就说自己困了。怕我取笑你当年凡界的事!”舞倾凰揶揄,话间全是笑意,充满了宠爱。

    他望着她浅笑不语。

    在他的笑意中,她心跳了一拍。就像当年偷喝了他的百花酿。怕被骂,一个人躲在神山顶的雪梨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以为一觉醒来就会没事。哪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那感觉……很温暖,还有些不好意思。

    望着他的容颜,她不经感叹,她的阿凰,是世间最好看的!

    风起了,吹动他墨发,白色及腰的发带被翻扬到肩上,一派出尘优雅,似阳光下濯濯生辉,他是秋水里的寒玉,除了她,会寒伤任何一人。

    花瓣随风而舞卷而他人二发间,落在她素白的衣襟上,更添满满梨香。抬手轻轻拂掉她襟间的花瓣。

    他伸出左手,皙如玉的手指半隐于袖中,手掌向上。

    菩提将手放于他掌心。两人相视一笑,这个做了千万年的动作,熟稔而自然。

    血红的麒麟趴于殿前打着盹儿,一呼一呼,好不惬意。闻见二人脚步声,一骨碌爬起来,一纵一跳便到了二人面前,用角蹭着两人相牵的手撒娇。

    “好痒,别闹了,麒麟”见其仍不停下,只好向他求助。

    见此,舞倾凰刚刚还微笑俊朗的脸拉长,呵斥:麒麟,是不是不想要被子了“语气冷冽凌然,让人为之一震。

    果然,此话一出,那红色物什受伤般哼了几声退开几步,转身背着二人。

    话说,我们的上古神兽血麒麟也是很可爱的,虽然长得粗狂了些,绝对心思细腻,且有情有义。

    从远古洪荒一直等待它的主人。它有一技能,吐火,还是吐火高手。

    说也奇怪,不知是否有意为之,吐火攻人时,从来都很大方,专烧人臀部,还非烧光让你出丑不可!这也看它心情,心情好的话,让你小丢一下脸,惹急了它,卯足了劲让你臀部冒青烟!

    记得几千年前,一魔族小喽啰不知从哪里打探到消息,听说伊巫神君和俩个徒弟要上三十三重天上找一仙君研究一味丹药。想趁人无人看家偷进神山摧毁伊巫与各大仙山的灵脉好在魔君面前大邀一功。

    他够大胆,单枪匹马只身前来,不得不谓其很有胆识!

    有胆识,没常识,见到护山神兽血麒麟独自趴在上门口打盹儿,根本没认出那是麒麟。

    满口嚣张义愤填膺的大嚣”哪儿来的红狮子,给小爷让开,别挡了小爷我邀功拿赏,当心我宰了你做红烧狮子头。“

    这一呼还了得!

    本来血麒麟是不想理他的,抱着菩提小仙女刚给它换的新被子高兴的不得了,暖暖正好眠。不用它出马。神山布满仙障,小妖想进也不够道行。

    可这小妖很不懂江湖规矩,太欺人了些!它如此骄傲的身份,不识就算了,居然把它认作‘狮子’!

    那还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瞌睡也去了,顿时清醒透顶。

    一骨碌纵爬起来,摇晃着头,脖子上的铃铛被晃的‘咣咣’作响。后足微曲,身子向后一倾,借助后力卯足了劲向前一纵,与那小妖近乎紧紧相贴的形容。那小妖还未反应过来,一口大火喷了出去。

    那妖运气不大好,一连贯去数十丈远,完了还不忘臀上给他补上几口火苗,只听得一声鬼哭狼嚎便不见了踪影。

    那事件的始作俑者摇头摆尾走回窝里。你可以诋毁我的职业,但不可侮辱我的品种和名字。

    另外它还有一特别爱好,喜爱盖被子。任其千年万年它的睡榻里一定得有被子。若是哪天转身见榻里空空如也,那护山的活儿也算到头了!踏遍整座神山也非找出来不可。偏偏它是个眼神不好的主,分不清颜色以及花纹,见啥都一样。曾跳到菩提小仙女的寝殿将被子咬着就走。

    后来小仙女找遍了整座寝殿,最后在石山门前的麒麟塌里发现了她锦被的仙踪。当时这始作俑者拥着睡得正好。听见声响睁眼一看,四脚抓着被它顶得像个馒头的丝被防贼似的。

    那眼神,那警惕状,指天发誓,小仙女要真上前和它抢的话,它和她拼命地活!女孩并未生气,上前抚着它的角微微一笑,然后走开了。

    这一笑了不得,笑融了它防备的坚冰。眼神无辜的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终于明白,她不与自己抢,送给它了。

    一高兴,一骨碌又钻回被里打起了呼噜。从此,它不待见女性的怪癖为她一人破例,还经常对着她撒娇,博取同情。

    舞倾凰转身对着菩提道:”你先回寝殿“

    她点头,眼睛如泉,会笑。

    舞倾凰亦点点头,朝正殿而去。一路带起的风扬起他白色的衣袍,垂膝的墨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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