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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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塞斯勾了勾嘴角,看上去似乎笑了一下,但曾经的师徒彼此却都知道,这位曾经的光明骑士长并没有笑。
莱塞斯抬手,没有犹豫的将剑送进了卡诺恩体内,不想卡诺恩微微一侧,避开了要害,却也相去不远。这种躲避,自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莱塞斯……你欠我几条命了?”卡诺恩忽然古怪的笑了下。伸手握住刺入他体内长剑的手。
“等……”沙利西斯大叫。
但是来不及了,在莱塞斯露出惊异的表情的时候,卡诺恩的神色冷漠且冷静。
“去死吧。”
圣光一下子炸了开来。
后记:
刺眼的光芒覆盖了大面积的天界,最终才慢慢的削弱。原地,卡诺恩依旧维持着姿势斜倚在天界门口的柱子边。但莱塞斯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神陛下!”由于圣光的影响力,沙利西斯对天使们的束缚已然解开,大天使们不约而同的冲向了卡诺恩的所在地。
而沙利西斯的封印也因为卡诺恩即将消散的生命解除了。
沙利西斯怔然看着卡诺恩。既为双生,他自然感觉得到卡诺恩生命的流失。一时之间,他悲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金发蓝眸的男子,居然有弑杀天神的打算。
他想,他是真的错了。
他的一份执念,害死了他的双生之神。
“呵,即使知道真相,也……”卡诺恩看着围过来红着眼睛的大天使们,似乎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我这个天神,倒也做的没那么失败……”
“天神陛下……”
“光明与黑暗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制衡。我死后,便由拉斐尔,你来接管圣光和天界吧。米凯尔的脾气暴躁,路西华又总是以米凯尔为首是瞻的,真让我有些不放心。哈尼雅,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又容易心软;尤利耶尔和查德西尔更适合辅助……”
“天神陛下……”
“沙利西斯。”
“我在。”
“你就帮我看着点回声吧,虽然神授的权杖被夺走了,可是创世之密还在。”
“我知道了。”
“啊……不用太过自责,是他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卡诺恩的身形慢慢变得透明,最终消散于天界之上,“再见,黑暗。”
他说,一如当初。
“再见,光明。”沙利西斯喃喃地说。
再见了,光明。
自此后,我那永恒的生命中,将再不会有任何的光。
(天使迷梦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世界,莱塞斯的事情会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揭露出来,恩。
求每张留言,嘤嘤嘤!!随便打几个字都好……求撒花。卖萌打滚。
……PP。S 我觉得你们又要杀了我了,眼神漂移。
后面……就会和好了,恩。
第六卷 银魂——活下去的意义
87、第一章 神性,人性 。。。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老子
***
淡金色……或者说几乎有点发银的长发披洒下来,散落在雪白色的纱衣上,淡蓝色泽的眼眸和微勾的嘴角明明是闪烁着温柔的光泽,然而又似乎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波光粼粼的河水反射出3,4岁女孩的面容,却不是应有的白里透红,而是一种接近于铁青的惨白。
灵魂的损伤,如果不及时挽救,就会魂飞魄散,从此以后,三千世界,再无季沫此人。当初为了保下穿越时空而破损的灵魂,月岛将力量封印在了项链中。然而,由神到人,神格‘统治’除了让人类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属于神明的精神力外,什么都没有带给季沫。就算是月岛留下的项链,也到了容纳力量的极限。
失去了神体的支撑和压制,那双妖异的金红色眼眸再度重见天日,带给季沫久违的痛苦。
好在一直沉睡的白蛇拥有着惊人的生命修复力,勉强没有让季沫一来到这个世界就送了命。也许真的是与金发蓝眸颇为有缘,在这个世界中,季沫占据的孩子身体的‘父亲’,竟然也是一样的发色与眸色。
原来这个孩子因病而亡,在她断气的一瞬间,季沫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中。短时间的差距并没让在身边守候着的名为‘吉田松阳’的人察觉。
强大。
那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睁开眼第一眼,季沫就明白。即使这个人有着含有笑意的温柔似水的眼眸,即使他的周身有一种暖阳的气息,可是,他在人类中绝对不是弱者。
本来就是几岁孩子,自然是不用担心对不上或者装失忆的问题,何况她的身体本就已经差到了不能再差,照白蛇的说法,保住命算是不错了,至少要修养十年以上才能跟上点恢复的速度。
至于光明骑士和火影中的力量,能少用尽量少用,会对灵魂加大负担,而神明的力量……除非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那就用吧。
“沫(すえsu e,这是日文发音,以后统一就以‘阿沫’称呼)。”蓦然回首,一袭白色和服,腰间配着一把黑柄金纹武士刀的男子在几步之遥对着她微笑,见季沫走过来,就顺手将手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举手投足间都是身为人父满满的关怀。“怎么跑出来了。”
连声音都是能让人沉溺其中的温润,这样的人,一旦接触,就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处和依赖。
其实,季沫上一世也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或者说,神。至少外表他们是相同的。
也许季沫甚至比原来那个孩子更加像这个男子也说不定。
“吉田君(よしたyoshida)”独属于孩童特有的软软声音,同色的眼眸对上,季沫很自然的扯了扯松阳的袖子,“已经下课了吗?”
这个孩子本身就叫吉田沫,这就是彻底的巧合了。按照这位‘父亲’的说法,本身因为早产,这个孩子的身体就很不好,用‘沫’两字,是因为希望即使短暂,也想他的孩子有一个绚烂的人生。此外,据母系家族的一位神社巫女的意思,这样的名字以‘短暂’求‘长存’。这是迷信,当然,但是有的时候人总是无可奈何的,到最终根本不论原理,仅仅是希望这个孩子活下去,就愿意用一切的方法来挽留生命。
季沫切实的在吉田松阳的身上感受到了父爱,那是一种久违的,亲情的羁绊,让她怀念的几近落泪。
醒过来后,吉田松阳并没有对季沫的迷糊表示任何怀疑,因为仅仅是活过来了,那便是足以感激上苍的事情了。只是在季沫叫他‘父亲’的时候纠正她,‘你的母亲生前叫我吉田君(yoshhida kun),我也希望你能和你的母亲一样亲口叫我,吉田くん(kun)。’
“是的。”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松阳将自己对于女儿生命的担忧隐藏在了最深处,“进去吧,早春的风寒人。”
“恩。”
这个时代究竟是什么,季沫并不知道。只能依稀根据判断似乎是日本古代,又是战乱。不过其实季沫在穿越了那么多的世界后,也无所谓了,无论什么世界她都得过。
没有人教过她不去珍惜宝贵的生命,一个人若是能够在任何的环境下都能生存下去的话,才是真的坚强了起来。
但就算能习惯穿越,有些事终究是习惯不来的。比如死亡,又比如背叛,或者悲伤。
可是季沫在这找不到尽头的轮回中,找到了新的目标。
上一世在消散后,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闪过。那是第一世的记忆,有新西兰留学的学校,有好友张琴,有学长陈辰。但是却似乎有她不记得的事情发生。月岛说过,她确实是死了的,只是她不记得。
她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想要知道,这没有尽头的生命与穿梭,究竟是如何开头的。
此外,就是莱塞斯的事情。此时的她对于莱塞斯的恨意却是淡了些许。或者说,她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并非不恨莱塞斯对她的残酷,而是疑惑起莱塞斯在光明骑士的世界,在她和莫洛同归于尽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止在一个世界见到莱塞斯,那么莱塞斯穿越的背后,又有谁的存在?目的是什么?
看莱塞斯的样子,似乎是在收集东西。姑且不论是他自己需要还是他背后之人的需要。季沫觉得,若是能够得到一些他们需要搜集的东西,那么莱塞斯就迟早还是会找上她。
针对事而非针对人。季沫就怕对方不动。
季沫觉得,也许她能够慢慢的找到头绪,挖掘出真相。每个世界的穿越,真的是杂乱无章,还是有其道理,她想要知道。
至于现在,她只要确定目前这个叫做松下私塾的地方是安全的,就算出事,吉田松阳也绝对可以强到保护她,就行了。
被牵着手领进私塾,属于人身上的温度让季沫有些微的失神。
她已经有多久,不再和他人牵手过了?
对于一大片或羡慕或同情的目光熟视无睹,季沫目不斜视的紧跟着松阳。
这边来上课的,很多都是一些家庭贫困的孩子,也有更惨的,父母在战争中双亡,他们就被松阳收留下来。
做这一切的前提是钱,而松阳有钱。有的时候松阳也会离开私塾一段时间,然后回来的时候,又会带回来一些新的孤儿。
所有在私塾上学的孩子,无论是寄宿还是非寄宿,都知道很和蔼很博学很厉害的吉田松阳老师有个独生女,那个女孩子先天不好,后天又生过大病,尽管挨过去了,但身体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对于自己这个几乎不能被风刮被雨打的女儿,松阳爱护但不溺爱。给那群孩子上完课,通常也就是季沫开小灶的时间。不仅仅是识字,松阳还将自己剑法的口诀以及毕生经验教给这个孩子,要求她全数背下。即使知道季沫的身体暂时是不能学的,他还是会执刀演练给季沫看。
一遍又一遍。
吉田松阳的爱表现在他希望自己重要的人能够真正的掌握主动权。这有点像曾经的莱塞斯。
他们都深信,做保护人,远比被保护的人自由的多。
可是和莱塞斯以及成为了光明骑士后的季沫都不一样,吉田松阳,是个真正温柔的人。一如他外表所表现。
季沫自然也是全部认真的记下来。如果能用这个世界的方法解决问题,那便是再好不过。何况松阳的实力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个中翘楚。这是源于观察和直觉。他的刀法,比起白牙的刀法另有过人之处。
战火在蔓延。
私塾孩子们窃窃私语。
有的孩子被迫跟着家人远走他乡。私塾的人慢慢的少下去,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其他人几乎都离开了这里。
吉田松阳没有阻止。无论每天上课的人多少,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讲义教书,从容不迫。这样的安逸,真的很难让人想象是在战争的情况下发生的。
季沫的身体不好,那种常年不变,过于冰冷的体温让她总是要在天晴的时候晒一下太阳,这样才会好过一些。她仿佛又回到了和月岛最后相处时的病态。偶尔,她也会花长长的时间来回想曾经。
通常私塾下课后,松阳就会来找到她,将她抱回家。如果松阳有事的话,那么就是他的门生——高杉晋助带她回去。
季沫其实已经不习惯和人太过靠近。然而,实在是因为身体不支撑,再加上这个拥有干爽刘海深紫发沉静的孩子坚持,每次都是被这孩子背回家的。
高杉晋助平时的话并不多,即使是才8、9岁的年纪,却已经会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并且加以克制。他很优秀,无论是文笔还是剑道,他总是最优异的。他经常无意识的就成为了孩子们中的领导人物,就是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地样子,继续独来独行,刻苦用功的完成松阳的课业。
他注视别人的眼神总是带了些许的漠然和不在意。除了松阳和季沫,对着松阳时,他的眼神是沉静的,而对着老师的女儿,他会带上些许的宠溺,好像一个哥哥在包容一个妹妹一般。照顾她的时候也总想办法找一些话题说。
趴在这个就身体年龄来说大她五岁的孩子身上,季沫听着高杉说着今天松阳教了他们些什么。
她注意到这个孩子一向稳重内敛的情绪会因为松阳而变得璀璨张扬起来。
这个孩子,几乎将松阳当成了一种信仰,类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