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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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冷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爷……男女授数不清。”绯云怯怯不敢看他。
“坐到阿离的怀里就不怕授数不清了?”冷奕勋的脸色更可怕,眼里的冰凌快将绯云冻死。
果然还是生气了!
绯云心虚垂头装死,那不是没法子的事么?她不会骑马啊……
见她不语,他更气,手一抖,就震开了她的,抓住她的裙带就扯。
“混蛋!”绯云气急,破口大骂。
还真让他停了手。
绯云愣住。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强奸你?”讥诮地说完,他冷冷地扔下一个瓶子,转身就走。
那他想做什么?又撕裙子又解衣带的!
检过瓶子揭开,清凉芬芳的气息散开,是治跌打损伤的药!那他方才是想给自己上药?
绯云顿时窘得满脸绯红。
颀长俊逸的身影眼看着就要走远,绯云福至心灵,对着那背影喊:“我不想靠着他。”
这话没头没脑,但前面那人却顿了顿。
绯云怕他没听懂:“我怕挨着他,所以只好僵着。”
那人却仍扔下她继续往前,绯云急了:“爷,我腰腿好痛……”
林子离现场好远啊,走回去要她一条小命去。
“不是说男女授数不清吗?还不快上药!”那人仍是恶声恶气,可声音明显温柔了些。
他不是要扔下自己一走了之?是离远些方便她上药!
绯云的小心脏终于有了点愧疚感,忙胡乱在腿间蹭破皮的地方抹了几把药,挣扎着站起来。
那人仍站着未动,绯云一瘸一拐地走近,那人冷冷撇她一眼,继续前行,绯云傻眼,忙揪住他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他。
他扒下她的手:“男女授数不清。”
绯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的感觉,又气又无奈,很不想开口求他,可形势比人强,好几里的路,这里又不是现代,没的士没摩托,只有人力飞机。
僵在原地半晌,眼看着那人又要抬脚,绯云挤牙膏般总算挤出一句:“爷……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一朵艳丽的笑容在白晰如玉的俊脸上漾开,阳光下,如盛放的牡丹,绯云一直知道他好看,可还是头一回看见笑得如此美艳绝伦的,顿时两眼发直,整个人处于当机状态。
“流口水了。”笑容攸忽不见,某男回归冰山脸,斜睨着眼冷讥。
绯云脸一红,呐呐地垂头,翻眼暗骂,傲娇臭屁!
腰间一紧,人又凌空飞起。
墨竹打量了二人一番,果然小云的脸色比先前更差,不由叹气,她家二爷还真不晓得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呐。
冷昱早就查看了一遍,冷冷地看了冷奕勋一眼道:“四周有暴炸过的痕迹,这里马蹄印很乱,又有血迹,左浩然应该是在这里遇袭的。”
夜安离也道:“不错,这里还有断了的马蹄,可见当时炸药的威力有多大,不过火药都由火器营掌管,这么多的火药由火器营出来,应该是有记录才是……”
“民间做花炮也能用火药的,世子爷。”不等他说完,墨竹就冷冷地来了一句。
夜安离尴尬地摸了摸鼻间。
“民间所用的火药与火器营的可不一样,浓度没这么大,你们看,这里还有包火药的纸片,正是火器营专用纸。”冷奕勋检起一张黄纸片道:“能从火器营拿出炸药的人可不多,阿离,大理寺现在就可以去查。”
“看来,左浩然的确死于这场袭击,不过,是谁要杀他?还是在京城郊外,如此名目张胆?”冷昱俊眉微皱,拿起一个破马鞍道。
“冷世子不觉得很奇怪吗?”绯云接过那个马鞍问。
“什么?”冷昱对冷奕勋冷冰冰的,对绯云倒是和颜悦色:“小云姑娘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里足足炸了半间房那么大一个深坑,可见当时暴炸威力有多大,可整个场面里,只有马匹的残肢皮屑,连人的衣服碎片也没有一块?”
夜安离见了道:“不错,确实没有。”
“可能当时只有左浩然受伤,其他人都没有的缘故。”冷昱道。
“不可能,如果当时其他人离他够远,炸药波及不到的话,这里的马蹄印就不该有如此之多,如此凌乱,一看就不是一匹马能留下的。”绯云摇头道。
“不错,就算是部下发现左浩然受伤,过来救助,也肯定是下了马冲过来,不会骑在马上。”冷奕然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是凶案现场?”冷昱问道。
“是凶案现场,不过,应该是杀马案的凶案现场。”冷奕勋道。
“可左浩然明明就是炸死的,此处又是柱国公府人提供,你说这里只是炸死了一匹马,谁信啊?”冷昱冷笑。
“你爱信不信。”冷奕勋弹了弹白袍,看绯云正躬身查看着什么,过去一扯道:“不是说腰腿痛么?回去看大夫。”
“呃,爷不看现场了?”绯云诧异道。
“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还要给马儿办个道场?”说话间,冷奕勋已经将她勾起,翻身上马。
墨竹挑眉看夜安离一眼,这回看你还跟我家爷抢。
一转眸,瞪时惊得张大了嘴,她家二爷竟然把绯云横抱在怀里,一只手拉着缰绳,缓缓而行,如同散步。
冷昱也上了马,冷冷撇冷奕勋一眼:“这样爬何时能回城?你不如走路还快些。”
“爷喜欢,与你何干!”冷奕勋看也没看他一眼道,见怀里的人像驼鸟一样偎进他怀里,心情越发舒畅。
夜安离一路跟着回了理国公府,下马后,冷奕勋还抱着绯云,一进府门,各种眼光全都聚集过来,绯云的驼鸟装不下去,小声在他怀里央求:“爷,放我下来。”
“你腿伤好了?”某人抱得很开心,见她反抗,语气变冷。
“也……不是很疼了,多谢爷照顾。”这还没进二门,就招来那么多双又酸又红的眼睛,若进了二门,全是他的脑残粉,自己还不得被吃了去?
冷奕勋这才将她放下。
绯云强忍不适,才走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人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倒,理所当然地又回到某男的怀里。
听他一本正经喝斥她:“让你逞强,一会伤更重好偷懒是不是?爷的衣服可是堆了好几天没洗了。”
绯云回头,丫丫的小石子路,连颗野草也没有,怎么绊的脚,分明就是这厮下黑手。
没见过这么腻歪的主子,有宠奴癖么?
宠?!
被脑子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惊呆,回宁墨轩的路上,一直呆滞中,一路上各种眼刀子戳过来,都被她忽略掉。
坐在书房的骑子上,触到红梅复杂的目光,绯云干脆继续装无辜,对着红梅傻笑。
“爷辛苦了,奴婢让厨房备参汤来。”红梅收回落在绯云脸上的目光。
“嗯,给她炖点活血散於的,参汤就不要了,乌*,一身骨头没二两肉,硌手。”冷奕勋淡淡地点头。
妈蛋,嫌硌手别抱啊,又没请你。
又被嫌弃了的绯云撇嘴,又触到红梅复杂幽暗的眼神,忙低下头去。
第四十九章:打红梅
“小云,你也觉得城外只是炸死了一匹马?”夜安离道。
“不错,应该只是他们制造的一个凶案现场,人应该不是在那里死的。”说到案子,绯云立即精神了。
“可左浩然确实是炸死的啊,如果那里不是第一现场,哪里又是?左家又为何要假造一个凶案现场?”夜安离不解地踱步。
“因为死的并不是左浩然,柱国公府的尸体只是个替身。”冷奕勋悠然地喝了一口茶道。
“我也觉得左浩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他可是左家第二代中的最杰出的一个,他若死了,左家还真没几个能上得台面的人物。”夜安离笑道:“可你方才在外面并没有说?”
“你可以去宁王府谈案子,好走,不送。”冷奕勋道。
“呃……阿奕,你真幼稚。”夜安离无奈,这家伙是有多讨厌冷昱啊,连这么重要的讯息也不愿意与冷昱分享,要知道,柱国公府势大,有冷昱参与,他们两个的压力可以小很多啊。
“夜公子,查起案来,你好像还不如我家二爷,这是否证明,你比我家二爷还要幼稚?”
尽管知道自家这位妖孽真的很幼稚,可就是不喜欢听别人说他,墨竹拿了糕点来,绯云早饿得不行,扔了块绿豆糕在嘴里,一说话就噎住了。
冷奕勋就着手中的茶灌她:“你可以再笨点,吃东西就莫说话。”
绯云猛喝了一口才顺了,忙谢道:“谢爷……”
他一脸嫌弃地白她一眼,自己也喝了一口。
绯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喝的是同一杯茶,同一个杯子,这厮不是有洁癖么?喝她的口水?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要喝他的口水啊!
一脸郁卒,正想换个位置离他远些,才发现,自己坐着,墨竹和红梅都立在一旁服侍着,顿时心中忐忑,忙起身,可才站起来,后领子就被人扯住,顿坐下来。
“乱动什么,谈案子呢,坐好。”冷奕勋横她一眼,见她僵直着,又道:“红梅,拿个靠垫来塞她后背。”
红梅稍迟疑后,笑着拿了个靠背给绯云。
绯云忙讪笑着致谢。
红梅眼皮都没抬,就退了下去。
“可是阿奕,那死的是谁?柱国公府既然找替身制造左浩然假死之状,又为何不把替身直接炸死在城郊,而只炸一区马呢?”绯云与冷奕勋的互动让夜安离眼神黯了黯,转入正题。
“因为火药威力太大,一匹壮硕的马都粉身碎骨了,何况是人,总要留半边似是而非的脸让人认嘛。”绯云道。
“为今之际是没有证据证明死者不是左浩然,就算咱们知道左浩然没死也没法子。”冷奕勋浓眉微蹙道。
“但至少知道,与刘美人有染的就是左浩然,刘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左浩然的,看左家这一次如何解局。”夜安离高兴道。
“那也只能是怀疑,半个玉佩作不得证的,你没听七皇子说,这块玉佩是当年柱国公老夫人给刘美人的及笄礼吗?这么多年了,未必两人还有情,只能当作嫌疑,皇上心中就算有数,也不能拿左家怎么样,皇上爱面子,没有真凭实据,又岂会拿此事作难朝中重臣。”冷奕勋摇头道。
“若是能证明左浩然没死,是不是他的嫌疑就更大?若是心中无愧,何必诈死?”绯云道。
“怎么证明?”冷奕勋懒懒地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清润湛湛。
是啊,怎么证明,这个时代又没有亲子鉴定,验个血型都没法子。
听说左浩然左耳上有个黑痣,她认真查过,死者那幸存的左耳上也有一颗。
尽管她有法子证明死者不是被炸死,可不管是怎么死的,他们认定是左浩然,就没法子拿左家如何。
“左家人,是不是有白殿风的遗传?”
夜安离和冷奕勋同时怔住:“白殿风?是什么?”
“一种皮肤病,有遗传性,病发时,皮肤上会起一块一块的白斑,严重时,白斑会扩大蔓延。”
“你说白斑症啊,我倒见过这种人。”夜安离道:“不过左家人相貌好,你看淑贵妃就知道了,没见过他们家有谁发过白斑症啊。”
“相貌再好,也没我家二爷好看。”绯云笑眯眯地说道:“我家二爷若是化个妆,铁肯比淑贵妃更美。”
她话一说完,整个屋里寂静下来,绯云愣愣地抬眸,就见夜安离还有墨竹正同情地看着她,红梅则怒止而视。
马屁拍马腿上了,周身冷气直冒,不用看也知道,那位爷有多生气。
下意识就想往安全地方躲,身边离得最近的就是夜安离……
身子才动,肩头就被按住,某人附过身来,眉目舒展,唇角带笑地看着她:“你觉得爷很好看。”
明明是在笑,怎么感觉阴测测的呢?
绯云傻傻地点头,直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
“爷比女人还好看?”他笑容更深,秀丽的容颜如一朵初绽的春花,清俊雅润的眸子更是含情脉脉,风情万千。
哪里只比女人好看,简直就是妖孽惑乱人间!
绯云感觉鼻间有东西流出,而且有喷涌的态势。
笑容又攸的消失,只听某人气急败坏地吼:“快拿纸巾子来,你个死花痴。”
然后是他轻柔地拍她后颈,绯云迷迷糊糊间,看到他眼里的怒火,还有白袍袖上晕开的点点血迹。完了,死定了,不止说他比女人美,还当着他发花痴,还把他的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