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在八零年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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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索性引开话题,也说了不少这一年家里发生的趣事。
他们家住在乡下,背靠大山,村里有条小河。
孟家院子也大,早几年就养了羊。养羊也好办,每天早上牵到后山坡上,拴起来让它自己吃草,晚上再牵回家就是了。
去年的时候,又有人送他们家一头小毛驴。
那驴子却顽劣得很,每天都要人带着它出去溜达一圈。不然它就瞎叫唤。这活一般都是孟庭松父亲干的。
那个不拘言笑的铁塔一般的汉子,经常拉着一头小毛驴在村间小路上行走,倒也给街坊邻居增添了不少的笑谈。
日子久了,有人就说,“真没想到老孟家的大爷(家中行大)居然也是这样细致的人。他伺候起小毛驴来还真是有一手。你看孟家这驴子养的,油光水滑的,倒是真漂亮。”
另一人就回他一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家大爷手头一痒痒,直接就把小驴子给宰了,卸成几大块,做成驴肉全席。”
五奶奶听了这话,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了。她又问:“那驴子当真是兄弟为了做驴肉全席预备的?”
孟母就笑道:“自然不是了,我那当家的可舍不得,他正把那小驴子当小儿子养呢。平日里,伺候那驴可周全了。我家小松不是一走两年都没着家么。那人嘴上经常说,臭小子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可实际上,他心里却比谁都想我们儿子。
只是那人爱面子,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说这些软话。现在可倒好了,他经常趁着没人,就跑去跟那小毛驴聊天,说说心里话。”
五奶奶笑得不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也挺好的,家里养个动物作伴,也能多点乐趣。对了,我家丫头前几天也抱了两只小狗子呢。我看她也喜欢得不行,没事竟抱着狗玩,还给狗看相了。我家那两狗一个叫招福,一个叫添寿。”
孟母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乐了。“这倒是真有趣,我还没见过这样养狗的。不过,我们乡下养的也都是土狗,比不得你们,容五爷弄来的狗肯定差不到哪去。”
五奶奶摇头道:“也是小土狗串子,本来说要抱狼狗崽子,结果那母狗配种配砸了。下的狗崽子都是串子,也没人要。五爷回家一说,我们那丫头却说土狗跟狼狗都是一样的。所以,这才抱了两只回来养的。”
孟母就说:“这小姑娘就是心眼软,估计是怕小狗没人要。不过听您一说,五爷倒是也挺宠孩子的。他从前不是很在意这些么。”
五奶奶也笑了:“说来也怪了,之前养的那两个都怕五爷,五爷对他们也严厉。偏偏到了我们秀秀这边,她却并不怕五爷,爷俩反而投缘得很。到了现在,五爷嘴上不说,实际上比我还能娇惯孩子呢。”
孟母就笑道:“那还真好,你们一家三口,以后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很快,孟母又聊起了乡间生活,她的话总是充满趣味,五奶奶听了也十分向往。
孟母借机就说道:“老姐姐,等你腿好了,找个机会带着您家小姑娘去我们那里小住吧。我们那边有山有水的。春天满山遍野都是野花,夏天地里就有西瓜,秋天树上挂满了果子,冬天也有柿子。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景,去玩玩也挺好的。”
往年这类话题她也曾提过很多次,可惜五奶奶总是客气的拒绝。
这次五奶奶想了想,却开口说道:“那成,到时候,我跟我家老头子商量商量,到时候,要是有空闲了,就去打扰你们一下。”
孟母吃惊的同时,大笑道:“什么打扰不打扰,你们肯过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另一边,苏秀秀想着家里来人了,自然得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
好在之前大菜已经都准备好了,只需要上锅热热就能上桌。于是,她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不一会儿的功夫,孟母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了吃饭的点了,她跟五奶奶说道,“我去厨房看看吧,别让小闺女一人忙活。”
五奶奶想了想,都不是外人,也就同意了。
就这样,孟母也到厨房里帮忙了。
苏秀秀连忙对她说道:“不用您过来了,家里的大菜都是现成的,我热热就好。”
可孟母却笑着说:“那也不能让你一个小闺女在这厨房里忙呀。我也不瞒你,每年我们过来都是我帮忙张罗饭菜。咱们这都是自家人,你千万别跟姨客气。”
苏秀秀就说:“这不是今年有我了么,您这也是难得来一趟,跟五奶奶叙旧就完了。我自己也忙得过来。”
孟母却笑道:“我们还得在这住上好几天呢,有的是时间叙旧,也不急于一时。”
苏秀秀这才想起,前两天五爷就打发她把西屋的被子褥子都晒过了,房子也收拾干净了。原来是给孟庭松父母用的。
她又劝了半天,孟母仍是不为所动,反而笑着说:“在家的时候,我那口子总是埋头做饭,他上灶从来都不让我上手。这一年到头,我这是好不容易能进一次厨房,咱们娘俩就凑在一起热闹热闹呗。”
好么,这寇姨居然把厨房工作当成游戏了。话说到这份上,苏秀秀也不好拒绝了。
于是,娘俩就在厨房里,一边聊天一边干活。
孟母就问:“闺女呀,听说你还给小松做了一件衣服呢,小松往家里写信,对你做得那件衣服赞不绝口。”
苏秀秀耳朵根子一红,忙垂着头解释道:“那不是我被孟大哥救了么,他当时就给我找了一件军大衣,我也没别的好报答的。幸好在服装作坊工作过两年,干脆就买块儿布料给他做了件衬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母就笑着说:“你还真是有心了。说起来姨也不怕你见笑,我就不会这缝纫的活计,从小到大也没给小松做过一件衣服。顶多是买来别人做的现成的拿个小松穿。现在难得你给他做一件,那臭小子可高兴坏了。”
苏秀秀连忙接口道:“这也不是麻烦的活,以后有机会,我再给孟大哥做几件就是了。”
孟母却摇头道:“你可别总想着给他做衣服。小松说了,你心气高,开春就准备考夜大了。你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念书,别提多忙了。怎么敢再劳烦你帮那臭小子做衣服穿。再说他在部队,平日都穿军装的。”
苏秀秀就笑道:“家里有缝纫机,做衣服也不麻烦。”
孟母却说:“那也不行呀,小闺女,不是姨说你。你呀就是心眼好,那也别总想着别人,累坏自己就不值当了。”
苏秀秀听了这话不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这话孟大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我还想呢,您和孟大哥不只长得像,性格也像,有时候说话的语气也像,难怪一见您就觉得亲切呢。”
孟母就笑道:“是吧,就说小松像我。他要是长得像他爸,这辈子可就完了。又黑又丑,根本就没有小姑娘会看上他。”
苏秀秀却垂着眼睛说道:“怎么会呢,孟大哥人好,就算长得丑点,也会有女人喜欢他的。”
孟母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看着苏秀秀两眼。心下说,这丫头不会喜欢上他家臭小子了吧?
可惜,苏秀秀本来长得就显小,偏偏她说这话时也是一脸赤诚,并无半点作伪。
一时间,孟母又觉得自己猜错了。只是这个念头却落在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
她再一看苏秀秀,可就是婆婆看儿媳妇的心态了。
偏偏,苏秀秀这小闺女,竟一点错都挑不出来。长相好看,心眼也好,一心照顾五奶奶他们老两口不说,就连在路上碰见她这么陌生的大妈,都会主动上前帮忙。
孟母越想越觉得,苏秀秀这长相这相貌。倘若过几年长大些,真要能给他们家当儿媳妇,那倒是他们老孟家天大的福气了。
只是,等到过了礼,苏秀秀就是容家的闺女了,到时候,她再去考个夜大下来,也算是文化人了。好像倒是她家小松配不上人家小闺女了。
在孟母看来,苏秀秀还真是样样都好,面面都和她心意。反倒是他们家高攀人家了。可却独独没想过,苏秀秀左耳残疾,小时候在大伯家受亏待的事。
直到苏绣绣喊她:“寇姨,这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是不是等五爷他们回来,咱们再把大菜上锅蒸上呀?”
孟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家那当家的也去找容五爷了,估计他们也在那边呆不了多久了。今天调整一下,明天还要忙活一整天呢。”
苏秀秀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们明天要去忙什么。
孟母就笑着说道:“该不会五爷他们都忘了跟你说了吧?没事,他那准是忙忘了这一茬了,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去年的时候,五爷收到消息,说是春节庙会重新开放了。就捎信问我家当家的要不要趁机会赚上一笔。
五爷那人一有好事,准给我们家捎信。我家当家的也是怕五爷自己一人忙不过来,还要照顾五奶奶,就带着我过来帮忙了。结果,去年我们也跟着五爷赚了一大笔钱。
到了今年,五爷又招呼我们两口子过来赚钱,我们两口子就早早做好了准备。本来去年,是我留在家里陪着五奶奶,今年有你在家,我也能腾出手来了跟他们一起去了。”
苏秀秀听了这话,不禁有些一惊。
上辈子,她在新闻里看过庙会的报道。
那时候,光在庙会里弄个好摊位就要十来万。可春节这几天,每个摊主不仅能赚回本钱,反而还能赚回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收益回来。
苏秀秀却也没想到,他们家五爷居然从八十年代,就带着亲友们组团在这庙会里摆摊做买卖了。
一时间,她实在忍不住心生钦佩,容五爷还真有这胆量和气魄。
难怪近日来看他面相,晚年有贵人扶持,一路顺风顺水,大富大贵,幸福美满呢。
只听孟母又说道:“我扛着那个麻袋里,都是我当家的提前炒好的面。到时候,我们就去摆个面茶的摊位。之前,这事我们也商量了很久,就算把我家的羊都杀了,也未必够做肉串的。也曾想过去收了后山上的山楂做糖葫芦。
我们当家的虽然也会做那玩意,可糖葫芦平时到底很常见,并不稀奇;也不太合适。
最后就决定做面茶了。我当家的说,再找五爷商量,单开个摊位卖小碗炒面也行。好像听容五爷说,他找了一个会做纸胡风车的手艺人,早就跟人家订了不少货,就等着庙会摆摊子卖呢。”
苏秀秀听了这话,就有点失神。上辈子她连春节庙会都没去逛过,顶多在电视新闻里看看那人山人海的样子。
谁成想,这辈子她竟也成了庙会摊贩中的一员了。
苏秀秀开口问道:“那我需要帮忙干点什么?明天我也去帮着炒面粉,做面条吧,或者帮忙搬东西也成吧?”
孟母就笑道:“这小闺女,哪里用得着你干这些重活,五爷早就找好人了。行了,反正有活干,我立马就招呼你。不过,估计你就在家陪着五奶奶就行了。”
“嗯。”
*
又过了一会儿,容五爷果然带着一个黑铁塔似的高壮汉子进了院子。
苏秀秀从窗子望去,也猜到了这就是孟庭松的父亲。
只见他生得肤黑,面相却不错。额头圆滚并宽展,印堂能容两指宽,且没有恶痣斜纹,这些合在一起,就是做事容易成功的面相。
后世有一句笑话俗语,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孟庭松的父亲就生的头大而脖颈短,头大的人多聪明,脖颈短而固执,这样的长相通常都是从事武职之人。
不得不说,孟挺松的父亲跟他儿子,他媳妇完全就是两样人。
怪不得孟庭松那时候总担心他爹会揍他。
这样一个爹,的确有可能握起沙钵大的拳头,挥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教训自己儿子一顿。
孟母一见她丈夫跟着容五爷回来了,连忙就从厨房里迎了出来。苏秀秀自然也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孟母上前就说,“都商量好了么,下午在家休息,还是得再出去呀?”她并没有接孟父手里东西的打算。
孟庭松的父亲随口说道,“都商量得差不多了,五哥又拉了一个姓马的兄弟过来帮忙。下午再看看那边有没有别的事?”
这时,他也注意到苏秀秀了。那小不点的姑娘几步窜上前来,伸手就去接容五爷手里的重物。一时间,他原本锐利的眼神就变得暖了些。
只听容五爷开口道:“你提什么呀,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别再抻着,还是别给我捣乱了,我能拿得动。”
可苏秀秀到底没听他的话,还是把他手里的小麻袋接了过去。
她拿着也沉,并不像容五爷那样一手就能提起来,还得两手费力地抓着麻袋的两角。
拿好麻袋,她才开口问道:“放厨房还是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