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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雪落云廷-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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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阵心疼,一只手掌在腰上轻轻摁着,另一手握起白皙素手,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几处穴道,同时暗暗为她灌输一些内力过去。
  段尘蹙着眉靠在他怀里,渐渐就觉身上各处酸痛有所缓解,四肢百骸涌起一阵暖流,连带腰后以及腿间都舒适许多。
  展云看着这人凤目微阖,唇角轻翘,渐渐沉睡过去的模样,不觉弯起一抹浅笑。待又为她按揉片刻,展云从旁边取过香胰,将人周身各处仔细涂抹均匀,细细打圈清理,其间几回情动,不觉面赤眼红,又几番强压了下去。
  末了抱着半梦半醒的人儿走到水池另一头,就着流水帮她冲洗干净,拿过干净绸衫裹好,外面覆着之前那条薄被,将人抱回卧房。
  取过祛瘀止痛的药瓶,指尖沾着微凉药露,轻抚过自己昨夜放肆留下的串串印痕。原是水中白莲一般洁净无瑕的身子,经过自己几番爱|抚,淡粉微肿的点点瘀痕看得人呼吸愈重,欲|念又起。
  最后中指沾着些许药露,轻拂过腿心那片柔嫩,展云几乎是屏息闭目才勉强完成。好在这人确实被自己累得不轻,其间未曾发出半点声响,也做出什么挣动,不然怕又要好生怜爱一番才舍得放过。
  待到段尘悠悠转醒,窗外已是夕阳微斜。抱着被子“腾”的坐起,段尘一边四处找着兜儿亵裤,一边不住懊恼自己怎会懒散到这般境地。多少年来都是晚睡早起,鲜少有贪睡的时候,更何况一觉睡了一整日过去,段尘越想越恼,直气的脸颊都多了几分生动颜色。
  展云一直就在外室坐着,这会儿听得里边动静,忙起身从旁捧过一叠干净簇新衣裳,笑吟吟往里头走去。正瞧见娇妻一手扯过薄被摁在胸口,半倾上身找寻衣衫的情形,唇边笑意不禁更深了些,快步上前的同时温声劝慰:“尘儿别急,衣裳在这。”
  一边帮人撩起一头青丝系上兜儿细带,展云俯贴在白嫩耳廓,嗓音温醇:“睡饱了?腰还酸么?”
  段尘从昨晚起,就有些不适应展云在这方面的挑情手段,这会儿仍觉耳热,却还老实答道:“还好。不过有些饿了。”
  展云凑在人耳边轻笑,帮着人套上薄衫和外裙:“都说黄州有三绝四景十二楼,如今好容易得两天清闲日子,咱们在附近好好玩一玩,好么?今晚咱们先去那个‘临江仙’尝尝那儿的招牌菜,点那个海堰蒸蛋还有瑶柱芙蓉汤给你尝尝……”
  从两人在苏州定亲一直到日前完婚,就没正经过上一天消停日子,大江南北四处奔走,经常为着案子没日没夜的忙。展云对别的倒还没甚异议,只是对于两人鲜少独处这点颇有些不满。再加上一般情况下为着行事便利,这人又多着男装,两人更不好有太过亲密举止。往往一整日下来,到了晚上才能偷着摸两下小手,窃个香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在两人新婚当晚玩了招金蝉脱壳,带着佳人一路往北行,就是想好好过两天不受外人打扰的清闲日子。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待到了黄州府一位故友多年闲置的别院,展云当天晚上终是按捺不住汹涌情意,在后院喝着喝着酒就亲了上去,没几下就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直冲进打扫干净的卧房,一解情衷。
  心念多年的佳人躺在自己身下,乖乖任自己为所欲为,隐忍多年的欲|望如猛兽出闸,一经放肆就再难忍耐。展云这会儿凑在人耳边说话,不觉又回想起昨夜旖旎,贴着人耳廓的唇连连点了几个轻吻,一边帮人系着衣带一边笑道:“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段尘一边套上鞋袜,有些不解的偏过头看他,看清这人目中炽热流火,经过昨天一整宿折腾,也渐渐明白他露出这般神色有何深意,不觉轻抿唇角睨了他一眼。
  展云只弯唇浅笑,揽着人腰侧起身,到屋子一角的铜镜前坐下,拿过桃木梳帮人梳发。待头发梳理整齐,段尘刚要接过来自己弄,展云却将发丝握在掌中不松手,温声含笑道:“早先跟大嫂学了个发式,挽出来给你看看可好?”
  段尘微讶,透过菱花镜看向身后双眸晶亮的男子,唇角微微翘起,欣然点头应允。
  展云笑着垂下眼眸,手上几个旋拧,很快就挽好一个清雅发髻,看动作似是练过千百回一般。一手轻轻摁在她脑后,另一手从怀里取出一支通体莹澈的青玉发簪,将发髻固定。接着又拿出两枚镶嵌着雪色珍珠的发饰,动作轻柔的戴在一侧发间。
  最后,又从袖中取出从前周煜斐送给两人的那块玉佩,帮段尘系在脖颈。昨晚上两人交颈缠绵时,展云将两人身上配饰都取了下去,除却手上的戒子没动,却还握住人手指细细舔吻……
  段尘因着展云这一举动又想起昨夜种种,眉眼间不禁显出淡淡娇慵,清澈风眸更添三分妩媚。展云扶着人肩头倾身一吻,便拉着人起身,一同出了庭院。
  两人牵着手走在街上。天边云霞如火暮色优美,春季特有的杨柳暖风拂人面颊,微醉熏人。段尘不知怎的,就想起从前在杭州城时,与这人还有赵廷一起在街上赶路查案的情形,不禁莞尔一笑。
  展云似有觉察,侧过脸,握着人的手掌紧了紧:“想起什么了?”
  段尘轻轻摇头,略有感触:“当初在杭州府,与你和赵廷一起查案的时候,我从未想过……”段尘没再说下去,只再次看向天边,唇畔露出一抹浅浅笑容。
  展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大介意,唇角噙笑略低下头,抵住她的额:“我那时还不知你是女子,只无缘由的想跟你亲近,可你那时总不大爱理我。我一面心里难过,一面还总想着千万不能让你逃脱了去。”
  “可到头来还是把你气走了,我不止一次跟楚茴打听你住处,可他嘴严的很,一丁点都不肯透露。后来那小半年,我在两浙一带四处奔走,却没听到半点有关你的消息。临近年底时在江宁府外那处野店巧遇,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展云一说起从前,总是能讲出一大堆故事,语气里虽含着淡淡埋怨,却还是甜蜜的回味更多一些。按照他曾经的说法,就是那时只要每天能跟段尘一起,无论做什么,他都觉得特别开心。到后来知晓了她女子身份,也渐渐明白自己心境,再与人接触时,也就多了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一心琢磨着将人娶回家。
  段尘见这人越说越有些撒娇的意思,也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却被展云扣紧腰身烙下一吻。不待她动怒,又很快松开,继续拉着人往前走,一边温声讲着待会儿要去的饭庄,晚间要逛的景致。段尘被这人完全摸透脾性,吃的死死的,却没有半点不甘,偶尔嗔怒,也是吓唬这人莫要太过放肆,并没有真要跟他生气的意思。
  跟这个人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从里到外洋溢着一片暖融,仿佛幼时最无忧虑那段时光。即便遭遇什么困难,也总是知道,无论如何,都有他陪伴在身边。曾经那些艰辛,说与这人听的时候,也不再觉得委屈,反倒如同讲述冒险传奇一般,和他一起两人都觉得新鲜有趣。
  他动心比她早,喜欢的比她久,爱的比她深,随着时间渐渐久长,对她的了解,仿佛比她自己还要深刻。待她渐渐懂得情愫滋味,虽然过程要比一般女子都要慢上许多,但她知道,终有一日,她会爱的与他一样多。她会懂得身边牵着她手的这个男子,如他懂她一般深刻。
  天边暮色渐深,街上人群熙攘,两人手牵着手,缓缓走着,絮絮讲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仿佛就能走到地老天荒去。

  番外三 只如初见

  平王府的少主子,从小就讨厌自己的表字。
  明明是男子,叫什么雪倾?雪倾,赵雪倾,根本就是个女孩儿名字!难听的要命,又没什么特殊寓意,偏每次跟爹娘闹腾着要改名,总会以两个大人的沉默告终。
  大雪天景,跟周凉简那家伙玩了一半天打雪仗,又用弹弓将礼部尚书家的两个小子打的雪雪呼痛,这才心满意足的奔回家中。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门口,正瞧见自家父亲负手而立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雪景出神。
  赵雪倾静静在门口站了会儿,便大着胆子进了屋,唤了声:“父亲。”
  赵廷应了一声,仍旧没回神。
  赵雪倾有些胆怯的行到书案前,正瞧见上面摊开的一幅画作。画里那人一身青衣,分明是女子容颜,却作男子装扮,侧身站立在一片雪白花丛中,螓首微低,手上拈着一瓣花朵,勾起唇角浅笑。
  赵雪倾只瞟了一眼,就匆忙别过眼,垂下头看着自己鞋尖。他记得这幅画。曾经有一回,自己只瞟见一个画角,刚伸手去拽,就被父亲一把推开,半跪半坐在冰冷青砖。
  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当时自己性子颇为顽劣,又觉面子上下不来,便索性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后来还是母亲闻信赶来,扶着自己起来,先是跟父亲拌了几句嘴,后来听说了缘由,也就没在争执。只是私底下悄悄告诫他,不要碰那幅画,除非父亲允许,便是看也不要多看一眼。
  可眼下,他已经偷看到画上内容……
  赵廷保持着之前姿势站着,嗓音淡淡的,却隐隐透着愉悦:“出了正月,为父要去苏州一趟,你想跟着一起么?”
  赵雪倾眨了眨眼,出正月,那不就是后天?听说苏杭一带风景如画,美人如云,周凉简那家伙总是跟自己炫耀,那边的芙蓉豆花有多好吃,西湖醋鱼有多鲜甜,就连女子都比汴京城内的温柔婉约……
  赵雪倾想着,暗暗握起拳头,先是忙不迭的点头,又发觉父亲背对着自己,语气有些急促的回道:“我想!呃,孩儿的意思是,想跟着父亲一同前往苏州。”
  赵廷似是点了点头,有些含糊的说道:“待会儿到你娘屋里,说一声。咱们后日清早出发。”
  赵雪倾忙脆声应下来。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一出屋就连跑带跳,往主屋方向奔去。
  ……
  父子二人轻装出发,只带两名侍卫跟着,第七天早上,就已经抵达苏州城外。赵廷行在最前面,策马扬鞭,一路急行,面上带着少有的雀跃神色,一双黑眸闪闪发亮,薄唇一直微微勾着,似是心情大好。
  似乎越往南走,父亲心情就越好。赵雪倾在后头跟着,转头往不远处的城门望了一眼,略微有些失望。好容易到了苏州,不该先去城里逛逛的么?
  那两名侍卫却似是早已经习惯这条路径,静静跟在两翼,护着赵雪倾周全。
  快马加鞭行了一段路,远远见到一片庄园。不多时,就见有人从一辆疾行着的马车里探出身来:“赵廷。”那人一身雪色缎袍,腰间碧绿玉佩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容貌清俊长身玉立。说话功夫已经从车上一跃而下,施着轻功行到距离两人三丈远近的地方,唇角微弯眉眼含笑,微微仰着头望着几人。
  赵廷狠狠一勒马,马嘶长鸣间已经翻身跃下,快步奔到那人跟前,两人互相拍着肩膀,击掌大笑,神色都十分激动。
  赵雪倾坐在马上,唇微微张着,一双极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两人,既好奇又震惊。从未见到父亲这般开怀大笑,从未见到他与周叔叔以外的人如此谈笑风生,这样的父亲,简直陌生的如同换了一个人。
  展云一边说着,侧目朝这边看过来,走到赵雪倾面前,微微笑道:“你叫雪倾?”
  赵廷在后面,声线微冷:“发什么愣?还不快些下马,给你展叔叔问好。”
  赵雪倾被赵廷那么一瞪,也有些慌了神,脚没蹬着马凳子,半跳半摔跌下马,好在男子快步上前扶住,要不真是要当场趴在地上啃泥了。
  男子似有嗔怪的看了赵廷一眼,又笑着帮赵雪倾展展衣领:“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尽听你爹讲起……嗯,好像满周岁的时候,还见过一回的……”男子说着,面上露出某种追忆的笑。
  赵雪倾这才看清,男子和父亲一样,鬓角已然显出斑白,笑着的时候,眼角也露出浅浅皱纹。只是依旧风采卓然,一派君子如玉的模样,让人一见便好感顿起,心生向往。
  那男子见赵雪倾有些愣愣的望着自己,又是微微一笑,拉着他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一边招呼赵廷:“天头还冷,一块坐马车回去吧。”
  掀开帘子坐下,赵雪倾一转过脸,就瞧见赵廷面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心头懵懂间,那男子已经递了只暖炉过来,让自己搁在怀里捧着,一边温声说道:“尘儿这两天身子不大爽利。这几天路也不好走,不确定你们到底哪天能到,我便每天早上出来迎一迎。”
  赵廷一听头一句话就有些沉不住气,皱起眉毛问:“怎么会身子不舒服,着风寒了?”
  那男子缓缓摇首,笑着睨了赵廷一眼:“没事的。”
  不过是每个月那几天不舒坦的日子,天气又冷,他不舍得让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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