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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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却不是如此觉得,此事之中不知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应该好生谢谢那人才是。
南王府梅花宴之上宾客散尽。
南王妃嘱着奴仆收拾了之后才往得南王书房中去。
“王爷可是喝醉了?”南王妃瞧着南王单手靠在书案之上问道。
南王甩了甩手道:“也未喝醉,只是有些烦心事,你若回来了倒好,可有在长安城之中挑到好的姑娘?”
“有几个是好的,可也都是留着要往东宫各个皇子府上送的,也不会看得起咱们南王府。”南王妃言着。
“这倒也是,太子皇子正值壮龄,还有那左相也还未娶妻呢,贵族女子定要好生观望一番的。”南王道,“我这倒有个人选,就是身份有点难以启齿。”
“妾身这里也有个人选,也是左相爷吩咐的,不过也有些难以启齿。”
南王言道:“左相爷吩咐的那定是好的,翼儿虽行事乖张可从未带女孩儿回府过,今年里带了一个女孩儿来,如今看来是那孩子与王府无缘了。”
“王爷所言之人可是佘锦?”南王妃问道。
“正是。”
南王妃压低了声音道:“妾身所言之人也是佘锦,这旁无外人,我就跟王爷直说了。佘锦极有可能是相爷的妻妹。”
“什么?”南王惊道,“佘坊主如今已经有二十余岁了吧?这长安之中那么多好女子,顾相爷怎得会看上她呢?”
“妾身可未胡说,此话当真,您与佘坊主有些交集所以妾身来跟你商量下,我听那顾相爷话中的意思是让我逼迫下佘笙。”
“逼她下也无妨,她是个明白事理的,若真能和顾家攀上亲戚是好事。”南王给南王妃吃着定心丸。
“是,那妾身晓得了,就怕长公主知晓后会怪罪我。”南王妃叹气道。
“哪里是只有长公主呐,陛下与皇后待顾相爷才如亲生子一般呢。所以相爷的婚事只可先斩后奏,在成亲之前不可走露半点风声。”南王道。
“咚!”南翔在门外听了许久,被一蝙蝠惊了一跳,无意间踢了一块石子到墙上发出了声响。
“谁?”南王出声道。
“喵呜。”
南翔扮猫喊了一声,见里边二人信了是猫,转身匆匆往着马房而去。
他在一壶茶坊之中喝了多年的茶,晓得佘笙的婚事便是她的底线,无论谁逼她嫁都不会应了去。
当年向她求亲的有那么多官员之家哪个不比她要厉害些,她不照样各个拒绝了。
父王母妃要逼她,她许也是不会应的。
到时候若是惹恼了佘笙,还白白累得他无法喝到一壶茶坊之中的好茶。
“世子这般晚了还要出门去?”沈佳霏见着在马房之中的南翔言道。
“本世子有事与佘坊主要商量。”南翔翻身上马,便拉着缰绳往铭园而去,得趁夜将要逼婚的消息告诉了她去。
沈佳霏看着南翔的背影,眼底只剩下凄凉之色。
世子去铭园找佘笙她才不信呢,这个佘锦也太不知羞夜里还寻得世子去,想来佳雯之计她得提前使了。
☆、第九十二章 祖母来杭
夜黑如墨,佘笙靠在床头伸指翻阅着多问。
前边的读书人是有心的,书中有大半晦涩难懂的字词间都夹有小纸条的注释。
“东家,这夜深了,虽说这里灯火敞亮可对眼也不好。”五娘不放心地入了佘笙屋内说道着。
“无碍,我再看些,好久未见到这等好书了。”佘笙道着。
五娘言道:“东家,我有事想问问您,今儿个南王妃对您的态度也甚是奇怪,您是想要让佘二小姐做世子妾室吗?”
“你怎得如此想?我佘笙的妹子怎会做旁人的妾室!”佘笙将书放下道。
“东家莫生气,是我多想了,方才我看宴席之上那王妃娘娘将祖传的金钏都给了二小姐,断不会真是因为觉得二小姐好才如此做的吧?”
佘笙轻声言着:“此事我只有分寸,你也放心,锦儿是我从小看着大的,虽不是嫡亲的,也当做嫡亲的妹妹没有什么不同,不会委屈了她的。”
“是,东家,不过今儿个还有件奇事,那南王妃对您的恭敬之意好似太过了些。”五娘也纳闷地言着。
佘笙言着:“对我恭敬总要比轻视的好。”
“世子爷,我家小姐已然歇下了,你有何要事告于我便好,我明早转给我家小姐。”门口传来小兰之声。
南翔匆忙道:“事关你家小姐的终身大事,与你谈不好,叫你家小姐出来。”
小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连她都觉得这夜里凉的很,她家小姐怎得能够受得了呢?
“是南王世子?进来便好。”佘笙起身移到轮椅之上。
小兰闻言便开着门让南翔与她一道进去。
“见过世子。”五娘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
“你们两个退下。”南翔言道。
五娘哪肯,忙道:“世子爷,这不合乎规矩,夜里头男女同处一室也会惹人闲话。”
“铭园之中有哪个敢多舌言这等子空穴来风之事?你们两个退下去,五娘去沏两杯武夷岩肉桂茶来给世子取取暖。”佘笙了解南翼,对于这位茶痴世子爷来讲,好茶比美人贵重许多。
“今夜里茶不必了,否则本世子在夜里更当睡不了了。”南翔道着。
佘笙便挥手屏退了五娘小兰二人,开口问道:“世子可是有什么要事?”
“年前相爷九皇子寻我去一壶茶坊的包厢之中,相爷留下一根银簪,说是给故人的,他所言之故人是否是你?”南翔问着。
佘笙不明所以地说着:“长安之中是与相爷有过一面之缘,至于那银簪我不明白世子所说的。”
“你也不必瞒着我,今儿个我听翼弟所言你有意要与南王府结为亲家?”
佘笙凉声道:“南王府是我等商户高攀不起的,但令弟在绍兴城之中带着佘锦私奔之事街坊四邻皆以传遍,我这妹子也快要及笄,令弟毁了我妹子的名声,要定亲是困难的很,所以我便想着让令弟来娶佘锦。”
“果真是南翼他先干的混账事,坊主放心,我父王母妃亦是满意佘二小姐这儿媳的,只不过或许我父王母妃会逼迫坊主一番……”
佘笙言着:“若是王府要嫁妆,我必定是有的都拱手相奉,只消一个条件,嫁妆只能让佘锦自个儿管着,不入南王府府库便好。”
“坊主言笑了,南王府怎会缺这些嫁妆银子。”
“那世子所言的逼迫又是何意?”
南王世子面露难色地道:“佘二小姐如今身世是差些,若是成了相爷妻妹……”
“还请世子不要毁了我的名声!”佘笙厉声说着。
“不是本世子毁你名声,是那相爷亲口与我母妃言了,若是要让佘锦进南王府门,便要让您应了与相爷的婚事!”南翔纠结着说道。
“顾延他当真这般说?”佘笙脸色上染上了一层怒意。
南翔倒是第一次在这清冷的脸上瞧到别的颜色,点头着:“我这是怕我母妃说话难听,到时坊主与我母妃闹个不愉快,吃亏得还是坊主您。”
“世子好意佘笙心领了。世子放心,日后一壶茶坊之中的好茶少不了世子的。”佘笙答道。
“那本世子便先走了。”
“回南王府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呢,您就在铭园住下明早再走,我嘱咐五娘给您挑个好些的屋子。”
“那就谢过佘坊主了。”南翔也不太愿意回府去。
想起方才出府的时候遇到世子妃,她那张嫉恨之意满盈的黄脸看着就让南翔心头烦恼地紧。
“何必言谢,该我好好谢谢您才是,得亏您先来报信。”佘笙言着。
南翔见着她的面色不虞便说着:“佘笙你毕竟是个女子,若是能有个依靠也好,顾相爷既是皇亲国戚又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嫁于他,你也不必如此操劳。”
“你这是何话?顾延胡说你也真当会信。我什么身份之人我自己知晓的很,于他而言顶多是在江南之中的风韵事罢了,世子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也有耳闻吧。”
“本世子觉得相爷不是这种人,你呀是在商场上见多了尔虞我诈才会如此想的。罢了,本世子先去歇息了,坊主也早点歇息。”
“好。”
……
翌日,天亮得越发地早了些,等着太阳光将冰霜化成了水珠儿。
南王府的门口来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排着长龙,为首的大马车上边挂着偌大的两个苏相二字,便可表明这来人的尊贵。
软烟罗做的帘子之中伸出一双葱茏玉手来,上边涂着鲜红的丹蔻,半截袖口便能瞧出来里头的人尊贵非凡。
“苏老夫人到。”随行的一个老嬷嬷吟道。
南王府之中的门房见到了连连往着南王妃所住的院子里而去,南王府的管家也忙不迭地上前行礼道:“在下见过苏老夫人。”
虽说按照品阶来,这南王府的门楣要比苏府高出好些,一个乃是藩王,一个不过是权臣。
只不过这苏家如今权势滔天,除了顾家一党人何人还敢对苏家不敬?便是顾家面上也要对苏家虚与委蛇的。
“阿姐,您瞧这苏相府排场好大呐,不知道还以为是宫里有娘娘回娘家省亲来了呢!”大路的一边佘笙的马车也在缓缓地行着。
佘笙随着佘锦所指处望去,祖母,嫡母,还有三婶,五婶皆在。
十年过去,亲人容颜皆不变。
她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事要发生,祖母在这上元未过时来杭州城,莫非是为了苏珍珠与南翼的婚事?
☆、第九十三章 横插一脚
“锦儿,你且先去寻顾延吧,我在此等你回来。”佘笙闭眸道着,“切记不要与苏家之人冲撞。”
“是,我呀就去给相爷送人参,旁事定不过问。”佘锦答着。
佘笙黑着眼眶将手中的多问交给佘锦道:“将此书也还给顾延。”
“阿姐,您不是喜欢此书吗?”
“我已连夜将此书记熟了,还给他便好。”佘笙道。
佘锦闻言接过,便随着小梨两人往王府偏门之中而进,一路来到了竹苑。
“相爷真当在此吗?会不会已经走了?”小梨瞧着竹苑之中有些荒凉问着。
佘锦说着:“小兰说的相爷在这里,应当还是在这里的。”
“小徒儿,你大早上的带着礼来竹苑作甚?昨夜里你不是被你阿姐带走了吗?”南翼听到探子说佘锦入了府门之中,只套上一件外衫便出来道。
佘锦还生着南翼将她带来杭州的气,噘嘴道,“我来寻左相爷。”
“顾延呐,你来迟了,昨日里夜晚他发病走了。”
“什么?这上苍怎得这般不长眼?这般天妒英才?”佘锦心头一紧,眼泪就直直落了下来。
南翼见状连道:“你与那左相爷关系如此好?他走了值得你这般哭?”
“便是不识得也得哭,昨日里就瞧着他气色不好,我还抢他欢喜的璎珞,早知他要走了我就不要回来了。”
佘锦说着便摘下了项上璎珞与人参放到一处,交于了南翼,啜泣道:“师父,这本就是给相爷的,他既然以不在了,你便将这些放在他跟前吧。”
南翼瞧着璎珞皱了眉头道:“女儿家的私人物你怎能乱给人呢?”
“相爷他既然得不到喜欢的女子,便给他喜欢之物也好,他这一路上也能走的安稳些。”
南翼觉得奇怪的很,顾延只不过是去了梅府住罢了。
梅府之中毕竟有梅顾氏细心照料也无乱七八糟之人,离这也才三刻钟的行程罢了,走安稳些作甚?
佘锦小丫头不会真是喜欢顾延吧?
正当南翼要多问些的时候,那佘锦与小梨已经不见了踪影。
佘锦小跑进了马车车厢内,满脸泪痕将佘笙好生一惊道:“怎得过了个年反而更爱哭鼻子了呢?被苏府之人欺辱了?”
“不,我未曾见到苏府之人,只是遇到了师父,那师父言顾相…顾相爷昨夜已经殁了。”佘锦痛苦着道。
“不会是真的。”佘笙觉得此事不可信,若真是顾延殁了城中不该如此静悄悄才是。
“是真的,顾相爷怎得如此年纪轻轻就没了呢?”
“好了,别将眼睛哭红了。”佘笙拿着罗帕给佘锦擦拭着眼角之泪,“顾延是个祸害,所谓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快会死的。”
“可是师父说了……”佘锦又抑制不住地哭着,“相爷也是个可怜人。”
佘笙叹气道:“他若是可怜人这世道上便全是可怜人了,乖,莫哭了,大过年的晦气!”
“可是也有红颜薄命一说,相爷长得如此好看,或许正应了那四字。”小梨叹着气道。
“他若真没了,今年里的御茶之事不晓得有多少人要伤心了。”佘笙说道,皇上最宠的外甥若没了去,还有何心思另选御茶。
佘锦心中一凉,说着:“阿姐,你当真无半点伤心吗?毕竟,毕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