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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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君子,一国之君所说之话自当如圣旨一般。”
顾皇后勾唇一笑道着:“多谢陛下,那陛下今日便来臣妾寝殿吧。”
佘锦拍了拍肩上的雪,她这墙角可没有白听,虽是冻得耳朵通红却听到了这番话,该去告知阿姐要站对皇子为好,否则新帝登基必定会翻陈年旧账的。
……
长乐园之中。
佘笙听着佘锦讲着昨夜帝后之事。
她道着:“陛下真说了止于田继田光二人?”
“是呐,白尚书劝说差些便丢了官职,阿姐你说这帝后二人是否有些奇怪,按理这陛下要去皇后寝宫歇息是应当之事,可昨夜我瞧着是皇后给陛下的恩宠似得。这不都反过来了吗?”
佘锦不明白地道着。
☆、第三百十六章 不是九皇子
佘笙却是明白得很,如此忍让莫若是因有情在里边吧。
这天下之主贵如帝王也会有情吗?
这顾皇后有何要利用陛下的地方,这陛下也甘愿被其利用?
她知晓的线索连成了一根线,其实已能猜测出来了,可她却不愿猜测亦还不明白一事。
“阿姐,你说九皇子要为皇帝,那你我是否应该此会儿就去巴结九皇子?”
“不,不是九皇子。”佘笙道着。
“为何?”
“沈大学士在立嫡一事上颇有些用处,专宠沈嫔乃是沈嫔膝下无子,这沈氏一族在大印江南是望族其中文人众多,更有不少学院皆是沈家人。
如若苏府倒了,文官之首必定是沈大学士,要让沈大学士最快能有苏家之地位的,只有让沈嫔过继子嗣过来,沈嫔深得恩宠陛下赐一子嗣并不为奇。
遂我猜度着这子嗣应当并非是陛下的。”
“为何如此说?陛下金口良言又岂会不是对的?且我在朝堂之中时日尚短可也晓得这沈大学士可是苏府一党的。”佘锦问着。
佘笙答道:“傻锦儿,沈嫔之子可不就是陛下与皇后之子?这陛下之子不也正是皇后之子?”
“对哦,如若真当如此那陛下够狡猾的。”佘锦笑道,“皇后如若晓得怕是怄死。”
“又错了,陛下作何事皆不可用狡猾二字,应当讲陛下智慧无双。”佘笙道着。
“那您所说不是陛下的子嗣又是如何回事?”
“陛下现有之子皆是及冠了的,难不成让沈佳雯过继一个比自个儿还要年纪大些的儿子?只是如此以来日后委屈了你,世子妃本就小气,日后得了势你在南王府的日子不好过了。”佘笙道着。
佘锦却道着:“真如若有那一日,我便带着南翼来一壶茶坊打秋风如何?”
“一壶茶坊本就是你的产业,也只会是你的产业。”
“阿姐,你晓得我不喜经商的,那些账本与我而言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佘笙道着:“日后阿姐去了,这一壶茶坊终究是要个管事的,五娘年纪也大了,柳先生呢只有算账的本事强些。
明光毕竟自个儿也有产业且父亲乃是四品大官定不会过继佘姓。
接班之人也只有你一人,到时候有南王做你保障,也无人敢来一壶茶坊此处闹事。”
“阿姐,我不是有个侄女在吗?你可教侄女算账,日后将一壶茶坊交给她便好。”
“我哪里还等得到那时,且她日后许是不喜为商也不定。”
她如若知晓自个儿是苏家的女子又会否恨她这个姑姑?将她从亲生爹娘手中夺来认作女儿。
“呸呸呸,阿姐你这气色可是好的很,哪里就等不到那时侯了。”佘锦道着。
“你呐还是早些多生些孩儿出来,选一个机灵的入籍佘家到时这些产业亦有个继承之人了。”佘笙道着。
“长公主到。”
底下传来尖细之声。
佘笙连从小榻上起来领着佘锦下了木梯,行礼道着:“见过娘亲。”
“微臣叩见长公主。”
“请起。”景语抬手让着佘锦起身,“笙儿你也真是的,这妹子登门也先来给本宫瞧瞧?”
“长公主,是锦儿黏着阿姐,您千万不要怪罪阿姐。”佘锦连连说着。
景语笑着说道:“不怪你阿姐,听闻大印出了个女状元,本宫还未瞧过今日一见不愧是女中豪杰呐,日后尽管来长乐园多走动便好。”
“多谢长公主夸奖。”
“你倒是不害臊。”佘笙道着,“小妹顽劣又长于人间,望娘亲莫要见怪。”
景语道着:“本宫便喜欢这般机灵的丫头,本宫甚是无聊的很,不如你陪本宫下下棋如何?”
佘锦笑着应道:“那微臣就斗胆和长公主比试比试了。”
景语道着:“好,钟嬷嬷备棋。”
佘笙眨眸间颇有些神伤,不知为何她倒有些嫉妒起佘锦来。
景语待她的好她知晓只是因了顾延罢了,并非因她,而待佘锦一看便知景语眼中是真心欢喜的。
落棋间,佘笙伴在她二人身侧,为其二人沏着茶。
看向棋局容易破的很,佘锦却是侧着脑袋一直在想着,“长公主棋艺真是高超,我可否请阿姐相帮一子?”
景语笑笑说着:“笙儿,你便帮你妹子一子。”
佘笙落了一子,虽不锋利却也扭转了佘锦这边的棋局,本还有一处好棋即可扭转棋局又可让长公主无子可落。
景语看了一眼佘笙道着:“这棋局你方看了一眼就知下在此处了?”
“因我平日里爱下棋,让娘亲见笑了。”
“你这招棋可是救活了女状元的棋,果真还是相帮着自家阿妹的呐。”景语开着玩笑道着。
佘笙颇有些局促不知如何作答。
佘锦倒是道着:“阿姐自小待我就是极好的,定是不想让我输的太惨烈了些。”
景语道着:“你这孩子与紫玉有些相像,本宫听南王妃有说过梅花宴,虽此会儿梅花还只有花苞儿,不如等会完棋后就烧几道拿手的江南菜色来如何?”
“是,我亦好久未下厨了。”
佘笙轻咳了几声道着:“娘亲,我身子不适先回房歇着了。”
“去吧。”景语道着。
“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想如若娘亲在一如长公主你一般。”佘锦的声音传到了佘笙的耳中。
“如若不是你阿姐已嫁了延儿,本宫也是想要认你做义女的。”
……
房内,佘笙想着方才佘锦来说之话,拿起信纸来给白袁写了一封信,她将蜡烛点燃用蜡将信封封实了。
五娘见着佘笙面色不虞便道着:“东家,可是二小姐惹了你不虞了?”
“无碍,此封信你亲自去送,务必不可假手于他人,定要交到白袁手中!”佘笙道着。
五娘应着道:“好,今日得见二小姐,老奴觉得也算是能放下肩上重担了,二小姐已长大成人了。”
“你是该颐养天年了,此回长安事一毕之后便将手头之事交于飞儿。”佘笙道着,她晓得五娘之所以忠心耿耿待她,也全是为了佘锦罢了。
五娘本是佘家的婢子,这十年来她所助自个儿许多。
五娘笑笑道着:“见着您与二小姐都有了好归宿,是该休养了,东家,您且宽心些吧。”
“恩。”
佘笙听着底下传来的佘锦与长公主的笑意,眼底有些心伤。
☆、第三百十七章 五娘没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很难受,望着灰暗的天,心情全然无昨天般舒畅,定是因了佘锦与景语之事她心生嫉妒了吧。
只是这又有什么好嫉妒的?
无论景语是为了如何对她好,可也是尽了娘亲职责的,倒是她未尽了孝道。
只是她也怕一如张姨娘与苏夏氏一般,她本就是端午出生之人要是一直在景语跟前恐她会不喜。
“东家,您心思细腻,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为好,如若一如您做生意一般面面俱到,活得也太累了些,我且先去送信了。”五娘劝着。
佘笙点了头,见着五娘的背影不知为何方才那股难受之意越发的严重。
……
五娘捏着信自沏园里边要了一轿子便往刑部尚书府而去。
轿子内五娘看着信封,东家包裹地如此之好,此信件应当十分要紧才是。
未行多久,五娘便见得一人横在她的轿子跟前,她连连下轿,此人她在东家身边见到过,好似是姑爷给东家的暗卫。
“大人,不知有何事?”五娘问道。
“将信给我。”暗卫争夺着五娘手中的信。
五娘自是不肯的,东家方才特意叮咛要其亲手交到白尚书手中,她知晓此信应当事关重大才是。
暗卫朝着五娘的脖颈处用手刀敲去,五娘连双手想拍,自暗中便有两个黑衣人出来与这暗卫相缠在一道。
五娘连连往一旁的小巷里而跑去,正巧撞见了一人,她缓了一口大气道着:“原来是小小姑娘您呐,小小姑娘您可有侍卫跟着?”
苏小小见着五娘手中的信道着:“将信交于我!”
五娘脸上的笑意不在,她将信往身后一藏道着:“小小姑娘惯会说笑了,这信乃是我东家给旁人的,里头有茶坊的要紧事情,不可给你。”
苏小小面露阴狠之色地道着:“给我!”
五娘后退了几步道着:“小小姑娘,您有孕在身,我不想残害未出世的性命,此信是断然不可给你的。”
苏小小道着:“此信,本姑娘是一定要拿了的,来人呐,给我抓住五娘!”
苏小小一声令下,她的身后便有两个穿着盔甲的宫中侍卫而来,五娘定是不可敌的过两个男子的。
苏小小将信封夺过,步行到小巷尽头,将信封给了一女子道着:“这便是佘笙方传来的信。”
女子涂着宫中方有的凤仙丹蔻,将蜡封除去后问道:“方才顾延身边的暗卫已朝着五娘要过此信了?”
“是的。”苏小小回道。
“来人呐,将五娘杀了扔于白袁府门后。”
苏小小一惊看着面前的女子,道着:“您这是作何?不是已然截住了佘笙的信吗?”
女子握手言道:“给她一个教训,她的命留不长了,早知那时便该将她杀了!哪里由得她屡次坏本宫好事。”
苏小小略有些心慌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比以往遇到过的人更难对付,不愧是陛下的身侧人,这样的女子又怎会帮她报了家仇?
幸好她手中亦有这女子的把柄。
佘笙,对不住了,我活着便是要报了家仇,若能报仇作何事我皆在所不惜。
……
待约莫着半个时辰,她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对,便叫来顾萦儿道着:“萦儿,可否给我约皇后,我要见皇后一面?”
“见皇后?恐怕是不能,这太子大婚将近了,皇后诸事必定繁忙得紧。”
“萦儿,我这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安得很。”佘笙总觉得是要出些事似的。
过了许久,佘笙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甚,钟嬷嬷快着步子上来禀报着:“夫人,沏园佘七夫人说有要事作禀,老奴便替您做主让其进来了。”
“七嫂子,出了何事?”如若无大事王燕云不会进来的。
王燕云通红着眼眶道着:“五娘,五娘……没了。”
佘笙听着王燕云之话,道着:“没了?什么叫没了?我不是让其去向白尚书传信吗?她两个时辰前还在此处呐!”
王燕云落泪道着:“您要节哀,是白尚书在自家后门处见着五娘的尸首的。”
“不可能,绝无可能!”佘笙不信道着。
提着长裙,佘笙不顾仪态地快步走到了沏园之中,见着厅堂之中一块门板之上五娘笔挺地躺着,她的身上皆是一刀刀的刀痕,颈间几乎折断。
“五娘,五娘!”佘笙连道着,却听不见五娘地回声。
白袁过来道着:“坊主,管事身边应当有两个暗卫护着罢?”
“白尚书此会儿还要来与我计较豢养暗卫之事吗?”佘笙自是不惧此事了的,至少有个顾延替她作保。
“那二人与一皇家暗卫皆在我处,应当武功不低,那二人说言乃是皇家暗卫要五娘手中信件。
五娘不从唤出他们拦着皇卫的去处,五娘一人逃走,却还是在劫难逃。
五娘乃是死后移至本官府邸后门处的,因后门偏僻又是河道无人见到何人为凶?
本官倒是好奇为何凶手会将五娘等人扔于本官府邸后边?”白袁问着。
佘笙道着:“你可有收到我给你封了厚蜡的信?”
“未曾有,你是让五娘来给本官送信的?”白袁问着。
佘笙点点头,“是我思虑不周全,柳先生,五娘丧礼回江南大办,你好好准备准备,在此处停个三日再送其登船。”
柳万金领命道着:“是,东家,这五娘死的冤枉,不知哪个心狠的,您一定要为其报仇呐。”
“白尚书,移步一旁我有要事与你说。”佘笙道着,报仇,她连哪个仇人都只有头绪哪里好报仇。
如若苏家尚且有可能,可顾延说了他护着苏家是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