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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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越加恼了,“本夫人就是左相夫人,与夫君并非偷情。”
顾延见着林品的目光躲闪着厉害,便知佘笙所言不假,便出了假山道着:“方才女主子的吩咐可都听到了?将林品就地正法。”
林品连道:“左相爷,我可是皇后的人,你不得杀了我,我是皇后的人!”
顾延扶着佘笙离了假山,对着皇家暗卫比了个手势,只听见一阵惨叫声传来。
佘笙道着:“这般人都能为校尉,湛郎你这左相爷做的可不到位呐。”
“夫人教训得是。”顾延道着露齿道着,“你瞧瞧可还有墨汁?”
佘笙红了脸道着:“没了,方才幸好是来偷情的宫女,如若是旁人见着了我这脸皮哪里还受得住。”
顾延笑着道:“这些人可不敢对外胡言乱语的。”
……
太庙殿内。
张大妞缓步行到皇后跟前下跪着:“浙江绍兴知府之女张氏娉荃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顾皇后大袖轻抬道着:“平身。”
“谢娘娘,殿下。”
顾皇后细细打量着张大妞的面色,问着坐在一旁的长公主道着:“长乐,你挑选儿媳的眼光甚好,你瞧瞧这女子如何?方才苏老夫人与各位夫人都言这女子得体大方堪当太子妃之责。”
顾皇后也听到了些关于魏紫玉的流言蜚语,如若真是这张大妞推魏紫玉入的河,让她为太子妃岂不是再给景语打脸。
景语道着:“您呐就别笑话本宫了,本宫那儿媳可是顾延自己挑的。今儿个既然彰儿也来了,不如就问问彰儿的意思。”
景彰连道着:“儿臣不敢做主婚事,一切但听母后与长乐姑姑的吩咐。”
景语微笑道着:“如若本宫给你挑个不好的,你不正要来怨本宫,这张氏长相甚佳又是不同于俗世之女子,本宫瞧着也喜欢,只是不知这苏老相爷是如何瞧的?”
苏通起身道着:“长公主,您的真知灼见老夫岂敢有异议。”
“这倒不是,陛下有令选秀一事全权交由苏老相爷所办,如若真定下来了倒时要更改?”景语后头的话未曾说出口。
顾皇后道着:“哪里有改的地方,既然彰儿与苏老相爷各位王公夫人都无异议,本宫就定下这张氏为太子妃,圣旨不日可下,这些日子张氏便住在苏府之中。”
“多谢皇后。”张大妞福身欣喜得很。
“姑姑,即便太子并非您亲生的,您也不该如此厚此薄彼罢,这九皇子正妃可是苏家长孙小姐,这您给太子选一个失了青白的府尹女子做太子妃,延儿都替太子不值呐!”
顾延与牵着佘笙的手进了太庙殿门道着。
佘笙福身行礼着:“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娘亲。”
“平身。”顾皇后铁青着脸色,却还极力地挤着笑容出来道着:“延儿,你这番话姑姑不知何解了?这张氏虽出身低微可谈吐不凡,众夫人也都挑不出错误来,你怎知这张氏失了青白?”
☆、第二百九十五章 痴情太子
苏通见着佘笙与顾延二人气定神闲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他不该小瞧了张武未曾去打探张娉荃的底细。
只不过这二人要看好戏,也得等张娉荃嫁了后再笑话太子与他也不迟。
现下说出,他大不了只是一个所查不严之罪。
景彰盯着顾延与佘笙二人相携之手,面色亦是十分得不善。
顾延走到景语身旁让佘笙入座,道着:“此事不止侄儿晓得,娘亲也晓得,这风言昨日里就传开来了难不成您没有听到过?”
“风言?此话何解?”顾皇后问着。
顾延先是给佘笙倒了一杯茶,才缓缓道着:“听闻约半月前太子在魏府之中临幸过一个女子?”
景彰连着对皇后道着:“儿臣醉酒之后失了仪,还望母后恕罪,孩儿定会对其负责的。”
“延儿,这就是你不对了,太子正值壮年风流一番有何不可?”景语责怪着顾延道。
景彰越发觉得不对起来,风言之中所传皆是魏紫玉,依长公主对魏紫玉的疼爱怎会是如此说的。
顾延道着:“可如若毁了人家的青白是该负责,可太子不似一般人家,哪怕失了礼怎好拿正妻之位相待,封个侧妃已是极好了。”
苏通越听越心惊,连道着:“紫玉郡主乃是长公主心头之好,太子不敢做主……”
魏紫玉又未曾来选秀,这顾延替魏紫玉讨要太子正妃之位也不该如此吧!
景语怒拍桌子道着:“苏老相爷,本宫念及您辅佐先皇与当今陛下有功,向来敬你如父皇一般对您恭敬有加。你如今这般毁本宫女儿清白,本宫定不罢休咱们一道去陛下面前评评理。”
“娘亲莫急,这苏老相爷老了糊涂了耳鸣眼花听岔了相爷的话。”佘笙连劝着景语。
苏通走了这好戏就没得瞧了。
顾延扯着嘴角,连他都不敢当着景语的面说苏通耳鸣眼花老糊涂,“苏老相爷您是听岔了,当日里可不是紫玉,紫玉郡主可是青白之身。”
苏通言道:“可外边皆在传太子是从紫玉郡主房中出来的,这魏府的婢女可作证呐。”
“众人皆知这浙江巡抚与长安魏大人乃是兄弟,魏巡抚本就是绍兴知府对绍兴秀女多为照顾,便让绍兴秀女进了魏府与紫玉郡主同住。”顾延道着。
景彰连道着:“进住魏家的女子不是张大妞吗?”
顾延道着:“张氏大名张娉荃,只因大妞大妞喊惯了,众人皆当其本名为大妞了。”
景彰厉眸看向张大妞道着:“这不可能,不可能,张大妞如此肥腴一人怎得会如此消瘦?”
佘笙道着:“太子,大妞有个本事可品水鉴水源,这般能力之人世所少见。且这秀女乃是皇家媳,苏家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罔上呐,这绍兴府来的秀女就两个,苏老相爷是吧?”
苏通连道着:“皇后,秀女身份不敢有乱的,皆是有文书和籍贯为证的,张氏的确是绍兴府尹张武之女。”
此回他不应也得应了,混淆身份的罪过他可承担不起。
顾延趁机说着:“知晓太子深情,殿下就别再装了,早知就不该打搅了你的好事,为了让一夜夫妻之恩的张氏为太子妃你真当是费尽了心机。
听闻这张大妞苏家茶会上给了苏老相爷五十万两银子呢。如此大手笔定当就太子您有了,否则当今世上何人能一下子拿出如此多银两来?”
顾延这当是给景彰布了一个台阶。
景彰犯了难,如若认了当晚是张大妞那魏紫玉定不会再有入宫之机会,日后魏家许会越加地帮着顾延。
可如若不认,这张大妞失不失青白嬷嬷一查便知。
如若他不认下来这张大妞就是行为不端莫说为太子妃了,想必会去浸猪笼伤了性命。
五十万两银子不知是何人给的,他无意间许会得罪苏家。
张大妞与张娉荃是一人,苏通哪里会不知晓?这江南来的秀女统共也就十个而已,要不就是苏通太迫切了些,要不就是他故意为之。
景彰猜测着故意为之的可能大些,毕竟旁的苏家人都比不过苏珍淑这个苏家女儿来的亲,必定要找个他厌恶得才行。
这会儿已定下苏家党派的人,如若再换,换个苏老相爷不满意之人他可就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景抬的话让他不敢忘,他决不能失去苏家的支持。
“太子,太子。”顾皇后僵硬着黑脸喊着景彰。
景彰连道着:“是皇儿孟浪在先,那晚的确是张氏,孩儿恐对她名声不保遂未告知母后,想要补偿其做正妃。”
“早知如此太子应该来找本相才是,瞧在你我表兄弟的份上定会站在你这头,何必要给苏老相爷五十万两银子做聘礼呢?
苏老相爷,西梁前线等着用银子,不如趁着太子大喜,将这五十万两银子已太子名义给了前线官兵买喜酒喝,喝了太子的喜酒之后,攻破西梁都城指日可待。”顾延走到苏通跟前道着。
苏通明白景彰所想,景彰必定不会这会儿抛弃张大妞,如此苏家的颜面算是丢干净了。
这顾延也真是狡猾的很,想必日后太子不会尽数信他了,他不该以为这个女子不要紧就不细查,给人钻了这个错处。
只要太子莫要想着是苏家所为才好。
会不会真如顾延所言乃是太子自个儿的计谋?
“苏老相爷,我的提议可好?”顾延问苏通道。
这景彰既要用苏通,可却不曾真信过苏通,而苏通亦是忠心于太子,可也恐他的权势消弱了去让他得了先。
佘笙此条计谋错漏有之,也正是如此错有错着地让太子与苏家该互相怀疑了。
苏通只得道着:“太子大喜,应该的,这聘礼苏家不敢要如此多,既是太子大婚该是全天下的大喜事。”
“这情真是动人,想不到居在高位的太子如此痴情又是如此大手笔。
皇后,娘亲,您们瞧着要不让宫中乐姬将此事变成曲儿?让百姓都传唱太子与太子妃之间阴差阳错的大好姻缘如何?”佘笙转着茶盏问着。
顾皇后气恼道着:“皇家之事哪里好做百姓谈资!”
景语倒是说着:“这太子记得露水姻缘费尽心机娶知府之女为正妃,这也只有彰儿比旁的男子痴情些才好做的出来,皇后如若不肯就算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顾延祖母
佘笙见着顾延与苏通一道离开了太庙殿奇得很。
他可说过再也不与苏通来往了的。
景语对着佘笙道着:“选秀既已结束,本宫带你去一处地方。”
“是。”佘笙起身跟着景语抬步走着。
她二人身后,顾皇后的手上皆是布满了请进,待她二人除了殿门,顾皇后便独自一人起身跟随在这二人身后。
张大妞颇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原地,羞赧地望着景彰。
可景彰见着她便想起那个肥如猪精一般的女子,也拂袖离去了。
张大妞立在原地颇有些局促之意,只得听从一旁嬷嬷所为。
……
佘笙跟在景语身后,听着她讲着顾延幼时在宫中的趣事,她仿佛也觉得置身那时一般。
景语走到兰房处道着:“那时候父皇退位之后就在此处作为寝殿,延儿呢便时常住在此处,他小时候最喜欢待在先皇与小姑姑跟前。
当时本宫也是甚少管着他,遂那养就了他一副邪性,本宫还觉得在宫中至少能学学规矩哪里知晓越来越不对,遂等着父皇驾崩后就不许他来宫里头住了。”
“见过长公主。”
佘笙见着早些时候唤顾延为小郡王的老嬷嬷对着景语行礼道。
景语手一抬道着:“起身吧,本宫带着延儿媳妇来见见先皇与兰太妃。”
“是。老奴这便去准备清香。”
景语领着佘笙入了门道着:“传闻当年越王勾践命人在会稽诸山种兰,你是会稽来的应当也见过这些兰花吧?”
“见过,可在这个时节还能开的兰花倒是未曾见过,且此处有不少品种皆是名贵得很。”佘笙回着。
景语道着:“本宫幼时,此处的兰花总是开不了几日的,自江南运来的兰花不到几日便是死了的,后来父皇便命人打造了这水晶屋才留住了这些兰。
当年这寝殿之中兰花虽美可比不过里边的女子美,里边的女子便是父皇最宠爱的兰妃,也就是延儿的亲祖母。”
佘笙讶异着,她的猜想是对的。
景语进了里头打开密室,佘笙便见得里头有一灵堂,上边挂着两卷画,一卷之中是一男一女逗着婴儿的画面,一卷是威严有佳身着龙袍的男子。
“这位是延儿的祖父,这女子便是延儿的祖母,这位便是本宫的父皇。”景语取着香点着后给了佘笙三根。
佘笙接过下跪拜着:“见过先皇,不孝孙媳佘氏叩见祖父,祖母。”
磕了三个头后她便起身将香插进了前边的香炉上边。
“本来呢,此处该让你与延儿一道来的,可本宫晓得延儿是不会往此处来的。
父皇死前说了太庙太冷,不如就在此处先做个灵堂,待将来母后去世之后再将他与母后同入进太庙之中。”景语拜了三拜将香放入香炉里头。
“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景语问着佘笙道。
佘笙摇了摇头,这前辈的恩怨往事她可不想要晓得。
“你就不好奇这顾家有言只娶一妻,为何这兰妃会有顾家的骨肉?”景语问着。
佘笙道着:“好奇,可这是先祖恩怨,小辈不好多问。”
“你倒是聪明,本宫当年有你这般聪明便好了,如若不是本宫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黎郎就不会晓得他的娘亲并非顾大人正妻而是这兰妃了……”景语道着。
佘笙低着头道着:“娘亲不必指责,您也是全了人伦之事。”
景语携着佘笙的手出了殿门,道着:“御茶之事了结之后待在长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