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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恩公,我没想撩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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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余朝没有孝期必须在家守孝的规矩,只要过了五七,做儿女的便可照常工作生活。因此皇帝特意下了旨,说待刘恒远五七之后,再行处理六王爷谋反一事。
  刘璟接到圣旨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蒙头大睡了一天一夜,倒是把柳岸吓得够呛,生怕他一病不起。
  “怎么才回来几天的功夫,脸都瘦了一圈?”刘璟起来后捏了捏柳岸的脸问道。
  柳岸见他并无异样,这才稍稍放了心,道:“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自然就瘦了。”
  刘璟闻言心里一酸,知道柳岸必定是担心自己,所以开口道:“别怕,我好歹现在也是刘家的顶梁柱,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征北军之前的主帅一直是我爹,我只是暂时掌兵符。皇帝之前一直没有正式任命我,我想这也是我爹不肯提前说出病情的原因。”刘璟道。
  如今刘璟在北防收复了西辽这个小附属国,又将木里的雇佣兵一网打尽,还不费一兵一卒的解决了六王爷谋反一事。
  在这个当口,征北军主帅一职究竟如何安排,变成了大余朝最迫在眉睫的事。
  柳岸闻言没敢开口,不知怎么的便有些想哭。刘恒远去世,征北军和刘家的担子便落在了刘璟肩上,刘璟除了扛起来,别无选择。
  他甚至连崩溃大哭的想法都不敢有,只能直挺挺的站着,就像刘恒远曾经担着这一切时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章写的有些难过……


第80章 
  京城的春天来得很快; 众人只不觉间; 风便越来越暖; 院里的草木早已不知何时便开始抽枝发芽,甚至已经开出了零星的花。
  柳岸每到春天,便会格外思乡。他这个名字是七岁后举家搬迁至漓州时杨敏行改的。漓州的春天虽不及京城温暖; 但依旧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那年杨敏行带着七岁的儿子路过漓州城内的江边; 只见当时江畔的柳枝刚抽了新芽,嫩绿的枝条看上去十分讨喜; 于是便为儿子取了“柳岸”这个名字。
  所以每到了这个季节,柳岸总会梦见漓州江畔的那一排抽枝的柳树,会梦见他早已不在人世的父亲。
  这夜柳岸又做了梦; 梦里却没有见到杨敏行。漓州江畔的柳树没有发芽; 而且温度依旧冷得彻骨,他甚至看到江面上结着厚厚的冰。
  明明已经到了春天; 怎么冰雪还没化呢?
  柳岸在梦中怅然不已,醒来后却见发现本应睡在身边的刘璟不知去向。他披了件外袍趿拉着鞋子打算出门,却在推门之前猝不及防的听到了刘璟压抑的抽泣声。
  隔着一扇房门; 柳岸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立在门内没有出声,一直听着外头的抽泣声渐渐停止; 这才故意弄出点动静,推门出去。
  外头,刘璟趁着夜色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整个人没在阴影里看不见样貌。
  柳岸装作吓了一跳的模样走过去,声音还带着几分迷迷糊糊的睡意问道:“什么时辰了; 怎么起的这么早?”
  刘璟没有言语,朝他伸出手,柳岸就势握住,而后坐到了刘璟旁边,整个人钻到对方怀里靠着。
  少年带着温度的身体骤然靠近,刘璟只觉心里一阵暖意,不由张开双臂将少年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梦到他了。”刘璟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他跟你说什么了?”柳岸小声问道。
  刘璟道:“我梦到我一进帅府,他看见我,就像从前那样说了句‘回来啦’。我在梦里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所以就像从前那样随意应了声便走了,什么别的话也没说。”
  柳岸闻言鼻子一酸,骤然便落下泪来,却又怕热刘璟难过,于是只能忍着不敢出声。
  “往后我会好好照料你和老三,也会顾好征北军。”刘璟道:“老三将来也会成家,这辈子我就只有你了,柳岸。”
  柳岸点了点头,哽咽道:“我也是。”
  夜风拂过,柳岸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刘璟摸了摸少年的手腕,带着几分凉意,遂将柳岸抱起来进屋塞进了被子里。
  如今的帅府透着十分冷清的气氛,即便人比往常多了许多,却也丝毫没有热闹的感觉了。
  刘伯叔原本性子便有些软弱,自从刘恒远过世后便有些没缓过劲儿来,虽然病是好了,却总是没什么精神,动不动还要再哭上一场。
  刘璟自幼不知该如何关爱这个同龄的弟弟,而且他严厉惯了,对方一见他便先生了几分害怕,因此两人关系一直不够熟络。
  这次分别几个月,又经历了丧亲之痛,兄弟俩更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不过这日刘伯叔突然来找刘璟,说自己住在原来的地方太冷清,想搬到刘璟这个小院里住。刘璟一想,院里左右还空着大半,如今除了他和柳岸只住了玉竹,于是便答应了。
  不过刘伯叔似乎还有话要说,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走。刘景见状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刘伯叔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哥,你下回再去打仗,能不能带着我?”
  “带着你?你当战场是戏园子,还能带着家眷!”刘璟道。
  “不是,我不是去看戏,我……”刘伯叔原本就怕他,被他这么一凶更加吞吞吐吐的,“算了,当我没说吧。”
  刘伯叔说罢便走了,看上去不太高兴。刘璟后知后觉也有些自责,他实在是在外头雷厉风行惯了,面对自家老弟这种个性,还是不够有耐心。
  刘伯叔当日便着人带着家当搬了过来,但是他见了刘璟都绕着走,似乎没打算再提及那日的事情。
  倒是玉竹看不过去,找机会将刘伯叔的心思告诉了柳岸。
  “伯叔看着呆呆的,其实心思很重。大帅病危的那几日,他日夜守着,心里难免承受不住。如今少帅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大概是怕到时候战事一起,又要自己独自留在京城吧。”玉竹道。
  柳岸闻言倒是明白了几分,先前刘恒远和刘璟都在外头征战,刘伯叔便是自己独自留在京城。一个毫无依靠的少年,在那样的境地,难免心生孤独。
  也便是在那个时候,刘伯叔才隔三差五的去寻欢楼里。当时刘伯叔之所以喜欢和玉竹在一块儿,多半也并非单纯的为了泄/欲,而是喜欢那种被人陪伴的感觉。
  后来刘璟在京城待了两年,刘恒远又待了数月,刘伯叔也算是过上了有亲人在侧的日子。如今再让刘伯叔回到原来无依无靠的境地,他心里自然是害怕的。
  “可是少帅在北防没有府邸,平日都是住在大营里,带着他不好安置啊。”柳岸道。
  玉竹道:“他近来一直跟着我和先生学医,虽然技艺不精,治不了疑难杂症,但是当个随军的军医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少帅舍不舍得让自己的弟弟跟着他吃苦。”
  刘璟自然是不愿意的,他骤闻此事,只觉得刘伯叔是小孩子胡闹。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便是军医也少不得吃苦头,而他那个弟弟在他眼里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少爷,恐怕连煮个药都不会。
  “那你干脆趁着在京城的时候,帮他成个家。”柳岸道:“不然你一走,这么大的帅府,又只剩下他一个主人了。”
  刘璟一想,刘伯叔算起来也到弱冠之年了,的确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刘璟这么想着便问了问刘伯叔的意思,没想到刘伯叔一口便回绝了,而且理由让刘璟颇为头疼。
  “他说他喜欢男人,不打算娶媳妇。”刘璟叹气道。
  柳岸闻言恍然大悟道:“也对,我和路生当初不就是被他从寻欢楼买来的么!”
  这茬骤然被柳岸提起,刘璟只觉十分尴尬,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当初干的荒唐事,如今自己都抬不起头。可此事终究是阴差阳错的救了两人,倒也不算是坏事。
  “此事先放着吧,接下来征北军的主帅一职如何安排我们都还不知道,说不定陛下直接将军权给了旁人,若是那样,咱们就不必再去打仗了。”刘璟道。
  柳岸闻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只怕此事还要引起不小的风波。若是征北军的军权落入旁人之手,刘璟会面临什么?
  毕竟刘家掌征北军多年,恐怕换成任何人重新掌帅印,都会对刘璟心有提防吧。
  而且抛开刘璟的境遇不谈,若论能力,恐怕也无人能及刘璟。倘若战事再起,除了刘璟,柳岸想不到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这种事情柳岸能想到,旁人自然也能想到。
  北江大营,在接到刘恒远过世的消息后不久,便出事了。
  当时刘璟回京城的时候,只是接到刘恒远病危的消息,并不知道最后结果会这么坏。而且为了安定军心,此事定然不会让旁人知道,只有杨峥他们几个知道。
  尽管众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真正得知刘恒远过世的时候,征北军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刘恒远任主帅多年,颇得军心,如今骤然离世,整个征北军都萦绕着无限哀思。
  杨峥在得到消息后几乎就没睡过好觉,每天都草木皆兵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毕竟刘恒远的名号太过响亮,北防的各个邻国,但凡是和大余有过冲突的,都领教过刘恒远的厉害,所以很多心怀叵测的人,都只能按捺住心思。
  如今刘恒远骤然离世,征北军失了主帅,将士们又都沉浸在哀思中,自然是个蠢蠢欲动的好时机。
  这夜杨峥刚睡着不久,便做了噩梦,不知梦见了什么,直接从榻上摔了下来。
  睡在另一张榻上 的金路生被他吵醒了,一睁眼看他正坐在地上发呆,不由吓了一跳,忙起床点了烛火。
  杨峥被烛光一照终于恢复了些神智,一双眼睛通红,看起来竟有几分杀意。他迎上金路生的目光后,骤然敛去了一脸的戾气,却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金路生很少看见他这幅模样,着实有些吓着了,忙问道:“你没事吧?”
  杨峥开口道:“我梦见我战死了,尸体都被敌人砍碎了。”
  金路生闻言心中一揪,只觉得心口闷得难受,仿佛只是听到这幅景象都难以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再不撒点糖,就要崩溃了……


第81章 
  “梦都是反的。”金路生道。
  杨峥嗯了一声; 有些烦躁的吸了口气; 从地上爬起来取了外袍穿上。金路生在一旁看着; 心中有些担心,便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你睡吧; 我出去走走。”杨峥一边穿着靴子一边道。
  他这几日心中一直十分压抑; 但他与金路生之间多多少少还是别扭着,于是他也不好找对方倾诉; 只能自己扛着。大概是心事太重,再加上刘恒远的过世让他很不踏实,于是才做了这样的噩梦。
  北江的夜晚还是很冷; 虽然不及隆冬那般; 但较之京城简直是丝毫春天的气息都没有。
  杨峥心绪繁乱,倒也觉不出来冷; 出了营房直接去了校场。校场上一片黑暗,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凉意。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杨峥回头一看,隐约看到来人的轮廓便知是金路生; 他心中不由一暖,口中却责备道:“不是说了让你睡觉吗?跑出来干嘛?”
  “我怕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所以过来看看。”金路生道。
  杨峥原本想透透气,但又怕金路生跟着自己挨冻,只得开口道:“我没事了; 回去睡吧。”说罢便欲往营房的方向走。
  “我想在外头待一会儿。”金路生道。
  杨峥闻言停住脚步,回头透过黑暗看着金路生。
  金路生只得又道:“你陪我说会儿话吧。”杨峥犹豫了一下,走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金路生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说吧,想说什么话?”杨峥问道。
  “你……跟我说说你打仗的事儿吧。”金路生道。
  杨峥从前最爱当着他的面显摆从前的事情,说起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姿,简直是口若悬河。可是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杨峥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大概就是金路生出事之后吧,杨峥不再像原来那么缠着对方了,也不再说那些暧昧的话,甚至都不再对金路生表达所谓的倾慕之意了。
  金路生经历生死,后知后觉也算是开了窍,虽然对杨峥一直还别别扭扭,但心里却早已知道自己所想。若是杨峥待他好,他倒是也愿意试试和对方处一处。
  虽说好兄弟睡到一张床上有点那啥,但情爱之事本就很随心,也没人规定男人不能和男人在一块。
  而且他打心眼里觉得,没人能像杨峥这样了。无论是为自己出气,还是为自己拼命,杨峥都是独一份的。更重要的是,他对旁人都不及对杨峥这般依赖,甚至柳岸都不能让他有这种相依为命不愿分开的感觉。
  可偏偏,他想通了,杨峥却绝口不提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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