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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奸商贾赦-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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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瞥了一眼自己的皇帝儿子:“朕有个事情还真不得不问问你。”
  四爷倒是没想到至今还能让太上皇这样惦记着; 忙道:“父皇您问。”
  “朕问你; 你小子如今就仨儿子; 对他们怎么个看法?朕琢磨着如今的太傅刘柏旭也就那样吧。”
  这太上皇看不上自己的孙子也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孙子再不好,也是老四的种; 也是他的孙子,他能嫌弃也只能放心里嫌弃,不然这不是就伤了他们父子的情分吗?
  不过四爷到底不是一个蠢地,这太上皇敦促他广施雨露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如今又说容刘柏旭如何,倒不如说是他老人家没看上他如今那仨儿子。
  准确点,年纪大的那俩看上去都蠢。
  这事儿四爷全不放在心上; 先不说朕能活多少年,只说儿子,那不是他想生就能有?问题是他如今没有让人给他生儿子的意思啊。
  那俩虽然蠢,不过也无妨; 只也不能就这样告诉他老子,只顺着太上皇的话当没听出那话外之音:“儿子心里其实也有个想法,只是——”
  “只是什么?”太上皇着急道,这可是关系到江山承继地大事,虽说他老人家大可不管,这既然已经管了,这货还吞吞吐吐个甚!
  “只是怕人家不收。”
  这一句一入了耳,太上皇那表情立刻为之一变,再看四爷的时候就是看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滚滚滚了。
  你这是给你老子挖坑呢?
  四爷没敢看他脸色,只继续道:“那老十的儿子就钻了一个空子,变成了贾琏的伴读了。虽说是个玩笑话,不过儿子当年和兄弟们都是被老爷子给教出来的,儿子倒是觉得,要不然……”
  “你想都别想,倒不是朕拉不下这个脸面,是你那仨儿子,估计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
  太上皇说到这里就哼了一声,他那脸面都快被那张老头给踩在地上了,愣是还没见到过人,更别说赔礼道歉了!
  上一次这老爷子去张府的时候也是四爷亲自陪着的,当时什么情景这四爷更是明白,也知道这老爷子是为何气成这样,可说来说去这事儿他们不占理啊,人家就算是不给面子,那也不是不给太上皇和皇帝的面子,人家那是不给登门拜访的司徒老先生的面子。
  四爷一时无言,等了一会儿觉得这老爷子的郁闷稍过了点才道:“儿子听贾赦说,这张老大是要去书院教学的,那老爷子上了年岁,到底是不能一天到晚全在那书院里,只张玉停倒像是个闲着没事地,儿子琢磨着倒是……”
  “要请你自己请,朕先将话说到明面上,那张家老二朕看着可是一个狼性的,指不定就是个要瞅机会咬你一口的,你用他,他不就地可能是有,这万一真给你儿子当了太傅,你且等着吧。”
  太上皇自觉将张家那仨都给看透了,张老大和张老三一个老实稳重,一个跳脱灵动,说白了都是得用的,唯独张老二心眼最多,这心眼多到都不像老张了。
  被自己的老子这样一打击,虽然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但四爷这心里也不怎么得劲儿,清咳了声说:“应该也不至于吧?要不儿子跟贾赦说说?”
  “就那只大兔子?别说在他岳父面前了,就是在他那仨舅子面前还不怂的跟个蛋一样?你且等着,到时候这就是一个和稀泥的。”太上皇说到张家越说越觉得糟心,问题是他还自己理亏,而且就冲着贾赦这个大白兔崽子也不能不把张家当回事儿。
  这就变成只能对方踩你的脸面使劲儿地踩着,上蹦下调地踩,你不但不能喊疼,还要隔三差五地送上去让他继续踩……
  这天底下有几个当皇帝的能当的这样委屈的?更别说他如今就是更尊崇的太上皇了。
  四爷倒是没被他老子的负面情绪影响,毕竟他也觉得刘柏旭年纪大了些,而且也用灵力旁听过后就觉得这位指不定还不如关无极呢。
  可关无极自己是阁老,他的儿子都是封疆大吏,如今就一个学生林如海还被他弄到了江南,如今这老头春风得意马蹄疾,要让他去当这太傅,别管多尊崇,这都是断不能。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是张家老二——
  他总不能也把自己那俩儿子也给送过去给贾琏当伴读吧?这也要让人乐意啊。
  “儿子还是觉得试试吧,要是不应召再说。”
  太上皇见他还是一意孤行,想了想那俩孙子虽然是天资的确不太够,可好歹也是俩都过了六岁的孙子,倒也不能就这样耽误了,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旨之前,先问问贾赦吧。”
  “是。”
  “对了,上次那个脚踏车……”
  太上皇说到这里就清咳了一声,总不能张老头都能骑,到了他老人家这里都没有了吧?
  “父皇放心,您那一辆都在给您做着呢,不过儿子那天倒是听工部尚书说了一嘴,说您那一辆与众不同,那是特别用金箔做的,而且也不能太沉重,让您累着。”
  太上皇略略不快,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这身子还不好了?
  见他一抿唇四爷就知道要糟,倒是表情不动,像是一句话没说完一样地继续接:“之前做出来的那个样车,是给壮年男子的,这样的车子最大,最沉,而且载重也最多,适合这些壮年汉子带个孩子,运个东西,您在这宫里宫外地就算是想骑着车子溜达几圈儿,这不也用不到那么沉重的?”
  至于金箔,当然是因为金子相当之沉,总不能再用黄金坐一辆车子给太上皇,若真是十足真金做的,这太上皇若不是吃了大力丸,有九牛二虎之力,那黄金脚踏车估计也是纹丝不动的。
  听他说了这么多门道,太上皇才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终于觉得受用了。
  让他一个九五之尊和凡夫一样也的确不妥。
  太上皇这才将手上的一卷圣旨递给了他:“行了行了,要了你的车子给你一堆矿,走吧走吧,朕朕清静清静。”
  四爷从善如流地走了,这走之前太上皇还道:“送下皇上。”
  这整个屋子里除了这俩父子皇帝就只有一个许太监,这跟谁说的自是不言而喻。
  四爷倒是略懂,等出了太和殿又往前走了几步,四爷才道:“许公公,你且跟朕说个明白,父皇这是想要给谁增寿丹?朕这心里也能有个数。”
  是亲娘还是其他的宫妃,若是个不张扬的倒是还好,要是个张扬的,怕还真要想着法子劝下太上皇,又或者使人传句话,莫让她张扬。
  那许太监虽素来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四爷和他还算熟稔,谁让他当年被德太妃嫌弃被送到东宫去暂住之时,也没少和这许太监往来。
  许是他当年显得也太可怜了一些,这位素来对他们这些皇子都是端平一碗水的许太监倒也是私下里多有点拨,倒也是让四爷如今对他也存着敬重。
  许太监沉默了瞬,素来低头弯腰,这次依然,只四爷敏锐地发现了可疑之处——
  许太监,他那耳朵,红了。
  这……怎么了?
  许太监到底是跟了太上皇几十年的人,也知道眼前这位的脾气秉性,虽有些窘迫,但想想太上皇让自己出来“相送”的真实意思,才抬头跟四爷行了一礼道:“回皇上的话,其实陛下他是跟奴婢的。”
  胤禛那是当真被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地也能明白这怎么回事了。
  要说人都是有感情的,不说是个杯碗茶碟,是个用管的印章,若是突然失了都觉得不顺手。要是个狗儿,太上皇也养过一只,没了的时候不也是掉了两滴泪?更不用说是这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人了。
  胤禛想想李尚喜,就对许太监道:“朕知道了,公公侍奉太上皇一场,如今主仆相得,若是有公公一直侍奉他老人家,也如同代朕行孝,便是为了全朕这一份孝心,此事朕定能办成的。”
  许太监听后心中大恸又有着无数欣喜,能活,谁又想死?
  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四爷叩了头。
  四爷倒也坦然地受了,这才离开。
  许太监无声无响地回了太和殿后,太上皇眉眼未抬道:“他说什么?”
  许太监道:“四爷倒是许了奴婢薄面,是奴婢的万幸。”
  太上皇“哦”了一声,继续看书去了。
  他刚刚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刚刚老四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这许太监出去相送人后他心里一琢磨,倒是下巴上的胡子都跟着气的抖了抖。
  混账兔崽子,倒是以为他老子要求他办事儿给自己的女人张罗?
  四爷却是心中感慨着回了自己的养心殿,在看到李尚喜后又看了他一眼,那感慨就更多了。
  李尚喜被自己的主子瞄了一眼,又见这难得之景,心里却是猛然一哆嗦,难道自己办错了什么差事被主子抓到了小辫子?这不能吧,如今他唯一没有办妥当的可不就只有……
  一想到那行宫,他就更无语问苍天了。
  这也应该归属于工部不再能落到他脑袋上了啊。
  不过李尚喜跟着这样一个不爱说话动不动都是一张没有表情的主子,倒也是有几分养气涵养的,尚能撑得住,并没直接问,只道:“主子您回来了,您手里这是什么,怎么没高路那小子给您捧着?”
  李尚喜按说应该是主子到了哪,自己也到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安排,况且四爷只是去看下自己的老子,走的匆忙,临走之前交代了句就带了他的小徒弟一起走了,如今这一回来就这表情还拿着一卷圣旨,倒也难怪他这表情了。
  四爷道:“无妨,倒是你要有一桩好事。”
  好……事……?
  您可别吓唬奴婢!
  这李尚喜都要缩在墙角去了,对这所谓的好事着实是有那么几分敬畏。
  “你那是什么样子,这可的的确确是好事。父皇他老人家准备给许公公讨一颗增寿丹。父皇他老人家对于许公公都有那么容几分怜惜,你嘛,就沾个光吧。”
  要说四爷平日里那是不稀罕跟他解释那么多的,说这些话作甚,到时候一颗丹药丢他脑袋上去不就妥了?可谁让李尚喜那表情那动作,倒像是将他畏惧如虎了?
  李尚喜听了这话整个人都要蒙圈儿了!
  啥?
  增寿丹?
  一颗花了多少万两的玩意儿?太上皇手里的那一颗怎么来的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在现场!如今他……他……
  见他这大喜大悲地,像是随时都能昏过去,四爷也确定了他现在应该也知道自己没有诓他,的确是好事一桩,倒也懒得再搭理他,自己闭目养神去了。
  稍后他还要琢磨怎么跟贾赦说这事儿,不过既给了老九一颗,那给他两颗也是不为过吧?
  四爷满是信心,赦老爷那边呃是将工部逛了一个大概,这工部上上下下的官员也好,还是工匠也罢,基本上都被他感谢了一圈儿,而且老爷他可不是只说不做的人,咳,司徒睿画的平安符,大家人手三张。
  虽然听说不是他亲手所画的符,不过司徒睿是谁这些京城的官又有几个不知道的?这一群姓司徒家的大爷,从大到小,除了像那位七皇子一样的人物,其余的那是都没人敢小觑的,这名字当然是如雷灌耳!
  就冲着那位的老子和这位大老爷的关系,再加上听闻那一位也是得了帝君喜爱的,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赦老爷离开的时候那工部简直感恩戴德!
  不过赦老爷倒还是当着这工部上下送他的官员面前对李尚书道:“李大人,工部的工匠每日辛牢,所为都是关乎我华朝命脉之事,眼下里他们琢磨的尚是一个基础,皇上也是十分重视,还望大人多多看重。”
  那些工匠虽然有几个都被重重赏了,也是有官帽官服,不过大老爷如今这双眼睛何等的毒辣,哪里能看不出还是被排挤的?
  他今日吩咐一句也不过是敲打了一番,回头还要跟四爷详细说这事,毕竟这六部说什么都轮不到他来指指点点的,断没有这道理。
  那李大人已经是一脑门的冷汗,恭恭敬敬道:“天师的话下官都听到耳中,也都记在心里了,以后定会多将这些工匠的事放在心上。”
  “是这些同仁。”贾赦指正。
  “同仁,同仁。下官定会重视这些同仁,下次天师再莅临的时候,定会不同!”
  贾赦便看到那李尚书这话一说看有几个官员表情不对,心里便叹了一声,觉得这观念一时也难以改过来,谁让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呢?
  可要改科举制又何其容易,就算是四爷怕也一时半会的没这魄力,不能急于求成。
  他淡淡道:“今日之事本就是我多嘴,也希望大人莫要怪罪,先行告辞。”
  话落,这工部官员眼中眼里哪里还有这位的存在?竟似那清风一样,随风而去,再无踪影。
  那李大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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