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第16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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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和加福相对就更糊涂,两、三年后的大婚今年说它做什么呢?
“所以,你们今年就别回去了吧。你来这里也看到了,公公总是一个人,好不容易你们来了,不想你们走。也不是不放你们,你们总有回京的时候,一定会回京。但今年,让你哥哥们回京去,你和战哥留下来陪着公公过年好不好。大过年的,一个人冷清。有你们在,咱们放鞭炮,咱们雪里打猎去。”
“嘿嘿嘿……”梁山王又是一长串子的笑声。
加福不忍心上来。她在家里是长辈疼,手足们亲。顺便想一下公公说的一个人常年的过年节,就觉得不是滋味儿。
但让她不回京看新来的弟弟或妹妹,还有小外甥。加福却不能一下子就答应。
而萧战也没有帮腔。战哥能和父亲吵成翻天覆地,但作为儿子的心疼也有。
父亲的话把战哥提醒,带加福出来是艰难的,祖父为此往太上皇太后面前奉承,和岳父争执不休才办下来。提前把加福送回去,如果岳父说留下来待嫁,战哥可没法子。还有祖母只怕也要拦下来,也要说待嫁的话。
萧战垂着脑袋,用筷子扒拉着面前的菜。
加福看在眼睛里,明白在心里。战哥飞扬跋扈,但对外,必有的关心不会少。对家里人,也不会少关切。他想陪公公一看就知。
而加福也不能保证父亲和太后不留下自己…。面对公公有几分可怜的等待,加福嫣然:“听父帅的,我和战哥今年陪您过年。”
“哈哈哈哈……”梁山王的笑声可以把天冲破,跟来的人正在吃饭,让他骤起的笑声吓掉筷子的都有。
他们自然弄不明白原因,只知道王爷这顿饭吃得笑口常开。回帐篷的时候,还兴致勃勃主动招惹下儿子:“哎,战哥儿,好儿子,你以后听不听老爹的?老爹让你带上五千人你还不肯。以后但凡你不肯,老爹就陪你们小俩口儿出来,回回带上五万人。”
萧战扬身叉腰,鼻子里出气:“哼!”他的爹早进了帐篷,在帐篷里又是一通大笑,儿子的任何举动看到也不放心上。
秋去冬来,十月里回京的人只有执瑜和执璞带着奶妈和家人。
……
早几天,收到信的龙书慧回到大同城里,带着显贵媳妇和显兆媳妇把姑母的家收拾一番。龙四每天到城外接,这一天把执瑜执璞接回家。
摆开一桌子好菜,执瑜执璞也不客气大吃起来。吃完也不多寒暄,回自己家香汤沐浴,暖阁里睡去。睡起来再接着吃。如是三天,香脂也抹得充足,兵营里大风吹干肌肤的那点儿干黄消失不在。胖兄弟们对龙四和亲戚们告辞,有信及特产带上,雪中回京。
他们回来以前,没法子写明日期,但十里长亭上,还是见到高矮不等的一行人,后面又有马车。
大红雪衣,肥白面庞。元皓摆动小手催动小马:“表哥,我们在这儿呢。”
在他后面跟上韩正经、小十、小六苏似玉、好孩子及小红。马车里探出褚大花:“哎,我们也在这儿呢。等上好些天了。”
科考后留在京里的龙显邦、龙显靖、龙显宁,马高腿长越过胖队长,胖队长兴奋的面容变成气愤,欢迎的小马鞭子变成寻衅的晃动,尖声斥责:“给我退后,退后,”
他机灵的支使小十:“那叔叔,你干看着不成?”小十就鼓起眼睛把小龙氏兄弟一通的埋怨,胖队长趁机跑到最前面。
家的气息,就在这吵吵闹闹中扑面而来,执瑜执璞下马捧腹:“哈哈,表弟你总是赢的。”
抱抱元皓,元皓一定要求抱抱他们的脸儿。又去抱起韩正经,轮流在手中过一过,笑道:“你们都长这么高了。”韩正经小脸儿也喜悦的发了红。
好孩子过来:“表哥我大了是不能抱的,不过你看我的个头儿,我比胖孩子高一点儿。”
“三从四德。”从怀里掏东西,小未婚妻一岁的胖队长对她一嗓子。好孩子扮个鬼脸儿回他:“咱们家不讲这句。”
大家全笑了:“哈哈,她比你高关三从四德什么事儿。”
“她得听我的,不许长得比我高。”胖队长嚷着,总算把怀里的东西取到手上,是个白玉盒子。
带手套不方便去盒盖,小黑子过来:“我来打开。”见胖队长已去了手套,亲手打开来,里面是白雪似的一团上好香脂。
“二位表哥蹲下来。胖还行,就是不润泽。”胖队长指挥着,挖一团香脂到执瑜面上,好孩子过来:“表哥,我帮你匀。”把小手哈哈暖,为执瑜涂抹一回。小红去为执璞涂抹。
韩正经和小十张开雪衣,从北风过来的方向挡住风势,还解释一下:“香脂要暖暖的才能涂的好。”小六苏似玉把哥哥们手上也涂抹一回,彼此都明白,也说了说:“太后见到会放心些。”
跟的人含笑看着。
一路行来,执瑜执璞面上本为冷如冰,等到收拾好,不但脸上让揉的气色红润,也暖和起来。
褚大花觉得是个她说话的空儿,抓紧表白:“我们在这儿呢。”
我们?执瑜执璞看过去,见大花肩膀上露出一个小脑袋,车帘子打开,北风进得去,吹得她小眼皮眨动,但小小笑脸儿灿烂不改。
“容姐儿?”执瑜执璞左右看看,见车后出来她的奶妈才觉得放心。风太寒,容姐儿太小,不由得胖兄弟虽然感爱弟妹来接,也抱怨道:“生病可怎么办?怎么倒带上她。”
元皓苦着脸儿:“本来大花要带多喜加喜增喜添喜出来,我们拦下来,就没防备到她带容姐儿来。”
这句圆的挺好,但车里又出来石氏的笑脸和下面的一句话暴露真相,元皓问表哥:“容姐儿的父母亲没有回来吗?她其实是来接父母亲的。”
“没回来。”执瑜执璞心里有了数。有石氏在,没必要兄弟们再责备下去:“外面太冷了,别把你们也冻着,快看看我们还有要打扮的吗?没有了就回家去。”
车马往京门去,大花在车里对石氏道:“五伯母,是我说的吧,带阿容出来一定会挨说。”
“挨说。”容姐儿抱着手炉学话。
石氏笑着为大花拉一拉弄乱的衣襟:“有我呢,是我想早早的看你慧姐姐,又想给他们早早地看容姐儿,这事儿赖我,我们大花是热心仗义。”
褚大花重新高兴起来,她不但随父亲面容,憨厚性子也随褚大,把这事瞬间抛到脑后。
家门下马进去见父亲,袁训满心欢喜,满心的话要说,但不敢占先。这就带着儿子进宫去见太后。
……
听到通报,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下太后面颊。太上皇见到都是难过的,问太后道:“让他们再也不许出京,免得走了几个月,夜里你还是睡不好。这回来了,我看你更要睡不安,又要担心他们什么时候走。”
“好。”太后只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泪水落到她的嘴里,让她惊觉原来有了泪,唤宫人捧铜镜,取帕子拭干净,又让人取脂粉涂过,端详着是个高高兴兴,执瑜执璞等人也到宫门。
太后忍着起身来的冲动,只对外面张望着。宫人体贴的早把殿门帘幔等都打起来。她的眼神儿也不济看不远,但执瑜执璞一双雪衣大红袍——觉得红的衬精神。太后好似看到两团火,暖暖的有了熨帖。
“太后,我们回来了。”执瑜执璞出现在殿内,太上皇呵呵笑着,太后忍了几忍,泪水还是潸然而下,而殿内的宫人,不带笑的,也陪着落下泪水。
头一个老任保是一定要陪太后哭的人,他也头一个走上来检视胖兄弟:“我的小爷们啊,你们才多大,就敢去兵荒马乱的地方。了不得的事情,太后说要打呢,太后夜夜挂念呢。”
执瑜执璞陪笑:“任公公说的是。”太上皇使个眼色,也不用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径直到太后身边,执瑜跪下,到太后左边,执璞跪下,到太后右边,握住她的手,祖孙六只眼睛相对,相互看对方的脸面儿好不好。
扑鼻的香味薰得太后直想皱眉,这分明是宫中出去的香脂。宫中的香脂并不仅仅宫中用,长公主瑞庆也有,赏给宝珠的也有。但只一猜,是元皓做了机灵事情。悲伤让冲淡不少。
忍住泪,抬手要打,要落下来的时候又停住,一声长叹:“唉,两个不懂事的,你们可把我气坏了。”
说着话,气又上来,手又抬起来,又要落下来的时候又舍不得,又是一声长叹:“在外面吃苦了吧,哪里能有家里好呢?”
胖兄弟回来的路上商议好的,只是陪话不敢分辨。
太上皇看不下去:“我说你要打就打吧,那个手抬起来落下来,你活动筋骨呢。”
太后对孙子看看,见他们结实健壮没有下去多少,不知道他们在路上也大吃大喝,不像去边城的时候吃喝上随意,暗想兴许在外面没受委屈。既然在外面没受委屈,回来了,太后更不给他们委屈受。
眼角见到袁训,太后手一指对上袁训,把怒气还是给侄子:“全是你不好,这是你以前从军的病根儿,把我孙子带坏了!来人,给我打他。”
任保自当的上来劝:“天冷,太后等天暖和再打忠毅侯不迟。”天冷跟打人不知有什么关系,但太后哼上一声:“也罢,天暖和再跟他算帐。”
太上皇揭短:“我记得你从天暖和的时候要打他,一直等到冷天上?”太后怒气冲冲:“你不说话我记得住你在这里,别说话了,我孙子回来了,我顾不上理你。”
到这里,算闹完一出子,太后的气下去不少。揽着两个孙子问长问短:“瑜哥,你在外面饿到没有?”
“没有,梁山王伯父对我和二弟好着呢,见天儿给我们吃好的。战哥都退后呢。”执瑜倒是不亏待梁山王,把他吹捧一通。原因呢,也有再离京的时候太后会安心。
太后笑容满面夸了夸梁山王:“他是个不错的。”又问:“璞哥,你在外面冷到没有?”
执璞就吹捧姑丈:“没有,姑丈都没有用火盆,全给了我和哥哥。”
这些话太后信不信不一定,但确实安抚到她。她的激动平复不少,就想了起来,往殿外看:“加福在哪里,战哥呢?怎么不把妹妹带回来。”
执瑜执璞叫苦不迭:“哎哟…。”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福姐儿怎么了?”太后有了慌乱。
执瑜苦瓜脸儿:“有几句不平的话,要请太后评评道理。”
“说,有我在呢,我看谁敢欺负你们。”
“梁山王伯父好不讲理,”执瑜气愤上来:“我和二弟一到军中,就打听他对加福好不好,要是不好,叫上战哥我们扭头就走。”
太后板起脸:“就是。”
“结果呢,他对加福好的不能再好。太后您听我说,他的王帐,他不住了,让给福姐儿住。”
太后重新又笑:“那他住哪儿?”
“他说一个军中不能搭两个王帐,他和小兵挤帐篷。”
“哎呀,他倒这么好?”太后喜悦满面。
执璞更愤愤:“他岂止是这一件子,还有给加福吃的比我们还要好,我们劝了他,三妹是个女孩儿,吃的过于发福不好看不说,也骑不动马,就不能陪战哥。结果他说,”气的胸口起伏几下。
太后急急地问:“说什么?”
“王爷伯父说,接来加福不是骑马打仗的,这是太后疼爱的,在军中坐镇就行。平时风也不给吹,雨更不给淋。要是闷了,才许安全的地方走走,采采花儿就行。”
袁训给儿子们使个眼色,暗示他们差不多就结束,别编的怎么听怎么假。
执瑜道:“那再说一个吧,我们走的时候,加福战哥东西都收拾好了,梁山王伯父抱住战哥的腿哭,说福星走了,他这个年过不好。眼看他一个人要水淹三军,战哥和我们商议,就和福姐儿过两年再回来。”
太后撇着嘴笑:“这当爹的倒这么没出息?”
“就是这么没出息。”胖兄弟们异口同声。
真正火冒三丈的出来一个,元皓信以为真,恼火不已:“太上皇太后给他懿旨,让他还我的福表姐。他离不开表姐,太后也离不开。”
袁训把他话岔开:“小人儿家别说长辈。”元皓乖乖闭上嘴。
太后问过执瑜执璞还没有见过皇帝,也没有见过别的长辈,让他们回去换行衣,拜过长辈后再去看看加寿。等他们出去以后,太后似笑非笑:“这假话编的,梁山王是个假话魁首不成?到他地界儿上呆一回,把我孙子教成扯谎的孩子。”
“我看倒不完全是假话,梁山王舍不得战哥这句一定是真。”太上皇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