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头,对你依然心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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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男人和陈敏慧的关系。”沈冠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猜那个男人应该是陈敏慧的情人。”
陆清浅赞同的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那个男人在挡住陈敏慧的时候,把手背在身后牢牢护住她,这应该是男人下意识的动作,他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却不知这个小小的习惯却暴露了他和陈敏慧的关系。
沈冠霖伸了一个懒腰,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好了,林煜你去查吧,查到什么就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说。”
林煜点点头,“好的,沈总。”
总算找出了一点线索,压在胸口的大石头也轻了不少,陆清浅长舒出一口气。
沈冠霖问:“我送你回家?”
陆清浅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回去。”
那个冷冰冰的没有薛泽西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回去。
直到现在,她似乎才明白家的意义,家就是薛泽西,有薛泽西在的地方才叫做家。
沈冠霖顿了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推拒着说:“你可千万别住我那里,一个晚上都不行……”
陆清浅打断沈冠霖的话,挑起眉说:“我说要住你那里了吗?”
沈冠霖拍了拍胸口,“不住就好。”
陆清浅不免觉得好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沈冠霖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你可怕,是老薛可怕。”
“薛泽西?”陆清浅想了想,“你是怕薛泽西吃醋?他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沈冠霖说:“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吗?”
闻言陆清浅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沈冠霖看着陆清浅的眼睛,神色格外认真道:“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老薛心里,你比他自己都要重要。”
比他自己都要重要吗?
陆清浅抿了抿唇,翻涌的情绪随着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收缩着,温暖的感觉顺着血管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那是薛泽西给予她的,如火焰一般炽热又耀眼的爱意。
“送我去欢欢家吧。”
“欢欢?”沈冠霖反应了一秒,然后一丝莫名的笑意钻进眼底,“顾平欢吗?”
陆清浅嗯了一声,“我把地址告诉你。”
听到门铃声,顾平欢打开门,看到是陆清浅后,脸上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握住陆清浅的手说:“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是不是因为薛泽西的事啊,快进来快进来。”
顾平欢拉着陆清浅进屋,跟在陆清浅身后的男人也迈开步子神色自然的走了进来,顾平欢这才注意到陆清浅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等到看清楚是谁后,当即皱起眉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沈冠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西装,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潇洒,桃花眼对顾平欢眨了眨,“我为什么不能来?”
顾平欢瞪起眼睛,“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
沈冠霖叹了一口气,神情带了一丝幽怨看着顾平欢,“我为了你的好朋友忙了一整天,你连一口水都不肯给我喝吗?”
顾平欢顿了顿,转头看了陆清浅一眼,陆清浅对她点点头,“今天沈冠霖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是……吗?”
顾平欢神色稍缓,瞥了摇头叹气好似比窦娥还冤的沈冠霖一眼。
沈冠霖无语凝噎,伤心的扶了扶额。
顾平欢撇撇嘴,“行吧行吧,你进来吧。”
沈冠霖唇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他伸手揽住顾平欢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呵气道:“谢谢。”
顾平欢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伸手推开沈冠霖,皱起眉瞪着眼睛,“你……”
沈冠霖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进了客厅,对顾平欢说:“一杯咖啡,谢谢。”
顾平欢:“……”
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顾平欢把一杯放在陆清浅面前,又把另一杯重重的放在沈冠霖面前,白了他一眼说:“爱喝不喝。”
沈冠霖伸手握住杯子,手指在顾平欢手背上轻轻搔刮了一下,神色暧昧道:“只要是你给的,我都爱喝。”
顾平欢立马甩开沈冠霖的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干脆把沈冠霖当空气直接忽略掉,转向陆清浅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新闻上说薛泽西这件事还挺严重的。”
陆清浅说:“他是被人陷害的。”
“谁会陷害他啊?”
沈冠霖回答了顾平欢的话,“任何能从这件事中捞到好处的人,都有可能陷害他。”
顾平欢看了沈冠霖一眼,这家伙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沈冠霖握着水杯,放到唇边轻啜一口,那副神情就好像他喝的不是水,而是上好的龙井,“陷害老薛,一般来说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冲着他本人,一个是冲着华盛,现在来看,冲着他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些。”
桃花眼目光灼灼的扫了顾平欢一眼,沈冠霖继续道:“能够避开商场周围那么多围守的保安把一个残疾人送到楼顶的,应该是薛氏内部的人。”
没有内部人的里应外合,周宇的跳楼事件就不可能发生。
沈冠霖放下水杯,对陆清浅说:“我想他们马上就会有所行动的。”
陆清浅抿着唇,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顾平欢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脸迷茫的看着沈冠霖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要走啊?”
沈冠霖动作微顿,抬眸看了顾平欢一眼,眼里蕴含着点点笑意,他问:“舍不得?”
顾平欢回过神来,呸了一声说:“你快走吧。”
沈冠霖笑了笑,越过中间的茶几手指在顾平欢额头上弹了弹,“那就如你所愿。”
他的指尖微凉,大概是因为一直握着顾平欢故意倒给他的冰水,凉意顺着额头一直往下钻进皮肤里,在身体中逡巡了一圈,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顾平欢皱着眉捂住额头,刚想说沈冠霖几句,这家伙却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
她在心里忍不住哼了哼,什么人啊,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
第二天一大早,林煜就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陆清浅。
“那个男人叫韩尚安,开了一家古玩店,是一年前和陈敏慧认识的,两个人私下里一直都有往来,他们经常去春华路的如家快捷酒店幽会,自从周宇瘫痪后,就去的更频繁了。”
陆清浅问:“他们俩这一年来都在酒店幽会?为什么韩尚安不带陈敏慧去自己家呢?”
林煜说:“因为韩尚安正在打离婚官司,官司打了挺久的了,因为财产问题一直拖着,这种时候他当然不能带女人回家了。”
“行,我知道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周尚安和陈敏慧一定和周宇的死有关,只是还缺少直接证据,她想了想,决定去周宇家周围看看,探探情况,“林煜,你把周宇家的地址告诉我。”
周宇家是在快要拆迁的老城区,道路年久失修,还有各种违章停车占位的,陆清浅的车只能开到街口就开不进来了,她只能把车停好,步行找了过来。
这种破旧小区门牌号很不好找,弯弯绕绕的很是麻烦,陆清浅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周宇家,正想找人问问路,前面的一户人家开了门,然后一盆脏水直接泼了过来,陆清浅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
泼水的大姐发现自己把水泼到人身上了,连忙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有人在那儿。”
陆清浅摆摆手,“没事。”
大姐大约是看陆清浅身上穿的衣服挺贵的,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拉着陆清浅说:“那什么,你进来吧,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陆清浅本想说不用,但是想了想还是跟着大姐走进了院子里。
大姐从屋里拿了毛巾出来,陆清浅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擦,一边擦一边问:“大姐,你知道周宇家在哪儿吗?”
“周宇?”大姐说:“知道呀,就在我隔壁。”
陆清浅动作微顿,抬头看了大姐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韩尚安的照片,“大姐你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吗?”
大姐看了一眼照片,又狐疑的看了陆清浅一眼,没有说话。
陆清浅掏出昨天的记者证,对大姐笑了笑,“我是都市新闻的记者。”
大姐这才松了口,“原来是记者啊,我说咋穿的那么好呢。”
陆清浅想了想,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大姐,轻声说:“大姐,你给我爆点料,我回去好做个专题报道,谢谢你了。”
大姐本来不想要钱的,可是一看钱那么多那么厚,就有点犹豫,推掉吧,实在是太可惜了。
陆清浅对大姐笑了笑,显得特别人畜无害,和蔼可亲,“大姐,你看咱们今天相遇就是缘分,你就卖我个消息呗,我这一天跑新闻也怪不容易的,你看脚都快被高跟鞋磨出泡了。”
大姐犹豫再三还是没能禁住金钱的诱惑,拉着陆清浅进了屋,“我也就是看你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才跟你说的,要不一般人我才不多嘴呢。”
陆清浅忙不迭的点头。
大姐说:“那个男人吧,我见过几回,他有时候会来周宇家,我刚一开始还纳闷那个男人是谁,后来陈敏慧就跟我说是周宇的远方表哥,还挺有钱的,看他们夫妻俩可怜就送点钱来,可是我觉得吧,这个事不对劲。”
陆清浅顺着大姐的话问:“怎么不对劲?”
“你也知道我们这老房子隔音不太好,有的时候隔壁大声说话我们都能听见,有一次我就听见隔壁声音不对劲。”大姐投给陆清浅一个你懂的眼神,继续说:“我觉得那个男人八成是陈敏慧在外面的野男人,陈敏慧长得挺好看的,心气还高,总觉得自己是凤凰,跟街坊邻居关系都不怎么好,我估摸着吧,她自己的男人瘫痪在床了,耐不住寂寞就在外面找了一个。”
陆清浅偷偷拿出手机录了音,然后问:“那周宇死的前一天晚上这个男人来过吗?”
大姐想了想,“这个记不清了,我也不能没事总盯着别人家看啊。”
陆清浅握住大姐的手,看着大姐的眼睛说:“大姐,你再好好想想。”
大姐为难的皱起眉,“我真的不记得了,就这我家老头还总说我好事儿呢。”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清浅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谢了谢大姐,她又去周宇另一个隔壁家敲了敲门想打听情况,可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只好作罢。
光是知道陈敏慧在外面偷男人是不够的,周宇死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们不可能突然就杀了他。
陆清浅不死心的在周围转了转,转了好几圈也没转出什么收获,正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她注意到周宇家斜对过有一家小卖部,小卖部门口有一个监控,正对着周宇家门口。
或许这个监控会拍到什么呢?
陆清浅顿时打起精神,走进小卖部。
小卖部面积不大,柜台前有一个男人说:“拿一包烟。”
陆清浅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就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也恰好偏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陆清浅认出来这是前天带走薛泽西的那个警察队长。
盛清野嘴里叼着一只燃着半截的烟头,眼皮微掀,目光寡淡的睨了陆清浅一眼,又瞥了瞥对门的周宇家,“你也在调查这件事?”
陆清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盛清野语气微嘲道:“某些吃公粮的人不作为,随随便便就把无辜的人抓进去顶包,我这个热心市民只好自己行动了。”
盛清野眯了眯眼睛,把烟头扔在脚边,用鞋尖碾了碾,“那你查出什么了?”
陆清浅不答反问,“警官你这是在套话吗?”顿了顿,又勾起一边唇角冷哼一声,“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啊,难怪市局的破案率那么高,随便问两句就能结案抓犯人,真是想不高都难啊。”
盛清野没说话,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嘴下不饶人啊。
他早在半年前就见过陆清浅,那个时候她是一桩跳楼自杀案死者的女儿,几乎每天都会来警局,和当时负责这个案件的刑侦队长言辞肯定的说她母亲绝对不是跳楼自杀。
盛清野当时正好在办公室闲得无聊,就随便听了两句陆清浅在那里分析她母亲是怎么不可能跳楼自杀的,刚一开始他还不甚在意,因为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很多自杀者的家属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自杀的事实,从而幻想出一个所谓的凶手,让警察跟着莫须有的线索去追查。
可是这个陆清浅不一样,她说的话条理非常清晰,罗列的原因头头是道,每一条都有充分的证据去支撑,盛清野听着听着竟然也觉得死者不可能是自杀而是他杀了。
不过这个案子不归他负责,他也不至于闲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