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皇后乱江山-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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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日子,他单擎啸居然玩世不恭的取两亲,香草,名是宫女一枚,南诏国的公主,安格雅,自己的好姐妹。她的心一下子窜到了深渊的底部。
整个身子在惊涛骇浪中挣扎,浮上来,又被一个接一个的浪头打下去,越来越沉,直到呼吸一窒,被浪花一朵朵的迎过自己,把自己压得喘不气来。她真的得向命运低头了吗?真的愿赌服输吗?她的心冰凉彻骨,连同身上的每一丝寒毛孔,都散发着一丝丝的悲凉。
屋漏偏逢连夜雨。
江小牧冥思着,自己应该祝福安格雅,祝福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作为好朋友的江小牧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出去!”她有气无力的转过身子。声音骤冷,就像从冰山之中划过的声音。
青红赶紧一闪,离开了房间,留下那珠帘还在轻轻的晃动着。
江小牧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床上,削瘦的桃腮深深的陷入,她伤心,难过、恨意交织,她不知道瞬间这么多复杂的感情下子袭上自己的心头,就像一座座大山横亘在自己的头顶,生生的压迫着自己的呼吸,自己的梦,甚至生活,让她一点也喘不过气来。
她将如何走下去。
“蓝衣,如果你在,还能与你相知相交,相言相醉,可是偌大的人来人往的皇宫,本宫却孑然一身,孤苦无依,无处诉苦,无处诉怨。”浅来低去的呢喃让任何听起来,都显得份外孤凉。
窗外一道浓长、孤冷的身影细长的投到那扇小玄窗前,静静的聆听着屋中之人呢喃,眉头深深锁起,抹上一层层浓重的忧愁。
君愁吾亦愁。
嘈杂声。
青红砰砰的叩响着江小牧紧闭的那一扇门,“主子,御驾来了!赶紧迎驾!”声音非常高。、
江小牧却依然是忧郁的眸底映挂着一滴泪珠儿,晶莹剔透,一尘不染,转身的那刻,却叭的一声滴落到猩红的锦被之上,泪珠儿很快就像浑墨一样渲染开了起来,一层层如浓烟薄雾。
慵懒、呆滞的撑着身子,一点点从软榻之上挪了起来,费尽平生的力气,声音虚弱、细长、眸中无光,“本宫就去。”
那一道窗外又细又长的黑影,立刻朝着最僻静的地方再一闪,脚落无痕,一切都掩映浑沌的春风里,无事何来惹罗帷。
“爱妃!”一声低沉、磁性、浑厚的男中音响彻在尚宜殿正厅。
“臣妾见过皇上!”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一丝喜怒哀乐。皇上的眼角一掠,紧接上前一把扶起瘦弱不堪的江小牧。
怜惜、心疼的语气,“爱妃,几日不见,竟然如此削瘦,如何让朕放得下心!”紧紧的吸了口气,脸上一阵婉叹,“爱妃又是何必,后宫之中宫婢多如牛毛,你尽可以去挑!”
“怪朕!明明派血衣卫保护爱妃,却没想到还是让爱妃失去了蓝衣!”皇上不禁扶着江小牧缓缓坐到软榻之上。脸色却是十分的凝重,长眉攒成了一道曲线,曲线之中填满着愁绪。
“臣妾谢过圣意!是蓝衣的命!也是臣妾的命!”平淡之外还是平淡,眸中没有任何一丝的光亮,弃满着黯淡,没有一丝的生气,就像冬色里萧条、冷落下的一棵枯木,却不能逢春的感叹!让旁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了一片死气沉沉,没有生气,只有孤单寂寞。好像就在说自己似的。
窗外的黑影,心骤然跟着那几个简单字“那是臣妾的命!”心尖微微颤过一丝冰凉,就像结成的一层薄冰上,一下子灌注在心尖,一点点冻结上了,寒气一点点的扩散开来,肝、肺、肾、还有气息,一点点凝滞住了。难道她真的认命了,他不相信性格倔强的江小牧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颓丧下去。
那不是他认识的江小牧。
“爱妃,前些日子,朕不是说过,为让爱妃高兴,愿意为爱妃再打造一只同样的红玛瑙手镯?”皇上弯着身子,轻轻拍着江小牧的肩膀,随同江小牧的身子,一同坐在了软榻之上,侧着对着江小牧呆滞的眸子。
黑影的心猛然一惊,皇上濮阳连华要这只手镯做什么?
正在这时,这时软软一句,依旧是平静不能再平静的,没有任何一丝语气的一声,所有的一切,皇上尽可以取去!“只是玛瑙手镯,恕臣妾不能再取,因为它已碎了!”
一个简的碎字!他碎了!
砰的!窗外的黑影,心中更加一凉,厚重的冰块一层层冻上了,不只是心尖,半颗心一下子掉进了冰井之中,丝的一声冷气刮进心底。
“什么?你怎么让他碎了?”皇上濮阳连华的声音一下子挑了起来,身子也失态的砰站了起来。
一见皇上生气了,刚刚进来送茶的青红连忙上前替江小牧换圆场。
“皇上,娘娘这几日悲伤过度,神思恍惚!奴婢肯请皇上饶过娘娘吧!镯子奴婢一定替皇上好好打听!然后亲自交于皇上!”青红跪在皇上的面前,为娘娘请命,桃面杏腮,低眉顺目,睫毛长长,的扑闪着,面如玉,圆润清灵。
细细瞧着眼前的红衣少女,皇上脸上的怒气缓缓消除了几分,又一下坐了起来,呵呵的平静笑了笑,“你看,朕都糊涂了!爱妃近日憔悴不堪,尔等要好好的伺候着爱妃,如果爱妃再削瘦下去,朕定不轻饶于你!”语言倒是狠辣,但声音却是没有之前的怒气未消。
青红的耳根一红,赶紧退了下去。
皇上濮阳连华的眸子悄悄掠过一丝暖昧、狡猾,阴狠。
仔细的看了看房间还是之前的样子,只不过是少了江小牧的微笑、悦耳的声音,皇上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也感到一丝悲凉的情绪正悄悄的染上的自己的眉梢,自己的心头。
皇上濮阳连华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爱妃!朕会经常来看你!”说罢深深的看了江小牧一眼,又眺过江小牧梳妆台上的小杂物小柜,转身欲走。
“不必!皇上日理万机!臣妾焉敢耽误朝政大事!还有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待臣妾查得加害蓝衣凶手后,臣妾自当远游天下,真的厌倦深宫之累,愿皇上成全!”声音很平淡,但很最后的声音里,谁都能感觉到一种决定与失望。
窗外的黑影心中再也掀不起任何水涌,因为从心尖到心底全部冻结成天寒地冻下的一座冰雕,坚硬不可催!他能听到江小牧声音里浸染着最后的失望与决裂,感觉他突然间就要失去江小牧的感觉,一下子隔了千山万水。
砰的一声,整座冰雕一下子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之中,还有一片无边的黑暗。
!!
☆、第二百五十二章近在咫尺的心痛
濮阳连华悲哀的叹了口气,身子向前倾了倾,脸上挂着痛楚与不舍,“难道真的舍得弃朕而去?朕一直以来的付出爱妃难道看不见吗?”声音不高,出乎皇上自己的预期,本以为自己会咆哮几分。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却也生吞了回去,他真的能够做到辣手摧花?
声音很轻,轻得都像柳絮飘进江小牧的耳中,听起来却是十分的真切,感情像水一样流淌过来,皇上濮阳连华都觉得自己说得情真意切,是那么的真挚?任何一位皇妃,少女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江小牧却是浑然不觉的痴痴样子。
“臣妾决意离去,请皇上成全!”江小牧的声音平静之外还是平静,声音之没有任何杂质可以听得出来。
心与语相齐,音轻、平、静、力透!
离去的瞬间,皇上余下的眸光还是温柔盯上江小牧麻木、发白的小脸,清瘦,漠然四个字不能简单来形容江小牧现在的憔悴与不堪。
“朕会好好的等着爱妃!本来……”皇上濮阳连华故意顿了下口,好似不忍说出般,“朕得知西岳大军溃败于东晋,特来与爱妃商议是否委以单将军重任,开赴边境,可是爱妃却无瑕于此。”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哗的流了下来,一转身,别离皇上一回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方向,江小牧的心中又是一阵阵钝痛袭来。现在她不能听到那三个字。
“唉!担心单将军不领朕之授意,与朕有隔隙,特来与爱妃商量一二,哪想爱妃一心扑进伤心谷!欲离宫远去!落花风雨多伤春!”皇上的眸底那点余光,还是借着侧面,努力的捕捉着江小牧身上的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
结果却是失望。
皇上濮阳连华只看到了江小牧那道冰冷的雪白素裹。夹着寒气与幽怨,一点点从平静的薄冰上冒出来,卡的一声冻结了四周所有的事物,仿佛春天一下子消失似的。
急匆匆、慌张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尚宜殿的大门关紧。
寂静。
还是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江小牧的眼皮才打架般的缓缓冲开那道游丝般的眸子。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江小牧站了起来,肩上的小披风瞬间滑落,静静的来到窗前,和着窗前皎洁的月光,她仿佛看到蓝衣的葱绿色身影越飘越远,熟悉的声音响在心底。是不是本宫不应该来到皇宫之中。否则你们一个个也不会变得如今的样子,是本宫害了你们!
心头的呐喊,不由的顺着嘴角嗫喃起来。
转瞬间,江小牧发现天上飘过一朵白云,一股仙气腾腾而起。
蓝衣!她轻唤出口,眸中尽是欣喜,烁烁生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光亮。
“娘娘,保重!蓝衣过段日子就会来看你!”仿佛蓝衣就在眼前,可是声音听起来是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慢慢的,一丝丝,一片片,都变成了一朵朵天空的云彩。
蓦然。
她伸出小云袖欲上九霄揽下蓝衣的袖子,向前伸去,伸去,什么也够不着,她着急,急得满面通红,不停的唤着,“等等我,蓝衣,蓝衣……”
江小牧期望着能与蓝衣再续主仆情缘。……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窗户,冷风刹那拂来。
一丝冷风划过手指间的缝隙,嗖嗖的寒气一闪,低头一看,空空如也,她什么也没有抓着……再一抬眸,蓝衣也不见了。
窗外一片孤冷春夜。
蓝衣……江小牧吃痛的低唤,拍的一声关闭了小玄窗,手指有几分颤抖。
窗外的黑衣肩膀一颤。
她的心瞬间混进了千万根不见影子的钢针,齐刷刷的扎在自己的心头,越来越多,越集越密,攒集在一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疼,刺得她的心如同刀割刀切的生疼,一点点的划着自己心头的那一点肉,一片片,一块块,一条条,最后籴成了肉沫。
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抚着自己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柳眉弯蹙,一笼烟雾,一层云沼,淡淡的水气,迷离的眸子,静眺着,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自己而去。她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连同那张个精致的鼻子,都翼动了几分,鼻翼酸得有几分胀肿与痛楚。
“单擎啸!”三个字不自觉的喃喃出口,就像一根硬刺再次哗拉的一声穿透在心底,连同后背,从头到脚,江小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下意识的呼唤单擎啸。
三个字,一个简单的名字,却不小心,不经意刺进在她的心里,去之不掉,拔之不能,可她却依旧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现在到底想着什么。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细微的呢喃之声,就像一根丝,越伸越长,一直伸到小窗外边,黑衣人的身边,他的身子静静的倚在窗前,呼吸一窒,他以为她永远是那么的倔强,不擅于表达,没想到在自己孤独的时候喊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黑色的面纱下,黑衣人的嘴角扯出一丝挂着苦涩的笑意,竟然还有几分温柔流出。
瞅瞅四下无人,他一个闪身,伸出食指沾开白色的窗纸,双瞳如钜。
人儿已缓缓挪到远处与榻边的案几之上,左手扶案,金钗摇摇!研开松香烟墨,轻点浊香,提起小楷,略一思忖,浅吟低唱:
“几经生死,自量伤,春帘轻挑,窗纱粉黛,尤自娇俏;花枝早落,众与离,秋绪思乱。屋内冬燕,早自哀亡!”
提笔处,思量间,眉宇轻柔愁绪,玉腕一颤,眸底一层湿气笼上寒烟,星星点点的墨迹洒于纸砚,尤如跳动的一滴滴泪珠儿,一点点,一抹抹,划进心底,犹自伤心,却处处物是人亦非,叫她怎能不伤悲。
声音翩跹而飞,洒遍窗前夜外。
黑衣人的肩膀再次耸然一抖,难道知道订婚事宜,他的脸色凝起,心更疼痛起来,丝的,一口冷气恰巧的袭进心底,与那颗灼热的心激烈的碰撞着,发出一阵阵砰砰的冷热闪替的火花之音。
他的心一下子又碎了,碎了一地,七零八落,四散开来,如何想拼凑却如何也拼不起来,急得那颗跳动的心脏瞬间凝滞起来,一震中,失去了疼痛,失去思念,他急切的眸子一动不动着盯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