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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帝世纪-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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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冥羽和白苗无奈地苦笑,看来艾桑对此人毫不了解,竟还想把他带回家去。莫说是谁家,只怕把这个人带到哪个大部族,那部族都要承受灭族之祸。

司幽默默地望着她,嘴角忽然浮起一丝微笑:“你知道我留住你作甚么?”

艾桑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要杀尽丰沮玉门之人。”司幽淡淡道,“你既然与这个巫觋有关系,那便是我必杀之人。你留下个名字吧,如果我今日决战之后不死,还要追杀你,怎能不知道你的名字?”

艾桑愕然,怔怔地望着他:“你……你要杀我么?”

司幽点了点头。

艾桑眼圈一红,委屈道:“为什么呀?我不是坏人,你也是个好人,我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我是好人 ?'…'”司幽哑然,半晌失笑道,“此生我是第一次听说我是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桑冥羽大吃一惊,急忙一拽她,艾桑已经脱口而出:“我叫艾桑……”

桑冥羽脸色一变,心中计较一番,缓缓将艾桑推到了身后,望着司幽道:“我本不想杀你。”

司幽面无表情,闭目垂眉,静坐无语。

“不过我今日便要离开帝丘,若不杀了你,此心难安。”桑冥羽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你出手吧!”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七日约,幽悬阵

司幽哂然道:“工师牧不是为了表示清高,不允许人扰乱我么?你敢?”

桑冥羽冷冷道:“我乃是巫觋,只遵从天意与师尊,世俗之人与我有何干?”

司幽双目大盛,凝望着他点点头:“好担当,好勇气,比这个所谓的圣觋要强之太多。很好,杀你这样的汉子,才是值得自豪之事。”

觋子睿气得脸上喷火,却是作声不得——桑冥羽说他只遵从天意与师尊,难道他反对说不行,巫觋也得给帝丘高官面子?

司幽缓缓站了起来,双手快速组合,瞬间木金刚凝立在了桑冥羽的面前。桑冥羽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进入空濛无依的状态。司幽猛然间便有一种感觉,仿佛面前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淡淡地存在于这个世间,无形无相,纯是一股精神之力在波动。

天街之上风云乍起,两大少年高手便要上演一番龙争虎斗。

突然间,远处轩辕军团那名骑尉高声喊道:“桑圣者,圣觋子隐大人传话:红尘万丈,难道你能卷走每一粒尘埃么?师尊交代之事速去速归。”

桑冥羽悚然一惊,收敛精神力,朝帝丘方向一躬身:“冥羽受教。”

白苗有些诧异,暗道:“难道帝丘高层都在观看着此处么?”

他远远朝帝丘城望去,却见轩辕之丘巍然高耸,半隐在云雾之中,在第四重的帝宫,说不得那些高官正在品茗闲坐,朝着此处指指点点。

桑冥羽皱着眉头望了司幽一眼,然后拉着艾桑大步离开。司幽也不理会,默默地坐着。

觋子睿道:“你去哪里?”

“请圣觋稍待,待在下安顿了艾桑,这便与圣觋一起离开。”桑冥羽笑道。

觋子睿无奈,只得跟在他身后。

桑冥羽在帝丘城附近寻找了大半日,直到觋子睿满脸不耐烦之时,才找到了一处幽僻的院落。四周都是松柏林,残雪覆盖,近百亩的松柏林中只有聊聊两三户人家,林中的尽头是条数丈宽的小溪,溪边那户是个老者与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居住。

桑冥羽满意地看了看周围,问那老者道:“老丈,您这房子能否卖给在下?”

那老者和他女儿平日也没见过大人物,一见桑冥羽和觋子睿那宛如神仙中人的气度,再加上艾桑与白苗,一个貌若天仙,一个飞扬跳达,早面色发白。

“可以……可以……”老者忙不迭地点头,讷讷地道,“公子您但用无妨,老朽有手有脚,伐木再盖一座便是了。”

“哪里,在下自然用贝币与您交换。”桑冥羽朝怀中摸了摸,不禁一皱眉,他哪里有什么贝币。

觋子睿负手远远地望着,满脸鄙夷。桑冥羽忽然一笑,朝觋子睿道:“圣觋,且借些贝币用用。你我代天抚民,自然不能强占百姓之物。”

觋子睿愕然半晌,哼了一声:“我怎么会随身携带贝币?”从怀中一摸,掏出一物掷给他,“足够到帝丘城中买下十座八座房舍了。”

桑冥羽接到手中,只觉沉甸甸的,乃是一块黄澄澄之物,却并非青铜,不禁奇道:“这是什么?”

“黄金。”觋子睿翻了翻眼睛,“此物比青铜贵重百倍,大荒贵胄一般用来祭祀,民间极少。一两黄金可换五十斤青铜。”

桑冥羽愕然,抛了抛递给老者:“老丈,此物便送给你了。可好?”

桑冥羽说到底不过是从东海岛屿而来的外乡人,没见过黄金,这老者好歹住在帝丘,却知道这黄金的价值,不禁吓得瞠目结舌,连连推辞。桑冥羽不由分说塞到他手里:“老丈且拿着吧!速速搬家,此事万万不可对他人说起。明白么?”

“明白,明白。”那老者一叠声应道。

桑冥羽慢慢地走到一株松树旁边,闭目凝思,喃喃低语,左手在树干上轻轻一拂,那株松树猛然间剧烈地抖动,哗哗哗地洒下一地松针,树干竟然微微变色。他身形倏忽间闪耀不定,转眼间在周围百丈之内绕走一圈,那些松柏仿佛猛然间遭受了寒流的袭击般,有些甚至开始枯萎。

艾桑与白苗瞧得不明所以,觋子睿却是皱眉不已,目中隐隐露出警惕之色,一脸沉重。

桑冥羽回到众人身边,艾桑奇道:“冥羽,你这是做什么?”

“布下了一道七日幽悬阵来保护你。”桑冥羽笑道,“你且住在这里吧!平日里莫要四处乱走。此处有水有木,适合你木系的神通,一旦那司幽追到,不要与他交战,立刻遁走。这阵法足以维持七日,我离开帝丘几日便会回来。好好保重。”

艾桑默然点头。白苗咬着唇,望着艾桑一言不发。

桑冥羽长叹一声,走了几步,忽然朝觋子睿道:“圣觋,能否借你一头蛊雕?”

“借蛊雕作甚?”觋子睿老大不耐烦。

“留一头给艾桑。”桑冥羽道,“那司幽实在厉害,一旦追过来,只怕艾桑逃走不及。若是骑着蛊雕,便安全许多了。”

“是啊!”白苗也道,“反正咱们带了六头蛊雕。我们为觋门出生入死,圣觋也该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吧?”

觋子睿烦躁得要命,但为了早点让桑冥羽去卢其山,也无可奈何,点点头,一声呼哨,一头蛊雕盘旋着从松树上落了下来。桑冥羽将御雕的口诀传给艾桑。艾桑无可无不可,默默地记了。

桑冥羽等人这才骑上蛊雕,凌空飞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机关论道,长街对决

三人一走,艾桑便阻止了那正在搬家的老者和少女:“老丈,你们不要搬家了,我只在此处借住几日即可。”

那老者吓了一跳:“大小姐,这可使不得,老朽答应了那贵人,要搬离此处的。这房子已经是您的了,老朽怎可食言?”

“纵然有房子,便是家了么?”艾桑幽幽地叹息,“家又岂是黄金能换来的。”

艾桑也不再多言,让老者只给自己腾出一间房子,那老者也不敢违拗,只好将自己女儿居住的那间屋子腾了出来,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几张毛皮都拿了出来给她铺床。

艾桑静静地坐在小溪边,想起桑冥羽的野心勃勃,想起少丘的仇深似海,不禁潸然泪下。只觉这茫茫大地,当真没有一个自在的归宿。

溪水的另一头,落日已经开始西斜,艾桑忽然一惊,暗忖道:“司幽和滕公倕的决战只怕已然开始了……”

桑冥羽虽然担心司幽对她不利,不过艾桑心目中,对这个瘦弱的少年却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关切——那少年的气质仿佛像极了少丘。

她不再犹豫,一跃而起,呼哨一声将那头蛊雕唤了过来。蛊雕垂首缩翅,蹲在她的面前,居然能抵到腰部。艾桑轻轻跨上去,一拨它的头颅,那蛊雕盘旋而起,直朝帝丘飞去。

蛊雕飞行速度当真快极,重重屋宇在脚下连绵而过,只一炷香的世间便来到了天街的上空。艾桑左右一望,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前后左右的空中,到处都有蛊雕在盘旋,雕背上的战士手持长弓,来往巡逻。细细数来,那蛊雕竟不下百头。

看来为了迎接司幽与滕公倕的决战,帝丘高层竟然将整个帝丘城的外围全部封锁了起来。不过这些巡逻的战士并未询问艾桑,因为她所骑的蛊雕本就是蛊雕旅所豢养,两下都熟悉,遇见了也并不厮打,分明就是自己人。

靠近天街近百丈,已然是轩辕军团的封锁范围,为了擒拿司幽,帝丘不准寻常百姓围观,不过却不禁止神殿军团和云师六旅的战士过来围观。原本这些战士不准离开驻地,不过他们自己的上司也按捺不住,索性以“观摩”为借口,带着自己手下的战士跑过来瞧热闹,轩辕军团也没好意思阻止,只好形成了三大军团共同“封锁”的局面。

两大机关师的巅峰对决,大荒间多少年才能看到一次啊!

艾桑在百丈之外按下蛊雕,落地之后命蛊雕停留在树梢上,旁边轩辕军团的士卒看见她骑着蛊雕,以为是帝丘哪个贵胄的大小姐过来瞧热闹,也未加阻拦。毕竟能从蛊雕旅借来蛊雕之人,他们这些寻常的战士是万万惹不起的。

百丈的长街空旷无人,轩辕军团的战士把守住了四方要道。此时日色西沉,一轮红日挂在帝丘的腰部,愈发衬得这座伟大的都城宏伟至极。

艾桑到了长街之侧,四处观望,天街朝着帝丘城的方向,放着几把椅子,坐着姚重华、十二牧、各部落驻帝丘使者、各军团首卿等炎黄贵胄,帝尧却没有来,姚重华的上首坐着一位满脸倨傲的华服男子,相貌倒还周正,只是一脸酒色过度的虚弱样儿,一身金丝狐裘,身上缀着各色玉器,也不知是什么人。

天街的正中心,原本那座谤木的所在地,司幽仍旧一个人孤独地坐着,纵然周围是成千上万的炎黄战士以及帝丘高手,他仍是漠不关心,闭目冥坐。

日光慢慢下沉,忽然司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视周围所有人如无物,淡淡道:“时辰到了。滕公倕何在?”

“哈哈哈,老夫早已到了。”天街尽头忽然响起朗朗的笑声,姚重华等人左右一分,一个满脸烟灰色的老者缓步而出。

他身材干瘦,头发乱蓬蓬的,用一枚青铜环箍着,身上穿着一袭麻布袍子,到处都是烟火烧灼出来的破洞,一走之际,身上还不断地朝下掉木屑。艾桑认得他,正是工师牧滕公倕。

滕公倕笑吟吟地走过来,手里却拎着一只皮口袋,圆鼓鼓的也不知装了些什么。他走到司幽面前数丈之外,放下皮口袋,笑道:“司幽,让你久等,老夫抱歉不已。不过这几日正在研究一项机关,将成之际实在抛不下来。闻得司君前来,老夫加紧赶工,终于制作成功,恰好可以与司君切磋一番。”

司幽不说话,点了点头:“出手吧!”

滕公倕愕然苦笑,摇了摇头:“这便要开打么?实在无聊。嗯,你三日前教训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甚是有理,机关之术,须得术与器并重。也非是老夫授徒之际授术不授器,嘿,老夫门下弟子近百,当真要授,只怕一百斤黄金精丝铁也不够分的。他们谁能得到什么器,靠他们自己的缘分罢了。”

“你的弟子,”司幽简洁地道,“不行。”

“为何?”滕公倕愕然道。

“独到的机关,需用独特之器物制成。凡独特之器物,大荒罕见,贵胄与权贵无不搜罗囊中,让这等毫无见识之人得到,岂非暴殄天物?”司幽一谈起机关,立刻精神倍增,滔滔不断地道,“我若知道哪里有珍稀的器物,立刻上门索取,不予者则击杀之。你的弟子可能做到么?”

滕公倕张口结舌,作声不得,半晌才道:“机关之术,杀人者乃是小道而已,司君入歧途了。真正的机关,乃是兴水利,造堤坝,制车舟,推进大荒之文明。此乃机关之大道。”

第三百六十八章 有子丹朱,有女娥皇

“好一个大道!”司幽冷冷道,“你制成旋龟舟,旋龟旅以之征伐四方;你制成轩辕弩,轩辕军团以之在三苗杀戮无算;你制成攻城塔,帝尧攻伐四方尸横遍野。可我未曾听说你制成过什么有利民生之物。这便是你追求的大道么?”

滕公倕脸色灰白,嘴唇颤抖,喟然叹道:“司君教训极是,可叹心在机关术中,人在权谋术中耳。老夫每每思来,只觉人生虚度,白发有如霜染刀割,一生竟然困于此中,挣脱不得。”

司幽嘿嘿冷笑:“既然如此,你就将机关术与权谋术尽皆使来吧!我看看这三日你究竟造出了什么奇物!”

滕公倕遥望西方的落日,忽然一抖兽皮袋,一颗硕大的圆球咕噜噜滚了出来。他弯腰托起来,举在手中,目中满是虔诚之色,沉醉地望着这颗圆球。周围的帝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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