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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兽医当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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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钱恒已经不再多说什么,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袍,微微一笑,“要是冯兄觉得有了这些症状,可以来找我诊治,虽然某不喜欢阁下刚才的那番言辞,可作为一名兽医,还是有一点医德,愿意帮病人解除病痛的!”

    钱恒说完这话,撇下已经目瞪口呆的冯常,直接迈步离开。

    这会儿的冯常,哪里还顾得上阻拦钱恒,早已陷入对猪病的无限恐惧之中。

    钱恒也是算准了,凭冯常这货死要面子的做派,铁定不会去找猪倌儿那寻找解决方式,其实只要去了猪倌儿那,从那熬药的大锅里舀一碗汤药,连续喝上几天就能痊愈。

    看着钱恒施施然离开的背影,冯常才露出一脸的苦相。

    一旁的几个家伙,脸色也有些难看,“冯兄,昨日你请我们吃的肉,不会真得是钱恒说的贱猪肉吧?”

    冯常脸色不善,狠狠瞪了几个人一眼,“别跟老子在这里装了,你们难道没吃过猪肉,昨天吃的就是贱猪肉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吃得那么香,当时怎么没人说那猪肉贱啊?”

    一个家伙脸色有点发白,“可钱恒说,那是病猪肉啊,冯兄你看你的嘴角,似乎真有钱恒说的水疱啊!”

    话赶到这个地步,冯常哪里还有心思再待下去,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独自一个人走了。

    冯常心情很糟糕,原本想着刁难一下钱恒,让钱恒知难而退,不再参加县试的考试,省得被人说自己跟一个兽医同科。可是现在看来,他自己身上的病,极有可能被钱恒说中,就是钱恒口中的猪病。

    冯常可不想找钱恒去诊病,所以急匆匆的离开之后,冯常没有回家,直奔医馆,必须要把这病症解决了,否则影响到几天后的县试,才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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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1章 兽医怎么了

    虽说郓州已经改制为东平府,但钱恒所在的县治,依旧属寿张。不过此时的寿张,已经因水患迁到寿张集镇。

    钱恒最初准备县试的时候,并未曾考虑太多,只是专心备考读书,北宋年间的考试内容,变化极多,甚至各个州府的考试内容也不尽相同,钱恒才开始留意县治的长官。

    寿张县治,本就在东平府治下,权限极低,甚至连知县的品级也只有从七品,但是这位寿张知县的名头,钱恒却是听过的。

    李若水,太学生进士及第,在靖康二年被提为礼部侍郎权知开封府尹,追从宋钦宗到金国大营,因不肯屈服被残杀。是北宋末年少有的有骨气的名臣之一。

    此时距离李若水就义,不过八年时间,钱恒不清楚李若水为什么会被调任到寿张县任知县一职,不过这确实让钱恒有那么一点小欣喜。

    对于有着铮铮铁骨,以身殉国的宋末名臣,钱恒心中还是充满敬意的。尤其是在这宦官横向,奸臣掌权的北宋末年,李若水被打发到这备受压制的地方任知县,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对于李若水偏好的文风,钱恒不甚了解,但能够做出以身殉国壮举的文人士子,所喜好的风格,自然不会是那种婉约俚曲之类。钱恒学的虽不是文学专业,可因为偏爱传统中医,所以对古文典籍还是有所涉猎的。

    当代的诗词,钱恒肯定不会犯傻拿来使用,可很多南宋词人的作品,钱恒却可以毫不客气的划归己用。

    童生县试的考核内容,也不外乎经义诗赋之类,这半年来,对于科举必考的经集,也通读了几遍,不敢说全部读懂,但凭借其中的文句,演绎出一篇经义文章来,这对于写惯了论文的钱恒来说,倒也不是难事。

    钱恒所求的,又不是东华门唱名的高度,不过是为了谋取一个士子身份而已。

    心中有了定计,钱恒自然不会再担心县试的问题。

    钱恒继续不急不慢的温习功课不说,被钱恒诊断为得了猪病的冯常,这几天可没少遭罪。

    冯常最初,以为是钱恒故意恐吓他,甚至特意避开钱家的医馆,找到寿张县内唯一一个不属于钱家的医馆,被诊断为肝火虚妄,又给冯常开了几副清热去火的汤药。连吃了两天,症状不见好不说,甚至连手指间也开始生出一串串水疱。

    冯常还特意找那两个跟他一起吃了猪肉的童生,其中一人的嘴巴上,也开始生出水疱,这时候,冯常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被钱恒说中了。

    可即便是冯常心里知道,想要治好自己这病,似乎只有钱恒一人能够做到。

    可一想到钱恒这兽医恒的名声,自己堂堂一个童生才子,却要找一个兽医求诊,冯常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面。

    冯常便求到了那个跟他一样得了猪病的童生那里。

    杨慎的才学比冯常强不了多少,也知道自己能考个秀才的功名,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可这身上出了钱恒所说的猪病的症状,杨慎的心里,已经恨死了拉着自己吃肉的冯常。

    冯常求到门上的时候,杨慎如果不是忌惮冯常在东京做大官的宗亲,早就直接把冯常骂出去了。

    当冯常说出想要让他帮着去求钱恒开方拿药时,杨慎再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冯公子,前几****请吾等吃肉喝酒,可没说是用的这病猪,如今得了猪病,却要我杨慎去帮你求药,你可知这一病一治的说法?”

    冯常面露难色,他又怎么不知道,问诊拿药,是要望闻问切之后,才会开方抓药的。不过这会儿的冯常,也顾不得那么多,忙解释道,“前两****与这钱恒已经起了冲突,我就担心这钱恒故意刁难我,所以还请杨兄多多帮忙!”

    冯常说完,一躬到地。

    杨慎还从没见过冯常如此低声下气过,加上之前没少一起喝酒出游,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好吧,我姑且一试,希望能有好的结果!”

    杨慎虽然当日也曾拦截钱恒,却并没有出言讥讽,加上杨慎来到钱恒门上的时候,表现的十分谦卑。

    钱恒心里也知道,以后自己还要在这东平府生活,本地的才学之士,也不能都得罪光的,当即将杨慎让进房中。

    “杨兄请!”

    “钱兄,兄弟我这猪病也犯了,悔不该当初跟那冯常一起贪嘴,才得了这病症,还请钱兄救我!”

    杨慎说完,一躬到地。

    钱恒急忙搀扶,毕竟这口蹄疫在人与人之间,还是极难传染的,钱恒也没有太多顾忌,但还是笑呵呵的问道,“杨兄,这会儿不在意我是个兽医了?”

    杨慎脸上一红,满脸愧疚,“钱兄莫要羞我了,我被这病症折磨的无心读书,还请钱兄看在同为一届同窗的份上,帮兄弟一把!”

    钱恒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童生,不过看杨慎这言谈举止和态度,钱恒还是很欣赏对方这种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当即点头笑道,“杨兄放心,不过小病耳,几副汤药即可痊愈,你且等我帮你开方!”

    几笔开出一副药方,正是前几日给猪倌儿开的那副汤药的配方,只不过根据杨慎的症状程度,在几味药的分量上稍作了调整。

    杨慎再三谢过,这才急匆匆的告辞,回去抓药治病去了。

    杨慎吃过钱恒开出的药之后,隔了两天嘴角的水疱便已经痊愈,而从杨慎那抄了这药方的冯常,连续吃了两天,也只是身上的水疱略显收缩,却根本无法根除。

    冯常怒气冲冲的跑到杨慎家中,质问杨慎是不是没把药方上全部给自己看,这话将杨慎彻底激怒。

    “冯常,我杨慎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好,既然你怀疑我隐藏了药方,那好,你自己去找钱恒开方子去啊?从今以后,我杨慎再无你这种朋友!”

    杨慎说完,直接一甩袖子,回了内堂。

    冯常无奈,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痛苦折磨,最终还是拉下面子,求到了钱恒的门上。

    不过面对冯常,钱恒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钱恒瞅着嘴上长疮,手指缝都布满水疱的冯常,轻轻哼了声,“冯少爷,我不过一介低贱兽医,治不起阁下这身份尊贵的东平府才子,如果阁下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还请回吧,我还要温习功课,准备县试!”

 0012章 县试开考

    此时,冯常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可他现在要求到钱恒的跟前,之前去过了几家医馆,都没有人能治好他身上的病症。

    而且钱恒已经明确告诉过他,这病就是猪病传染到身上的,也只有懂得兽医治疗方法的钱恒,能够帮他治好。

    这口蹄疫,如果懂得一些饮食卫生,也不会得这种病。钱恒也是故意刁难冯常,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兽医,面对猪病的泛滥,钱恒是绝对不容许这种病毒扩散的。

    从一开始冯常找上钱恒,钱恒就知道,自己和这个冯常,是绝对不可能和解的,所以在讥讽冯常的时候,钱恒没有半点留情。

    一连串的讥讽言辞,直说的冯常恨不得扑上去将钱恒狠揍一顿。

    最终,冯常还是低声下气的哀求道,“钱兄,随便你怎么骂我都行,总之都是兄弟我不懂规矩,悔不该当初诋毁钱兄,还请钱兄援手,帮兄弟治疗吧!”

    见冯常摆出一副任凭自己发落的模样,钱恒也没了再继续为难对方的念头,“好吧,不过你要严格按照我的说法去做,不得有半点疏漏,否则,就算病症在严重一些,到了引发死症的程度,我可是没有救命的法子!”

    钱恒说的严重,冯常更是在意自己的小命,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会遵循你的要求的!”

    钱恒也只是在给杨慎的方子上,稍作了一些药量上的调整,最后又单列出来一份硫磺。

    冯常看了眼这个方子上的药名,当看到和杨慎药方上,只在药量上有所区别时,冯常就后悔起来,知道是他自己误会了杨慎。不过当看到最后单列出来的硫磺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钱兄,这治疗猪病还用硫磺?”

    “硫磺按我给你开出的比例兑水,清洗破损的水疱伤口,能够加快伤口痊愈,而且还有消除猪病遗留的作用!”

    钱恒没说那些专业的术语,只是简单给冯常解释了一下。

    知道这硫磺对治愈病症有好处,冯常自然点头认同,也不再停留,再三致谢之后,才急匆匆的回去抓药治疗去了。

    一连三天,冯家的后宅里,不是传出杀猪般的嘶吼声,还有痛骂钱恒的咒骂声。

    钱恒开的药没有错,硫磺水也确实有消毒的作用,只是小小提醒了冯常一句,挑破水疱再用硫磺水清洗,会治愈的更快些。

    事实上,用硫磺水消毒之后,治愈的速度确实快了很多。但冯常所经受的痛苦,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可以想象,当初给那几头病猪用硫磺水清洗伤口时,还需要猪倌儿帮忙按住,才能得以清洗。更何况冯常还是挑破了水疱,再直接用硫磺水清洗,那种烧灼的滋味,想想都够刺激。

    不过这种小折磨,权当是钱恒对冯常当初口出不逊的一点小小惩戒。

    只是冯常早已对钱恒恨之入骨,在身上的病症逐渐好转之后,冯常便发誓,一定要考取县试的头名案首,等以后考取了进士,再找钱恒算账。

    宣和元年腊月二十三,已经十分接近年关,提前的县试,在李若水的主持下,正式开始。。

    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这个时候的东平府,正值最寒的时节。

    东平府府治所在的寿张县县学,就在县衙一旁的跨院,所幸整个寿张县治内,有资格参加县试的童生并不多,一共不过二十多人。

    因为人数不多,县试的考棚,就搭在县学的院子里,县衙的衙役,充当搜子,挨个搜查考生全身,虽然也只是走走过场,可谁也不敢在这种地方夹带纸抄之类的东西。

    不是现今的童生不想作弊,而是今日监考的,正是寿张县的知县李若水。

    李若水虽然品级不高,可他做事严苛,又不畏权贵的威名,却让所有参考的童生,不敢生半点作弊的念头。

    钱恒进考场的时候,天色还没亮,钱恒今天的运气不错,根据考号来到北墙下的考棚,是个背风向阳的地儿,虽说依旧是阴天,可总比排在院子中间的考棚要舒服一些。

    因为有前朝相公王安石对科考制度的改制,县试的流程比以往简化了很多,整场县试只考两场。

    第一场,考诗赋。

    对于诗赋,钱恒并不觉得为难,至少有不少后朝的经典诗赋记在脑中,即使拼凑也能凑出一段美词。

    尤其是当知道主持县试的是北宋名臣李若水之后,钱恒便决定,要朝一首差不多的经典诗词充数,至少要能引起李若水的关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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