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乱臣-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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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古怪的组合,正是接到朝廷指令后,赶去京城大梁复命的许惊鸿一行了,不过这队伍之中还是多出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人。随他一起回去京城的兄弟却也有不少,熊庚、老狗、田大虎等原来第五队的兄弟自然不会少了,另外还多了两个许惊鸿不曾想到的同伴。一个是毛顺,那个曾在与蛮人作战时屡次表现出自身能力的猎户之后。而另一个的身份就与他们都不同了,居然是王俊卿的儿子——王烈海。
对这个王家的第三代,许惊鸿并不熟悉,但在王俊卿的要求下,他还是答应了带上王烈海。虽然许惊鸿猜不透为什么王家要锻炼自己的子弟不在军中而要放到自己这里,但既然是王冲和王俊卿两人的意思,他也不好推辞。
好在王俊卿在攻取黑山崖一事后已经彻底服了许惊鸿,所以对于父亲和祖父的安排,让自己追随许惊鸿左右去京城见见世面,闯上一闯也没有任何的抱怨,一路之上更是与其他人一样行宿,全然看不出他身份的不同。只从这一点,就让这个特殊身份的同伴迅速融入了许惊鸿的这个团队之中,真正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除了这两人外,其他的十多人则都是许惊鸿曾经第五队里的兄弟。只从这一点,许惊鸿便对王俊卿他们心怀感激了,因为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自己要指挥他们还要一个过程,可原来就是自己部下的兄弟,在这一点上就全不成问题了。
可是在看到这些跟随自己回大梁的兄弟只有区区十八人时,许惊鸿的心里还是一阵作疼。想不到区区几个月工夫,原来和自己一起送粮去前线的一队五十人就只剩下了不到二十,而他们却并没有任何的怨怪之意,这让他更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现在的许惊鸿连自身的未来都看不到呢,自然不可能在前途上为他们着想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在钱财上尽量给他们更多。不过之前云州的操练,再加上一次次的战斗,已经让许惊鸿原来所带的银票或是花去,或是丢失了,现在他的身上也只有军功所得的区区数百两银子,让他便是想给兄弟们一些好处都做到。
而一旦去了京城,这么多人的食宿必然会成为一个难题,更别提对他们的奖赏了。最后,许惊鸿只得把主意再次打到了那让自己从身无分文变成财大气粗的赌石上去。而他,也在前往大梁的路途之中,先去了一趟云州,希望从那里再次捡到漏,从而赚上一笔。
因为之前许惊鸿的广告效应,使得这个因为石老板一时兴起而搞出来的生意在云州渐渐地火了起来,许多手里有着些闲钱,又想着赚取更多的人便参与到了赌石者的行列里来。所以在那玉石一条街的所在,几乎个个店铺都推出了这样的活动,这也方便了许惊鸿的行事。
奈何象上次那样的好事却不是想有便会有的,虽然赌石的店铺是多了,但许惊鸿真正能开出来的好玉却并不多,最终他也只是靠着真气获得了几块价值不过三四千两的玉石而已。虽然这对那些店铺老板,以及旁观的客人来说已经是奇迹了,可许惊鸿对这样的结果却并不满意。一两万的银子,对他来说实在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这种纯粹靠运气的事情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最终,许惊鸿只得带着些微的遗憾离开了那条街。但同时,却也让他救到了这一行里的另一伙同伴——孙再元一家。
在从玉石街回去的路上,许惊鸿于一条小巷子入口处听到了几声呼救。出于前世警校学生的正义感,他便循声找了过去,正好看到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挥舞着钢刀追砍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许惊鸿便出手帮了对方一把,将他给救了下来。
不想一看之后,许惊鸿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孙再元了。原来在前几日叶浩死后,这个出卖了他的谋士觉得已经安全了,再加上想念亲人,便向王冲提出了离开军营的请求。而王冲也觉得他并不曾犯下什么过错,反倒是帮了大军一个大忙,便也没有强留,并且还告诉他家人在灵州一事,便派人送他回了云州。
可孙再元没有想到,叶浩还有一些铁杆的党羽尚在云州,而且他们还知道了孙再元出卖叶浩的事情。既然他的家人已经被人早一步带走了,那他们自然不会对这个真正的罪魁留手了。在踏入云州城后,孙再元就一直在亡命,而且因为对方守住了几个城门,他连出都出不去。这次若非许惊鸿及时出现,只怕他这次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见是这么回事,许惊鸿便接纳了这个人,准备带了他去灵州见自己的家人。反正灵州也在自己前进的路途之中,倒也耽误不了其中的行程。只是因为孙再元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不会骑马,他们只得为他雇下了一辆马车代步。
而这次突然兴起的云州之行,还让许惊鸿又与柳默等人见了一面。因为叶浩的彻底倒台,现在的云州已经成了柳默的天下,他们这一行来到这里自然瞒不过他这个巡抚了。所以在许惊鸿带着孙再元返回自己所住的客栈时,却惊讶地发现柳默和弟弟柳员居然早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见了面,便是一阵寒暄。柳家兄弟对许惊鸿能有如今的成就自然是大加赞赏的,说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了人,许惊鸿能力非凡,只是之前少了一个机会而已。这话虽然是在夸奖许惊鸿,但却也有表现自己的意思了,毕竟许惊鸿能有出头之日,柳家的提拔还是分不开的。
对此,许惊鸿也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意,同时不无试探地询问两人自降身份地来见自己究竟有着什么用意。柳家兄弟也没有任何的隐瞒,道出了此次的来意:“我们此次来见惊鸿你,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那便是犬子开阳将去京城为官,但这一路上却少了个照应之人,所以想请你与他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许惊鸿听是这么一个请求,也不禁有些发愣,他实在想不明白以柳家的地位,怎么会让自家公子和自己等军伍之人混在一起呢?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提出了请求,无论怎么样他也无法拒绝,便很快地应承了下来:“既然两位柳老爷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必然不负所托,将柳公子安然送回京城去的。”
“如此我们便放心了。”说着柳默便又给身旁的随从打了个眼色,便有人拿出了两盘金锭:“区区百两黄金,算是给你和兄弟们的谢意吧,还望你一定要收下。”
许惊鸿没有推辞这些金子,因为他知道去京城需要用很多的银子,能多得些也是好的。而且收下银子也是为了让柳家宽心,便坦然收下了。
正因为此,在许惊鸿往京城而去的同行之人中,又多出了那一辆华贵的马车,和那十多名保镖随从。只是柳开阳因为以前与许惊鸿的一些矛盾,再加上自持身份,不怎么看得起这些大头兵,所以即便同路也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对此,许惊鸿也不放在心里,对柳家,他一开始是想借对方的势力而上的,可后来去了军营,以及现在将要去到的京城,都不是柳家的触角能伸到的,所以他和柳家的关系也就慢慢地淡了。当然,能在某些方面与柳家保持着一定的交往,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尤其是他要面对的敌人是那样强大的时候。
不过,这也不代表许惊鸿会太在意柳开阳,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少爷,许惊鸿是敬而远之的。除了每日赶路时大家是凑到一起之外,甚少与之有什么交集,而这显然与柳默兄弟所希望看到的情况很有分别了。
如此奇怪的组合,在荒无一人的道路上赶了有四五天后,终于已经接近了真正的中原,他们的第一站便是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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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灵州方家
灵州,地处西南入中原的咽喉要道。无论是朝廷送来的粮草辎重,以及增援的人马,还是西南三州呈送的各样战报,以及战俘等,都需要从灵州而过,因此它的战略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不过也因为此城离中原尚远,无法影响到朝廷的大政方针,所以也不怎么被几大家族所看重,直到方家的近支于三十年前迁居此地之后,才慢慢地落入了方家的掌握之中。
但因为方家在朝中势力有限,所以虽然灵州方家已经在此有着可让官府低头的实力,却依旧无法真正让自己人当上这个一州首牧。不过这并不影响灵州方家对州中衙门大事的掌控,那些被朝廷派来的巡抚、知府等官员,若想平安在此为官,许多事情还是得听从方家的指挥,这也让方家的势力越发的坐大了。
五月初四,当许惊鸿一行离着灵州已不足百里的时候,灵州城西,方家大院之中正发生着一件足以显示方家在灵州威势的事情。
灵州的典史曹金谦卑地垂手立在下面,小声地对高坐上面的灵州方家的家主方子遥告着饶:“方大爷,这刘家可也是咱们灵州这百年来的大家族了,您现在要将他们的祖坟所在地都给侵占了,是不是太让咱们衙门为难了?”
“怎么,他刘家对此还有什么意见不成?”方子遥没有开口,他身旁的儿子方幕旦便有些不快地说话了:“咱们可是出了大价钱跟他们买的,两万白银,可是足够在其他地方寻一处风水更好的地儿,让他们的祖宗安息了。而且在时间上也给了他们充裕的准备,难道还不能让他们让这个步吗?”
“可是……入土为安的道理……”曹金还想说什么,却被方子遥无礼地打断了:“看来你是受了刘家许多的好处了,所以才一直替他们说话,若是再敢如此迁延,小心我们写信去大梁,把你在灵州所做的事情都抖了出去!到时候,我想你就不用再如此为难了。”
听对方充满威胁地这么一说,曹金浑身便是一哆嗦,无奈之下只得苦着脸道:“既然方大爷已经下了决定了,那下官只有再去劝说一下了。希望刘家能识得大体吧。”
“如此才是嘛,你去吧。”方子遥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挥手道,就象是在命令一个家中的奴仆退下一般,完全没有把对方看成是当地的要官。
但曹金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想请方大爷您通融一下。那城南的孤月楼是下官的表亲所开,实在不敢抢了贵门的生意,还请不要……”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方幕旦已经沉着张脸打断了:“你一个朝廷官员,居然还敢插手生意,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早发出话来要让孤月楼在端午之前关张了,就没有通融的可能!”
曹金心里有怒,更是腹诽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们自家不也是朝中重臣的亲戚吗,不但有这么多的生意,还看不得旁人分杯羹,这才是真正的岂有此理呢!”但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脸上连一丝愤怒都不敢露,便苦着脸离开了。
“哼,这姓曹的太不晓事,居然想仗着自己典史的身份和咱们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所谓!”方幕旦很是鄙夷地啐了一口:“也不想想,在灵州这一亩三分地里,我方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
方子遥瞥了儿子一眼:“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如果真把人逼急了,即便我们方家在朝中有着靠山,这些地方官也有办法对付咱们的。”
“就他一个管田地事务的典史?给他仨胆,也不敢哪。至于巡抚那边,我们用钱养着,难道还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与我们过不去吗?”方幕旦很不以为意地道。
就在方子遥还待说什么的时候,他的二儿子方幕平快步走了进来:“父亲,大哥,这是从京城送来的急信,是老家那里派人送来的。”虽然是旁支,但是灵州方家从不把自己和京城的方家割裂开来,甚至称那边为老家,也算是一种亲近之意。
“哦?这两年来,家主虽然也时有信送来,可只是询问这里的情况啊,怎么这次却如此急切呢?”方子遥听了这话后,也不敢怠慢,立刻接过了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两个儿子此时都不敢说话,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看他在读了信后有什么反应。半晌后,方子遥才抬头放下了信来,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咱们表现的时候又到了!”
“父亲,却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高兴哪?”两个儿子急忙询问道。
“你们也看看吧。”方子遥把信递了过去,然后又道:“老家说有一个他们的对头将从西南进京,打从我们灵州过的时候,让我们把人给除了!这不是给我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方幕旦看了后,也是连连点头:“不错,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而已,死上百八十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哪,这事情的确不错。”
但方幕平可就没有他兄长那么乐观了:“父亲,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些疑问吗?以老家在朝中的势力,要除去一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