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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逆子乱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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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开阳的面上顿时起了为难之色,柳家祖训足有三百多字,抄上五十遍可不是个小数目。但在父亲的目光下,他自不敢抱怨,只得低声应了,然后才离开出去。此时的柳开阳,对许惊鸿可以说是恨到了骨子里去了。

待到儿子离开后,柳默才将目光落在了柳魁三人的身上,其他两人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而柳魁却是断了一条胳膊,现在上着夹板,好不狼狈。在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后,他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得隐瞒,将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

三人在对视了一眼后,还是由柳魁将今天在街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少爷怎么看上了那块玉石,那人怎么不肯相让,而后一言不合便动起了手来,等等等等,不敢作半点的隐瞒。

柳默的眉毛在听了他们所说的经过后也不禁扬了起来。刚才他并没有怎么相信儿子的话,只以为他是和云州城里的某些有来历的人起了冲突,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他所说的还是实情了,这就让柳默心下有些不快了。

虽然刚才是这么教训儿子的,可事实上柳默却也不认为自己儿子和一个寻常的少年起了冲突就一定有错,反倒对那不知好歹的少年很有些意见。这也是为人父母常见的心理,自己怎么教训是自己的事情,总不能让别人也欺负了自己儿子去吧?

“你们可说明了自己身份了吗?”柳默又有些担心地问道。他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莫非是叶家亲近之人在寻机报复自己吗?

“这个少爷和我们都没有说。”柳魁不安地道,当时一言不合就动了手,根本没机会报身份。这时另外一个随从却补充道:“后来那人抢过了少爷的扇子,曾将上面的题字读了出来,想必是知道少爷姓名了的。”

“哦?”柳默一呆,盘算了起来。这云州城里姓柳的也就那么几家,明眼人一见柳开阳的模样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怎么那人却还这么托大呢?莫非他也有什么来历不成?

这时,冷眼旁观的柳员开口道:“你们三人真是都伤在那少年一人之手?没有其他人帮忙吗?”

“是的,就只有他一人……”三人忍不住面露惭色,三个大汉竟被个少年打得灰头土脸,甚至是残了一臂,实在是丢脸的事情。

柳员叹了口气道:“家主,这么看来此人的确很不一般了,却真猜不透其来历。”

“你说会是叶家兄弟请来对付我们的人吗?”柳默猜测地问道。

“应该不会。这事情看来的确是开阳他自己寻来的,不是对方设了个套子让他去钻。二来,若真是叶家的人,只怕开阳也不会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柳员的推测也很是在理,这让柳默一时都理不出任何的头绪来了。

“对了,你们还能记得他的相貌吗?”柳员突然想起这最容易查的一点,忙问道。

三人自然不可能忘了把自己三人打得连连吃亏的家伙的长相了,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许惊鸿的长相给具体地描绘了出来。在听完他们的话后,柳员脸上不知该喜还是该怒了:“家主,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伤了开阳的人是谁了。”

“什么?这人难道你也认识吗?他到底是谁,有什么来头?”柳默忙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怒意。

“这个人其实家主你也是见过的,若不是他,现在叶家兄弟还占着位置呢。”

“你是说此人便是那个矿场姓许的矿工?”柳默猛地提高了声音问道。

“应该就是他了,从他的相貌身形,还有行事风格来看,此人有九成便是他了。也只有他的脾气,才会不管其他地教训开阳。”

“他一个矿奴,怎么能擅自从矿场里出来?”在问出这一句后,柳默就想起这正是自己为了拉拢他而做的吩咐,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家主,此人的确没什么背景,但人却很是硬气,却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置此事?”柳员看出了对方的尴尬,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这个……他的确也算帮过我们,但是这次所为也太大胆了,若不教训一下,只怕今后会很难驾御啊。”

“不,我却以为家主不该这么做。”随着这一声传来,柳密也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此子性格本就如此,若是家主真为了开阳而惩罚了他,只怕会引来他的不满,对我们来说实在没有任何的好处。倒不如给他这个面子,让他知道家主对其的重视,这样倒更易取得他的信任。面子和好处,不知家主选择哪一样?”

“这个许惊鸿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我如此做吗?”柳默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此前或许还很难说,但经过这次之后,我反倒以为此人有大用了。他不但在心性和智谋上是个当兵的料,就连身手也不差,正是难得的人才啊。”柳密很肯定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照大兄所言,给他这一次机会吧。”权衡一番后,柳默终于定下了对许惊鸿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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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柳府寿宴

随着柳默在云州地位的稳固,云州大小官员要想能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稳,乃至于更进一步就必须好好地巴结这新的一把手了。而这其中,那些原来和叶家有着瓜葛的人更是急着给巡抚大人留下个好印象,但却一时找不到自然讨好柳默的理由。这次柳默的寿诞却给了众人以一个很好的借口,在寿前几日就已经不断有礼物送到柳家府邸去了。

而到了十月十五,柳默寿诞的当日,更是有数不清的大小官员带了礼物上门来道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曾接到柳家的请柬,也压根进不了大门,但这些人只求能送上礼,让柳大人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已经很是满足了。所以这一天里,柳家的门前当真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那些下人们恨不能有三头六臂来接待这些不断出现的云州官员和当地富商。

好在柳家本就是大世家,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点阵仗还吓不倒他们。在柳员的统一调度之下,大门之前一切都井然有序,那些送上寿礼的人都能得到几句感谢,并且留下姓名来,这样的做法,使得这些人虽然见不到柳默本人,却也感到不虚此行了。

柳家门前的下人不一会工夫便把一大本已经满记姓名的帐册拿进了府中,柳员接过便随手放到了一边。这时柳开阳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昨天一晚加今天一早都在抄写着柳家祖规,心情很是恶劣,想出去散散心,却因为柳默的一句话而不得出门,只得有些郁闷地在家中四处乱走了起来。看到不断有人将礼物和清单送到这里来,他一时好奇之下便也就转悠到了柳员的院子里来了。

“七叔,您这里还真是忙碌哪?”看到柳员正安排着人手整理着各种礼物,柳开阳便开口说道。对这个当时帮着自己说话的族叔,柳开阳还是很感激的。

“是开阳来了啊!”柳员呵呵笑着,将手中的物事放在了一边,招呼其坐下说话。

柳开阳却是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礼物道:“七叔,想不到今年我爹的这个五十三的寿诞比之五十大寿却要热闹得多了。”

“那是自然的,家主现在可不同以往了,一地的首牧,有的是人巴结,怎么能与过往相同呢?”柳员笑着解释道,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后辈,所以也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柳开阳闻言也自有些兴奋,随手便打开了那帐本细看了起来,半晌后却又有些不懂:“七叔,这些人怎么送的礼如此不同,有那价值近千两的,也有只送点寻常字画来的,这些送薄礼的怎么就好意思呢?”

看到侄子开始关心起这种交际上的事情来了,柳员便也耐下心来给他解释起来:“你这却是想错了,这些送礼的人中,反倒是送薄礼的与家主的交情更深一些,不少更是他的亲信。”

“什么?”柳开阳摇头表示不信:“怎么会是送得越少交情越好的?”

“这便是官场中的规矩了。那些与家主有着不错交情的,因为早就是家主的人的,自然不用刻意巴结。反倒是那些送来厚礼的,却都是曾与家主有过节,现在想要修好的,这其中的轻疏便一目了然了。”

“原来还有这说道。可既然这些人曾与爹有过节,现在为何我们还要对他们以礼相待呢?”柳开阳很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官场之上可没有一直的朋友和敌人,只要做得好,那些敌人过两日也会成为你的盟友的。而一旦你失了势,那过去的朋友也会踩你一脚,那叶家便是榜样了。所以家主这么做也是为了少得罪人,不给自己在暗处留下什么隐患来。”

柳开阳到底也是世家子弟,虽然不怎么理家族的事情,但还是一点就透,在略一思索之下,便道:“既然这些人都得罪不得,七叔你们又如此繁忙,这接待来客的事情便交给小侄来办吧。”

对于他的毛遂自荐,柳员还是很欣慰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详细地说了一些礼节上需要注意的,然后就命身边的亲信将他带到大门前迎宾客去了。看着柳开阳如此懂事,柳员也不禁露出了笑容,这对柳家的未来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柳开阳在门前迎了几拨宾客之后,却又有些腻歪了,无论见到哪个来客都是那么几句话,还得面带笑容地和他们寒暄两句,这实在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能够坚持下去的。但一想到刚才柳员的话,他还是咬着牙给坚持了下来。

就这么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后,天色便有些暗下来了,这该来的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就在柳开阳转身要入内的时候,不远处又有一人向着柳府而来,这让柳开阳只得露出笑容,等着对方上前。可当来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柳开阳的面色就突然阴沉了下来。

来的正是许惊鸿。他因为身份比不得其他的宾客,所以不想趁着人多的时候赶来,再加上发现自己一身衣服实在是破旧不堪,难上台面,便索性就先在城中的店铺里现做了一套。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姗姗而来,不想一到柳家门前,就看到了昨天那个公子爷了。

“不是他们猜出了我的身份,今天特意在这里等的我,想找我麻烦吧?”许惊鸿有些疑惑地想到,但还是走到了柳开阳的跟前,拱手道:“小人许惊鸿来给柳大人贺寿,特准备了一点薄礼,还望贵府能够赏脸收下。”说着将那白玉所雕的寿星象递了过去。

看到玉雕,柳开阳的面色就更加的难看了,他不觉就想到了昨天在玉器店前的遭遇。顿时就将刚才柳员的一些告戒丢在了一旁,冷哼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上我柳家门前来!而且我看你这礼物也是从哪里偷来吧?来人,将这鬼祟的家伙拿下了!”

那在旁帮着接拿礼物,登记姓名的家丁见是自家少爷发了话,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就拥了上来,把许惊鸿给围在了中间。只可惜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这些人手边都没带什么武器,不然就已经动上手了,但这动静却已经闹得够大了。

许惊鸿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柳家仆从,呵呵笑道:“我们双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柳家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上门的贵客的吗?”

“贵客?我看你不过是上赶着来巴结的小人而已。”柳开阳看到许惊鸿手上我拿的那个价值不菲的玉雕,便想到了柳员刚才所说的话来:“那些送来厚礼的,却都是曾与家主有过节,现在想要修好的……”这分明就是来巴结自家的嘛。一想到自己昨天遭到这么一个人的污辱,这让柳开阳心头更是有火,便再次讥嘲道:“连大门都进不去,算哪门子的贵客!”心中的愤怒,已经让柳开阳忘记了柳员刚才的提醒,只想出了这口恶气。

见自家少爷这么说了,那些家丁的胆气自然更壮,纷纷呵斥着就要动手。许惊鸿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道:“没想到柳家竟如此蛮横,当真是让人心冷哪!这张请柬是你们府中人亲手交给我的,既然各位容不得我进门,就将此交还给柳员柳七爷吧。”说着便把从袖子里取出的请柬递到了离得最近的家丁的手上。

鲜红烫金的请柬,上面正正经经地写着柳默的名讳,那家丁倒也识得几个字,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这可是自家送出的五十份请柬中的一份,其分量可不轻哪。自己这次却得罪了这么一个贵客,这下可真犯了大错了。

许惊鸿将请柬交出后,便要转身离开,这时门那边已经传来了一声招呼:“许兄弟且慢,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却是柳员及时赶出来了。

刚才门前出了点问题,便有那机灵的家人赶进去向统筹一切的柳员禀报了。柳员一听要动手,自然也不敢懈怠,急急赶到了门前,却正看到了许惊鸿要离开,便忙招呼了起来。

“见过柳七爷!”许惊鸿其实也没有就这么离开的意思,只是远远瞧见了柳员出来,才会如此作势的,为的就是借对方的势来压住柳开阳。果然,那柳开阳一听柳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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