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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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忽视自己心里面装着的小小的秘密。哪怕，这小小的秘密，是以往的。
却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秦语涵的嘴唇越咬越紧。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慕容流年，不说话也不行动，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是无声的脆弱。这个时候，在她眼里，只有那个固执的男人。她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要说的话。或许，就这样的看着他，就这样过了千年，以至风化成烟云，她也不会拒绝。
过了好一会儿，警察或许是意识到，泡沫剧也需要有落下帷幕的时候。一名为首的身躯壮硕的警员撇开手下的保护，独自走上前来，故作咳嗽了两声，声音清晰道：“好吧年轻人，先跟我回局里一趟再求婚也不迟。我也想见证一桩妙不可言的婚姻，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睡个好觉。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年轻人？”很多人都说，不管是政府部门还是企业单位，那些当领导的一般都是很亲切的。看这位警长，或许就能理解了。不过，这位警长看起来，显然是真的有点累了。而且，有点不耐烦了。也许他现在正在肚子里藏着一大堆的骂话，比如狗屎，身为领导的风度让他选择不让那些暴光罢了。或许，确实是这样的。那么他对慕容流年，还有这样的泡沫剧情节，也就谈不上喜欢。
又或许，实际上也没有几个人愿意顶着浓浓的睡意跑来看泡沫剧。
这时，那些警察便又都蠢蠢欲动了起来。你可以把他们的行为理解为听从领导的号令，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对睡觉的向往。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心，本来就没有唯一的答案标准。
不过，很显然，慕容流年依然是不为所动。这样的人，或许到了四面楚歌笑傲江湖之时，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乍听到人民警察喊着要锁人，而且手枪如数亮相，一些女生是躲回去了，不过也并不缺乏挺身而出维持正义的大小姐。那位喊秦语涵为姐姐的，俨然就是小灵珊。只见她穿着足以令很多男人吞口水的绵薄睡衣，被睡衣包裹着的娇躯隐隐若现。
小灵珊生气了，她要说话。她双手叉着腰，十足一只烈性母老虎。所以男人都说，看女人千万不能看表面，便是如此。
小灵珊生气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没瞧见人家正浪漫着么，你们安得什么好心？难道你们是瞎子？姑奶奶我可告诉你们，谁再敢叽叽歪歪，我就到我那死鬼老爹那里告你们去。告你们……”
想必是你正憧憬着浪漫吧。警察里面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小灵珊的这一发威，让不少警察瞠目结舌。饶是慕容流年，都情不自禁看了她一眼。只是，现在看着小灵珊的家伙，似乎都是可以被判刑的。
“告什么？”秦语涵她们宿舍里的大姐头走到小灵珊旁边，不顾小灵珊着急，道，“看你那骚样，还不快回去穿件衣服，丢人现眼。”
小灵珊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些男人的不怀好意，再次凌势吼道：“小样，没见过美女呀！就告你们眼神非礼美女！”接着，便消失在了窗口。
彻底无语了，可怜的人民警察们。
“疯丫头。”大姐头嘟囔了一句，便朝秦语涵语气平淡道：“语涵，你快点把这事给消停了吧。有需要的话，我爸是市委。”
“我爸在警察局当个还像样的官。”站在大姐头身边的美女说道。说是还像样，其实在警察局里是能翻了天的人物。
另外一位姐妹似乎也准备开口，显得憔悴的秦语涵这时开口，细声道：“谢谢。”这群姐妹的家世背景，她是第一次知道。但是她们原本就是一群快乐的人，从没计较过，正如她是广州军区首长的女儿，也没有提起过。所以在她们之间，传达着的是真情。对真情的谢意，在这个时候，除了一声谢谢，她找不了更好的言辞来表达。
小灵珊套了一件稍微能遮住身体的衣服又风风火火的探出头来，头发蓬散，道：“我告诉你们，谁今天敢抓走咱流年帅哥图谋破坏咱漂亮语涵姐姐的婚姻，姑奶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俺很不幸的告诉你们，俺那死鬼老爹，是政治局委员。”
汗，暴汗，瀑布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怪不得人家说，在清华园这地方，千万别说你爸多有钱更不要说你爸官有多大。看人家小灵珊，那才是资本。
小灵珊喘着气，似乎还想来点更猛烈的，在大姐头的怒视下，却是委屈的消停了一会。
在这个时候，下面的警察在那位领头的警长的带头下，显然是犹豫了。这下子麻烦可大了。本来到清华园来抓人就不是明智之举，果然猜对了。那位警长叹了声气，不管那位姑奶奶是不是真来劲或者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个爹，今天这场面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无奈的警长只好拨通了上头的电话，过了一会劈头却是得到那位上头的回话：按兵不动，等我们过去。在他之前，显然已经有人也向某些人汇报过这里的情况了。
那么，只好等了。
“怎么办，队长？”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根烟，被称位队长的家伙无话可说。
这时，秦语涵又看向了慕容流年，再次咬紧嘴唇，一会儿才松口，道：“你走吧，棒棒糖。”
棒棒糖？
小灵珊眨闪着水灵的眼睛，就是没敢笑出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可不止一个。
慕容流年突笑了一声，显得不可一世。
“小灵珊，你那死鬼老爹的官职还不赖。谢谢。”小灵珊做梦似的睁大了眼睛，视线里是笑容玩味且迷人的慕容流年。可怜的小灵珊的男朋友，在这个时候开始，注定了要被小灵珊抛弃。因为我们小灵珊说，要嫁就嫁咱流年哥这样的帅哥。
“我会回来的。”这是慕容流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像是说给秦语涵听，也像是对所有人宣言。接着，他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女生宿舍楼。再接着，他安然离开清华园。
看着慕容流年离开的，有黎桑和唐米嫣，有阎王和黑白无常。还有，一袭白衣飘飘的似人间仙子的经轮。这一夜，注定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不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唐米嫣喃喃道：“语涵姐姐也是喜欢流年哥哥的。”
正因为她喜欢他，所以黎桑的心情不可能晴天。
“愿佛能度化你。”一声叹息从经轮口中传出，悲世怜人。
这天夜里，北京城发生了一件惹得满城风雨的大事。葵花帮，97个人，上至四大金刚下至小小喽罗，一一死于非命。曾张扬一时的葵花帮，彻底被宣判解散。这样的杀戮，在北京城蒙上一层不安分的面纱。
至此，慕容流年终于是，飘然离京。
而他说过，他将会再次回来…
第四十五章 终回京城
中国，有富翁吗？
对于这句话，西方的一位资本巨头曾有这样的一句解释：有，香港李家诚。但是除此之外，这位西方资本巨头似乎挠破脑袋也找不出第二人。而且，他还特地提到了中国大陆一词。多么可悲的一番解释！按照这位西方资本巨头的话来说那就是，李家诚也是资本主义造就的。而中国大陆，这块五星红旗滋润的土地，想找出一位富翁，似乎真的是很难很难。
这个问题可以有个很明确的答案：不是。靠碧桂园名满天下的杨国成不正是把足以敌城的财富送给了他的女儿？可是，那位西方巨头却偏偏漏了他的名字，这又是为何？
其实也不是很难解释。有一个词，叫上流社会。这个词，对不同的圈子来说，有着不同的含义。对一些人来说，你一月一万rmb花销出入高级夜总会也算是生活在上流社会了。但是最顶层的上流社会，是不欢迎暴发户的。中国的有钱人，在二十一世纪前后那一段时间，如雨后春笋拔起而起，但是很可惜，这群人里十之是暴发户。而且，是小发的暴发户。然而，在那个圈子里的人，是不会承认这些人为富翁的。
富翁，对那些人而言，是身份的象征。富翁，是资本的一种积累的结果。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也许，你和他们一样有钱喝最贵的红酒，但是你却没办法能和他们一样，喝出绅士的优雅。这，就是差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气质。很显然的对比，你喝的是钱，我喝的是风度，我们又怎么可以混到一块谈呢？
不过，毕竟如今的中国不同了，中国大陆不同了。若说积累，从改革开放开始，中国人也积累了这么些年，终究是可以出一位富翁了。正如这位老爷子。事实上，在国民党时期，就已经开始有了积累。那个时候积累下来的富翁，西方人是承认的，而且欢迎至极。但是甚至是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是不承认那时候积累下来的富翁，是属于中国的。甚至，是中国大陆的。但是，不管是现在的老爷子还是以前的干劲十足的小伙子，都流淌着炎黄子孙传承的血脉，以华夏子民自居，这是不争的事实。
老爷子现在要进京了。
虽然说家族企业早已扎根于大陆，但是进京对他们这群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敏感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在现在这个如拉紧却像是随时会断的弦一样的敏感时期。
老爷子要进京了，这次没有欲盖弥彰，来得堂而皇之。一激石而引千层浪，于是，很多人都在关注着老爷子的举动。
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呀。这句话，是不少依然神智清醒的老人的想法。
老爷子如今已经是八十余近九十高龄，依然是迈步有力。只是这看荣华沉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在这个时候，却是难以掩饰那深沉的悲痛。还有，那已经沉默已久的，滔天怒气。跟随老爷子也已经有几十年的老管家，是最清楚这位主人这时的愤怒的。
跟随这位老爷子进京的，还有一位气质高贵的女孩，也有着没染过尘土一般的空灵。在她的脸上，除却忧伤，再无其它。在这之前，她一直在掉眼泪。因为爷爷说肯带着她，于是她不哭了。她要存够眼泪，待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再哭。她怕当她不会哭的时候，那个人就不会再喜欢她宠着她了。这位女孩，姓慕容，名流雅。
在北京机场，一架慕容家族企业的高级专机缓缓降落。庞大的机身，这次只走下来寥寥数人。其中，以老爷子和他的老管家，还有他的孙女慕容流雅为首。这位老爷子，便是慕容家族的家主，慕容无痕。
“终于是又回来了。”这一天，似乎已经是期盼已久了。慕容无痕固执孑然一人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眺望远方。那赫然的悲伧，足以令人感动。
老管家神情肃然，沉默不语，安分的守在慕容无痕的身后。有他在，其他人就不能逾越那个位置，接触老主人和他的流雅小姐。没有几个人能比他更了解老主人这句话背后深含的意义，正如没几个人能比老主人更了解他一样。说是管家和主人，其实和战友是一样意义的。
“爷爷，风大。”现在的慕容流雅看起来楚楚可怜，现在看到哪一位亲人受到风雨的威胁，她都会觉得心疼。
慕容无痕抚摩着令他心疼不已的孙女，苍然一笑，便继续眺望远方。这一次，他要把这个看一个够。能够回来这里，或许就没有下一次了。中央政府不想他来，届时，很可能他也没有来的力气了。身位一世枭雄，哪怕是没有力气了，他也不想让人背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到那个时候，他只想怀念，然后把怀念里的记忆，一起封藏到棺材里。
枭雄如他，值得他的朋友和他的敌人，一生尊重。
慕容流雅知道他的爷爷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在心里更加心疼。
老管家也走上前来，轻声道：“老爷，小少爷他……”
果然，慕容无痕终于是长叹了一声，便任由慕容流雅撑扶着他，在下人的拥护下走向机场大厅。偷偷看了自己的爷爷一眼，慕容流雅想哭但终究是忍住了。没人比她更清楚，当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爷爷白了几根头发。
哥，你总是说爷爷不疼你不爱你。但是爷爷跟我说，这辈子他的白发都是为那些人白的。一人一根，就算是奶奶，顶多也是三根。现在，他有数不清的发丝为你白了……
白头人送黑发人，在如今已经不鲜见。这位风风火火一辈子的老人却是不曾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是的，老爷子这次毅然进京冒着中央责怪而有可能为家族引火烧身的危险，为的就是他那已经“死”去的孙子，慕容流年。
当乍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这位对生活一直觉得其乐融融的老人，再次感受到生活无常。那一天，他最珍爱的古董花瓶，被他砸得粉碎。老管家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