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苍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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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先生忽然开口说道:“就算李老板被那几个人发现,只怕也不会杀他,像李老板这样的人物,八大金刚估计还看不入眼,而且以八大金刚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这油布下藏着人,所以可以肯定是八大金刚故意放过了李老板一马。”
“八大金刚?我还四大天王呢!”老六一撇嘴,讽刺了蒙先生一句。
蒙先生并不以为意,继续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这样一个组织,组织的名字叫盛世,这个组织极其神秘,从立坛开帮以来,都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老大是谁,但此组织的势力极其庞大,组织名下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各种领域,而且纪律严明,分工精细。当所有人以组织成员身份出现的时候,一律以金袍包裹,用金袍领口上的绣花代表身份等级,但这绣花也是金色丝线,所以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
我心里一动,以前在野狼谷的时候,听小辣椒提到过这个盛世一次,王四海那家伙就是盛世的成员,但王四海在盛世中的等级,好像只是一般的中低层小头目而已。
小辣椒道:“盛世这个组织,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势力确实异常强大,甚至比起三合会来也毫不逊色。以王四海的本事,在其组织内也只不过是个三流角色,但金袍金花的区别,我却不知道了。”
蒙先生看了一眼小辣椒,点头道:“秦姑娘曾经是三合会之首,三合会的势力之大,消息之灵通,世所罕见,自然有可能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但一般人却鲜少人知,我也是在一场拍卖会上,不经意听到人家隐秘对话,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个组织。”
老六的兴趣已经被引了上来,这家伙就是好奇心重,见蒙先生又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急忙说道:“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倒出来呗,这盛世是怎么回事?金花又怎么区分?还有什么八大金刚?都说一遍。”
蒙先生点头道:“我也是听别人谈到的,还是偷听的,所以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金袍上的金花越多,代表的等级越高,主事人的金袍领子上为九朵金花,而绣有八朵金花的也只有一人,这人主管盛世的一切繁琐杂事,钱财账目等,行事风格和主事人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无人知晓其真面目究竟为何人。”
“另有八个异人,每人都拥有完全不同的技巧,操纵着盛世组织内外的生杀大权,对内执法掌规,对外除敌消患,号称八大金刚。已经知道的,只有两个,一个号称大力金刚,传说力大无穷,天生神勇;另一个号称立地金刚,办事稳妥,沉稳彪悍,但其二人真面目,依然不得而知。”
“也就因为我无意间得知有盛世这样一个可怕的组织,所以刚才那八个金衣人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特地留上了心,仔细看了下他们的金袍领口,竟然都绣有七朵金花,在盛世组织内,配绣有七朵金花的,还能有谁?更何况他们数目正好也是八人,不是八大金刚,还能是谁!”
蒙先生的一番话,使我更加迷茫,盛世这样的组织,论实力论条件,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下来的?为什么非盯着让我去寻那六瓣玉莲花呢?别说一个组织了,就刚才那所谓的什么八大金刚,实力也比我们几个强悍许多。
豹子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八个家伙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我的思绪仍旧是一团乱麻,随口答道:“恩!他们是这样说的,而且看情形,好像也确实是这样。李光荣刚想对我们下手,那些家伙就先下手了,李光荣的那只手,就算不残废也够呛。”
豹子的脸色变了变,眉头一皱道:“这一路上我异常小心,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说这八个家伙一直跟着我们,多少我都会察觉到一点,这八个金衣人的话,值得推敲,而且……”
我抬头看了看豹子,黑黝黝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口雪白的牙齿,全身上下利利索索,散发着精明干练的气息。我知道豹子这家伙一向小心警惕,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绝对有根有据,而且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但刚才这句话,明显留了一半。
“而且什么?”我见豹子眉头皱了好一会也没有把余下的半句话接上,不由地追问了一句。
马四哥也道:“豹子,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有什么就直说!”马四哥是豹子的师傅,更是熟知豹子的精明干练,一向对这个徒弟甚为器重。
豹子又沉吟了半晌,才迟迟疑疑地说道:“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觉得刚才那个矮瘦金衣人的身形十分眼熟,而那人说话的时候,又故意将声音变的异常难听,明显是在掩藏身份,所以我在想,那个家伙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马四哥一听,目光一闪,沉声道:“我刚才也觉得那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像谁,豹子你怀疑是谁?”
他们俩这样一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也觉得有点蹊跷,再想想我所认识的人,由于声音无法辨认,只能从形体上参考,身材矮瘦、单薄的,我的朋友圈子里还真没有,想了好一会也没有对上号的。
豹子又迟迟疑疑地说道:“我觉得,刚才那矮瘦金衣人的身形,很像是那死后尸首失踪的花猛,但花猛只是个小偷而已,怎么会有资格成为盛世这样的组织里核心成员?如果花猛真是八大金刚之一,又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被暗杀?除非是假死,但我们当时都是亲眼所见,花猛确实已经断气身亡,尸首都冷了,所以自己也觉得有点荒谬。”
蒙先生的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龟息功?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的一种心法,心跳脉搏全无,尸首冰冷,和一般死人无异。”
老六“哈哈”大笑道:“太扯了吧!还龟息功呢,你们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那些都是小说家想象出来的玩意,哪有这门功夫!”
蒙先生话一出口,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急忙顿住了话语,又被老六这么一嘲笑,一张老脸刷的红了起来。
李光头忽然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出来你们能不能不杀我?”
几人顿时大感诧异,谁也没有想到,李光头这家伙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这秃驴肚子里还真有不少东西,几人一对眼色,都将脸转向一边,支起耳朵来听。
老六则贼笑着晃了过去,手里拿把刀耍来耍去,威胁之意太明显不过了。大烟枪、马四、红毛怪等人都成名已久,自是不屑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石锤、豹子虽然是后辈,但也都甚是自惜名声,蒙先生自不用说了,我又不擅长吓唬人,所以这逼供的美差,自然落到了老六身上。
老六这丫的天生就适合干这类事,一摇三晃地走到李光头面前,用刀子的侧面在李光头的秃顶上敲了两下,干笑两声道:“这样,李秃子,我们也来做个买卖,你这不是有十根手指头吗?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如果满意了,这十根手指头还归你,如果我有一处不满意的,就要有一根手指头归我!如果我没一处满意的,那么这十根手指头就全归我,公平不公平?”
我好不容易忍住没笑出声来,老六这家伙太贼了,刚才听到金衣人这么和我说的,现在马上就照葫芦画瓢去吓唬李光头了。
但那些金衣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确实是欠了人家十条性命的人情,所以才有公平性可言,到了老六嘴里,就完全变样了,竟然拿李光头的手指头来和李光头所提供的信息挂钩,两样都是李光头的,这哪里还有什么狗屁公平性可言。
可怜李光头一向养尊处优习惯了,自从被李光荣推下台后就一直备受惊吓,他在文明社会那套送礼行贿靠钱压人的把戏在这里也根本不管用,早已经被吓糊涂了,竟然想都没想一下,就慌忙一迭连声地答应道:“好好好!我全说出来,我全说出来。”
老六又“嘿嘿”干笑两声道:“那就说吧!拣重要的说,我看看手指和价值对称不对称。”
李光头急忙道:“对称,绝对对称,张易龙当时把那瓣玉莲花给我,让我转送给老七,好拖老七下水。那段时间,我和张易龙一伙走得很近,曾经有一次在酒桌上,听张易龙夸过花猛,说那厮有一种药,服下去后身体冰凉,脉搏全无,如同死了一般,但只需一个时辰左右,就会自动醒转,装死最是好用。”
我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花猛这孙子真是假死,这样说来,刚才那矮瘦金衣人还真有可能是花猛,可花猛会是八大金刚之一,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过。
再仔细一想,更觉得其中蹊跷之处甚多,关系错综复杂。当初首先是张易龙要拖我下水,花猛看上去只是一个跑龙套的,但从为了不惜灭了李光荣的势力团伙,还有刚才花猛对我说的那番话上,可以分析出来,花猛这丫的比张易龙更想拖我下水。
而花猛本来大概是想一直跟着我们的,所以对我们的行踪甚是了解,但在野狼谷的暗道中,遇到了袭击,意识到了有人要对自己下手,所以借药物假死,来了一招金蚕脱壳,隐到了暗处,可谁又会对花猛下手呢?那时候花猛的身份,只是个小偷而已。
更为主要的是,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现在都在,根本没人承认自己是对花猛下手的那个人,但偏偏剩下的这几个人中,我谁也不愿意怀疑。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头疼得厉害,这里面的匪夷所思,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从第一瓣玉莲花瓣的出现,就好像有一张巨大的迷网笼罩住了我,我越是努力挣扎,缠得就越紧。
那边老六仍旧在继续耍弄着李光头,又用刀子在李光头的脸旁绕了两下,皮笑肉不笑道:“这个消息不错,可只能抵一根手指,还有没有其他的?”
李光头松了口气,急忙继续道:“有,有,我还知道一件事,当年盗取盐帮宝藏的主谋并不是李益,而是张胜龙,嫁祸给玉飞龙也是他的意思,因为玉飞龙是苏老帮主的关门弟子,甚得苏帮主宠爱,苏帮主本来是想把盐帮帮主的位置传给玉飞龙的,而在玉飞龙未入师门之前,这位置本来应该是张胜龙的,马腾龙性格刚烈,行事莽撞,宋大龙宅心仁厚,过于迂腐,都不是当帮主的料。”
说到这里,李光头还瞄了一眼马四哥,见马四哥脸上并没有生气,才又继续说道:“张胜龙一直都以为等苏老帮主百年过身后,帮主一位非自己莫属,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玉飞龙,既聪明又能干,而且行事狠辣,苏帮主又异常偏爱,甚至将金丝蟒鞭都传给了他。张胜龙眼见帮主位置和自己越来越远,才暗中投靠了清廷,并且暗算了苏帮主。”
“后来为了盐帮宝藏,张胜龙和其他三龙一虎隐居在茅山脚下,也因玉飞龙异常警觉,始终得不了手。本来张、玉两人身手上差距就甚大,玉飞龙又因为苏老帮主临终前提醒过他,知道几人中必有一人是内奸,所以始终对几人都暗中提防,唯独相信李眉一人而已,所以张胜龙也不敢暗算玉飞龙,一呆就是数年。”
“再后来终于被张胜龙拉拢了李益,李益又说服了李眉,三人联手陷害了玉飞龙,但又想独吞宝藏,殊不知李益也有此想法,被李益抢先一步暗算致死,也算报应。”
李光头是李益嫡孙,这些事有一半应该是李益的计谋,他知道这些隐秘,想来不假,我听得嘴里直发苦,盐帮的恩恩怨怨,随着年月的流逝,早已揭过去了,毕竟那都是曾祖父辈的事了,但这些事综合到一起,追根究底的话,都是人性贪婪惹的祸事,或对权力、或对金钱。
李光头还欲再说下去,我一挥手道:“这个算,但不用再说下去了,事情都过去百十年了,不必再提了,还有没有别的。”
老六和我那叫个默契,一听我话的意思,就知道我不想再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又把刀子一晃,对李光头道:“两根了,还有没有别的?”
李光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其余的我知道的东西,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真想不出来什么了。”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刚才看见一样东西,不知道算不算?”
老六不耐烦道:“有什么就快说,赶紧的!”大家脸上都憋着笑,老六这丫的太有意思了,逼供的把戏玩的真是无师自通,不当警察真可惜了。
李光头又想了想,歪着脑袋说:“我刚才听见外面枪声大作,你们知道的,我这人胆子不大,所以躲在油布下面,那些人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可我也看不到他们。我虽然胆子小,但毕竟还是有好奇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