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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顾盼生歌-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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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看着顾以澂,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白天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顾以澂看她的目光依旧柔和,并未因她的话有所诧异,只是摇了摇头。

    见此场景,笙歌微微皱起了眉,想到素织回来和她说的情况,该不会姚家救女心切,顾以澂又态度坚决,丝毫不买其账,又闹了什么乱子了不成。

    想至此,笙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姚家那边……”

    “不是。”话说到一半,顾以澂出声打断了她,“我倒不担心姚家的人,只是听你刚刚这么一问,看样子素织把白天的情况回来都与你说了。”语气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有我就行了,委实不希望你为此操心累坏了身体。”

    听着顾以澂一席话,笙歌诧异的望着他许久,才低声道:“你不要怪素织多事,是我让那丫头去的,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

    所谓的担心,她也不知道具体因何而担心,总觉得一想到这事心神不宁,毕竟她很清楚,即便姚家害了她的孩子,姚家也不会任凭顾家处置这个女儿的,到底是唯一的血脉。

    听了这话,顾以澂微愣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惊讶,他出声问道:“担心?夫人不必忧思过虑,我若是都没法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又如何做你的夫君。”

    顾以澂说这话,绝不仅是安慰她的话,笙歌自然信他有这个能力,也相信他会这么做。可是这样一来,这当中的利害,她比谁都明白着。

    笙歌忽然松开了顾以澂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起来,握得很紧,以至于指甲都深深伸到手掌之中。终于,她还是开口向顾以澂说道:“孩子已经没了,你身为顾家的长子,肩上的担子不轻,我心知你一向运筹帷幄,正是因为如此,你的一言一行才更加引人注目。姚家在大都的地位虽比不得咱们顾家,但也不至于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倘若他们即便得知姚玲的所作所为之后,依然不会坐视不管,有时候人在逼被逼急了的情况下,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只怕到时候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孩子没了,她固然心痛。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姚玲,以告慰她在天之灵的孩子,只是这样以来,此举与他人又有何区别。

    顾以澂伸手摸了摸笙歌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她的眼神更是满满的宠溺和疼惜,他心道,原来这丫头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才有所顾忌,左右是为了他着想才说了这般话。方才看她神情犹豫不定的样子,想必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顾以澂只觉心间温暖之间,心头又为之一痛。

    他冲冲她微微一笑,道:“没想到这个时候夫人还在为为夫考虑。”说话间,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声音再温柔不过的附在他耳边说,“夫人,放心,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分寸,若是夫人真的担心我,那就将身子养好,今年的梅花,我都还没和你赏个够呢。如果错过了的话,可就还要再等上一年呢。”

    说起梅花,笙歌想起院子里的那两颗红梅,今年的梅花开得确实甚好,因为有了身孕,她把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都无暇留意到外面的梅花开得怎么样了。

    确实,她和顾以澂赏梅的次数寥寥可数,确实不多的很。她还没和他看遍梅花盛开的美景呢。

    念及此处,笙歌嘴角轻轻勾起,轻轻的嗯了一声:“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索性就不想了,听你的话,把自个的身子养好便是。”

    她的身子因为从小生的一场大病,本就弱,平日里虽然也注意多加调养,可是如今经过这么一折腾,加之又伤心过度,身子骨倒不如平时,这要是正常女子,这么些天怕是早就好了起来,偏偏她这个身子骨却不争气,喝了这么多天的药,也只是刚见了有点起色罢了。

    光凭这一点,她就比不得一般的女子。庆幸的是,顾以澂却对她不离不弃,甚至关怀备至,这一点,让她无比欣慰。所谓的良人,也不过如此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烦心

    天色渐暗。

    笙歌依偎在顾以澂的怀里,心下却是在想,她生来就遗传了母亲的性子,有些一副倔脾气。要是旁人,怕是早就没了耐心。偏偏这个顾以澂却丝毫不耐烦,有时候她都不知道终究对方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这辈子才会对她如此的上心至之。对姚玲的三番五次的心意都视而不见,甚至冷漠对之,这便生了歹念。

    可是,转念一想,姚玲对顾以澂向来心生爱慕,单单因为妒忌就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做出这种事情吗?问到此处,笙歌心中忽然又生出一丝不确定来,甚至犹豫至此。

    她从顾以澂怀里慢慢坐起来,看着他,带着心中的困惑问道:“以澂,我刚才无意间想了一想,这件事来得太过于突然,你当真觉得害我之人全是姚玲一人所谓,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吗?”

    顾以澂听后,脸色失了一分血色,目光望着笙歌那双颇为疑问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说道:“夫人是否有别的什么看法?”

    笙歌也就这么一想,于是也就随口一说,倒并未怀疑谁,她回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罢了,看法倒是谈不上,总觉得这事哪里有些不太对,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自个一时半会也说不上了。”说着,见顾以澂不语,又想起之前说的话,而且姚玲又亲口承认是自己所为,于是转而道,“瞧我,又这样了,算了,不想了,这件事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顾以澂办事,她一向都是很放心的,不管姚玲出于什么原因下药谋害她的孩子,都不能成为她脱开罪行的理由。人一旦犯错,就应该为自己行为赎罪,何况姚玲这次犯的可是人命,若是轻易饶恕了,一来将无颜面对未出世便死去的孩子,二来只怕日后更会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顾以澂怕她说多了累着,用了晚膳,便让拾锦伺候她喝了药后睡下了。

    夜深渐冷,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顾以澂一个人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发呆,手里的面具却被他紧紧的攥着。

    每当他有烦心事,他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思考,因为夜晚的时候,是最为安静的,也便于人思考问题。

    貌似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这般心烦了,而他的烦心事多半来自笙歌。在外人眼里,顾家的大少爷做事向来是运筹帷幄,无所不能,可谁又知他心中烦心的却是一个傻丫头。

    可不就是一个傻丫头嘛,明明对姚玲的所作所为无法原谅,但考虑到顾家,考虑到他,到底是鼓起了怎样的勇气才说出那样有违背自己心意的话来。可偏偏这个傻丫头又是一副倔脾气,明明心里就是介意的,却为了顾及他人,而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样的女子不傻,那什么样的女子才算傻呢。

    这样的人,傻的让人心疼,傻的让人备感珍贵。他后悔没有早些遇到她,如果能够早一点遇到笙歌的话,他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个丫头,不容任何人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可惜,他们却错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在没有他的那些日子里,她究竟是怎么走过来,想来每一步走得都不大容易吧,又或者很辛苦吧。

    口口声声的说要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做得又是何其的不称职。

    有些事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还让她那么痛苦,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差点赔上了生命。厌恶姚玲的所作所为的同时,顾以澂心中又不无自责。即便如此,对方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处处为他着想,他是上辈子积累了什么德,此生才有幸遇到这般心善的女子。

    华灯初上,顾以澂还清楚的记得初见她时的情景,面具下的她无畏且神秘,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淡淡的弯眉,清澈如水的眼眸,挺秀的鼻梁,皎白的容颜,仿若从画中而来,倾国又倾城。就是那一眼的惊鸿一瞥,以至于他念念不忘。原本以为的冷美人,看似搜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坚强的心,清冷而不做作。总归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如果第一次相遇是缘分,那么再次相遇,大概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这世间,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始于颜值,终于人品。

    这一夜,顾以澂一个人在屋里静静的想了很多。流云过来找他的时候,天不知不觉的已经亮了。

    找了好几次处,却不想大少爷人在书房里待了一晚。流云请了礼,正要开口,看到一夜未眠,眼底满是疲倦的顾以澂,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都没换下来,低声问道:“瞧大少爷脸上的疲倦之意,可是昨晚没怎么睡?”

    顾以澂并未作答,而是问道:“你这一大早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事找他,否则他也就不会一大早就到处找顾以澂了,没想到认一整个晚上都待在书房里面,也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早知道大少爷在书房,流云就过来陪着就好了。

    流云忍不住嘀咕道:“大少爷,你也是的,自己待一整晚书房,怎么也不跟奴才说一声,你说你这一晚上都在这里,万一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少夫人已经病了,要是你再病倒了,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顾以澂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事,当即打断道:“我在书房待了一整晚的事情不要让少夫人知道了,她要是知道的话,准不了又得担心。”

    流云答道:“大少爷放心,奴才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少夫人那里,我只字不提就是了。但是你自个也得主注意身体才是。”

    顾以澂轻嗯了一声。

    流云这才说明来意:“对了,大少爷,之所以一大早找你,是为了昨天白天的事情,姚家的人这一大早的又过来了,奴才看姚家人是铁了心要救姚玲。”

    顾以澂皱眉道:“看来我昨日说的话还不够清楚,他们现下何处?”

    流云忙回道:“本来刘管家想将人拦在府外的,见他们不肯死心,叫人看见了不大好,便让其进了府,安排在前厅。”

 第五百三十五章情面

    顾以澂嘴上这么说,姚家人此举要是真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对姚玲不管不顾,才叫不正常。

    顾以澂眸中一闪,转而问道:“姚玲现如今怎么样了?”

    关了一天,性子也该磨一磨了。

    流云回道:“奴才把人关在后院,刚开始的时候大喊大叫,还打翻下人们送去的饭菜,后来见哭喊累了,反倒安静了下来,叫喊了一整天,估摸这会应该没什么力气再闹腾了。”

    顾以澂冷哼了一声说:“看来这姚家人平日里没少宠爱她,正是如此,她才会变得不知所谓,嚣张跋扈,以至害得笙歌到现在身子都没好全。比起笙歌所受的痛苦,姚玲受的这点苦当真算不得什么。”

    流云也觉得应此,只不过他心中尚有一事不大明了,想着要不要说。

    顾以澂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问道:“怎么?你有话要说?”

    流云听后难免有些惊讶,自己什么都没说,想不到到先被自家的主子看出了心思来。也难怪,他这个主子是个能把别人心思看穿的聪明人,不然,年纪轻轻的又怎么能颇受当今圣上的器重,一步步坐到今日之地位。若单单只是个平常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可见有其之过人之处。

    想至此,流云恭声答道:“回大少爷,奴才方才在想,既然少爷已经知道害少夫人流产的是姚家小姐,又得她亲口承认,证据确凿,为何没有直接交给管办,她害少夫人小产,如此这般心机的人,难不成是有心要放过她吗?”

    换言之,以大少爷如今在朝廷的地位,要是担心私通官府,再者说,那是大可不必的。

    再者说了,大少爷对少夫人用情至深,倘若有心饶恕姚玲,应该绝无可能,这时,流云眸子一闪,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现。

    “还是说大少爷打算……”话说到一半,流云便停了下来。

    流云没有说完的话,却被顾以澂说了出来,他出声道:“怎么,你是认为我会以权谋私,私下处置了姚玲,是吗?”

    流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主子,嘴唇微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吭声,从某种程度上是默许了。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猜想,毕竟这种话总在自己的主子身上,实在不妥,跟随在大少爷身边多年,怎么看也不是这种人,也不知刚才怎么就产生了这个念头来,偏偏还被大少爷看了出来。

    见流云低头不语,顾以澂蹙眉道:“我没有立即将姚玲送去官办,自有我的打算和安排,你自个就不要胡乱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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